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古堡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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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今天就會葬送於此?當然不能。
正在這時,隻聽古堡外一陣騷亂,接著喊叫聲震天,眾人不禁都把目光投向了古堡之外。
“什麽事?”平生醉一驚,隻見後隊已經一片混戰。
“報靈王,後有敵人殺來了。”
“什麽人?”
還沒有等探子的回話,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遠遠傳來。
“平生醉,久違了!”
“衛子道!”平生醉一愣,哪還顧得上花塵風,急忙跑到洞口,見後隊在這片刻功夫已經被衝散了,衛子道率先衝在前麵,隻見他怒氣滿滿,雙手畫圓一股霞光護體,任何傷害均無法靠近,接著一個太極開於正中,而此時,立刻跳出一人,雙刀一會,周圍數十名弟子被吸了過去完全籠罩於太極之下,一招下來,不死及傷,魔域死士紛紛四散逃避。
“這就是十二層的太極麽?”平生醉心中有些顫抖,都說衛子道在閉關修煉十二層太極,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看來是已經修成了,真的這麽巧合,不,看來一幫是有備而來,花塵風隻是一個幌子?
他回頭看看花塵風,隻見花塵風微微一笑,伸手向後麵人群一揮,“殺!”一道道火箭直逼眾人
如今腹背受敵的已經不是花塵風而是自己,瞬息變換,平生醉心頭一涼,多年獵鷹今日卻中了別人的圈套。
“花塵風!”
花塵風笑笑,“平生醉,你想不到你也有上當受騙的一天吧!”
“你故意把自己置於死地引我上鉤!”
“是你高看我了,就算我是君子,可你也不能把我當傻子是不是。”花塵風笑笑。
“嗬嗬,”平生醉搖搖頭,“或許我看走眼了,你果真不是君子。”
“不,我隻對我的朋友親人才是君子,你現在還是不要為我著想了,還是想想你打算怎麽個死法。”
衛子道勢如破竹,越來越近,而這邊的花塵風又如猛虎一般衝了過來,難道我平生醉就要葬身於此?
“師兄,軟查查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我有辦法。”
平生醉一愣,“說!”
“我對附近比較熟悉,這古堡往東十裏有個山穀,人稱葫蘆口,我們進入山穀,守住洞口,可保萬一。”
“葫蘆口,那可有出路?”落筆道。
“沒有……”
“這沒有出路還保什麽萬無,那不是自尋死路麽。”
“難道落護發還有什麽好辦法麽?”
“……”落筆無話可說。
“好,你帶路,迅速撤到葫蘆口。”
眾人在軟查查的帶隊下直奔葫蘆口。
看著魔域倉皇而逃,衛子道和花塵風兵和一處一路追去,魔域兵丁死傷無數,當他們逃到葫蘆口時,略一查點死傷過半,林玄軟查查靜淑均受重傷,平生醉呆呆坐在洞口一言不發,葫蘆穀中一片哀豪之聲。
衛子道等人到了穀外,並未猛攻,而是守在穀外修正隊伍。
花塵風帥眾人交令。
衛子道急忙出帳相迎,“花幫主,此次一戰,你是首攻一件。”
“不。”花塵風急忙還禮道,“幫主幸虧你來的及時,否則,花某恐怕真的退無可退了。”
洛明兒等人看著二人目瞪口呆,“到底怎麽回事?”
衛子道笑笑說,“花兄還是你來講吧。”
花塵風點點頭,“在我們救出小東之後回到雲州收到幫主傳信,他們已經離雲州不遠,為怕消息泄露,幫主在接近雲州之後他們便晝伏夜出,讓我們在雲州待命,誰知道雲州出現變故,林玄挑撥百裏小東臨時變卦,我也就想將計就計,引蛇出洞,平生醉詭計多端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是不會打的,如果他知道幫主也來了雲州,必定會退回燕京待魔九尊增援,到時候,不但燕京難以攻下而且會危及平民百姓,因此我故作一時氣盛,以古堡迎戰,平生醉自然不會放過殺我的這個好機會了。”
“哦哦……原來如此,何止他,我真的以為我們就是背水一戰,我就打算英勇就義了。”洛明兒道。
衛子道笑笑拍拍明兒的肩膀,“明兒呀,你的勇敢和忠誠是我們一幫的楷模,但是你要像你花大哥多學習,生命對每個人都隻有一次,都無比寶貴,我們首先要活下去,再考慮消滅敵人。”
“是,幫主,我最崇拜我花大哥了。”
“原來是這樣,都不和我講,我都擔心死了。”葉小開含著淚笑著說
“平生醉奸詐狡猾,你的反應會直接影響他的判斷,所以這件事不得不對你隱瞞,”千魂道,“你不要怪花兄。”
“我有說我怪他,”葉小開冷冷看了一眼千魂,如果一個人看另一個人討厭,那他的一言一行都讓人討厭。
“千魂。”琴知知啦著千魂站到了另外一邊。
“這兩位就是與花幫主一起來一幫的朋友。”蘇擎天急忙過來打原場。
“這是華山大弟子千魂,江湖號稱雙劍定乾坤的千魂尤戀桃花月……”
有時候最怕安靜,雙劍自然指的是千魂的君子劍和桃花月的淑女劍,二人離開華山一起行走江湖行俠仗義劍劍下無敵,因此被人尊稱為雙劍定乾坤。千魂依舊是千魂,隻是桃花月已經不再是桃花月了,新人換舊人,雙劍已分,琴劍相合,此事古難全。
“緣來緣去,世事無常,早聞華山劍法無間無隙,生生不斷,至死方休,改天我要見識一下還望多多賜教,”衛子道打破了安靜,隻一句話輕描淡寫化解尷尬。
“幫主見笑了。”千魂道。
“這位是花幫主的情侶葉小開葉姑娘,”蘇擎天道。
“葉小開。”
衛子道點點頭對於這個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子更多情緒壓在平靜之中,“很好,”他不失禮貌的笑笑。
葉小開當然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一神果然是他,哥哥,隻是哥哥的稱呼似乎又不合時宜。
“小開!”蕭木一下子躥了出來,上前雙手抱住葉小開的肩膀笑到,“可算看見你了,唐門一別這都兩年多了吧,你不知道那年君子堂一戰,魔域那個妹子說你死了,可把我難過死了,還好聽大哥說你沒事,你這些年去哪了啊,毫無音信的……”
葉小開看著蕭木,似乎特別熟悉又似乎有些陌生,兩年了,他真的長大了,更黑一些,卻更加的強壯,唯一沒變的是那雙眼睛依然那麽單純,木頭,……哽咽之間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好了,蕭木,知道你開心,從知道小開來一幫開始就開心的天天睡覺都不踏實呢,你們有的事機會慢慢聊,先給你花大哥見禮。”衛子道說著把蕭木啦回自己身邊,蕭木無心,但是如今葉小開已經是名花有主,任誰看見自己媳婦被別的男人抱著不放都不會開心。
“是是是,”蕭木摸摸頭笑著說,“花大哥,小弟早就聽說你的大名欽佩不已,早盼望著能和花大哥切磋切磋呢。”
“哈哈,花幫主不要見怪,我這個小弟是個武癡,每天見誰都想切磋,哈哈。”
“怎麽會,早就聽小開說過,蕭弟弟的君子腿剛猛暴力,恐怕小弟也不是對手。”是的對於蕭木花塵風自然聽小開說過很多次了。
“花幫主過謙了,請!”衛子道笑道。
說話間紛紛落座,酒宴開始。
因為平生醉被困葫蘆穀,卻依然有死灰複燃的機會,因此,酒宴淺淺而止,眾人退下,衛子道,花塵風,等人繼續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葫蘆穀,隻有一個入口口如葫蘆,自然易守難攻,若真的困而不打,雖然平生醉在裏麵的日子不好過,卻在一時間也不至於餓死,畢竟穀中植物茂盛,雖然沒什麽美味,裹腹尚可滿足,如若退兵,又心有不甘。
“我有辦法,”千魂站起來,在地圖上指著葫蘆口道,“何必那麽麻煩,如今隻要一個人就能解決。”
“誰?”
“洛明兒。”
“我啊?”
“對啊,火燒葫蘆穀看他死不死。”
“不可!”衛子道和花塵風同時喊道,二人相視一笑。
“為何,”千魂道。
“幫主還是你說吧,”花塵風道。
“嗯,”衛子道站起來歎了口氣,“千魂,火燒葫蘆口固然可以,但是那隻是萬不得已而為之,萬物皆是生靈啊,葫蘆穀本世外之地與世無爭,若因我們遭此一劫,於心何忍。”
“幫主,何必婦人之仁,一些草木而已嘛。”
“千魂,”花塵風道,“我同意幫主的看法,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火攻,當年我在雲州以桐油擊退魔域進攻,卻不知道多少生靈葬身火海,如今的雲州城邊還處處可見焦木,很多事並不簡單的隻有對與錯。”
“是的,這一戰已經死了過多的人,”衛子道眼睛忘著那似乎不知道的什麽地方,“勝負已分何必多造殺戮。”
“那幫主你說怎麽辦。”
“勸平生醉投降吧,”花塵風道。
衛子道點點頭,“希望可以。”
投降是絕對不可能的,沒有一個人敢去勸平生醉投降,林玄拿著從穀外射來的信件遠遠站在平生醉一邊不敢上前。
“林玄,”平生醉看了他一眼。
“靈王,”林玄趕緊上前跪倒把書信呈上。
平生醉沒有接道,“不用看了,一定是衛子道的勸降書吧!”
“靈王,三思。”
平生醉沒有說話。
“他們是進不了葫蘆穀才會想勸我們投降。”軟查查道。
“他們的確進不了,但是……”林玄小心翼翼的說,“葫蘆穀沒有出口萬一他們放上一把火……”
安靜,沒有人去回答這個問題,但都覺得一股冷氣從後背發出,誰也不想變成烤家雀兒。
平生醉淡淡笑笑,“就算花塵風不是君子,衛子道,必然是,他們要放火,還用勸降麽。”
“靈王!”
“衛子道啊,衛子道,你如此悠遊寡斷,仁者之心,真的不適合這個江湖。”
“靈王意思他們不會防火。”
“至少現在絕對不會。”
“可是我們怎麽辦一弊≡詮戎小!?
“還能怎麽辦,等待機會吧,如今隻有希望尊主還記得起我們。”平生醉說著向後一倒,似乎睡著了一樣。
……
七天過去了,一隊人馬直奔雲州……
“那是什麽人,”花塵風道。
“有一杆大旗豎著魔字,應該是魔域之人探子答道。
“可知來者何人,”衛子道問。
“為首的是一名老者,並不清楚是誰但他後麵的一個年輕人,小的倒是認識。”
“哦?誰?”
“那人就是曾經九浮宮的叛徒,欺師滅祖的九浮宮大弟子,如今在江湖上號稱宛月之神的冷月夜。”
“什麽?是他。”衛子道隻覺得熱血沸騰,他,冷月夜,曾經和自己一起習武練劍的少年,也是他,冷月夜,那個殺師叛逃的殺夫仇人!
“如果跟著後麵的是冷月夜,那前麵的人就一定是莫九尊了。”
“魔九尊!”
眾人一片喧嘩,“靜靜,不要慌。”蘇擎天道。
“好來的好,”洛明兒大笑,轉身向西跪拜,“主人,魔九尊終於出現了,洛陽之仇終於可報了!”
“不行啊,”文一劍道,“要從長計議,聽說魔九尊一直閉關修煉難道是修成了野球十二層。”
“聽說野球十二層足可以毀天滅地,那我們……”
“不可能,”花塵風道,“魔九尊修煉野球八層之時聽說走火入魔,閉關修養也是為了此事,所以後來修煉極為緩慢,如今怎麽可能這麽快修煉到滿層,最多到九層。”
“那也夠我們受的啊,千魂道,事不遲疑,葫蘆穀的人不能留了,如果帶魔九尊到了,我們就會腹背受敵!如今雲州閉關不出我們退無可退啊。”
“千魂說的有理。”花塵風歎道。
“你們在此守護葫蘆穀,不可掉以輕心,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防火。”衛子道皺了皺眉,“我去會會魔九尊。”
“什麽?”眾人以為自己的耳朵聾了,衛子道雖然武功蓋世,但是比起魔九尊肯定遜色不少,而且魔九尊身邊還有冷月夜等高手,
“不行,幫主這太危險了。”蘇擎天道
“蘇大叔,事到如今,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想請教你。”
“啊,幫主請講。”
“我們來雲州到底為何?”
眾人無語寂靜無聲
“為與雲州聯盟,解救被魔域糟踐的蒼生。”花塵風喃喃的說,“這都怪我,雲州結盟成空之事雖我之過,卻因我而起…”
“不,”衛子道打斷了他的話,“這事我已經知道了,我們是為結盟抗魔而來,但是像雲州此等行徑,令人不齒,這樣的盟友要之何用。這樣的人或許也並不需要我們解救。”
又是一片唏噓之聲,
衛子道看看眾人道,“你們等我回來,沒我命令不可以擅自行動,”說著回頭對花塵風道,“花兄,這裏交給你了,切記,切記!”
花塵風點點頭,雖然他沒有說到底切記什麽,但是衛子道的意圖似乎自己已經明白了。
自從收到消息衛子道下落不明,魔九尊就知道事情不妙,他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在花塵風出現在雲州的時候失蹤。如果花塵風為明衛子道為暗,那平生醉真的恐怕夠受的。
魔九尊也是因此把大漠交給莫九,調冷月夜一起前往燕雲,還沒有到燕雲,一個壞消息傳來,也就是平生醉落筆眾人均困於葫蘆穀之中,生死一線。
他們剛剛進入雲州地界,隻見前麵人影晃動,接著旌旗招展,一個大大的衛子迎風而起。
魔九尊靠在露天的轎椅上擺了擺手。
冷月夜立刻將手中旗幟一揮,“停!”
隊伍停了下來
隻見前麵的旗子越來越近,當近了之後才看清,前方來的是一個年輕人,後麵隻跟了幾名騎手。
魔九尊微微笑了笑道,“罷了!不愧是一代英雄啊,這膽識有我當年的模樣。”
“狂妄之徒,不及尊主半分。”冷月夜笑道。
魔九尊搖搖頭,“可惜此人才氣有餘,霸氣不足啊,小夜,這是你的老朋友了,你去見見他吧。”
“是,尊主!”冷月夜催馬上前。
“久違了,”衛子道自然認識冷雨夜,不但認識還熟的狠。
“嗬嗬,”冷雨夜笑笑,“你竟然敢一個人來,看來今天我們之間可有個了斷了。”
衛子道搖搖頭,“我要見魔九尊!”
“勢同水火有什麽可說的!”
衛子道笑笑,“如果沒有,尊主就不會讓你過來了。”
……不能不說衛子道似乎什麽都能看的那麽清楚,魔九尊讓自己過來肯定不是和衛子道一戰的。
“好,你說!”冷月夜從來不會爭口舌之快。
“平生醉落筆等人的生死隻看尊主一句話了,”衛子道說道。
“你已經圍困了他們十幾日了,到底何意?”
冷月夜也是聰明人,自與魔九尊來燕雲,一路上雖然諜報連連,然而卻沒有感覺到魔九尊身上的殺氣,難不成尊主另有打算。
“請尊主退回大漠,我可以放了平生醉等人,我們也可以退回蘇州。但魔域必須承諾,並宣告天下,讓雲州自製,魔域之人不可以再越界騷擾雲州。”
“什麽,這不等於讓魔域在天下人麵前向一幫認輸?”冷月夜冷笑道,“衛子道你想多了吧。”
“要不然的,你覺得我們會輸麽?”衛子道說道。
“是,你們扣住了平生醉等人,但是,你別忘了,我們如今可以把你留下。”
“可以麽,”衛子道笑笑。
冷月夜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暗自思量,難道他還有別的埋伏,冷月夜本就多疑,看衛子道如此淡定自然生疑。
正在這時,隻聽風聲呼嘯,衛子道不由向後退了幾步,再看原來魔九尊已經站在了眼前。
“我準了,”顯然剛剛一席話魔九尊已經聽的清清楚楚。
“多謝尊主!”衛子道曾經為了追凶殺父之仇拜於魔九尊門下,雖已經離開魔域但是依然不能失了禮節。
“當初我就看你並非常人,如今可見老夫眼還不瞎,一幫大名都傳到我大漠去了,衛幫主霸氣啊!”
“尊主過譽了,衛某隻求天下太平。”
“天下都歸我有,自然沒有紛爭了,怎麽會不太平呢?”
“人各有誌,還是不要多造殺戮的好!”
魔九尊打量著衛子道搖搖頭,“衛如屠暴烈凶殘怎麽會有你這樣心慈綿軟的兒子,你要有你爹一半的陰狠,估計天下都是你們衛家的了。”
衛子道笑了,“天下是天下人的,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我要來何用,我相信尊主一言九鼎,自此雲州地界可以安享太平,大幸。”
“哈哈哈!”魔九尊大笑,“突然笑聲戛然而止,衛子道,你我之戰必不可避,隻是不在今日。”說著對冷月夜道,“你們在此等候靈王護送其回燕京。”說完一閃人影不見。
“謹遵聖令。”冷月夜看了一眼衛子道,“魔域與一幫之仇可了,但你我之仇卻了無可了,我會在洛陽等你。”
衛子道笑笑,轉身而去。
冷月夜剛回到隊伍,一個長相俊美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尊主竟然走了。
冷月夜點點頭
“為什麽。”
冷月夜道,“隻能如此,若開戰,平生醉,落筆等人必葬身火海,況且尊主野球一直處在瓶頸沒有突破,因此以一幫如今的實力,就算有尊主的野球開路,恐怕真的打起來也是兩敗俱傷,或許以後魔域和一幫都會在江湖上消失。”
“既然隻是和談那麽說尊主又為何而來。”
“如果衛子道先滅了葫蘆穀,那麽這一戰就勢在必行了,這也是為什麽尊主離葫蘆穀越近,殺氣越弱的原因,因為他知道,一幫必定獲得信息,竟然還沒有放火燒穀,那……”
“好了,原地待命,等靈王來了送他回燕京。”
“我們還要送他?他配麽?”
冷月夜笑了,“絲蘿,他不配,我們也可離開回洛陽,衛子道一言九鼎自然不會再劫殺他,但是,你不願意看看一敗塗地的靈王麽。”
這個年輕人一愣,然後嫣然一笑,“願意自然願意,哈哈!”
平生醉從來沒這麽狼狽過,衣服汙濁不堪,隊伍零散破敗,簡直跟一群逃荒者一樣,隻是如今至少還活著,出穀是活的唯一的希望,說一點不怕是假的,每一夜都戰戰兢兢,隻是用冷漠掩飾鎮定,萬一衛子道有一點動搖自己這群人就會灰飛煙滅,當生命在這將死未死之際其實是最可怕的,多少士兵崩潰的從穀中爬出去就擒或被殺,有時候時刻擔心死遠比真的死了可怕。
出穀,像狗一樣,在一幫眾人的鄙視之下,嘲笑之中,盡管林玄臉皮最厚,卻依然會覺得火辣辣的,他看了看平生醉。
平生醉長吸一口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走!”
說著率先從穀中走了出來
平生醉其實寧願被燒死也不願意這樣走出穀來,但是事實他作為首領,必須承擔這一切,他低頭而出。
然而當他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不但穀外的看守都撤走了,就連外麵駐紮的人都一個也看不見了,這是多好揚眉吐氣的機會,看著自己的對手灰溜溜的敗退。
然而沒有人,一個都沒有,衛子道已經全部將人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