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清風穀之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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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月於的戰鬥,和幾次交鋒,魔域都沒有得到什麽好處,最後不得已退出了成都,退守駐地清風穀,閉門不出,而真想完全掌控成都,也是要必定要拿下清風穀的,經過幾日修整和研討,決定出戰清風穀,並約好三日後在成都亦莊整隊出發。
三日後,天剛剛亮衛子道,葉小開和蕭木就已經來到了成都義莊,成都義莊是進成都必經之處,隻因人在江湖難免會遇到不幸,為了方便江湖流浪人,不知道是哪個大善人在這進城的一塊空地上修建了這所義莊,既方便來往客商暫時修葺避風避雨,也可以讓一些客死異鄉的外地人暫時停放棺材。
一個能和停屍的棺材一起吃睡的也隻有江湖人,如今義莊裏麵還真就停放著兩口簡薄的棺材,而在棺材的另一邊有幾個乞丐還在席地而睡著,在棺材旁邊有幾個江湖人正在打坐休息。葉小開也是江湖人可是讓她站到棺材一邊,她可受不了,衛子道笑笑,看看周圍,飛身而起站到了義莊的房頂,義莊的房頂沒有棺材還比較清淨,剛剛生起的太陽照在上麵,著實的暖和,並且視野開闊。
葉小開和蕭木也跟著跳了上來三人站在義莊房頂等著,其他人的隊伍。
不多時,隻聽到一陣馬蹄聲,遠處騎馬來了三個人,葉小開不用看隻聽那爽朗的笑聲就知道,是她朝秦,另外兩個人不用說,肯定是慕楚和花塵風,如今的這三個人已經是形影不離了。
葉小開,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有些怯懦了,她竟然怕看到他們,更怕他們看見自己,她不由的退到了屋頂的後麵,背著身站在了一個很不顯眼的地方,衛子道看看退在一邊的葉小開,心中早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他看看遠處與花塵風同來的少年,不禁感歎,這樣一個英俊的少年沒想到竟然是女兒身,想著他也跟著葉小開退到了屋頂後簷,蕭木不知道什麽意思,見他們都退了過去,自然也就跟了過去。
朝秦與花塵風慕楚把馬拴到義莊院裏的馬莊上,走進義莊。
“哎吆嗬,今天運氣不錯啊,還真停著兩口棺材!”朝秦信步走進義莊看了看大笑。
“這是你運氣好,”是花塵風的聲音,他笑著聲音如跳動著的快樂的音符!
“我,”朝秦看看花塵風,“你運氣也不差行不,你看這可是兩口棺材,正好有你一口,你說你運氣差不差。”
義莊裏的人聽的一陣哄笑,這世上還有人在提前給自己安排棺材,還說是運氣好。
“你們笑什麽,難道這棺材是你們的,”朝秦看了這些人一眼。
這些人聽了,這話說的多晦氣,呸呸!“唉,你這個人,有病吧,我們都好好的哪用的著什麽棺材。”
“好好的,哼,”朝秦冷笑道,“你們再笑估計就馬上用的著了。”
這些人看看凶巴巴的朝秦,不禁感覺一陣膽寒,搖搖頭,不敢說話,一會三三兩兩的都離開了亦莊,就連乞丐也眨眼跑個精光。
“朝秦,你太壞了,”花塵風無奈的搖搖頭言語中卻充滿了寵溺。
“你說誰呢,小美人,”朝秦回過頭來說。
“得,我在說我自己,”花塵風笑了。
朝秦笑著拉著他的手,“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剛才那麽多人,現在多清淨是不是,這多好,來小美人,給我抱抱,讓我寵幸一下你。”朝秦笑著伸手抓花塵風的腰,雖然明知道朝秦是女孩子,但是朝秦穿成這樣卻又真的像個帥氣的小哥,被一個小哥抱來抱去那感覺簡直是了。
花塵風不由的推開了朝秦,“別鬧,別鬧!”
“你還敢推我,”朝秦就喜歡看他略羞澀的樣子,“不過你越這樣,小爺我就越喜歡,來,看我不抓到你扒光你的衣服看你還跑不跑!”
說著上前抓花塵風,花塵風,被他追的跳出來義莊,飛身而起翻上了義莊房頂。
“房頂是幹淨有暖和,陽光明媚,遠遠望去盡收眼底,”他笑著對著朝秦喊,上麵來吧,上麵比下麵好多了,他的話還沒說完,一轉身。
尷尬就在瞬間。
“衛老大!”
衛子道笑笑,“花幫主好興致啊!”
花塵風想起剛才朝秦在義莊裏一通的胡鬧不覺臉有些發燒,他眼睛不由的往角落裏一撇,隻見是一個熟悉的嬌小的身影,她貼在房簷的後麵背向著這邊,但是這個身影太熟悉了就算是隻看看那一絲的背影,也足可以知道她是誰了。
“你們來的真早呀,”花塵風尷尬的說。
衛子道點點頭,“你們來的也很早。”
這時候朝秦和慕楚也飛身上了房頂。
“小美人你在和誰嘮嗑來著,”說話間,她已經走了過來,“哎吆,巧了,大美人也在,”朝秦看著葉小開走過去說道。
葉小開再也不能裝看不見了,她轉過身走了過來,她微微一笑,“朝秦大哥,早,慕楚姐姐早,”然後又對著花塵風笑了笑,“小美人早!”花塵風沒敢答話,看了看葉小開退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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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大哥也是來幫我們打魔域的麽!”
“我跟小美人出來轉轉玩呀,”朝秦哈哈一笑。
“小美人在你那還算乖吧,”葉小開也爽朗的笑了笑。
“嗯,”朝秦點點頭,“可乖了。”
“那就好,還是朝秦大哥辦法多。”葉小開看看下麵陸續來的蘇州弟子回頭對衛子道說,“哥哥,我們下去吧,人來的不少了。”
衛子道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兩個女孩子不同尋常的交談,猛聽葉小開問自己,看看從容自若的葉小開,心想這丫頭真的啊長大了,麵對這樣的人這樣的事,竟然會有如此的交流?真是喜怒不形於色,愛恨全散於心,想著趕緊回答,“好呀,走!”
葉小開又看看朝秦,“朝秦大哥我先下去了,你們慢慢玩,”朝秦點點頭。
葉小開跟著衛子道跳下了義莊,義莊院內除了一幫的弟子已經沒有別人了,看到衛子道到了立刻安靜下來都按著自己的歸屬占好,清點好人數。
衛子道與文一劍小聲的商量了幾句,然後回身對眾弟子說
“魔域如今已經占領了清風穀,如果讓他們在清風穀駐紮起來,恐怕成都就很難安靜下來了,清風穀對於成都來說至關重要,得清風穀者得成都,那是因為清風穀中有一個自然的結屆之門,而此門是有清風穀中的天柱管控,因此穀外的人根本進不了穀內,除非每月十五,天相之和,午時日月之氣打破節氣之門,才有會進入清風穀的結屆。因此我們必須在午時前趕到清風穀”
“鏟除魔域,一幫無敵!”
“鏟除魔域,一幫無敵!”
清風穀死一般的寂靜,結界隨著當那炙熱的太陽逐漸升到正午而逐漸淡去,此刻旌旗一展,一幫眾人一擁而入,衝過結界進入穀中。穀中比穀外寬敞了許多,但是穀中比穀外還要安靜,連鳥蟲之聲都沒有。
衛子道等人順利的來到了駐地門口,奇怪的是駐地的門口不但沒人把守,大門還四敞大開著,難不成魔域已經棄駐地而去,不可能,平生醉絕對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但是他這是唱的哪一出,衛子道看著這大敞開的大門猶豫不已。
“空城計吧,”花塵風笑笑,“機不可失,我看既然門開著不如一起從門中攻入,直下地宮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天柱。
“還是要謹慎些,”衛子道總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卻一時間想不出問題出在哪,但是時不可待,於是當即下令:“照原計劃進行!”
命令傳出,千魂帶人轉走水路,文一劍,一詞和小月,繞向北側山路,花塵風與衛子道相視一眼,“衝!”二人迅速的進入了大門,就在他們剛剛進入大門,大門立刻轟然關閉,魔域死士從院子各地湧了出來,平生醉笑嗬嗬的站在當中:
“衛子道讓你進你就進,這麽聽話!”
“你這麽配合,我當然不用客氣了,”衛子道說著在平生醉兩側票了一眼,隻見平生醉身邊站一個年輕人,一身的深紫色的風色錦繡衣,深紫色繡金的披風,背後背著閃閃發光的單刀,臉上帶著詭異之麵,這雙眼睛感覺這麽眼熟,“我在哪見過,他是誰?”
還沒有等衛子道過多思索,平生醉哈哈大笑道:“哈哈,說的好,那你們不如也配合配合我們繳械投降吧我們也少造點殺孽。”
“平生醉,誰給的這麽大臉?”花塵風遠沒有衛子道那麽客氣。
平生醉看看花塵風: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師弟啊,你行麽?就憑你那幾層血海也好意思在我這顯擺?”
花塵風冷笑道:“嗬嗬,平生醉到底行不行又不是靠嘴上功夫。”說著慢慢拔出了血魔刀。
花塵風雖然修煉血海魔刀遠遠晚於平生醉,但是他最初修煉的是有著無情刀的底子,無情刀先天的魔性,與血海魔刀的魔性性相同,因此雖然招式是遜色一些,魔性上卻又勝了幾分。
平生醉隻是故意氣他,自然也領教過他刀的厲害見他拔刀自是不敢怠慢,同樣緩緩的拔刀附身血魔。
“殺!”
一聲令下,平生醉和花塵風戰在了一起,衛子道等人衝了上去迎住了平生醉身邊的年輕人。
隻見這個年輕人奮然拔刀,一道火焰隨著刀鋒飛出,一招招直奔衛子道的要害。
“莫九!”
衛子道心中一驚,雖然看不出他的容貌,卻認識他的武功。那人,輕輕一笑算是回應。
真的是莫九!
衛子道隻覺的心頭一涼,莫九的武功已經非當年可比,巨大的內力,似乎是要即將爆發的火山,炎陽刀穩而狠,刀氣所過之處就是一道道火焰,然而這些並不是衛子道所擔心,他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一件比炎陽刀可怕十倍的事。
就在蘇州弟子幾路分別從三處攻了上來,直奔大殿的時候,隻見莫九猛然收刀後退,運功聚力,全身逐漸冒出紅色的光環,整個身體逐漸由一個由小到大的氣團,逐漸包裹。
“野球!”衛子道大喊,“散開!”說著不由的淩空而起,一個攬雀尾護住心脈,與此同時,莫九大喝一聲:“開!”隻見這巨大的氣團如龍卷風一般飛馳而起,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過之處,蘇州弟子紛紛被擊倒擊退,強大的衝擊波在傷者隻見相互撞擊,完成二次對身體的傷害,一時間蘇州弟子倒下一片,而也就在同時,平生醉魔氣突生隻見滿天血紅的魔氣之下,所有到底的弟子均被吸了過去,血刀飛轉,紅光進濺,瞬間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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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開!上圍牆!”衛子道大喊,然而終一幫弟子在被魔氣控製之下已經亂了方寸。
花塵風見狀勉強壓住被野球突襲的內傷,強製的開啟了血魔之氣,血魔之氣波及下,誰也不敢輕易進入,平生醉自是狡猾,立刻退出了魔氣之外,蘇州弟子大部分這才得以退出院門。
院外遠比院中寬廣的多,衛子道扶著受傷的花塵風邊打邊退。
“想跑!平生醉冷笑,既然來了就不別走了,未知空何在!
一聲令下,隻見在院外的牌坊上輕飄飄落下一個人,一身的白衣素甲,手持鴛鴦雙刀,麵容冷峻神色淡漠,看不出一點情感,卻又滿眼的幽怨憤恨,雖然也帶著麵具,但是衛子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就是未知空嗎?唉,衛子道心中一聲歎息。
未之空的雙刀已經出神如畫,遠遠拉去雙刀一轉,所有人都會被他的雙刀啦到近前,如果莫九再同時開啟野球那後果不堪設想。
“未知空!”蝶舞驚呆了,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喊道。
隻是未知空眼中無情無愛萬物皆空,他雙刀一轉,揮刀轟擊,一股仁者無敵的刀氣播散開去,周圍弟子均被暈住。
衛子道看看在一邊發愣的蝶舞急忙大喊,“蝶舞開佛光!”隻有佛光能克製住雙刀之控,然而已經晚了。
隻見未知空雙臂一揮,似有千斤的力量,雙刀在空中旋猛然戳地,雙刀之力浸於地脈,大喝一聲:“收!”
衛子道知道未知空雙刀的厲害,顧不得多想,抱起重傷的花塵風退出了兩丈之外,而附近其餘的弟子就沒那麽好運了,霎時全部吸了過去,而就在這時,莫九化作巨大的氣團從遠飛速的彈了過來,所過之處,非死即傷。
蝶舞聽到衛子道的喊聲,急忙後退卻依然晚了一步,在莫九的野球的重重一擊下,摔倒在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未知空眼神稍微的飄動了一下,卻收回心神,立刻萬年具灰,接著重新揮起了雙刀,就當刀光掩映,仁者無敵重新開啟之際,蝶舞猛然站了起來,縱身一躍跳至前麵,隻見她雙手合掌,默念心決,一道道佛光從她腳下傳播開來,因她已經跳致院子正中,因此讓每一個一幫的弟子都受到佛光普照,因此未知空的第二刀,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眾弟子急忙趁機快速的向院外退去。
眼見網中的魚兒逃出生天平生醉大怒,而也就在這時候,血刀一揮,一股血腥直奔蝶舞,“情天孽海!有死無生!”
生也為魔,死也為魔,孽海之中,蝶舞被擊飛出去。
“蝶舞!”未知空見狀急忙收起雙刀,飛身而起接住了蝶舞。
蝶舞微閉雙眼,血從口中鼻子中噴射出來。
“小舞,小舞!”
未知空大喊。
蝶舞慢慢睜開眼睛未之空,艱難的笑了笑:
“是你,真好。”
“是我,你怎麽樣!”
蝶舞輕輕抓住他的衣襟道“我有一句話一直想跟你說。”
“不要說了,守住心脈,等你好了再說!”
蝶舞搖搖頭,“恐怕現在不說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小舞,小舞!”
“不要哭,是我不好,對不起,未知空,是我,是我不該愛上別人,我錯了,可是可是,我和衛大哥之間一直都是清白的,他也隻是把我當成妹妹,真的,是我沒有守住我的心,我錯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說話間,血濕透了蝶舞的前胸。
“不要說了,小舞,小舞,不要說了!”未知空一邊擦著她滿臉的血,一邊大喊著把一股股內力給蝶舞輸了進去。
蝶舞推開了他的手,她張了張嘴,未知空急忙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唇。
“不要,我不配,我欠你的太多了,卻已經再無法挽回。我好希望......希望來生.....來生能……再….遇到你,我….一定守好我的心,一定要……做你的......好......好媳婦......”
“小舞,小舞......”
無論什麽小舞已經聽不到了,她臉上沒有痛苦和悲傷,反而是一種從沒有的快樂和解脫。
自從未知空一怒離開了蘇州,蝶舞就一直在意種糾結中掙紮,盡管最終衛子道留下了她,甚至對她嗬護有加,但巨大的負罪感讓她在越快樂的時候就越痛苦,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恨一個人,而這個人還偏偏是自己。
衛子道被未知空刺傷,卻背上了引誘自己的罵名,不但他沒有一點責備自己的意思然而還是處處維護他,哪怕被別人誤解依然在所不惜,其實自己很早就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卻依然不知不覺的越走越深。
沒有未知空的日子是暗淡的,再沒有了無憂無慮,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路倒底這哪裏,或許活著本來就是種痛苦。
如今她終於不用那麽辛苦了。
未知空慢慢放下小舞,抬起頭,大喊:“衛子道!衛子道!你明知道小舞喜歡你,你為什麽不保護好她,你為什麽要帶她來送死,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讓她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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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子道看看遠處蝶舞安靜的躺在地上,心如刀絞,再看看這滿地的屍體,“這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莫九,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偽君子!賤人!你們都去死吧!”未知空舉起雙刀空中旋轉著戳了下來。再無蝶舞再無佛光,難道這就是一幫的末日,而正在這時,突然一道萬千的光芒從天而降,把整個院落籠罩起來。
佛掌千印!洛家武學千手佛光!
“啊呆!”衛子道大喜。
“大哥!”花塵風似乎是看見了洛城西。
佛印之下治愈著花塵風被野球衝斷的經脈,他他咬牙站了起來,一刀放下屠刀,劈向衝過來的魔域死士,正在此時魔域的琴斷了。
沒有琴聲的治愈魔域死士在血海魔氣之下紛紛倒下。
“退!”平生醉大喊,莫九等人迅速退了回來。
衛子道趁機帶著一幫弟子撤向清風穀。未知空一見雙刀失靈,暗自吃驚:“這是什麽。”
“琴呢?”同時莫九大喊。
平生醉歎了口氣,“該這衛子道命不該絕,這是佛掌千印,可以迅速治愈一個人的內傷,並且讓他周圍的人免除控製,當年洛城西就是憑借這個章掌法才能與尊主抗衡的,”他搖著頭,念叨:“奇怪,這是洛家的密不外傳的絕學,如今洛家的人不是都死絕了麽,怎麽可能還有人可以打出佛掌千印。難道是洛城西再天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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