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海對血海,魔刀戰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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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花塵風緊緊的握著葉小開的手,卻不敢看她的眼睛。或許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眼裏流淌的委屈,不想讓她看到他那曾經的脆弱。兩年前,他以為他已經忘記了,然而來到雲州才發現,很多東西是絕對忘不了的。
我悔婚?兩年前的花塵風已經死了,哪還有婚約?想著那滿天的風雨,想著那野外的荒蕪,想著那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對生的絕望和對死的期待。或許在兩年前,真的已經死過了,死在風雨交加的曠野山郊。如一條野狗一般,最後腐爛成為蛆蟲的美食,而真正的絕望就是來自背叛,所以當他離開雲州,一直漫無目的地的走著,他身體上的痛,心頭的傷,再加上幾日水米未進,最終他再也爬不起來了,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一席之地容身,盡管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離歌幾人的安全,但是卻不敢去麵對。或許有些事情接受起來真的比死還痛苦。他寧可什麽都不知道,就當他們還好好活著,可早晚有一天,他會去麵對這個結果,那是他不能接受也是接受不了的結果,除非他死了,他就可以永遠回避這些。他就是那樣靜靜的躺在泥漿之中。而當決定等待死亡的時候,反倒安心了許多,慢慢的,他隻覺得天越來越黑,這或許就是死亡的顏色。
可是他沒有死,如果他死了,他就不會站在這裏。花塵風牽著葉小開的手抖了一下,正如百裏小仙所說,你心裏就沒有愧疚嗎?花塵風的心亂了,愧疚。那雙手,粗糙,卻還是很柔軟,那張臉,寬厚樸實,卻很真實的,在深夜夢回之時,她的笑容依稀閃過。那雙寫滿單純善良的眼睛,充滿的期盼……
“花花。”葉小開似乎看到了他眼神中閃過的一絲不安。
花塵風醒了,他看了一眼葉小開知道她誤會了,淡淡的說,“我對小仙沒有一絲的虧欠。”說著把葉小開擁在懷中,若有所思的道,小開。“你離開我嗎?”“怎麽會呢?”“可我或許不像你想的那麽好。”葉小開又笑了笑,“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就喜歡什麽樣的你。”花塵風也笑了,此刻隊伍已經重新整修完畢,千魂走了過來。
“花兄,我們真的要離開雲中嗎?”
“當然要離開,我一刻都不想看見那個傻子了。”洛明兒跳起來罵道,“這個混帳王八羔子真不是東西。”
花塵風知道他本性直爽,倒也任由他罵個痛快。如果不是自己現在已經是當大哥的人了,他肯定也會罵個痛快。“花大哥,我們要真的出了雲州,我們可以速速離開,去往蘇州,與幫主會合後再做計較。”花塵風搖搖頭,“我不能走,如今我代表一幫已與魔域宣戰,如今不戰而退,如何與幫主交代?而且如何與天下人交代,豈不是讓我一幫落人笑柄。”
“可是與魔域大軍力量懸殊,沒有雲州可科做防守,我們如何抵擋啊?”琴知知顫巍巍的時候。
“不怕,我聽大哥的,活著戰死了算!怕個球!”洛明兒絲毫不懼莫。
“莫慌,從北門出城,有七八裏,有一個荒廢的古堡,隻要我們稍加修整,應該可以一手。”千魂道
“好!走!”一行人直接出了雲州,直奔古堡而去。同時,雲州掛出旗幟,改為百裏。並釋放了軟查查和靜淑,以示修好之意。軟查查自然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帶著靜淑離開了雲州,直奔燕京。平生醉此時已經到了雲可寨駐紮,聽了軟查查的一番敘述,不禁哈哈大笑,轉身對林玄大為誇讚道,“你真是我的智囊謀士啊,你這用的什麽辦法讓百裏小東對你如此順服?”林玄大笑:“我隻是查其多慮,攻其憂心而已。百裏小東當初重傷半年多方才能下地,因一直的身體虛弱,從來沒有人跟他離開過雲州府,自然也沒有人和他講過當初雲州如何投誠無魔域之事。本來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嘛,誰會說,所以我怎麽說?全隨我了。”
“漂亮,不戰而屈人之兵,真是上策,這下估計慕容漠北要氣死了。”
“是是是,被自己視如己出的兒子強敵退位,這可窩囊死了。哈哈哈,”營帳中一片笑聲。
“可是花塵風並沒有回蘇州哦。他竟然駐紮在離雲州七八裏的一個古堡中,揚言在那裏與我們決一死戰,。”
“算得上是一條漢子!”軟查查道。
“嗬嗬!那是愚蠢!”林玄冷笑道,“既然他這麽要麵子,就必然會付出更大的代價,靈王,我們還客氣什麽是不是?”
“嗯,不過還要慎重。這小子不簡單啊,是。”
古堡已經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了,隻剩下一片殘垣斷壁。幸好稍加修繕,勉強可以容身,而且四下也沒有其他的高地在古堡之上,居高臨下還比較占優勢,大戰在即,自然也顧不得許多了。古堡隻留一個入口,蜿蜒狹窄,隻容一人通過,而守在路口的也隻有一個人花塵風。在洞口遠處的城牆上,暗中埋伏的就是葉小開。一明一暗,一近一遠,相呼照應,了。
平生醉看看這古堡,笑道,“別說這破爛的古堡,就算是雲州你就能,你能守得住嗎?”
花塵風站在入口,淡淡的說,“你可以過來試試。”
“不不不,”平生醉搖搖頭,你“備酒!”說話間,紅氈鋪地,一桌酒席擺了上來,平生醉在一邊席地而坐,“花塵風,我今天就要看你怎麽死,上!”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衝了上去,當正要到古堡前時,古堡上傳來了弓箭之聲,一股硫磺的味道傳了過來,緊接著,一支支火箭從古堡上飛出。霎時間。百米之內一片火海,魔域弟子紛紛哭爹喊娘的跑了回來,平生醉暗中點頭,卻依然不動聲色的在一邊吃酒。在林玄的帶領下,魔域之人又是一次強烈的猛攻,而就算躲過了劍雨,卻躲不過花塵風的血海,魔刀連續三次的進攻都被擊退回來,平生醉有一些坐不住了,他看了看李玄,“廢物!就這幾個人,你們都搞不定。”
花塵風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哈哈大笑,“平生醉你也一樣,廢物而已。”
平生醉“啪!”的一掌擊碎了桌子,酒水灑了一地,慢慢站了起來,伸手拔出了血魔之刀。洛明兒看得清楚,急忙大喊,“平生醉!”30張弓箭齊刷刷的瞄了過來。平生醉淡然一笑,“洛明兒就算你的盤龍烈焰功,我尚且不怕,何況這群破爛的弓箭。”話未說完,隻見他騰空而起,在空中如鬼影一般,一閃再閃,轉瞬間已經到了古保堡近前。而火箭隊的箭還沒有來得及發。平生醉的身法之快眾所周知,但是卻沒有想到有這麽快,你根本沒有射箭的機會更別說瞄準。
“放箭!”明兒大喊一聲,火箭連成一片,跟隨平生醉的魔域眾人,自然沒有那麽快的身法,一邊躲閃一邊衝向古堡。
“他來了!”花塵風心中略有一些顫抖。若論起他來,還是自己的師兄,或許從拜師之時,就注定了會有此一戰,平生醉從懷中掏出一壺酒,一飲而盡,摔到一邊,冷冷看了一眼古堡的入口,一個雁行衝了過去。
花塵風自然是已經嚴陣以待,無情刀已經泛出了嗜血的紅色,就在平生醉進入洞口的一刹那。二人同時出刀,同樣的魔氣同樣的招式。
“孽海茫茫!”
古堡入口一片血紅。同招同源。
孽海之下無餘生。當二人魔氣相撞之時,血光四濺,巨大的內力將四周的古堡原殘壁紛紛擊毀,平生醉和花塵峰二人也都紛紛被擊飛出去,隻見二人在空中提氣翻身落地,才沒有摔倒。
花塵風被擊退數丈,平生醉略勝一籌。他輕輕擦去嘴角的殘血,微微一笑,“痛快!”
花塵風心中暗驚。似乎以平生醉的心機,怎麽會做出這種兩敗俱傷的事來?然而他卻這麽做了,以受傷為代價,利用自己的魔刀幫他炸開了古堡的入口,魔域眾人趁勢衝了上去。
“花塵風你輸了!”平生醉笑道,半日的防守被平生醉一招擊破,不能不說平生醉這傷是受的,值得了。如今後無退路,前有強敵,花塵風確實是輸了。
花塵風也不答話,向後揮揮手,所有人立刻退入第二道防線。入口被攻破是遲早的事,當然不可能沒有第二道防線。此時眾人已經退於古堡斷壁之上,居高臨下。箭已經瞄準了古堡入口。
就算你可以居高臨下,就算你可以火箭齊發,你又能守多久?一時一刻,箭很快就會射完,而結果隻有一個,必死無疑。
平生醉大笑:“花塵風,你知道你輸在哪裏嗎?”
花塵風沒有說話。
“你輸在死腦筋上,竟然甘願退出雲州,我佩服你君子行徑,可是戰場上隻論勝敗。”如果據守雲州,有雲州之兵,古城之防,再加上火箭之力,血海魔刀之威,想攻下雲州真的並非易事。
“原本軟茶茶被擒,我對雲州已經不抱有什麽希望,畢竟為了那破地方損兵折將並非明智之舉,但是萬萬沒想到,百裏小東幾句話竟然把你們逼出了雲中,哈哈,花塵你這千裏救人救了個寂寞啊,這點我很是同情。不是戰場相見,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越是狡猾奸詐的人越喜歡君子花塵風還是一言不發好吧。
“我給你機會,你現在立刻馬上投降,我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畢竟我們也是同出一門,當初魔刀老祖也曾受意,同門之以可打不可殺,你看可好?”
“平生醉,你省省吧,你先挑撥百裏小東現在又帶這麽多人,就算贏了也是勝之不武,有什麽好得意的?你洛爺爺從來就不知道什麽是投降。”洛明兒怒道。
平生醉遠遠望去,看見洛明兒點點頭,“我以前倒是小看你了,也難怪洛城西一代英雄,連書童都如此豪氣,隻是可惜不識時務。要知道,過剛則易斷,我看你也逃不過你主子的命運。”
“呸,你也配提我城西哥哥,你這個武林敗類,”說著一支箭就要射,就要射出明兒。花塵風伸手阻止。明兒的箭是射不到平生罪的平生醉,而如今他需要的是時間!“你敢與我一戰?”
“一戰?”平生醉笑笑,“現在?”
“現在,怎麽你不敢?”
平生醉搖搖頭,“花塵,當你要和我一戰的時候,是不是我可以認為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哈哈哈!”
“你別廢話。”說著,花塵風從古堡二道防線之上跳了下去。
“花花!”葉小開驚呼。古堡之下全是魔域之人。就算花塵風三頭六臂也難以招架。
“哈哈,你是君子,可惜我不是!”平生醉還是平生醉,能省力的時候絕對不會費半點精神。隻見他一揮手,“上!”
落筆等人全部衝了上去,一場血戰馬上開始,洛明兒自然不敢怠慢,弓箭一一一瞄準下麵的人群,隻是人太多了,而且都帶著護盾。
“花花。”
花塵風已經聽不見任何的呼喚了,刀在手中,人在刀裏,魔氣突發,孽海重啟,在他的周圍,兩丈之內,一片血海。
“撤!所有心佛掌全都指向花塵風。”平生醉冷冷笑笑道,血海雖波及範圍之廣,卻沒有心佛掌力所及之遠,一時間眾人散開,隻見金光萬道一掌一掌拍了過去。
“射箭!”葉小開大喊,手中一把飛鏢直接甩向那幾個使用心佛掌智,然而當然打不到,幾個人的位置快速變換,如今已經躲在了鐵盾之後。
“他們已經黔驢技窮了,等死吧!花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