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年試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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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起寰宇!
寒來暑往,快樂的兩個月暑假轉瞬即逝,六歲的馮源已經到了上小學的年紀,今天正是他去新學校的第一天。
星沙城,七星潭實驗小學。
“小雪!”
馮源走進學校大門,目光很快便被前方不遠處,紮著麻花辮的紫發小女孩給吸引住了,他篤定的大喊道。
話音未落,人已經跑過去了。
後方突兀間傳來的聲音,分外耳熟,心裏一蕩,頓住了繼續向前的腳步,下意識的轉過身,側著臉看去,霎時一位白白淨淨的小男孩映入進她的眼底,男孩微微喘著粗氣,臉上不失真摯的笑容。
“小源?”
女孩見狀眸光流轉,略感詫異道。
此人赫然便是澤城美雪,她沒想到這麽快就再次遇見了馮源,原本認為需要分班後才可以再見。
“嘿嘿嘿,小雪,你的父母心也真夠大的,放心讓你一個人行動,喏,我這裏剛好有你喜歡吃的糖果。”
下意識的從口袋裏抓出兩顆糖果,遞到澤城美雪的身前,馮源笑嘻嘻的說道。
“並不是心大,他們這是在培養我獨立自主的能力。”
澤城美雪搖搖頭,老實說道。
拎起馮源手心了的糖果,剝開它的外衣放在櫻紅小嘴裏含著。
美雪喜歡吃甜食,是馮源以前在幼稚園裏無意間知道的,尤其喜歡在中午的時候品嚐甜品。
馮源聞言,一陣無語,暗自腹誹,我父母也是這麽高大上的,和我說的,但我能感覺到,他們就是嫌麻煩。
……
兩人結伴來到一棟教學樓,馮源詫異的看著一條如龍的隊伍,脫口道這人也太多了!“
七星潭實驗小學是為星沙城重點小學之一,父母都想讓自己的孩子進入好學校的就讀的心態是一致的,人自然多。
”我們也快過去排隊吧!“
看著隊伍仍然有成長的趨勢,馮源下意識伸手牽著澤城美雪白嫩的小手,大步流星的朝著隊伍末尾而去。
澤城美雪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溫暖,她潔白的臉蛋上浮現出一道可愛的紅霞,任由對方拉著她。
……
在一眾大人搭配孩子組成的隊伍裏,馮源他們站在裏麵顯得格外醒目,忽然一位路過的年輕保安走了過來,他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問道”小朋友,你們也是來參加資質測試的嗎?“
自從源氣複蘇以來,各大小學便在入學的時候,新添加了資質測試這一環。
”對呀。“
馮源眨巴著大眼睛看著他,回答道。
”你們的父母怎麽沒有跟著你們一起過來了?“
年輕的保安,四周環顧了一眼,疑惑的問道。
”他們在校門口等著我們,要我們自己來,說要培養我們獨立自主的能力。“
馮源,乖巧的說道。
”這樣啊……“
年輕保安汗顏,暗自腹誹,你們父母的心可真大,都不怕走掉。
”小朋友,哥哥還有巡邏任務在身,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就找和哥哥穿著一樣衣服的人。“
”好的,叔叔!“
“是,哥哥哦。”
“嗯嗯,叔叔。”
“……”
無可奈何的年輕保安和馮源他們揮手告別後,巡邏中仍然對那兩小放不下心,通過對講機和他的同事說了此事,請求他們在巡視的時候多注意注意。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東方緩緩升起的烈陽高掛在人們的頭頂,雖然盛夏已經過去,但是它的餘威仍舊存在。
馮源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看著前方僅剩幾人,心裏暗喜,太棒了,馬上就要輪到了我們了。
不久後,馮源前麵的那一組家庭便走進了裏麵的房間,馮源他們剛想跟著進去的時候,被門旁的高大魁梧的男孩伸手擋住了去路,他甕聲甕氣的說道“先要等前麵的人出來,才可以進去。”
男孩看起來十二三歲的樣子,稚氣未脫的臉龐,輪廓隱隱顯露出剛毅的一麵,剃著一個寸頭,眼神明亮而有神,上半身穿著一件佩戴領帶的短袖白襯衫,下一半身著是一條西褲。
馮源抬眼看著他,點點頭,暗道腹誹道“要不是看你比我大,就你這口氣,我非要給你跨下來一腳狠的。”
不一會兒,進去的人很快便從另一端的門裏出來了。
看他們的臉色,似乎不是很滿意的樣子。
“別愣著,快進去,後麵還有許多人等著呢。”
夏侯金魁蹙著眉頭,說道。
當澤城美雪走了進去,夏侯金魁伸手又擋住了馮源,道“你不可以進去,每次僅一人。”
“那前麵的人為什麽一次可以進去那麽多個。”
馮源咬了咬牙,瞪著夏侯金魁質問道。
他總感覺對方在針對他,可惜他沒有證據。
澤城美雪聞言,停下來前進的腳步,回過頭看著針尖對著麥芒的兩人
“那是他的父母,當然可以陪同進去。”
夏侯金魁瞥了眼馮源,雙手挽在胸前,理所當然的說道。
雖然沒有硬性規定一次隻可以進去一個人,但是他有點強迫症,外加天氣炎熱易怒,他又看馮源格外不順眼,所以處處妨礙他。
“嗬,她是我妹!”
馮源聞言,不屑一笑,底氣滿滿的高聲說道。
嗯?
夏侯金魁一聽,瞳孔大了一圈的看著馮源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又看了眼站著未動的澤城美雪,不像是假話,語氣低沉的說道”進去吧。“
小子,這一次算你走運,別讓我在學校裏碰到你!
馮源得意洋洋,大搖大擺走了進去,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斜眼看著她的夏侯金魁沉著臉,心裏泛著嘀咕。
……
房間裏坐著一位目光渙散的白發老人,他的身前有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麵擺放著一疊厚厚的花名冊和一顆堪比成年人手掌大小的水藍色寶珠,寶珠下方還有著一個實木底座固定它。
”名字。“
肘部放在桌麵,右手撐著骨瘦的臉龐,老人掃了一眼,進來的兩個孩童,打著哈欠,興致缺缺的說道。
“澤城美雪。”
“馮源。”
老人聞言,抬手隨意的撥弄了幾下桌上的花名冊,瞥了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將手放在寶珠上,就可以測出你們在源氣修行一途中是否有天賦,你們誰先來?”
蘇醒寶珠,通體水藍色,能夠激發出人體潛藏的能力,導引出體內的先天命力,發出的光芒愈加璀璨耀眼,修煉資質亦然更強。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馮源說道”小雪,你先來。“
澤城美雪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她邁著小步伐走到木桌前,緩緩抬起她那粉嫩的小手放在水藍色的寶珠上,頓時,寶珠釋放出一道道耀眼的紫色光芒籠罩住整間房屋。
”嘭!“
老人見狀一改先前懶惰的狀態,猛然站了起來,腿根碰撞到椅子,椅子驟然傾倒在地。
他原本渾濁的雙眼,此刻炯炯有神宛如撕裂厚重雲層的烈陽一般盯著澤城美雪,蒼老的臉龐上寫滿了愕然,不可置信。
在這所小學他待了大半歲月,見過許許多多,形形色色的學員,有天賦異稟的,有資質平平的,更有毫無天賦的普通學生,但是今天他見到了一位先天滿命力的學員,堪稱妖孽級天賦!
如此奪目的光芒是他聞所未見的,豈不讓他震撼。
從光芒釋放出的顏色,可以判斷出是雷電,它是一種較為稀罕的元素或者自然係能力。
這老頭是不是有什麽大病,一驚一乍的。
此刻澤城美雪已經將手從寶珠上放了下來,馮源見老人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將近一分多鍾,便走過去,踮起腳尖,舉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呼喊道”“老爺爺?”
嗯?
老人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看了眼他,持拳擋著嘴,輕咳了一聲,保持著他那自以為是的高人姿態,波瀾不驚的說道“這位小姑娘資質還算不錯,可以勉強進入重點班。“
”小雪,太棒了。“
馮源聞言,發自內心為澤城美雪高興,驟然扭過頭看著對方,說道。
澤城美雪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縷真摯的微笑,輕輕點頭回應。
“好了,小夥子,該你了。”
呂祖全在花名冊上澤城美雪標了一個紅點,學院得到如此學員他心情自然大好,說話的語氣比起先前溫和了許多。
馮源回身朝他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凝神看著眼前的水藍色寶珠,抬起手輕輕的放在寶珠上。
隨之下一瞬間,寶珠驟然傳來一股非凡的引力,接引著潛藏在他體內深處的某樣東西,但那東西接引到途中似乎受到了一麵厚實牆壁的阻擋停止在了那裏,寸步未進。
頓時,引力驟然一停,寶珠霍然傳來一股滾燙的熱流猝不及防的湧進他的手臂,馮源眉頭暗皺,瞥了眼一旁認真看著他的澤城美雪,心裏暗道“連一個女孩子都承受的住,我這個男孩子有何不可!”
其實澤城美雪並沒有出現他這種情況,反而順順利利的被接引了出來。
嘭!
他咬牙忍受著,不一會兒熱流便來到了那堵夯實的牆前,霎時一頭就撞了過去,牆麵隻是輕微的晃動了一下。
熱流見此並沒有放棄,反而變本加厲,寶珠釋放出更加滾燙的熱流鑽進他的體內,馮源悶哼了一聲,燙的的他隻想撒手,可惜寶珠將他的手掌死死吸附在了它的表麵,動彈不得,似乎和他體內的那堵牆杠上了,連連回縮砰砰撞擊,仿佛古代士兵們的連續不斷的推著巨大衝車攻打著堅不可摧的城門!
淚水在眼裏打著轉,馮源無助的瞥了眼澤城美雪,又看了眼呂祖全,隻能在心裏默默忍受著。
”哢……“
數十秒過後,牆壁在熱流的猛烈攻擊下,裂開了一道細微的口子,熱流猶如勝利者一般回縮到了寶珠裏。
有一必然有二,旋即整麵牆壁以那條開口為中心,哢哢哢的向四麵八方崩裂開來如同一張蜘蛛網一般,下一刻,整麵牆都崩潰消失,再也沒有東西可以阻擋裏麵的命力流出。
但奇怪的是並沒有出現潰壩一般澎湃的命力傾瀉而出,反倒是一條小溪一般稀少的命力,流淌於馮源身體各處,滋潤著他被熱流灼燒的軀體,馮源不禁舒服的低吟了一聲,傷勢很快便得到自愈。
就在這時,寶珠發出了極其細微的黑色光芒,其中隱約能夠看見裏麵有著兩個微不可察的光點在閃爍,仿佛身處在黑暗中,快要熄滅的兩盞燈光。
一藍一紫。
雖然是極其稀有的黑暗屬性,但資質太差了,先天一級命力。
滿心期待的呂祖全見狀,暗自失落的歎了口氣,表麵仍然一副高人之態,拍了拍馮源的肩膀,說道”小夥子,雖然你不像小姑娘一般光芒萬丈,但爺爺送你一句話,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
馮源眸裏充滿著希冀,抬眼看著他重重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是很理解呂祖全後麵話語的意思,但他可以感覺到和他心裏麵所想的十之八九差不多。
……
翌日,馮源又和澤城美雪遇上了,他們看著學校公告欄上麵張貼的分班表,認真尋找著他們自個的名字。
昨天,他們測試完,便紛紛回了家。
澤城美雪一眼便看見了自己的名字,當她找他馮源的名字的時候,神情失落,不禁流於表麵。
雖然這個結果她在昨天測試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但她心裏麵仍然有點期許的,直到今天親眼所見才徹底磨滅掉。
她被分到了一班,馮源則是在八班。
此時,同樣找到他們兩個名字的馮源扭過頭看著她,臉上時刻掛著笑容的他,安慰的說道“小雪,沒事的,又不是見不到麵了,不就是動動腿的事情。”
澤城美雪聞言,豁然開朗,是呀,他們又不是見不了麵了,低落的神色略微和緩了一些,朝著馮源輕輕點了點頭。
……
兩人按照公告板指示來到一年級所在的教學樓,上了二樓樓梯道便分開了,一班在三樓,八班在二樓。
這棟高樓,總共有六層,上三層為二年級,下三層為一年級小朋友,每一層都有四個班,一到四班為重點班,五到八班普通班,下三層的上兩層皆是源命者,最後一層則是普通人的重點和普通,九到十重點,十一二為普通。
因為八班就在樓梯口旁邊,馮源和澤城美雪揮手後,轉身便走進了教室。
教室裏幹淨整潔,兩兩課桌拚湊在一起,前後牆麵掛著兩塊黑板,一塊為推拉式,一塊為普普通通的平板。
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給原本冰冷的它們增添了一絲溫暖的感覺。
講台上站著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她長相清純,嬌小玲瓏,身上白體恤搭配牛仔褲,腳上還有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就是剛入職的學生妹。
“老師好!”
馮源呆愣片刻,鞠躬道。
他剛一進來,還以為是學姐,但發現又沒有穿校服,便認為是老師了。
“你好同學,進來先找個位置坐下吧。”
管欣如聞言,扭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馮源,嘴角噙著一縷甜美的笑容,說道。
馮源乖巧的點點頭,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放眼望去教室裏穿插著零零散散的空位,百無聊賴的他,扭頭看向窗外,漫無目的欣賞著學校的美景,當目光投向學校的操場上,這時剛好有高年級正在上課。
“難道是她……”
馮源的目光很快便在人群裏麵鎖定住了一位金發女子,喃喃自語道“不,我到底還在期待什麽了,世界這麽大,她又不一定會就讀這所學校,何況天底下金發的人,一抓一大把,那人並不一定就是她,就算是她,又能夠怎麽樣,她還不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哄。”
因為隔得有點遠,如實看不真切。
……
“馮源,快看看那是不是一班的澤城美雪,長得真好可愛哦。”
旁邊站一位小男生一隻手抓著馮源的肩膀不停搖晃著,喜形於色的說道。
他名叫尚慶樂,馮源在這所學院兩個星期裏交到的好朋友之一。
他皮膚淡黃,黃發黃瞳,眉毛濃密,嘴角時不時還有一顆小虎牙外露,穿著一件白色體恤衫和黑色短褲。
你怎麽跟伊哈布一樣啊。
馮源瞥了眼尚慶樂,沿著他的目光望去,那兒俏生生的站在一位紫發女孩,右眼角有顆淚痣,可不正是澤城美雪。
澤城美雪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左右看了眼,很快便鎖定住了馮源他們,白淨的臉上下意識的浮現出了一縷可愛的微笑。
其實不僅馮源在注視她,聚集到操場上準備上課的其他班的男生同樣在看,自信明看的,羞澀暗看的比比皆是。
甚至有些女生也會帶著些許或羨慕或嫉妒的審視她,誰讓她長得這麽好看了,宛如一隻高傲的丹頂鶴聳立在雞群裏一樣。
”馮源,馮源,她朝我笑了,是不是喜歡我。“
尚慶樂愈發激動的搖晃著馮源,說道。
傻小子,她應該是看到了我。
馮源被他搖的暈頭轉向,身子一矮,彈向一旁,眼裏略帶憐憫的看了他一眼,怕他受不了打擊,並沒有告訴他真相的打算。
”臥槽,馮源,她向我走來了,是不是要向我告白了,怎麽辦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澤城美雪邁著小步伐朝著他們這邊走來,尚慶樂見狀雙手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臉色微微泛紅,愈發向著不可控的方向遠去。
馮源聞言,扭頭猛的看去,麵有難色的朝著澤城美雪連連搖頭宛如撥浪鼓一般。
他可不想這麽快就觸發人生第一次斷交事件。
澤城美雪見此,頓住了腳步,微微歪著頭,眼裏閃過一絲疑色。
不一會兒,她又抬起了腳步,直接在尚慶樂呆愣的眼神裏掠過了他,停在了馮源的麵前,嘴角噙著一縷可人的笑容。
馮源一臉苦澀的看著澤城美雪,說道“不是叫你別過來嗎?”
澤城美雪看了眼她所在的班級。
”你不會到現在都還沒有交到朋友吧?“
馮源看著她,似乎猜想到了什麽,說道。
澤城美雪委屈巴巴的低著頭,沒有說話。
“算了。”
馮源無奈歎息了一聲,說道。
他認為澤城美雪太過孤單,所以才過來找他的,他完全沒有理由怪她。
……
尚慶樂回過神來,四處環顧,找著他的女神,當他的目光落向馮源他們那裏時,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的模樣,雖然僅僅隻是馮源單方麵的說,但是在他的眼裏就是打情罵俏。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臉憋得通紅,眼裏的淚水在打著轉兒,一時之間對自己的先前的行為感到羞愧,又對馮源的欺瞞行為感到生氣,兩種情緒交織在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小委屈一上來,猛然朝著馮源吼道“馮源,我要和你絕交!”
話音未落,人已經擦著潰壩一般的淚水,帶著哭聲跑路了。
馮源聞言,驟然轉身,霍然伸出的手緩緩放了下來,,欲哭無淚的喃喃道“這件事最終還是發生了,但我也沒辦法呀……”
澤城美雪側著臉蛋斜著眼睛看了尚慶樂的背影一眼,又看向馮源,不明所以。
……
一月的時光匆匆而過,很快便到了寒露這一天,馮源一年級上學期已經過半。
“源哥,您是要小的捏腿呢,還是捶背呢。”
“別搞這些,你能不能正常點,我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你這副醜陋的嘴臉了。”
馮源看著每每獻殷勤的尚慶樂,蹙了蹙眉,說道。
起先發生過那件事情後,原本還以為尚慶樂是個真男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一樣,自從最近他聽說我和澤城美雪僅僅隻是幼稚園的關係比較親密的同學,或者說唯一的朋友,他就跑來和我道了歉,自認我為哥,我也不拘小節。
原本以為會和以前一樣,沒想到他反倒獻起了殷勤,我一開始還能夠忍耐,到最後實在忍無可忍。
“源哥說教的對,是小的錯,惹您心裏不快。”
尚慶樂點頭哈腰的說道。
“你到底想怎樣啊。”
馮源無可奈何的說道。
“就是要搞你心態……”
尚慶樂臉上始終掛著一縷不鹹不淡的笑容,囔囔道。
“好呀,你個小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馮源雙耳一動,呲牙咧嘴的朝著尚慶樂撲了過去。
完了!
尚慶樂,下意識的把心裏話給說了出去,反應過來是為時已晚。
“我靠,你還真打,我不就開了一個玩笑嗎。”
“一個玩笑開了一個星期,有你這麽開玩笑,是個人都要被你搞崩潰。”
“你不是還沒有崩嗎,我都拿捏好了分寸。”
“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想揍你!”
“好呀,來啊!”
兩人扭打在一起,將周圍的課桌撞得橫七豎八,最後在一位同學跑去告訴管欣如,才得以製止。
……
“尚慶樂開玩笑要適度,馮源你也要好好反省,再怎麽說你也不應該出手打同學。”
管欣如坐在辦公椅上,麵對兩人,神情嚴厲的說道。
她已經通過兩人的說詞,大概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對不起,老師我知道錯了。”
兩人低著頭,齊聲說道。
“知道錯了就好,回去吧,如果還有下次,老師就要叫你們的家長過來一趟了。”
兩人離開辦公室後不久,看著對方臉上或者身體上的淤青,噗的一聲,齊齊捧腹大笑了起來。
……
時間飛馳,一晃便到了期末考試這一天,上午是筆試,下午是命力測試。
馮源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桌上的試卷,無從下手。
他從開學到現在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既沒有聽課,又沒有複習,會做就來鬼了。
如此他便劍走偏鋒,昨天和他的同座肖嘉明原本商量好了,作弊的事宜,今天他竟然可恥到寫一個捂一個,完全沒有給馮源一絲一毫抄襲的機會。
這也不能怪他,因為馮源他們坐在第一排,管欣如就在他們前麵站著。
可你也不要捂著這麽死呀,把我得心都傷透的拔涼拔涼……
馮源瞥了眼寫的飛起的肖嘉明,心裏麵後悔死了,那句熟悉的“早知道……”在他腦海裏浮現了出來,他趴在桌上無聲哭啼了起來。
……
準先驅二級——
午時,他的命力測試依然慘敗,合格的話最低需要達到五級,在這一學期他僅僅就提升了一級,和距離及格相差甚遠。
呆愣的看著源命珠上麵顯示的等級,馮源唉聲歎氣的走到了一旁,腦海裏再次浮現出“早知道”三個字。
源命珠,測試源命者等級的物品。
……
翌日,過來拿成績單的他,便被管欣如叫到了辦公室。
當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沒想到他的父母竟然也在裏麵,而且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張空白零分試卷和一張命力測試單,不用猜赫然便是他的。
“報告。”
“進來。”
在三方蘊含不同意味的注視下,馮源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好比進入魔窟一般讓人欲哭無淚。
三位一體,獵殺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