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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才不用。”
    拍開羅文斯伸來的雙手，程芸醉醺醺地搖了搖頭。
    “我可是超——厲害的冒險者，盜匪殺手！法爾隆軍隊的統帥！隻要我想睡，在哪裏都能睡著。”
    “可……”感覺到程芸話語的邏輯都開始出現問題，羅文斯眼裏的擔憂神情變得更重了起來，“可是姐姐，現在是冬天。”
    “冬天？冬天又怎麽樣？我根本……根本就不……不……啊嚏！”
    “姐姐，別逞強了，我帶你過去吧？”
    “不……不……”
    “姐姐？”
    “zzz...”
    “……”
    程芸沒能堅持著說完下一句逞強的話。
    看著已經重新趴在桌上，隻花了兩秒鍾時間就輕聲打起了呼嚕的少女，羅文斯無奈地歎了口氣。
    俯下身，他摟住她的膝彎和脖子，努力把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然後送到了收拾幹淨的臥室床上。
    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輕。
    ……
    翌日。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程芸一整個晚上都沒怎麽做夢。當她在第二天上午醒來時，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的羅文斯正趴在她的床邊，緊閉著雙眼休憩著。
    “咳……”
    剛一張口，她就感覺自己的喉嚨幹渴得有些厲害：
    “羅文斯先生……？”
    “姐姐，你醒了？”
    被程芸喚醒的羅文斯同樣有些睡眼惺忪。但聽到她的聲音，他還是強撐著爬起來，把一杯準備好的檸檬水遞了過來。
    沒來得及說謝謝，渴得厲害的少女就捧起杯子，一口氣把水都喝了下去。直到感覺喉嚨不再那麽幹燥，她才擦了擦嘴，把杯子放了下來：
    “呼……羅文斯先生，謝謝你了。不過你怎麽在這裏？”
    “姐姐忘記昨晚的事情了？”
    他看著程芸迷迷糊糊的樣子，忽然低下了頭，然後很快又把頭抬了起來。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然後我們……然後我們一起睡覺了，還做了夫妻該做的事情。”
    “什麽？！”
    聽到羅文斯的話，程芸這才想起查看一下自己的衣服：她身上那兩條用於掛載雜物的皮帶和外套都被取下來放到了一邊，可其它地方卻好像沒被人動過。
    “羅文斯先生，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沒有。”羅文斯用力搖了搖頭，“我說的都是真的，姐姐。我會對你負責的，請跟我結婚吧。”
    “……”
    雖然羅文斯一副認真的樣子，但程芸從心裏並不是很相信他的話：看小伯爵的表情，他也許隻是突然發現隻要撒個小謊就可能讓自己同意和他結婚，所以才順水推舟這麽說了出來。
    而要拆穿他，隻需要很簡單的一個問題：
    “羅文斯先生，我之前可那麽相信你，你是乘人之危的那種人嗎？”
    “我……”
    被問到這個的羅文斯果然變得遲疑了起來，但很快，他就再次搖了搖頭。
    “姐姐，我沒有趁你睡著對你做什麽。”
    “呼……”
    “是你主動要求的。”
    “……？”
    少年的話讓程芸呼到一半的呼吸停了下來，感覺全身忽然有一陣電流瞬間竄過。
    按照羅文斯之前表露出來的性格，她可以保證這個青澀的少年不會乘機對她下手。但她也很清楚，在女妖血統，腐化魔力和酒精的三重影響下，她很容易在某些方麵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尤其是在昨晚喝醉，莫莫卡又沒在她身邊的情況下，她更是無法確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該不會……羅文斯說的是真的吧？
    “羅文斯，你可別騙姐姐。”
    “姐姐，我說的是真的。”說到這個的小伯爵臉頰有些泛紅，聲音也變得稍小了一點，“不信你可以問其他人，我所有的……所有的仆從都聽到了你、你的聲音。”
    “……”
    “姐姐？”
    “……”
    “姐姐，你沒事吧？”
    “……”
    “姐姐……”
    “抱歉，能讓我一個人待一下嗎？”
    “嗯……”
    感覺到程芸的情緒變得有些不太對，羅文斯點點頭，從房間裏退了出去。
    在房門關上後的下一秒，剛才還一副冷靜樣子的程芸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解開裙子，急匆匆地檢查起了自己的情況。
    嗯……
    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沒有任何血跡。
    也沒有奇怪的味道。
    盡管她剛才差點被騙了過去，可仔細想想，剛才的一切仍舊和她一開始的判斷一樣，都是羅文斯在故意說謊，想要用既定事實哄騙自己答應下來——就像哄騙一個普通的女冒險者一樣。
    可他可能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程芸也不會為此而強迫自己做些什麽事情。
    為了貞潔之類的東西受人脅迫是白癡才做的行為，她可不是教團的女牧師，也沒那種無聊的精神潔癖。卡特裏克·白斑沒能讓她屈服，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到。
    數分鍾後，確認自己無恙的少女離開房間，重新恢複了以往的模樣，也沒再提起昨晚的事情。
    在和表現得有些不安的羅文斯用過早餐後，她讓小伯爵幫忙叫來了邊防軍的指揮官威爾德斯·卡倫，希望提前和他談談之後的合作事宜。
    他們去年年末對白斑堡的圍攻已經證明了聯合作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配合。用羅文斯的命令強壓邊防軍服從固然有效，可卻也是萬不得已才能使用的最後手段，要是可以，她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們更多，也更主動的支持，加強這次戰鬥的勝算。
    “塔玫菈·塔拉斯男爵……我昨天就收到消息說你過來了，恕我軍務繁忙，沒有前來拜訪。”
    “哪裏的是，卡倫元帥，我還要感謝你在這裏幫法爾隆的民眾對抗薩文尼亞人呢。”
    兩邊在打招呼時都很有禮貌，同時也都顯得皮笑肉不笑。在坐在主位的羅文斯兩側分別落座後，程芸看著威爾德斯，主動挑起了要說的話題：
    “卡倫將軍，在請你來到這裏之前，羅文斯先生在和你說過我的要求嗎？”
    “你是說，讓我聽你的指揮的那個要求？”
    “不隻是你，還有你的部下。這是為了戰鬥的最後勝利。”
    [威爾德斯·卡倫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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