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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莫卡，我們不多順點東西走嗎？”
    因為莫莫卡之前所說的教團行徑導致程芸對他們好感盡失，在莫莫卡十分坦然地收下教團高達50%的“利息”後，她也忍不住打起了其它東西的主意。
    一把魯特琴莫莫卡一個人就能背走，既然已經到了這步，要是再不拿點東西豈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背上六弦琴，莫莫卡朝著少女翻了個白眼，“塔玫菈小姐，你想再順點東西走不是不可以，不過，這裏剩下的其它藏品大都不太適合。它們要麽很危險，要麽太顯眼，要麽太貴重——這三種情況中的每一種都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沒有好處。”
    “如果找一些不會被教團認出來的東西呢？”
    “你指什麽？”
    程芸指了指金庫外：“那兩座雕像。”
    “雕像？你在開玩笑嗎？”莫莫卡踮起腳，用法杖輕輕敲了敲同伴的腦袋，“那兩座雕像每座都至少有好幾噸重，不是你我能抬起來的。”
    “我說的當然不是直接把雕像搬走，而是想看看雕像上是不是有什麽機關。那個雕像裏有著很神秘的認證機製，我對她很感興趣。”程芸向莫莫卡解釋了自己的想法，而她隱瞞沒說的另一個原因是：雖然莫莫卡說了希裏婭和她身上那些腐化魔力的製造者沒有關係，可既然她們都是“蒼雷”，也許雕像上會有一些解決腐化魔力影響的辦法也說不定。
    “我不覺得你能找到什麽……算了，你要這麽想的話，就隨你吧。”
    見程芸堅持這麽做，莫莫卡沒有再阻止她，也沒有上前幫忙——看來，她對程芸的想法是真的不抱有任何期望……
    ……
    【骰子點數為3；力量檢定成功】
    ……
    不過事情有時候往往就是這麽巧合。
    莫莫卡對雕像的期望值很低，但程芸並沒有因此受到太多影響。來到雕像旁，她踩著地上的骸骨爬上雕像，開始借著燭光，仔細上麵尋找起了任何看上去不尋常的痕跡。她在白梧桐的雕像上沒有找到任何結果——這讓她難免有些沮喪——可很快，當她將目標轉到希裏婭雕像時，她隻花了十分鍾時間，就有些意外、卻又不出所料地在雕像背部找到了一個隱藏起來的小暗格。
    打開暗格，裏麵放置著的是一件金燦燦的奇特物件。
    “這是……”
    撿起反射著燭光的金色物體，程芸就著燭光查看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卷用麻線捆紮好的輕薄金箔。金箔上用某種特殊方法鐫刻著一些文字和圖樣，她能借助骰娘的能力看懂上麵的字，卻無法理解這些術語詞匯組合在一起的真正意思。
    為了弄明白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在跳下雕像後，她將金箔交給了還在金庫內的莫莫卡：
    “莫莫卡，看看這個。”
    “……你真的找到東西了？”
    看到少女遞來的金箔，莫莫卡明顯有些意外，不過還是伸手接過了它。
    在仔細讀了一遍上麵的內容後，她的表情出現了一些些微的變化：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塔玫菈小姐，這上麵寫的是雕像的驅動方式和識別原理，還有一種奇怪的法術……我一時半會無法跟你解釋，但我們在再碰到類似機關時肯定能用到。至於那個法術……”莫莫卡停頓了好幾秒，好像在考慮自己該怎麽解釋，“那個法術有點不對勁，為了安全起見，我需要先研究一下，等返回白斑堡再告訴你結果。”
    “奇怪？”
    “是，很奇怪，奇怪到讓我懷疑它是不是教團設置的陷阱。”莫莫卡的表情很認真，但沒有透露法術內容是什麽。見到她的這幅樣子，基於對同伴的信任，程芸也識趣的沒有多問，“不管怎麽說，我們這次都算是拿回債務了。塔玫菈小姐，你能想到對雕像下手還真是讓人意外，我本來以為你會對其它東西感興趣的。”
    “那個……其實我一開始的確很想看看那把叫暗星的法杖，但莫莫卡你不是提醒了我嗎？在沒有足夠實力前，我還不想惹上大麻煩。武器和樂器的重要等級不在兩個級別，要是我弄走了法杖，教團肯定會全力展開搜索的。”
    “難為你還能考慮到這點……走吧，下科雷西亞的宵禁淩晨五點就會解除，我們得趕在那之前離開這裏。”
    “嗯。”
    對這裏的幽暗環境有些不適感的程芸點了點頭，同樣也不打算再在這裏繼續逗留。
    帶著兩樣戰利品返回地麵後，兩人很快恢複偽裝，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麵包店。可以預想的是，明天天亮後，這裏肯定會被教團的人包圍，也肯定會有人要倒黴——但這一切都已經和她們無關。
    “呼……”
    返回住處後，她們迅速換掉了身上的衣服，並很快睡了過去，以免讓人察覺到她們在夜間離開過這裏。
    第二天天亮後，程芸在卡琳的第三次催促下前往帕夏的會客廳，在那裏接手了一部分領主需要的書麵證明。與此同時，莫莫卡也喬裝打扮一番，向科雷西亞黑市的走私團夥出手了從地下金庫偷來的魯特琴，並成功拿到了之前預估的一百二十萬卡洛爾價格。
    根據鑄造年份和鑄造廠的不同，赤鳶王國發行鑄造的卡洛爾金幣有著不下五種不同形製，其重量和成色也有一定浮動，但總體來說，大部分被承認流通的單枚金幣重量都保持在7克左右，而一百二十萬卡洛爾……就是整整的8.4噸。
    這個重量已經超越了一頭成年的獨眼巨人，程芸和莫莫卡也沒有將如此之重的金幣帶去法爾隆的能力，好在科雷西亞的走私販早就考慮到了大額交易帶來的麻煩，也為這種大客戶提供了全套服務：他們可以幫忙用等價的金塊替代這些麻煩的金幣——事實上，在這種大額非法交易中也很少有人真的會用金幣結算——在換成金塊後，這些錢隻需要幾輛偽裝得當的馬車，就能被順利送往數百公裏外的白斑堡，成為法爾隆的儲備黃金。
    當然，因為走私本身就是一種不法勾當，這一服務的價格也相當不菲：走私販從她們手裏收取的傭金幾乎徹底抹掉了8.4噸黃金的零頭。如果不是砍價急眼的莫莫卡差點跟他們打起來，他們可能還要從這上麵抽走更多一筆傭金。
    在返回後，莫莫卡向程芸抱怨了好一會兒那些走私販的奸猾，而程芸在意的卻是這些走私販的能量：一個窩藏在城市裏的走私組織居然能夠隨手拿出幾噸重的黃金，這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
    “這沒什麽奇怪的，你猜猜這個世界上有誰會花那麽多錢買一把破琴？”聽到少女的疑問，莫莫卡搖著頭反問起了她。
    “呃……有錢人？”
    “沒錯，隻有那些不愁吃喝的家夥才會把錢花在這種東西上麵。那些走私者中的一些人就是赤鳶堡一些大貴族的手下，這也是他們什麽都敢收的原因。不過，和那些人打交道也要警惕：他們不但是走私販，也是某種情報組織的一部分，如果不是有必要，最好還是少和他們接觸。”
    “明白了……也就是說，那些走私者在釣魚執法？”
    “執法說不上，但我可以確定，所有他們認為可疑的信息最終都會交到瑟茜·塔拉斯·圖爾南的皇家情報官手裏。我之所以選擇在這裏出手，也是看中了王室和教團暗中嫌隙不少的緣故。就算他們知道那把魯特琴是從教團金庫裏偷出來的東西，他們也不會去費力氣幫教團的人追蹤出手者。”
    “莫莫卡，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到，這次你可幫大忙了。”
    “記得就好，如果是你麵對這種情況，最好也選擇和我一樣的做法。”
    “當然，莫莫卡老師說什麽就是什麽，對吧？”
    “……笨蛋。”
    “嗯哼~?”
    “……你這是什麽表情？你去見帕夏的時候用了法術？”
    [默認規則]
    1.搖頭搖頭
    2.“大概……不小心……用了一點……”
    3.“難道我們在沒受到外力影響的情況下就不能親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