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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選項結果：2、2】
    ……
    “我同意和你們合作。”
    略作思量之後，程芸最終決定答應下這筆交易——不光是表麵上答應下來，實際上也是如此。
    完成這筆交易對她沒什麽壞處，甚至除了對方許諾的報酬，還有一些額外利好：法爾隆現在在政治上幾乎獨立於王國之外，可帕夏·塔拉斯和王室對它的幹涉與控製意圖卻顯而易見。她不看好陸軍協會能夠成功，但要是能夠利用他們把水攪渾，讓王室無暇東顧，對她來說也未嚐不是件好事。
    當然，把水攪渾也需要掌握一個度量；她不想真的讓陸軍協會強硬派刺殺成功——這也是她答應和愛國委員會合作的理由。
    如果女王真的遇刺，王國政局勢必陷入混亂，而這種混亂又很可能導致科雷西亞停止對法爾隆的支持。要是真到了那種時候，她可不相信薩文尼亞人會信守條約，一點也不對法爾隆動心思。
    “正確的選擇。”
    得到少女的肯定答複，安格雷斯十分滿意地將清單拍回了桌上。
    “隻要你能辦到委員會的要求，這將是一場完美的合作。”
    “我也這麽覺得。”
    “來，塔玫菈小姐。這是情報，拿好了。”稍微離開了一會兒，安格雷斯從另一個房間將陸軍協會的刺殺計劃拿了過來，“你的機會隻有一次，千萬別讓它泄露出去。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接過情報，少女點了點頭：“我明白。”
    “對了，小姐，你想要什麽報酬？錢，還是？”
    “我要那些武器和盔甲，我的軍隊需要它們。”
    “沒問題，一切結束後，我會把它們送過去。”
    “結束後？”程芸嚐試著想和對方討價還價一下，“你們不能在四月十日前把它們送到法爾隆嗎？如果有了這些裝備，我的手下執行起任務來把握也更大。”
    “塔玫菈小姐，那個是‘報酬’，而不是用於這場任務的準備物資。”
    “那我該怎麽相信你們？如果你們在之後食言，我豈不是血本無歸？”
    “我們很守信譽。”
    “安格雷斯將軍，既然我們在談交易，那用‘我們很守信譽’這種話來搪塞我，是不是顯得沒什麽誠意？”
    “好吧……”也許是換位思考了一下，安格雷斯好像也覺得空手套白狼有些不妥，“那我就替委員會做個決定，妥協一下，在四月十日前將其中一半的軍械運送到白斑堡——這已經是我們的最大讓步了。”
    “可以，這才像是合作的樣子。”
    “那就這麽談好了。”約定完畢後，安格雷斯敲敲桌麵，讓之前的幾個協會成員走了進來，“塔玫菈小姐，我現在就讓人送你出去。為了安全起見，在出去的時候還得和你來時一樣，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給我蒙上吧。”
    “多謝配合。”
    安格雷斯點了點頭，然後向一名協會成員使了個眼色。下一秒，之前那塊黑布又重新遮擋住了少女的視野。
    在身後人的挾持下，程芸轉過身，離開了這處不知位於何處的建築。一直在黑暗中前進了大約二十分鍾後，她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然後解開了她眼上的黑布。當她回頭時，身後的人已經不出所料的消失無蹤了。
    “……”
    適應了一下室外明亮的光線，程芸眯著眼睛，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她所在的位置不是之前的巷子，而是城市的另一處。而從遠處參照建築的變化來看，她和之前的位置之間應該是橫跨了半個城區。
    半個城區的地下網絡？陸軍協會的這些人還真不是隨便說著玩玩。
    “接下來……”
    脫離接觸後，程芸接下來首先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找到莫莫卡。
    因為考慮到莫莫卡一個人返回會引起帕夏·塔拉斯的懷疑，在程芸把自己當做誘餌之前，她們已經事先約定好了一個匯合地點：她們此前光顧過一次的教團麵包店。
    在轉過幾條街道到達約定地點時，少女果然看到了已經等在那裏的莫莫卡。也許是她離開的時間不算太長，莫莫卡並沒有顯得多麽焦躁，甚至還捧著一個裝滿榛子蛋糕的小紙袋，小口小口地啃著裏麵的蛋糕——在知情人看哪裏，這簡直就是對聖希爾教團赤裸裸的嘲諷。可惜的是，麵包店裏的店員估計永遠也不會想到，之前在地下金庫偷了寶物的小賊居然敢這麽光明正大地再來一次，還從他的手裏買走了麵包。
    “嗷嗚——”
    見著莫莫卡好像對她從與巷子相反的方向出來完全沒有預料，惡作劇心態上來的少女壞笑一下，躡手躡腳地走到同伴的身後，想要嚇唬她一下。可她剛剛一張開嘴，早有準備的莫莫卡就反手把一個蛋糕塞進了她的嘴裏。
    “唔……咳咳……！”
    費了好大勁，程芸才把蛋糕成功咽了下去，拍著胸脯埋怨了起來：
    “莫莫卡，你差點把我噎死了。”
    莫莫卡轉頭瞟了她一眼：“這隻是小懲小戒。塔玫菈小姐，你都多大了，怎麽還和個小孩子一樣？”
    “我隻是想和你玩玩……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耳朵。”莫莫卡指了指自己和人類不同的大尖耳朵，“你的腳步能比洞穴裏的大蜘蛛更輕嗎？”
    “嗯……”考慮到昆蟲在行動時大部分動靜都不大，程芸很實在的搖了搖頭，“不行。”
    “那不就成了。”
    翻了個白眼，莫莫卡把紙袋的袋口紮好，然後自顧自地邁開了腳步。
    “走吧，我們先回去再說。”
    “嗯。”
    因為矮人的步幅有限，在匆匆跑了兩步後，程芸很快就跟了上來，然後和莫莫卡一起返回了領主宅邸。
    ——砰。
    回到房間，莫莫卡從裏麵反鎖上了房門，然後又照例用了一個偵測法術。直到確認她們沒有在被人監視後，她這才泡了兩杯茶，和程芸在桌子兩側坐好，開始詢問起了情況：
    “怎麽樣？見到你想見的人了嗎？”
    “見到了。”肚子餓得夠嗆的少女打開紙袋，拿出一個小蛋糕，一邊吃著，一邊說著，“幾個蒙著臉的陸軍協會成員，一個名叫安格雷斯的王國軍軍官，還有他的妹妹。”
    “他們沒對你動粗吧？”
    “沒有，他們的態度還算友好。”
    “那他們和你說什麽了？”
    “關於這次刺殺的事情。”
    嘴裏塞著蛋糕的程芸搖了搖頭，用含糊的聲音回答了莫莫卡的問題。
    之後，就著糕點和茶水，她有詳細說明了她在和安格雷斯會麵時的情景，以及雙方的交談。
    “所以我才說了，你真是瘋了才會想和這些人接觸。”
    聽完一切的莫莫卡對陸軍協會與愛國委員會的態度看上去和程芸一樣，不怎麽看好，甚至還表現得更為輕視。在種族歧視方麵，莫莫卡表現得與排斥亞人的人類不遑多讓：
    “人類就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矮人術士給自己倒了杯茶，好像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把同伴也罵了進去，“塔玫菈，那你的想法呢？”
    “接受這筆交易，就按他們說的做。”
    “你確定？”
    “嗯。”程芸點點頭，“法爾隆的軍隊的確需要他們提供的一些東西，而女王被刺殺也對我們沒什麽好處。”
    “要是你這麽決定了，那就隨你吧。鎮壓的事情等回去法爾隆之後再做詳細布置，如果你真的要和他們合作，現在要過的是帕夏·塔拉斯這一關——她不是要你在離開前給她一份計劃草圖嗎？你準備怎麽交差？”
    “真真假假，糅雜一下。把八成的警戒地點標在沒有陸軍協會成員的位置，另外兩成則按愛國委員會提供的情報來。這樣一來，就算帕夏事先按這個草圖進行行動，也不會對我們產生什麽懷疑。至於真正的計劃……等我們的軍隊到達之後臨時調整就好。”
    “嗯，那就這麽辦吧。”
    莫莫卡仔細聽完了程芸的想法，沒有在這件事上反對她的做法。
    第二天中午，在依然裝模作樣地出去城裏逛了一圈後，程芸在卡琳送來的下科雷西亞地圖上進行了關於鎮壓行動計劃的標注，然後將它交給了帕夏·塔拉斯。之後，她們在得到帕夏準許的情況下，重新來到了位於領主府邸最高處的獅鷲塔樓。
    在這裏等著她們的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裏正好有一名從王都過來的獅鷲騎兵。
    壞消息是，卡琳也在。
    嗯……對於卡琳來說，這好像也是個壞消息。
    好不容易在環境舒適的領主宅邸住了兩天，她現在卻又要被“放逐”到法爾隆——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鬱鬱寡歡的。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或許也代表帕夏對她這些日子的記錄工作十分滿意，所以才繼續把這一任務交給了她。
    想到這裏，程芸還有些想設法讓卡琳留在這裏，去掉這個公開的監視者。可一想到布爾雪維克還有一些連她都不知道的眼線存在，她又忽然覺得一個卡琳根本不算什麽事了。
    “走吧，塔玫菈小姐，別發呆了。”
    見到少女望著卡琳一副出神的樣子，莫莫卡有些不滿地從後麵扯了一下她的馬尾辮。
    頭發有點痛，但卻也讓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默認規則]
    1.如果能對卡琳好一點，把她變成自己人，也許就能反向套取到帕夏·塔拉斯的情報了？
    2.大家都不喜歡壞脾氣侍女，回去以後得讓大家提防一下卡琳，不要被她記黑賬
    3.榛子蛋糕很好吃，其他人肯定也喜歡。帶一點回去給梅和提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