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花塵風再戰,木相惜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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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西陪惜兒逛街遊玩正準備回去時,卻被一燈群攔路,正在姹異,這時商會裏走出一人來,洛城西仔細一看,原來是他——商會會長朱大有。
朱大有原為伏虎山的二當家的,後來經洛長空引導,再加上他本身的頭腦靈活,看到洛陽太平繁華的前景,竟然殺了大當家率領伏虎山眾人下山從良。用伏虎山的家底,再加上洛長空的幫助,做起了生意,接著又買下了洛水的兩大碼頭,成了洛陽一方的財神兒,後來竟然被推選為洛陽商會的會長。
今天他正和高雪劍在商會的閣樓裏喝酒。朱大有個特殊的嗜好就是喜歡啃豬頭,今天的豬頭那個鹵的是特別的香,正當他“嘎嘣”咬了個豬耳朵美美的嚼起來的時候,不經意向樓下一看,隻見樓下二人似乎很是熟悉,於是點首換旁邊的門客,“高雪劍,你看看下麵那個戴鬥笠的公子可是洛城主?”
他身邊那個身材中等微胖的小胡子挑起窗簾仔細看看。“果真是,還是朱老板好眼力。”
高雪健就是他從伏虎山上帶下來的,有一定的武功,雖不太精,但比一般人還略強些,頭腦精明,此人好交友言語親切,擅長小恩小惠施於人,在洛陽一帶竟落了個俠客的名聲,魔域一戰之後,洛陽府廣招天下英雄,故高雪健也在洛陽府謀了個差事。經常出入洛城府,自然與洛城西接觸較多,所以盡管洛城西戴著帽子,還是被他認了出來。
“他身邊那個女人是誰哦,”朱大有眯著眼睛邊看邊問。
“那個呀,聽說是花塵風在鄉間帶來的義妹,但是我看這個女子不簡單。聽說現在經常往洛城府的東府跑,去會見洛城西,沒想到今天洛城西竟然也會陪她逛街,怪不得剛去府上,聽下麵小廝說少城主出門去了呢。”
“不簡單,哈哈!”朱大有狠狠的咬了一口豬鼻子。
“你去商會安排一下,我要與我們的少城主小酌一杯。”朱大有看了一眼樓下的洛城西二人,神密的一笑。
“是,老大”高雪劍會心的笑著下去了。而此時的洛城西剛剛走過商會門前。
……
“少城主!大駕光臨,請務必來寒舍小酌一杯?”朱大有上前一躬到地。
“朱老板無需多禮,今帶舍妹出遊,天色已晚,就不叨擾了”洛城西欠欠身道。
“唉!哪有這樣的道理,過門而不入,知道的是您少城主公務繁忙,沒有時間,不知道定然譴責我朱某人不懂禮數,現已經備好薄酒,務必請洛城主賞臉!”朱大有躬身在前,這意思,你要不來我就不起來了。
洛城西見此情景自知推辭不過無耐的笑笑,“好吧,那洛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洛城主,請!”朱大有,一聲令下,兩邊花燈開路眾星捧月一般,把洛城主,自然還有他身邊的木相惜,一起迎了進去。
商會的貴賓樓比洛城府的要華麗奢侈的多,五光十色,絢麗繽紛,木相惜看的都有點傻了,洛城府已經是她見過最繁華的地方了,而這個富麗堂皇的貴賓樓,是她連做夢都想不到,世界還有這樣繁華的地方。而朱大有似乎對木相惜特別照顧,專門讓兩個侍女左右攙扶著,如同侍候公主一般,木相惜哪受過這等榮耀,瞬間對這如豬油般油膩的老男人的好感陡然上漲。
酒過三巡,洛城西起身告辭,木相惜還沉浸在公主的境界中。朱大有見洛城西執意離去不便挽留,立刻命人呈上一個錦盒,打開一看是一串明珠串起的項鏈,灼灼其華,就連同整個宴會廳都被照的亮了起來。
朱大有上前笑著對洛城西道:“妹子初次來此,我是一個粗人,招待不周,這條鏈子不成敬意,還請城主不要嫌棄。”說著一擺手,在有人急忙把錦盒畢恭畢敬的呈到了木相惜眼前。
木相惜哪見過這些,完全被這耀眼的珍珠震住了,盡管她沒見過什麽世麵,但是也能分辨出來,這可不是平常的珍珠項鏈。“這是送給我的?”木相惜感覺就像做夢一樣,這素不相識的人,竟然送我這麽好的東西?自從和洛城西一起出遊,這所遇所見,真是一件比一件令人吃驚。她的手不由的伸向那個錦盒,而也就在這時,洛城西向前緊走了一步,把錦盒接了過來。
“朱老板客氣了,如果我沒有看錯,這項鏈是由東海明珠所致,而像如此大而規整的東海明珠,一顆也要100兩吧,太貴重了,洛某從不喜歡奪人所愛。天色不早了,我們改日再續,洛某就此別過。”說著,他把錦盒往朱大有懷裏一推,朱大有連忙推回去,但是隻覺一股綿綿的力量穩穩的把他的手連同錦盒推了回去,再看洛城西已經牽著惜兒的手下樓去了。
朱大有急忙轉身追了出來,隻見洛城西二人已經遠去了,看著他們二人遠去的背影,朱大有輕輕歎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可惜你一世的英明,卻唯一看不懂的是女人……”
惜兒不知道怎麽下的樓,隻覺一股神奇的力量帶著自己一閃之間就到了門口,而她眼前卻還閃耀著那串珍珠項鏈。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樣貴重的東西,“哇,一顆珍珠100兩,這一串足有十幾顆要一萬多兩影子呀!”惜兒忍不住念叨著。
洛城西皺皺眉看看他,搖搖頭:不是銀子是黃金!
“黃金!”惜兒,猛的站住了“是一萬多兩黃金,”她不由的回頭去看,那商會已經消失在樹林的盡頭了,但似乎她還可以看到那閃耀的珍珠,不!是那萬兩黃金。
“惜兒,世上沒有人會白白送你任何東西,尤其是商人!”洛城西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隱隱擔憂,習習是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別說是一條珍珠項鏈,恐怕就是價值連城的珠寶在習習麵前也不會讓習習有一絲絲的留戀。
“洛大哥,你會呀?”惜兒自覺失態,莞爾一笑道。
“……”洛城西略有尷尬的笑笑,暗暗問自己,我會麽?看看惜兒那嬌憨可愛的樣子不由的心生憐惜,她隻是一個平常人家的孩子,自然沒有見過什麽奇珍異寶,被震驚到也在情理之中,想著輕輕為她把一縷繚亂的頭發攏起,無比溫柔的說:“惜兒,你喜歡什麽跟我講,我都會送給你,卻不能要別人的東西哦。”木相惜重重的點點頭……
不出一個月,在洛陽的習武場上,花塵風就小有名氣了,他不但每天與他們一起切磋,還會一起演武,修行,而對於比武場上的眾人,對他不再隻是洛城西的義弟,而是一個被敬重崇拜的,武林高手,一個習武場上的師兄!
今天花塵風早早吃了早飯和大哥請安之後就又去了習武場,當他走到習武場上的時候突然發現氣氛不太對,隻見擂台上圍滿了人,他剛跳上擂台,忽然看見裏麵有一個人被扔了出來,花塵風立刻騰空而起將此人輕輕接觸。
“小東!”花塵風一看,竟然是百裏小東。臉被打得又紅又腫鼻子也流著血。“怎麽了?小東!”
百裏小東看看花塵風咧著嘴指了指沒說話。
花塵風往人群裏一看——溫良!
這時人們見花塵風來了,已經閃開了一條路。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呀,我這就出去了幾個月,你這臉大的還好意思當大哥了!”溫良大笑。
“切磋惡意何必下這樣的狠手!”看看百裏小東臉上的傷,花塵風怒道。
“那是他自找的,我說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可是他偏偏不信,還想打我,我有啥辦法,”然後他轉向百裏小東“現在他來了,你不信自己問問,他是不是個軟貨!百裏小東眼裏充滿了憤怒,周圍的人看看溫良看看花塵風一陣陣竊竊私語。
“的確,花少不是他的對手啊…”“這小子心黑手狠,還是快去給洛城主報個信吧!”“對對對,快去,快去!”
花塵風何嚐聽不見,他看看百裏小東,從身上掏出一瓶丹藥遞給他。百裏小東也聽到了這些議論,顯然是有些慌張了,“大哥……小心!”花塵風笑笑點點頭,示意一邊的人照顧他。當他再轉回身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最初的冷靜,他冷冷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走進擂台中間。
“哎吆,長臉了,竟然還敢向我哥哥挑戰,哪來的勇氣!”溫闖在一邊大叫。
“有必要打麽,不要一會又讓洛城主給你收拾爛攤子。”溫良道
聽到洛城主三個字,花塵風的肌肉不經意的抖動了一下,隻見他緩緩舒了口氣,“冰心似我心,我心定乾坤!”一股寒冷的內息貫徹全身,立刻覺得神清誌明,那本來將要爆起的憤怒的情緒很快壓了下去。他氣定神閑,不卑不亢的在那等著溫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溫良已經感覺到了花塵風與往日的大不同,隻覺一股冷氣迎麵撲來,暗道,難道就這幾個月他會有什麽大的長進麽,還是練了什麽邪門的武功,怎麽這麽大的寒氣。隻是,這時候溫良是不會拒戰的,沒有哪一個人會害怕自己的收下敗將,說話間二人戰在一起!而今天的花塵風已經不同於昨日了,一招一式步步緊逼,似乎不給溫良一口喘息的機會,一拳一腳又穩穩當當,隨你溫良如何騰挪閃躲,卻不見他有一絲煩亂,他不急躁,溫良該急了,眼見自己的幾次躍步踢腿的打算都落空了,而且花塵風快中帶穩,粘中帶散,使溫良根本無法脫身。就在這時,花塵風一掌直擊下路小腿,溫良想騰空卻又不敢,他明白隻要他騰空的瞬間不定會被花塵風的虛空盤引給抓回來扔地上,然而不騰空而起,那蹬鼻子上臉的絕招就無法使出,正在這思索之時,就有點走神,一個不注意,被花塵風一爪給抓了回來,“虛空盤引!”,溫良暗道不好但是有些晚了,直接被抓了一起,花塵風稍一用力,把溫良扔在地上,溫良反應也是夠快的,他迅速的站了起來“刷”的一下從腰間拽出一把窄細的鋼刀。
溫良的刀又細又長又快,正好配合他這短小的身材,真是耍了個八麵玲瓏,一股風行劍氣直奔花塵風,花塵風已經吃過虧了,知道他風行無極的厲害,因此回身拽出自己的斷情刀,溫良故計重施,借助刀勢忽至近前數刀並至,忽兒退出一丈回其內力。
而花塵風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雖一連幾刀都未砍中他,但並沒有了以往的急躁,暗待時機。溫良覺得自己內息已調,立刻開啟風行狀態,速度加倍,風行淅淅,刀浪滾滾,直奔花塵風,花塵風假裝慌亂招架,溫良看機會來了,揮刀疾斬,想立破招架,然而虛者實之,就在他砍來的瞬間,花塵風虛招化為實招,瘋狂砍出,溫良一驚,這是什麽手法,如果自己不撤回,那就算自己可以砍中花塵風,那襲擊也會被傷再其刀下,若再被空中擊落後果難料,因此他極速收刀,直接上倏影,以刀無影無痕,傷人同時卻讓你看不出刀從何來,而實者虛之,就在這刹那之間,花塵風刀鋒一轉,回手格擋,萬千的刀影,完全看再了格擋的刀上,隻見金星亂冒,溫良隻覺手酸胃痛,暗道:這小白臉,好大的力氣啊,不由的接連向後推了幾步,想先回滿內息,再戰!花塵風自然看來出來,自然不會給他回血的機會,就在溫良退出去時,花塵風的刀已經跟過去了,直劈他的時候命門,溫良不得已隻好換招格擋,但就在招式臨近溫良之時瞬間變化,橫掃一擊,“啪!”的一聲正好擊破了溫良的招架,他立刻感覺四肢麻批,花塵風的第二刀也跟著到了,怒殺強龍,青絲寸斷,疾風驟雨般,帶著一聲呼嘯和冰冷的刀氣直奔溫良。再想躲已沒機會了,溫良正在眼一閉的時候忽然寒氣驟減。一陣刀光淩亂之後,自己的衣服紛紛碎裂,卻未傷到皮肉,再看花塵風,已經跳出了圈外,淡然地看著他。眾人齊聲喝彩。“下去吧!”“下去吧!”
化成風突然收手卻並沒有要自己的命,甚至傷都未會傷到自己半分。這是溫良沒想到的,事到如此自己無話可說。溫床早已嚇的魂飛魄散,急忙跑過來看看溫良還好好的活著,並沒有受傷,方才擦了擦汗,不敢言語。正當溫良要灰溜溜離開的時候,花塵風大喊“站住!”
“怎麽,反悔了!”
“沒有,切磋而已,有什麽反悔的,隻是,你不該向這個小兄弟道歉麽?”
溫良看看百裏小東,想想自己剛才的言語,無話好說深施一禮而去。習武場上一片歡騰,人群遠處有一個人含著笑看著這一切,繼而轉身離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城西,今日上午習武場上的事早有人稟報與他,他自然早就悄悄來到了這裏。當他看到花塵風穩而的節機警的節奏,就知道了結果,果真贏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