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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車司機愁啊，本來這種老人多了就管不住，他喊了好幾遍不用起身亂走都沒有。
    五個小時，對於被投喂的新桃和有正事兒要做的歸玄來說倒是不長。
    但是鈴青山……下車的時候魂兒都沒了一半。
    如果就是普通人上來說話他真不會這樣，最可怕的就是這種群體。
    爺爺奶奶們沒有絲毫惡意，全是熱情和好心，即使他冷著臉，他們也該說什麽說什麽。
    鈴青山靠著一旁冷靜大腦，新桃站在地上邀功似的提起塑料袋袋。
    歸玄哭笑不得拍拍她的腦袋，“慢慢吃吧。”
    他上車前就想到了車程長，大部分人都會帶吃的喝的也給新桃準備上。
    沒想到這五個小時下了車，兜裏零食絲毫不減反而都快被撐爆了。
    新桃這孩子丟了也餓不著啊，誰說靠臉不能吃飯的。
    ……
    歸玄從路邊攔了輛計程車。
    “師傅，去昆陽湖。”
    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搭話道：“你們是大學生吧？”
    歸玄笑著點頭不說話，出門在外身份別那麽認死理，主打一個你覺得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昆陽湖啊，你們怎麽探險還帶著小孩兒呢，這可不安全啊。”
    “這不是非要跟著嘛。”
    “要我說這肯定是營銷啊，有這時間還不如去逛逛博物館呢。”
    “沒去過啊，我們太好奇了。”
    “這幾天我都拉了好多年輕人去昆陽湖了，也沒聽說誰找著什麽的。”
    “沒準兒我們就運氣好找到了啊哈哈。”
    “那找鬼不應該運氣差嗎？都是跟風啊！我前幾天……”
    “……”
    新桃和嚼不爛的肉幹‘作鬥爭’沒空說話，鈴青山叼著根棒棒糖聽著他們說話一愣一愣的。
    直到路邊下車，他呆呆問：“你知道怎麽不說啊？”
    歸玄整理著衣服，“我不知道啊，司機師傅是個熱心人。”
    這麽想想……他還真是一句有用的都沒說。
    鈴青山默默向旁邊站了站，這個人套路好深！他要回山裏！！！
    ……
    他們臨近下午才到，現在算是初秋，太陽落山還算晚現在還能看清路麵。
    鈴青山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他在大西北生活了好些年這突然跟著來到江南地區。
    他也形容不出來，就是怪潮的！吸口氣兒都跟喝水一樣。
    昆陽湖在景區裏，門口掛著已經從紅色褪成白色的買票牌子，兩塊錢一張。
    看起來像是被荒廢了一般，事實確實是這樣。
    因為這附近有兩個更大風景更美的湖‘對打’，這麽多年提起這個地方就一定會去，所以本市的旅遊業根本不會把重心放在這裏。
    加上昆陽湖位置有偏，附近沒有商業化，就連本地的人都很少會來。
    鈴青山不知道他為什麽要來這裏，但是手指戳了戳鐵柵欄上的一看就是新掛的牌子。
    “安全隱患，禁止入內啊。”
    歸玄拿出平板，扶了扶隻是裝飾的眼鏡框翻找著什麽。
    通身氣質就一句話：離我遠些，沒空理你呢。
    鈴青山甩了甩手，幹脆轉身找自己的小輩兒妹子玩兒。
    “新……呦嗬挺會享受。”
    轉頭看不見新桃還得把視線放低，隻見小丫頭提著滿滿的塑料袋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
    小腿兒岔開左手大雞腿右手果幹，一口甜的一口鹹的——甜鹹永動機根本不會膩！
    新桃嘴巴裏鼓鼓囊囊，別看拿的東西多，孩子吃飯可利落了，連個碎碎都不會掉。
    “羊羊哥～”（嚼嚼）
    “怎麽啦？”（嚼嚼）
    “你要吃什麽嘛？”（艱難咽掉）
    小丫頭像是獻寶一樣將袋子扒拉開。“你自己拿哦～不用客氣～”
    鈴青山看看已經走出幾十米的歸玄，還有進不去的大門……這用不著他思考。
    和新桃一樣的動作蹲在馬路牙子上。
    “來！我瞅瞅有啥好吃的！”
    ……
    半個小時後。
    歸玄回來了，看著蹲路邊邊吃邊嘮嗑的一大一小很滿意。
    最起碼不會跑丟給他增加工作量，這是好事兒！希望他們以後都能做到。
    “怎麽樣了？”
    鈴青山手裏抓著一把瓜子，剝一個放到新桃嘴裏一個。
    也不知道是誰，還得了她包沒開封的瓜子兒，小丫頭嗑瓜子的技能還沒點亮，就隻好讓他輔助了。
    歸玄看看四周沒人拿出自己總結的資料。
    “下一個找的名字叫禾周榷，當年我幫她申請了在昆陽湖後的住址。”
    “她住這裏頭啊？”
    “對，當年昆陽湖沒有人流很安靜加上植被都被毀壞，正好讓她來恢複生態然後申請了‘養老地’。”
    “那為啥進不去啊？”
    歸玄看了看自己的平板，“按照司機師傅和附近居民還有旅遊的團隊，還有過路人等等所說。”
    “等等！你什麽時候問的？”
    “就剛剛，沒問，自己聽到的。”
    他剛剛蹲樹上蹲路邊各種不太好描述的方式得到的消息。
    “半個月前開始，有傳聞昆陽湖鬧鬼一說，有大膽的旅遊學生進去拍了視頻什麽都沒發現。”
    “陸續有附近的人也開始好奇，慢慢傳出了精怪一說，昆陽湖沒有安全措施，所以負責人擔心出意外就封閉了景點入口……”
    鈴青山聽的一愣一愣的，“我感覺你很適合去做間諜。”
    歸玄淡定抬頭：“這個以前做過的。”
    ……
    新桃拍怕小手，都吃撐了袋子裏還有好幾樣。
    都怪爺爺奶奶愛得深沉！甜蜜的負擔！
    她終於分出心神聽到他們說話，奶聲奶氣問：“什麽是鬼呀？我能見見嘛？”
    歸玄遞給她張紙巾，“鬼這種東西和我們不在同一個維度，並不能說完全不存在，但是作為……”
    小丫頭懵了，“啊？”
    鈴青山拍拍她的頭，“沒有鬼。”
    跟一個小孩兒說那麽多幹嘛，他都聽不懂，新桃能聽懂？那肯定不能。
    新桃圓溜溜的眼睛都是好奇：“什麽是精怪呀？”
    這個不用他解釋，鈴青山就能回答。
    他哈哈大笑，“就是你啊，我也是。”
    新桃摸摸下巴思索狀：“所以我是不是很厲害？那哥哥呐？你是精怪嘛。？”
    鈴青山同樣表情：“對啊，你是個啥？”
    歸玄提著包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準備進去吧。”
    “這不寫著禁止入內啊。”
    “不讓做的事情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