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章 快速選擇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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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下了能召喚邪眼的法術卷軸】
    ……
    “這個是……法術卷軸?謝謝,羅文斯先生。”
    程芸不知道羅文斯給她的這張卷軸到底有什麽用,但考慮到對方是個財大氣粗的富二代,本著不要白不要的精神,她還是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對方的見麵禮。
    見到她收下自己的禮物,羅文斯也顯得相當開心:
    “希望它能幫上忙。”
    “就算幫不上忙,也是個很好的紀念品。”
    將卷軸交給身邊的莫莫卡,程芸繼續在羅文斯的住所內等了一會兒。直到他讓人把之前準備好的攻擊計劃送來,她們才離開這裏,返回了北方的營地。
    回到自己的營房後,程芸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換回了自己平時的衣服,然後跪坐在地上,打開了羅文斯的進攻方案。
    這份方案十分簡單明了:按照他的計劃,主攻部隊會在兩天後的清晨時分,從堡壘的南側向白斑堡發起攻擊。
    隻從一個方向進攻是程芸已經預料到的選擇。主攻部隊雖然包圍了堡壘的兩麵,但當前兵力隻能支持他們從一個方向猛攻。而之所以選擇南方,則是因為羅文斯希望能夠出其不意——由於赤鳶王國位於白斑堡西部,白男爵也將主要的防禦力量布置在了西側。在過去的幾天中,雙方每天都會進行幾次沒什麽戰果的弩炮對射,似乎形成了一種短暫的默契。
    小伯爵很敏銳地觀察到了這點,並試圖以此麻痹盜匪。在將大部分重型弩炮留在西側的情況下,他打算用攜帶煉金炸彈的輕步兵破壞南側外牆,再由身手矯健的士兵通過繩索和軟梯發起進攻,在控製第一道城牆後四處縱火、打開大門,並以精銳的科雷西亞邊防軍開路,直接向內突破。
    這個攻擊計劃並不完美,但所有的戰前計劃都是如此。如果羅文斯願意等待援軍到達,他的選擇將會更多。而他既然決定了快速進攻,這種風險也就不可避免。
    “他有給我們製定進攻路線嗎?”簡單看完了友軍的進攻計劃後,矮人術士抬頭問道。
    程芸重新掃了一遍手上的小冊子,搖了搖頭:“沒有,他對我們的要求隻有一句話,要我們在他們轉移攻擊部隊的半小時前發起進攻,好吸引盜匪們的注意力。”
    “讓我們吸引注意力……這倒的確是那些貴族能做出來的選擇。”莫莫卡有些不滿地冷哼了一聲,“我之前已經給過你建議。塔玫菈,你打算怎麽做?”
    “我們缺少攻城武器,兵員素質也參差不齊,如果隻是用步兵作為攻城主力,在第一道外牆下恐怕就會遭受大量傷亡。所以……要是真的配合這個計劃行動,我想在新兵們發起攻擊的同時,以戰鬥力最強的冒險者組成一支突擊隊,用最快的速度越過外牆,在盜匪後方製造混亂。”
    攻城方以劣勢兵力和擁有防禦工事的防守方打消耗戰本來就是個極為不智的選擇。在沒有進行互相消耗本錢的情況下,對敵方的弱點進行突破是最有效的方法,也是程芸一早就決定的策略。
    問題在於,她要不要把結束戰役的把握押在這次進攻上。
    如果按照羅文斯提供的這份計劃,就算牽製部隊最終取得勝利,他們也必將承擔大量傷亡。而如果她反向而行,在這場戰鬥中故意拖延攻擊時間,則有很大概率讓羅文斯的攻擊失敗。
    如此一來,她不但能打擊她的對手,還能有效消耗一批盜匪。在等待援軍趕來後,她的手下將能用更小的傷亡取得勝利,同時她自己的領主位置也將十拿九穩。
    從理性上來說,這毫無疑問是最好的選項。
    但……
    “唔……”
    向後仰下身子,少女躺在了營房的地毯上,表情有些難辦。
    在重大決定前保持理性不是壞事,可就算莫莫卡也不是單純的理性機器。如果她決定在這次進攻中保留實力,出賣友軍,就等於會有數百人可能會因為她而間接死亡。
    在利益和道德間,正常人總是會有些猶豫的。
    [默認規則]
    1.“……算了,我還是做不到這種損人利己事情。既然那個小伯爵和我們想要的都是勝利,那我們就陪他賭一把吧。”
    2.“我發過誓對我部下的生命負責。不管以什麽理由,我都不可能讓他們去當別人沽名釣譽的踏腳石。”
    3.“莫莫卡,說實話,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