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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歸玄看向四周，淡定的麵龐，但下意識握緊的拳頭卻露出了驚慌，被穀老爺子收入眼底。
    “我和她有什麽不同嗎？”
    穀老爺子搖頭：“當然不同。”
    歸玄向後退了幾步，貼上牆壁。
    “真是沒想到，所以是想要將我們兩個人一並抓住送去研究，對嗎？”
    “這裏你們改裝過？材料是哪裏來的？”
    穀老爺子顫巍巍挪動著步伐：“不用再套我話了，很快你就知道幕後主謀是誰。”
    這次換成歸玄搖頭：“不用了，我現在就知道。”
    “哦？”
    “你們是想得到永生，也想得到超出常人的力量。”
    “知道了？但是你能猜出來也很正常。”
    車庫裏突然彌漫出一股帶著香味的氣體，穀老爺子從車裏戴上防護麵罩。
    “別掙紮了，我們沒想到你命。”
    歸玄突然高聲喊道：“你們這是將計就計？”
    “說起來還要感謝你，不然怎麽能聚集這麽全。”
    歸玄的計劃是趁此機會大範圍排除，用新桃當魚餌，從而得出有問題的人。
    但卻沒想到他們反過來，將計就計一並抓走他們兩個。
    氣體越來越濃，這就是他們從向國強身上研究出來能專門克製歸玄他們的藥劑。
    歸玄踉蹌兩步後退，“你們究竟有多少人參與……”
    穀老爺子似是最後大發善心：“不多，隻是每個人都迫切希望能夠研究出來。”
    歸玄說著一個一個人名，穀老爺子沒有反駁。
    “……”
    穀老爺子時不時回應著他虛弱的聲音，他們要等到他昏迷為止。
    在地上躺平的歸玄拍了拍腿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
    朝著他微微一笑：“穀旺旺，我想起來了。”
    “什麽？”
    穀老爺子聲音顫抖，是因為驚訝，他為什麽看起來好像沒事？
    “40年前的清除計劃裏是不是有你？”
    歸玄從記憶裏終於摸索到了他的絲絲痕跡，他並沒有見過這個人，但卻聽到過他的名字。
    40年前上麵有一個未開始的計劃，國家進入快速發展期。
    又有人提出：他們這些生物對於他們來說是一種隱藏的危害。
    但卻被歸玄極力阻止下來，並在合約上多加了許多條保證以讓大家和平相處。
    他現在突然想起了那一個偏激計劃的發起人。
    ……
    “你為什麽對我們這麽仇恨？”
    “憑什麽你能活那麽長呢。”
    “研究血液研究不出吧……這麽急，是生命快要流逝了對吧。”
    “……”
    歸玄一步一步向他靠近，穀老爺子身後隻有一個司機從車窗裏拿出麻醉槍對準他。
    “這藥對我都沒用，你覺得槍有用嗎？”
    古老爺子大驚。皺紋橫生的臉上隨著顫抖。
    “你……你剛剛是裝的？”
    “拖延一下時間嘛。”
    下一秒……
    車窗探出的麻醉槍被一腳踹飛撞在牆上四分五裂，車門被猛地打開，司機被反手摁在地上。
    鈴青山嘖了一聲：“說半天也不知道你說啥，費勁，”
    穀老爺子渾濁的眸子瞪大：“不可能……”
    麵前出現的女人將輪椅踹過來，提著他的衣領摁在上麵，用麻繩死死捆住。
    歸玄笑容變得真切，不與他做任何解釋。
    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就允許他們將計就計，但他們沒想過歸玄可以“將計就計再就計”。
    或者說是歸玄放出了一個幌子，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找到這個計劃裏麵出現的所有人。
    不過前些時間的一些行動，包括這一次在酒店裏……
    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這些人，他們這個組織是想要揪出參與的上級人員。
    歸玄表示：
    私藏國家違法物品，私藏國家違法藥物去進行不允許的任何生物研究的一係列活動，那一些是交給國家去查的，他們就是有空幫幫忙而已。
    而至於想要研究他們……說起來還有些心酸，一直都有，隻不過有些膽子大，有些膽子小罷了。
    隻要不動手，我們就是好朋友。
    而他們本次要做的其實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穀老爺子。
    他翻開自己的筆記，在幾十年前就有相似的案件出現。
    他們這種雙身生物離奇失蹤死亡……
    其實說起來這個計劃並不能稱為計劃，這隻是一次試探。
    但是就在剛剛迷煙一起，歸玄一切都想明白了。
    向國強原身強壯皮厚，變做人形人高馬大是個壯漢，但是啊……
    他的過敏源很多，還是聞到就會昏過去的那種過敏。
    所以既然是特製藥劑，對人類無效，但是卻對穀老爺子有效他需要帶麵罩。
    那就是他喝過血？還是注射過向國強的。
    那麽之前死亡的人，一下子就有了目標。
    ……
    真正研究過人類麵部表情和心理的，其實並不是黃皮皮，而是歸玄。
    他活了這麽久……這點兒東西要還是不會，那真是白活了。
    所以在剛剛短短幾句話裏麵歸玄確定：
    穀老爺子一直讓人誤會他是從犯，其實他才是主謀。
    他們被摁住。
    鈴青山疑惑一大堆：“你讓我慢點兒打幹嘛？”
    禾周榷：“為什麽不讓變？”
    歸玄看了看四周，這裏的所有設備都被毀壞，甚至還有妨礙通訊的屏蔽信號。
    沒人看見了，他聳聳肩：“示個弱呀，不然太厲害又被人盯上了。”
    “我靠！那你不早說！”
    “你們演技太差勁了。”
    這麽折騰過來，無非是想讓上麵看到他們做事，從來靠的都不是強大的實力，而多數是要動腦子的。
    解決了一個陳年舊案，找到了一個前案現案的主謀。
    至於其他的那些想要研究長生的人來說，他這算是警告了。
    但生活還是要過的嘛，畢竟現在的熱武器這麽發達，他們可不想被豎式把狙擊槍鎖定目標。
    好死不如賴活著~
    ……
    鈴青山聽得暈頭轉向，決定回去拉著他再問。
    輪椅的麵具下突然傳出一聲嗤笑：“你們真是天真。”
    歸玄笑眯眯：“是你天真了，新桃都快被就回來了呢。”
    “什麽？”
    “你不是想說新桃早就不在這兒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