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挑釁田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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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帝業!
“老夫沒有聽錯吧?”廉頗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田秀,說道“你要老夫留下來,當你的副將?”
田秀笑道“什麽正的負的?都是為國出力,老將軍如果介意,秀可以當您的副將!”
“武安君說笑了,老夫怎麽能讓您做主將,既然武安君不嫌棄,那老夫願意留下來做你的副將。”廉頗雖然是直人但並不傻,田秀可是趙王正式任命的主將,哪是他一句話就能換掉的?
“好!秀多謝老將軍!”田秀衝廉頗拜道。
經曆了剛才的事情廉頗對田秀好感度直線上升,他扶起田秀,道“武安君……不,上將軍讓我隨你到各營去視察一下吧!”
廉頗主動帶田秀到各營視察這是為了替他在各營建立威信,如果沒有廉頗帶著隻靠田秀自己出去巡視,恐怕要很久才能讓士兵信服他。
田秀再次對廉頗一拜“多謝老將軍!”
“武安君客氣了!”廉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請!”田秀同樣微笑著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田秀從長平周圍轉了一圈,在廉頗的帶領下,他幾乎去了每一營士兵的軍營,從最後一個趙軍的營帳中出來,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趙軍士兵們在營地外點起了篝火,丹河對岸的秦軍同樣也燃起了篝火取暖,田秀望著河對岸的燈火,道“老將軍,您和秦軍坐打了這麽久,我軍的戰力相比於秦軍究竟如何?”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席地而坐,廉頗伸出出手烤了烤火,歎氣道“上將軍今天也看到了,我軍的士氣很低迷,其實倒不是我軍打不過秦軍,隻是開戰以後咱們吃了幾次敗仗,士兵們心裏都沒底,加上上次遭到了白起的突襲,所以弟兄們對秦兵多少有些畏懼。”
田秀聽著廉頗的話,他明白當務之急,趙軍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士氣問題。
通常在軍中提振士氣最好的辦法就是進行賞賜,而且目前各國之間在提振士氣的時候也都是這樣做的。
不過田秀來的比較匆忙並沒帶多少財帛,要是從後方的府庫中運送財物,先不說要不少時間,府庫也拿不出那麽多錢。
哪怕趙國剛從燕國敲詐了一筆賠款,但長平的趙軍有40多萬,這麽多人趙國哪有那麽多錢給士兵們發賞賜。
要是不賞賜錢,隻能賞賜糧食或者女人,糧食趙國自己都不夠吃更別說賞賜士兵,至於女人就更不要想了,趙國沒那麽多女人能用來犒賞士兵。
不過想提升士氣並不一定得靠賞賜,田秀又想到了一個新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田秀在軍營邊得空地上支起了一座高大的點將台,這點將台大約有一丈多高,田秀站在上麵,身後一杆繡著“武安”的旗幟迎風飄揚。
士卒們很快被吸引過來,不到片刻功夫空地上就站滿了人,一眼望過去隻怕現在田秀身邊至少有三四萬人。
麵對這麽多士兵,田秀不免有些緊張,他咽了咽口水,努力的讓自己的呼吸平抑下來,士卒們都抬起頭看著他們的新任主將,所有人都在心中盤算著,他們這位新的將軍到底想幹嘛?
“兄弟們!”田秀清了清嗓子望著台下的士兵們,說道“我很榮幸能夠與你們一同並肩作戰,你們都是忠誠且勇敢的士兵,在我們與秦國開戰的近兩年時間裏,你們用你們的鮮血扞衛了我們國家的邊境,我在此處向你們表示最為隆重的敬意!”
說著田秀對眾人拱手揖拜,這下台下的士兵們直接炸了,沒有人知道田秀到底想幹什麽,眾人都抬頭望著田秀,目光中充滿了驚訝。
田秀又繼續說道“我聽聞許多人將我們河對岸的秦軍比喻成野狼,說他們像狼一樣凶狠,如果他們真的是野狼,那我們就是猛虎!我很喜歡老虎這種動物,因為老虎凶猛,他從來不會畏懼任何對手,就算是野狼老虎也敢衝上去咬他一口,弟兄們我們趙人是無比勇猛的,我希望在今後的戰鬥中,我們能夠像老虎一樣,勇往直前!”
“好!”田秀從邯鄲帶來的軍團率先鼓掌叫好,緊接著其他的士兵也跟著鼓掌叫好,士兵的情緒被瞬間點燃。
田秀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秦軍就像野狼一樣凶狠,但狼這種東西從來都隻害怕強者他們不會敬畏弱者,我們在麵對他們時,必須拿出猛虎的勁頭,徹底的打服他們,打怕他們,讓秦人看到我們就像看到老虎一樣害怕!”
“好!”士兵們再次爆發出激烈的掌聲與歡呼聲。
“弟兄們裏有不少光棍吧?”田秀打趣道“等我們打勝了秦國攻入關中,秦國的女子你們隨便挑,小時候每個人都能帶一個甚至兩個秦國的女子回家,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秦國的女子性烈,咱們趙國的兒郎可不能熊!”
這話一出士兵們瞬間哈哈大笑,緊接著就是一係列的掌聲。
此時遠處的廉頗目睹了這一切,廉頗身後跟隨的門客忍不住直豎大拇指,道“武安君可真有辦法,他幾句話就煽動我們的士兵嗷嗷叫!這比大王給100金的賞賜,還要振奮人心!”
這話一出,這名門客馬上捂了捂嘴,他這樣稱讚田秀,不就等於說廉頗無能?
廉頗回過身看了一眼這名門客,並沒有責備他,反而跟著稱讚道“武安君不愧是田單的兒子,果然有一套,看來我們這次戰勝秦國有希望了!”
田秀到達前線的消息並沒有瞞住白起,白起很快接到了秦王傳來的密信,當他得知田秀到達前線之後,這位能征善戰的武安君並沒有任何情緒表露出來。
此時站在他身側的王翦道“田秀此人也被趙王封為武安君,他隻帶著幾萬老弱病殘就大破十多萬燕軍,隻怕這樣的人物比廉頗要難對付的多。”
白起聽了王翦的話後不禁笑出了聲,王翦疑惑道“武安君何故發笑?”
白起摸著他有些發白的胡須,道“我白起一生征戰無數,從未遇到對手。我平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和望諸君樂毅以及安平君田單一戰,可惜一直未能如願。如今他二人都已經年老,我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與名將交手,卻不想碰上了田秀,也算人生一大快事,哈哈哈哈!”
對於白起而言,他存在的價值就是為了征戰,他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與世間的所有名將一戰。
這麽多年以來,白起可謂打遍天下無敵手,韓國的暴鴛,魏國的公孫喜,趙國的廉頗,楚國的臨武君都是他的手下敗將,白起感受到了一種無敵的寂寞。
這次撞上田秀讓白起寂寞的心終於重新活躍,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田秀較量一下,試探一下這個後起之秀的實力。
“傳令,派人去趙軍營中下戰書,就說老夫要和趙軍決戰!”
白起這個命令一下,營中的秦將都是一愣,這麽多年以來白起用兵還從未給對方下過戰書,這倒不是說白起不敢下戰書,而是他打仗神鬼莫測,很多時候他根本不用下戰書仗就已經打完了。
將軍蒙驁這時站了出來,拱手道“武安君,您真要給趙軍下戰書?”
下戰書沒問題,問題就是趙軍萬一真的接受,秦軍勢必要和趙軍麵對麵的對量,而聯軍一旦從正麵戰場對決,秦軍就算能贏,勢必也將遭受重大傷亡,這和白起多年來的用兵習慣完全相背,因此蒙驁不得不心生疑惑。
白起擺了擺手“你隻管去下戰書,其他的事情不用管!”
田秀真的答應和白起決戰,那白起將會非常失望,這封戰書實際上隻是試探一下田秀的耐心,如果對方一來就迫不及待的和白起決戰,那隻能說明田秀徒有虛名。
況且秦軍無論是士氣還是戰力都勝於趙軍,即便真的兩軍硬碰硬,白起也有把握大勝田秀。
趙軍營寨。
秦使趾高氣揚地將白起的戰書扔在了田秀麵前,田秀撿起戰書看完上麵的內容不由大笑起來。
“將軍何故發笑?您難道是怕了武安君?”秦使並沒有稱呼田秀的君號,這是因為在他心中武安君隻有白起這一位,田秀壓根配不上這個封號。
“我笑白起幼稚,他以為我是傻瓜嗎?和他決戰!”田秀淡淡的說道“你回去告訴白起,我不會和他決戰,我這一次來就是要堅守到底跟秦國拚糧,反正我們趙國有齊國支持,武安君要是有計謀能攻破我軍的防線,那就請他放馬過來!”
秦使忿忿的離去後,廉頗忙道“上將軍,你真準備要堅守到底?”
田秀笑道“不然呢?我們隻要拖下去就能贏,隻有傻子才會去和白起決戰!裝x有風險,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秦趙兩國目前仍然在相持階段,盡管趙國處於下風,但是趙國的防線仍舊牢不可破。原曆史上要不是趙括主動放棄了趙軍的防線率軍出擊,白起也沒辦法攻破趙軍的防線。
而趙括之所以要率軍出擊,也隻是因為趙國糧盡,不得已而為之。但本時空中田秀已經得到了齊國的大力支持,趙國就算和秦國拚糧完全拚得過。
趙國是本土作戰糧食起來極為運送方便,秦國的糧食要從關中千裏轉運,而且秦國都有60萬,隻要拖下去秦國必敗無疑。
白起收到使者傳來的話後,先是一陣大笑,隨後麵色又陰沉起來。
田秀確實是個難纏的對手,他很聰明,他知道趙軍正麵決戰打不過秦軍,所以幹脆就死守到底,而白起的確也拿趙軍沒辦法。
趙軍的防線堅如磐石,秦軍想要強攻,必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該怎麽引誘田秀主動放棄防線出來呢?白起陷入沉思。
第二天早上,秦軍又給趙軍下了一道戰書,田秀仍然拒絕決戰。接下來的幾天,秦軍接連下了幾次戰書,田秀全都置之不理。
時間來到第七天,丹河對岸的秦軍築起了幾座了望塔,白起挑選了一些嗓門大的士兵站在了望塔上大聲辱罵田秀,希望以此刺激對方和自己決戰。
秦軍士兵們罵的極為難聽,幾乎把田秀的祖宗18代都罵盡了,那些髒話傳到河對岸趙軍士兵的耳朵,一些士兵已經氣憤難平,不少將軍都來到田秀的營寨,請求與秦軍一戰。
田秀也聽到了秦軍的辱罵,他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大丈夫生當在世,區區幾句惡語都容他不下,如何能成大事?告訴各軍不必理會!”
作為穿越者,田秀是看過三國演義的,他很清楚,敵方罵陣的時候都是為了刺激對方主將決戰,所以他可不會上當。
秦軍一連罵了幾天,趙軍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當王翦把消息告訴白起的時候,白起又笑了“有趣,豎子還挺有耐心!好,待老夫再施一計,就不信這個豎子還能忍得住!”
白起把王翦叫過來對著他耳語一番,王翦聽完頓時麵露難色“武安君,這招是不是太損了些?”
“隻要能取得勝利,用什麽招數都行,你隻管去做!”白起平靜的吩咐道。
“唯!”王翦拱手接令。
田秀的營帳。
白起又派出了一名使者,這次來的使者一見到田秀就對他挖苦了一番說他膽小如鼠,趙人不過都是一幫慫包。完事以後使者又取了一件歌女們穿的縷空梅花紋紗袍,道“既然將軍如此膽小怯懦,那與婦人也沒有什麽不同,就請將軍穿上此裙,再塗上脂粉,扮作婦人好了!”
在古代,將一名男子比喻成婦人這可以說是最大的侮辱,通常男子聽到這個話都會暴起殺人。
營帳中的趙國將領聽到這話的時候個個氣憤難平,就連一向冷靜的展也忍不住拔出了劍,道“武安君,此賊如此侮辱您,請您允許我殺了他!”
秦使眼看著刀架在脖子上也絲毫不慫,反而大義凜然的一閉眼睛,做好了赴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