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衛子道一幫稱神,平生醉出刀血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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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媚兒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屋裏,一個很暖的屋子,一張很軟的床,散發著淡淡的幽香。她摸了摸暈暈的頭,是誰把她帶回來的?肯定不會是林玄,他們最會看靈王的眼色了,隻要靈王不發話,他們會頭也不回的。其他這幫小崽子如今眼裏也隻有靈王,想著,她慢慢坐了起來,透過床紗向外麵看去。
隻見桌前趴著一個人,一個男人,“靈王,難道……”媚兒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暖意。無論如何,他心裏還有自己。柳媚兒又想起最初和平生醉的日子,那時對她真的是百依百順,體貼入微,無論自己多麽不屑,多麽任性,他都無一不從。想著媚兒,不覺心中甜甜的又酸酸的,慢慢撩起床紗,走了出去。
“你,你是?”當她慢慢的走進桌子,發現這個人越來越不像靈王,是個護衛的衣著,樸素而幹淨,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熟了,身形也比靈王纖瘦許多。
媚兒的聲音驚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熟的那個男人。他揉著眼,慢慢抬起頭來,當他看見媚兒的時候,猛然驚醒。
“桑成給柳護法請安。”說著趕緊跪下磕頭。
柳媚兒略感失望,慢慢坐在椅子。
“原來是桑成啊,起來吧。你怎麽在這兒?”忽然又想起了什麽,“是你把我送回來的嗎?”
“是。”桑成低著頭說,“小的們身份低微,不敢上前,隻好等靈王他們離開之後……”
柳媚兒歎了口氣,這要是當初不知多少人會擔心的死去活來,哪會輪得著一個小小的護衛?她知道如今的靈王已經不是當年的靈王,可是如今的自己在他眼中又算是什麽呢?就算是衛子道也不會這樣丟下自己,而他就會頭也不回。媚兒看了看站在一邊的桑成說。“你就不怕林王責備責罰你?”桑成笑笑。“護衛柳護法是我們的責任,就算靈王責法也沒有辦法。”
柳媚兒點點頭,想想曾經落筆一口一個妹妹,林玄一口一個姐姐,如今卻都避之不及,想來真是感覺可笑。
“柳護法,你昏睡了幾個時辰,肯定餓了,我熬了點補血安神的粥。”說著,他從一點保溫的食盒中端出一個白瓷雕花的粥罐,打開粥罐,一股熱氣撲來,散發著一種淡淡的清香。
“好香,”柳媚兒看著這並不是多高雅的,卻又充滿濃濃煙火氣息的器具,不由得笑著說。
聽到柳媚兒的誇獎,桑成更是喜出望外,他柔柔地看了一眼柳媚兒,卻又趕緊的低下了頭,緊張的拿出一個小碗,為柳媚兒盛了一碗粥,遞到了他的麵前。
媚兒就喜歡看他如此羞怯的樣子,想想那日在小船上就不覺得好笑,這個羞怯的孩子被自己輕輕一拽就倒下了,傻不拉幾的坐在那裏,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敢說,想著她故技重施,看著他遞過來的小碗並沒有用手去接,而是笑著張開了嘴巴。桑成看著她睡眼惺忪,媚眼如絲,不覺更加心神蕩漾。舉著小碗的手,不覺得有些顫抖。
“你怕了?”柳媚兒閉上嘴巴,扭到一邊。
“沒,沒有。”桑成急著說。
“手抖成這樣,還說沒怕。”柳媚兒故作生氣。
“沒。真的沒有。”
“沒有?”柳媚兒冷笑道,“你就不怕林王弄死你?”
桑成沉吟了一下,斬釘截鐵的說。“為了你,我什麽都不怕。”
“哈哈,”柳媚兒大笑,她轉過身,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喂個粥而已嘛。”說著又張開了那如玫瑰般豔麗的朱唇。
桑成笑著一勺勺的喂給她,動作精細而輕柔。喝了小半碗,媚兒搖了搖頭。“柳護發,再喝點吧,這幾天你太虛弱了。”
柳媚兒搖了搖頭,“喊,我媚兒。”
“屬,屬下不敢!”
“讓你喊就喊。”
那人瞟了她一眼“媚兒”桑城輕輕的說。
“好。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這麽喊,記著了!?”
“是。”
“真乖,”媚兒看著桑成那俊俏的臉頰,隻覺有些春心湧動。“頭又有點發暈,扶我起來。”
桑成立即放下小碗,本本分分的伸出手。攙扶著她,柳媚兒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隻覺腿有些軟,不由得向桑成靠去,身體緊緊的貼到他的身上,桑成的心似乎都要跳了出來。他木僵的手木僵的用手托著柳媚兒的手,板直的身體僵在那裏,動也不敢動。柳媚兒笑著,一手拍著他的胸脯,“哎喲,我說你是死的嗎?人家都站不住了,你就不能抱一下?”
桑成的臉刷的下紅到了脖子,看也不敢看倒在自己身上的柳媚兒緊張的說。“柳,柳護法,屬,屬屬,屬下不敢冒犯。”
“有什麽不敢的?又不是沒抱過。”說著,媚兒的雙手在摟住了桑成的脖子,“再不抱,我就要摔倒嘍。”她嬌聲嬌氣的說著,一股女人特有的暗香吹到了桑成的臉上,他咬了咬牙,猛地把柳媚兒抱了起來,三步兩步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
摸著桑成堅實的肌肉,不覺得嬌喘微微,桑成慢慢俯下身。柳媚兒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而桑生俯下身,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把被子給他輕輕蓋好,“媚兒,你好好休息吧,我在外麵給你守著。”說著,他放下床紗,轉身要走。媚兒抬起手,抓著他的衣服。不要走,“留下來。”媚兒輕輕的說著,桑成一怔,再也邁不動一步……
金陵一戰,無論如何,平生醉輸了,而輸得心服口服。除去武功之外,還有很多可比地方,而輸在心機上是他覺得輸的最徹底的一種。此戰之後,衛子道回到蘇州,跟蘇擎天商議,解散了九浮宮,建立了新的幫會,名為“一。”並正式與魔域宣戰。此戰貼直達大漠,這是自洛城西之後,唯一一個敢正式與魔域宣戰的幫會,戰帖一出,也迅速傳遍了整個江湖。各門派轟動不已,各自揣測觀望。蕭別情返回君子堂後,立刻發出戰帖,與魔域勢不兩立,並與衛子道共結聯盟,一起抗魔,並為了表示對衛子道的感謝,專門派蕭木加入一幫,君子堂弟子可以隨意調遣。
衛子道見蕭木淳樸可愛,而且近身暴力,武學天賦極高,甚是喜歡,把他留在身邊,形影不離,並及時指點。
衛子道任幫主改名為一神!蕭木任護法改名為一木,蘇擎天任副幫主改名為一師,蘇雲煙任堂主改名為一書,文一劍任護法改名為一劍。洛明兒任護法,改名為一明。夭小月改名為一畫,玉辭改名為一詞,琴知知改名為一琴,蝶舞改名為一舞,未之空改名為一哥。誰不知道一幫之主“一神!”金陵一戰大敗魔域靈王,而導致魔域勢利退出江南,因此前來投奔者比比皆是,自此一幫名號響徹大江南北,一幫也因此逐漸壯大起來。
而平生醉輸了金陵一戰,自然不會再留在金陵。林玄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次日一早啟程回燕京。平生醉,隻管行路,一句話也不講,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是悲或是喜,其餘的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一路上如此一般安靜,隻可以聽到馬蹄和腳步聲。柳媚兒遠遠跟在隊伍的最後麵,她已經習慣了平生醉對她的視而不見,她也樂得走在最後麵,至少還有桑成。桑成殷勤的幫她牽著馬,那時不時目光相撞處,盡是無盡的溫柔,在這一路送茶送水無微不至的照顧中,自然也不寂寞。
允州已經屬於魔域境內了,平生醉等人再次略休息了幾日,並命令武權接替林玄守衛雲州。武全雖然是自己的師弟,但做事靈活上等方麵卻遠遠不如林玄,不過卻更是盡忠職守,故留他在允州。而林玄做事比較有分寸,也很隨他心意,所以讓他隨自己回燕京,林玄自然是高興的。允州離金陵如此之近,自然會少不了有些反魔組織的騷擾,在燕京可就舒服多了,因此對平生醉的服侍更加盡心盡力。落筆江茶心,辭別平生醉回魔域複命。柳媚兒也想隨他們一起回魔域,但是當看到平生醉陰沉的臉,她一句話也不敢說。麵對平生醉,她隻是覺得越來越害怕。
在允州稍作修整後,這日平生醉即回燕京,而今天的平生醉似乎對柳媚兒特別的溫柔,早早就到柳媚兒的屋外等候,還專門為她點了允州特色的小吃,與她共進早飯。飯後武全準備好車馬,送平生醉等人出允州。
平生醉似乎忘記了金陵之戰,許久陰沉的臉也浮出了一股笑意。他拉著媚兒的手走了出來,林玄等人已經在後麵等候了。見靈王等人走出來,林玄趕緊牽了一匹馬,來到了媚兒麵前。
“我想快點回燕京,車太慢了,媚兒你要不辛苦一下?”平生醉有些歉意的說。
柳媚兒受寵若驚的搖搖頭,“不辛苦,一點兒都不辛苦,騎馬剛剛好。”
這時桑成上前接過林玄手中的韁繩,一手抓著韁繩,一手高高的抬起,單膝而跪。媚兒走上前,扶著桑成的手踩在他的腿,翻身上馬。平生醉靜靜的在一邊看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一行人出了允州一路向北而去,誰知就在他們剛剛出了北城門的時候,武全望著他們的身影還未離去的時候,隻見柳媚兒的馬突然狂躁起來,又是咆哮又是跳躍,桑成死命的拉著韁繩,也拽不住那隻發了狂的馬,拖拉著桑成一路狂奔,媚兒嚇得花容失色的趴在馬背上。突然,桑成一躍而起,拽著韁繩站了起來,跟隨著瘋狂的馬一起狂奔,同時運內力於單手迅猛的擊向那隻發瘋的馬頭,隻聽馬“嗷!”的一聲跳起半丈多高,橫著就摔了出去,媚兒被彈到了半空中,桑成淩空而起,雙臂一揮,穩穩的抱住了摔下來的柳媚兒,然後緩緩落在地上。柳媚兒畢竟是個女人,突早變故,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全身顫抖。
此時眾人也都緊著追了過來,武全急忙跑過來詢問:“柳護法傷到沒有?”
柳媚兒隻是顫抖,已經說不出話,這時平生與林玄也緩緩的走了上來,武全立刻跪倒在地。“靈王恕罪,這些馬的確是我親自挑選的最好的,不知今日為何突然發起瘋。”
平生醉沒有說話看了一眼林玄,林玄急忙上前扶他起來,說,“武兄何錯之有?這些馬膘肥體壯的,的確都是好馬,唯獨柳護法的馬發了瘋,我看呀,就是那牽馬的人有問題吧。”說著他冷冷能得看著桑成。
柳媚兒聽到此話,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巨石一般砸了下來。
“嗯,”平生醉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武全揮揮手。“全兒,你起來吧,林玄說的有理,這馬一直安安穩穩。”說著跳下馬來,走到桑成麵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怎麽被你牽了一會兒就發起瘋來?”他慢慢的說著,突然猛一轉身,指向桑成說,你是不是奸細?是不是想加害柳護法?”平生醉話音剛落,林玄一揮手,即個死士一擁而上,把桑成緊緊的按住,不用分數的綁起來。這一切的變化太突然了,媚兒還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桑成就已經被連拉帶拽的綁了起來。柳媚兒慌忙上前走了幾步,“桑成一直是魔域的死士,他原來是五堂的香主,絕絕對對,不是奸細。”
“哦?”平生醉微笑的看了看柳媚兒,“他原來是五堂的香主呀。”
“是啊,”媚兒低下頭,不敢直視平生醉的眼睛。
“那放著好好的香主不當,跑來做一個護衛?”平生醉冷笑著看桑成。
桑成低下頭,一言不發。“桑成!”平生醉長歎了口氣,“說說吧,為什麽?”他雖然問著桑城,眼神卻轉向柳媚兒呀。
“回,回靈王,”桑成說,“屬下在五堂雖是香主,一直被排擠故離開了五堂,原是想著在護衛營盡心侍候護法,以便可以被提攜。”
“哈哈!”平生醉大笑,“全,這我就得說你了,你看柳護法認為好的人,你竟然給排擠走了?”
“靈王……”武全一臉懵逼的看著靈王,他還沒有說話林玄搶先道,“武堂主可是魔域人盡皆知的中厚之人,自接手五堂來,人都沒有任清何談排擠。”
“靈王,護衛營缺少人手,因此……”柳媚兒急忙解釋道。
平生醉看看柳媚兒,“那他夠不夠盡職呢?”媚爾微微點了點頭。
平生醉點點頭:“看來他服侍的你很滿意,很舒服了。”說著笑了,用手輕輕撫摸著柳媚而蒼白而汗津津的臉。“有沒有?”
柳媚兒抬了頭卻仍低著眼皮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在問你,說呀!”平生醉的手逐漸用力在柳媚兒那嬌柔的臉上使勁的抓捏著。
柳媚兒不由得“啊!”了一聲,驚恐的看著平生醉。
“靈王恕罪,是我牽馬不夠盡心,才差點傷了柳護法,屬下願領責罰。”桑成見狀,立刻跪下磕頭。
“哦?”平生醉放開媚兒的臉,隻見媚兒那嬌嫩的臉上已經被抓的出一塊淤青。“我就說嘛,那馬無緣無故怎麽會驚了。”他伸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抓過媚兒臉的手,然後扔到地上。“就知道是你搞的鬼,來人把這個奸細給我五馬分屍。”
話音未落一群人上前一闖,把桑成架起來,三下兩下就把他的雙手雙腳和頭都用繩子綁住,拴在了五匹馬上。另有人揚著手中的鞭子守候在馬旁,隻等平生醉,一聲號令,就會揚起馬鞭狠命的抽打,那時馬兒受到抽打,自然撒腿奔跑,一個人的筋骨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五匹馬的拉力的。
柳媚兒驚恐的望著桑成,隻見桑城雖仰麵朝天,被架在半空中,卻,卻遠不是在自己麵前那般怯懦。他微睜的雙眼,平靜的臉上沒有半絲恐懼。或許他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他似乎感覺到了媚兒的目光,他的眼神飄忽間在媚兒身上飄過時,盡是有著這無盡的留戀與擔心。
看著他那清澈的雙眸和潔淨的臉,媚兒不覺心中酸酸的。他在這生死瞬間擔心的竟然還是別人,這簡直太可笑了。而他卻不知道,危險的境地不過是自己無聊時縱欲的結果。平生醉的手慢慢抬起,一股濃濃的殺意從他那修長的指尖流出。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平生醉的手指,那五匹馬也似乎都興奮起來,不時地踏著蹄子。恨不得立刻狂野的奔馳出去。桑成長吸了口氣,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平生醉微微笑著,似乎這一切原如看馬戲般有趣,他的手指越揚越高,直接迎著清晨的陽光閃閃發亮,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而隨著他手指的落下,桑成就會被撕扯開,血肉模糊,支零八落。
“靈王!”媚兒撲倒在平生醉的腳下。抱著平生醉的大腿大喊,“求求你饒過桑成吧,這一切都不關他的事,你不是厭惡我了嗎?你不是嫌棄我了嗎?又何必來管我的事,桑成隻是身邊的一個護衛,你又何必為難他呢!”
平生醉慢慢俯下身,麵對著她的臉冷笑道,“別這樣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魔域的右護法,有失身份。”
“右護法,你還知道我是右護法?那你看在尊主的份上,放過他?我們立刻離開,回魔域去。”
平生醉笑了,笑得很放肆。突然,他笑容慢慢消失。“無論誰犯了錯,必須受到懲罰。”說他緊說著,他緊緊地盯著那兒,寒冷的目光直刺入柳媚兒的心中。“我不過是殺個護衛,你急什麽?”
媚兒看著平生醉冷漠的臉,不覺得把他想說的話全都又咽了回去,自己這個護法在平生醉眼中一文不值。恐怕如今除了尊主,他已經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了。她略鎮定了下心神,上前磕頭說。“媚兒心中隻有靈王,你要殺他本也無所謂,但是你殺他不過是懷疑媚兒的忠心,那不如現在就先把媚兒殺了吧。”
“用死威脅我?”平生醉冷笑。
“不敢。”媚兒慢慢抬起頭,平靜的看著平生醉歎了口氣。“自從媚兒與靈王相識,就認定靈王是媚兒心中的神,願一生追隨,甚至為了陪伴左右,費盡心機,負了很多人。但是沒想到,如今……”說著笑容慘淡,猛地拔出,拔出雙刺,刺向自己的咽喉。
“住手!”平生醉抬手一揮,一股掌風直接打在柳媚兒的手腕上,雙刺應聲落地。
“靈王既然你已經不再相信我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又何必要救我?”媚兒哭的聲嘶力竭,如花帶雨。平生醉看著他眼淚汪汪,可憐又委屈的樣子,不覺心中一軟,眼中流露出一種溫情,歎了口氣,沒有說話,揮了揮手。林玄急忙上前,命眾人把桑成放了下來。“我怎麽會不相信你呢?”平生醉笑著把柳媚兒扶了起來,“別這樣,看到你流淚,我會心疼的。”媚兒抽泣著扶著平生醉悶熱的手,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桑成身為一個護衛,不管是不是有心。驚了你的馬,我不該懲罰一下嗎?我這真的是為你擔心啊,你還說我不相信我才是最冤的呢,是吧?”平生醉似乎說的非常有道理。
媚兒知道道理在他手裏,生死也在他手裏。她撒嬌的拉著平生醉就省。“對不起啊,是我誤會你了。”
“桑成,你驚了護法的馬,本該是死罪,看在你在魔域效力多年,又對柳護法盡心盡力……”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回頭看看媚兒,“媚兒,那要不我們就別計較了好不好?”
柳媚兒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暗自高興,心想,是我計較嗎?“全憑靈王做主。”
“好,真乖。”平生醉的手在柳媚兒的臉蛋上捏了一下說。“桑成,靈王饒你不死,還不快去謝恩。”林玄在一旁大喊。桑成急忙上前跪倒,這頭還沒磕在地上,平生醉突然閃身到了他的近前,一腳踢了出去。桑成仰麵摔倒,平生醉上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聲音低沉而惡狠狠的說。
“賤人,你說你他媽是不是作死?”
桑成嘴角滲著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媚兒嚇得大喊,“靈王!”
平生醉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接著說道,“放你走可以,但是有一樣東西必須留下。”說著他的嘴角微微向上一上挑,同時腳輕輕的抬了起來。當桑成的目光遇到平生醉那微微笑意的眼神的時候,不由得抖了起來。突然明白了,世上最可怕最恐怖的事情絕對不是死。他掙紮著,爬了起來,轉身就跑,平生醉隨他爬起,就在他轉身奔出的瞬間,飛身上前,抬手一掌把他擊飛出去,同時高舉嗜血魔刀,一刀戳下……
“啊!”桑成慘叫的同時,紅光迸濺,媚兒不由得飛快的跑到麵前。桑成仰麵倒地,下身已經被鮮血染紅,絕望的目光死灰般的望著天空,似乎是死了,卻還活。此時平生醉已經寶刀還鞘,蔑視的看著他,看著地上的桑成,“你也配站著尿尿嗎?以後都他媽給我蹲著。”說著,轉頭問柳媚兒,“是不是?”
這一切僅在一瞬間,柳媚兒驚恐地望著半死的桑成,又往往惡魔般發瘋的平生醉,原來死真的不是最可怕的,她感覺不但心在顫抖,連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從來都沒有這麽害怕過,“是。”
平生醉輕聲的湊到他耳邊,“你剛才說你們要回魔域?”
媚兒驚恐的看著平生醉那詭異的微笑,“不,不,永遠追隨靈王,至死不渝。”
平生醉滿意的點點頭,拽著媚兒的手跨過地上半死的桑成飛身上馬。林玄帶領著所有的死士也都一個個在桑成鮮血淋漓的身體上踩踏過去,跟隨著平生醉逐漸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