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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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牽魂醒了如同了一個長長的夢一樣,他左右看看,屋裏靜悄悄的,他試著坐起來,隻覺一陣陣疼痛從全身各處的筋骨上傳來。
    “發生了什麽?”一幕一幕,由模糊到清晰。
    “這應該是十裏香才對。”
    他的確應該在十裏香,但這絕對不是十裏香。
    這時門開了,一個窈窕女子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
    “知知~”夢千魂艱難的張張嘴。
    “千魂!”知知趕緊把盤子放在一邊。“你醒了,嚇死我了,你還好麽!”
    夢千魂勉強笑笑,“我沒事,放心。”
    “那就好,你中了冷月夜的催心奪命爪幸好幫主來的及時,要不然……”催心奪命,分筋錯骨,要不然何止武功全廢就是性命也難保全呀,想起當時的情景,琴知知還不免打個寒戰。
    聽琴知知這樣講,夢牽魂似乎全都想起來了,那個爪子,還有冷月夜,還有杜若飛,還有桃花月,一切的一切的畫麵在夢牽魂腦子裏閃過,他牽著她的手,她笑的是那樣開心……
    “桃花月,這個賤人!”夢牽魂怒火中燒,不禁大叫。
    “千魂,不要生氣,隨他們去吧!”琴知知勸道。
    “桃花月,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樣正邪不分,不知羞恥,丟盡了大華山的臉,簡直是人盡可夫的蕩婦!”
    “啪!”門被踢開了,
    的確門是被踢開的,踢開的門撞擊在兩側的牆上咣當當直響,嗖,從門外躥進一個人來。
    “夢牽魂,你是有多不要臉,說出這樣的話來,你……你才是賤人,你,你才是不知羞恥,你才是特麽的,特麽的蕩婦!”來人氣的嘴都有些不利索了。
    “葉少!”琴知知驚叫著擋在來人麵前。
    來人果然是葉小開。
    今天花塵風說要來探望夢千魂,葉小開想想,不管怎麽說夢千魂被冷月夜所傷,作為一幫的人,自然該去探望,因此打算陪著花塵風一起來探望他,花塵風見她能放棄前嫌,自然是高興,因此二人一起來到了琴苑。
    誰知道他們剛進院子,就聽見夢千魂大聲的叫罵著,罵的不是冷月夜,不是杜若飛,竟然是桃花月。
    新仇舊恨,葉小開如被點燃的爆竹一樣,一下就炸了,“嗖!”的躥了出去,一腳踢開了房門。
    “葉小開,你給我滾出去!”夢牽魂罵到,“要不是你桃花月怎麽會投到魔域的懷抱,你說你安的什麽心。”
    “我去,夢千魂,你什麽東西,你這是讓冷月夜把腦子打成屎了麽,你忘記了是誰許下共白首的誓言,又是誰喜新厭舊背叛了十多年的感情,還不是因為你,你的背叛逼的桃桃無路可走,如果不是冷月夜和杜若飛,桃桃已經葬身於冰蝕崖了,而且洛陽本來就是魔域的領地,她加入魔域難道不是情理之中麽,如今她剛剛擺脫了那個噩夢,剛剛對生活有了希望,而這個希望,這份美好是杜若飛給她的吧!”
    “你放屁,杜若飛能給她什麽希望,他那是把他拉進深淵,葉小開你特麽就是幫凶,要不是你,我和桃桃不至於如此!”
    “你,你……”當初那般苦口婆心的勸,如今他竟然還把屎盆子扣過來,以葉小開這脾氣怎麽能受的了,“你個人渣!”說著一拳就砸了過去。
    “葉小開你瘋了麽?”琴知知趕緊上前攔住對花塵風說。“花幫主,你看她瘋了。”
    “我瘋了,你瘋了吧,要不是你他們這一對金童玉女的神仙般的眷侶怎麽會落到這個地步。你還有臉了!”
    琴知知立刻羞的滿臉通紅,轉頭對剛剛進門的花塵風說,“花幫主你快攔住她,葉少打人了,救命呀!”
    “你特麽喊你媽救命呀,你這嗲裏嗲氣的跟誰發騷呢,也不看看什麽地方,我看你才是賤人,蕩婦吧!”
    “葉小開你給我出去!”夢牽魂一翻身坐起來然而他身體剛剛恢複,內息虛弱,手還沒有碰到葉小開身體就倒了下去。
    “千魂千魂!”琴知知撲在夢牽魂身上痛哭起來。
    “小開,你出去!”花塵風道。
    “我出去,你沒有聽到他有多不講理麽,他已經很對不起桃桃了,卻還……”
    “你出去!”花塵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打斷了他說話,“你難道要看他死,你才開心嗎?”
    葉小開看看床上昏迷的夢牽魂和一臉怒氣的花塵風,“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花塵風上前扶起琴知知不斷的致歉,“知知,不要哭了,沒事的,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帶她過來,不要哭了!”說著同琴知知一起扶起夢牽魂,緩緩的把內力輸入夢牽魂體內。
    “死花花,臭花花,死花花,臭花花。”離開琴苑,葉小開一邊罵著一邊踢著路上的石子。這樣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她立刻停了下來,看看遠處繁茂的芙蓉花林,芙蓉花林地處蘇府最偏僻之處與山野相鄰,聲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的,“怎麽走到這了。”想著她慢慢的輕手輕腳的摸了過去。
    “輕點,啊~啊~不要~啊~”樹林裏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呻吟聲。
    “什麽人?”
    葉小開本來就怒火中燒,心裏暗道,這又是哪裏來的狗男女在此苟合想著衝了過去。
    這時那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竟然突然竄出來,出現在她的麵前。
    “夭小月!”葉小開一愣
    的確是夭小月,她一雙杏眼惡狠狠的盯著葉小開。
    “你…你…在這幹嘛?”葉小開說著想林子伸出望去,隻見一個健碩的身影飛馳而過,剛想過去看個究竟被夭小月伸手攔住了她,“我不小心在這林子裏摔了一跤,怎麽了,這你也要管?”
    葉小開看看遠處一切都恢複了平靜,自然明白夭小月竟敢不顧暴露自己,隻不過是為了給那個人打掩護罷了。葉小開冷冷的問,“那人是誰?”
    “什麽人?你不要沒事找事?這裏隻有我一人。”
    葉小開雖然沒有看見跑掉的那個男人是誰,然而心中卻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忘不了幾個月前這有山廢棄的觀雨亭裏那肮髒的一幕。
    “狗男女!”想著葉小開破口大罵。
    “你,你嘴巴幹淨夭小月畢竟做賊心虛。
    葉小開冷笑著轉身要走,蘇州的事她本來就不想管,何況是這樣齷齪的事,因此道,“夭小月,我不管你有什麽目的,然而我希望這是我遇到的最後一次,如若不然……”說著葉小開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呸,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是過了幾手的破爛貨,你嚇唬誰呢…啊!”
    夭小月話沒有說完,隻見眼前寒光一閃,“呲溜!”一把飛刀從她頸邊飛過,一縷青絲飄飄而落,夭小月隻覺心頭一寒,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一個人狠起來誰都會害怕,她可以不怕花塵風,畢竟花塵風是講理會顧全大局,而葉小開不同,她真的什麽都可以做到。
    “告訴那個男人,這是最後一次,若不回頭我認識他,我的飛刀不認識他。”
    這樣的事原本與葉小開無關,原本她也不想管,但是,當她想起蘇雲煙那一天大似一天的肚子,她就不能不管,怎麽可以這樣,怎麽會有這樣無恥的男人,自己的老婆都要生了,他竟然還出來鬼混,最不應該是他,他原本是人們心中愛妻如寶的君子,怎麽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然而,卻真的是他。
    葉小開已經忘記了剛才在琴苑的不快,她眉頭緊縮拳頭捏的緊緊的,似乎向將要爆發的火山,猛戳戳的向前走著。
    “站住!”話到手到,一個拳頭直奔她而來,來的好,葉小開正想和別人打一架,眼看拳頭到了近前略一閃身,躲過拳頭翻身就是一腳。
    來人可能沒有想到葉小開的腳來的竟然這樣快,急忙後退,插招換式二人打在一起。這個黑衣人雖然出招快而準,卻沒有絲毫的殺意,而葉小開像是中了魔,招招致命,直逼的這個蒙麵人連連後退。
    “好了好了吃不消了,我去,我的大美人今天吃的火藥麽,這麽爆裂。”蒙麵人飛身跳出圈外,摘下麵巾道。
    “朝秦大哥!”葉小開一愣,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自己剛才趁完全沉浸在一種怨恨中,竟然沒有發現來人竟然是朝秦。
    “小開呀,你這武功也不賴呀,這招招致命,怎麽我這哪得罪你了,你這一頓亂砍。”
    朝秦說著從發髻上拔出一個剛剛葉小開丟出的飛刀。
    “這家夥,還夾帶暗器。”邊說邊笑著,把飛刀遞了過去。
    葉小開不好意思的收起飛刀,我,“我這一時走了神,沒發現竟然是你。”
    “你是走神了,跟入了魔一樣,我這跟著你走了半天,隻看你要是咬牙又的握拳的,這是誰把你氣成這樣。”
    遇上那樣的事,葉小開自然難以啟齒,更何況,這也不能說,畢竟蘇雲煙肚子大的已經快生了,那樣一個高傲的大小姐怎麽能接受一個一直對自己俯首帖耳的男人的背叛呢。
    “你們都在這啊,害的我到處找。”
    不知什麽時候花塵風走了過來。
    “你怎麽也來這了。”朝秦道。
    “我剛去了月雲軒,看你們都不在,就找過來了。”花塵風看看葉小開,“還在生氣麽?”
    “哎呀,原來是你得罪了她啊,”朝秦恍然大悟,“害的她把我這頓銷,我成了你的替罪羔羊,哼!”說著她指了指發髻上的簪子
    “你看著剛才她這飛刀都插到我簪子是了,我差點成了替罪亡魂!”
    “啊!”花塵風一愣,為“什麽,葉小開你怎麽可以這樣,這事關朝秦什麽事?”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她蒙著麵,一時心急沒有看出是朝秦大哥!”
    “那你以為是誰,是我麽?我知道我讓你生氣了,可是你不覺得你真的很過分麽。”
    “我,我不講理……到底誰不講理。行了,你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壞了,這我都能容忍,可你能不能做什麽好事的時候動動腦子,你還怪我,剛才若不是我阻攔你,真的千魂有什麽事,你如何收場,不要每次讓別人給你收拾爛攤子。”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說著葉小開轉身就走。
    “你看現在一句也不能說你麽,還說自己講理!”
    “我不講理,我就是不講理!”話未說完,葉小開飛身而去。
    花塵風看著遠去的葉小開,巨大的失望撲麵而來,陷入了沉思。
    “好啦,多大點事,何必吵成這樣。”
    花塵風回頭看看朝秦,“難道我不想任性隨遇而安,可既然進了幫會,就不能不顧及幫會的影響,我也想寵著她,隨她怎麽樣,都可以,但是,……唉,當初要加入一幫的是她,如今瞎胡鬧的還是她……”
    “好啦好啦,你呀,就是想的太多。”朝秦說著把手放到他的眉間,“在這樣愁下去你就成了未老先衰的小老頭了,行啦,跟我去喝酒吧,一醉方解萬古愁。”
    不由分說,拽著花塵風直奔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