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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害，完美，無可挑剔——衷心祝你成功，瑟楠親王。比起你，你的姐姐簡直就像是隻小綿羊。“
    “綿羊？”瑟楠掩著嘴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冷笑話，“她可不是綿羊，但我也不覺得我比她差在哪裏。她之所以是女王，隻是因為她比我早生了那麽兩年，僅此而已。”嘲笑完程芸的錯誤判斷後，瑟楠將手邊那封展開的信件重新疊好，然後向程芸下達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塔玫菈·塔拉斯。在我麵前，你沒必要特地諂媚，事成之後，你依然能做你的法爾隆領主，繼續和那些蠻荒地帶的農民，流浪漢，地精，還有北邊的薩文尼亞蠢狗打交道。屆時，你有什麽困難都可以告訴我，我會盡量給你幫助——前提是，一切順利。”
    “這算是承諾嗎？”
    “算，絕對算，就和‘我會保證你信使的安全’，還有‘送你們安全離開’一樣。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看不起你們這種出身的人。但心裏想什麽和做什麽是兩回事，就算隻是為了給帕夏一個麵子，我也不會對你食言。”
    “那……在我回去之前，能讓我見見卡琳嗎？”
    “可以。”
    也許是希望給程芸心裏放一個壓艙石，好讓她在之後的計劃中安心配合，瑟楠在答應這個請求時顯得極為痛快。
    帶著程芸離開她的住處，她前往了不遠處另一座由十幾名士兵嚴密把守的帳篷，並站在門口，示意程芸自己走進去。
    “……”
    略帶忐忑地掀開門簾，程芸果然見到了失去音訊半天的卡琳；她的手上沒繞著繩子，嘴巴也沒被堵住。看樣子，瑟楠隻是把她軟禁在了這裏，並不準備真的把她當囚犯一樣對待。
    見到進來的少女，卡琳有些欣喜，又有些疑惑：
    “塔玫菈？你為什麽會來這裏？”
    “還不是因為擔心你。”程芸歎了口氣，走近卡琳的身邊，仔細確認了她身上沒有外傷，這才稍微放下了心，“我在地圖上看了瑟楠的封地位置，那裏離王都並不算太遠。你們往返的時間超出了我的預計，所以我就自己來了。”
    卡琳瞪大眼睛，怔了一下：“是嗎？我原本還以為……”
    “以為什麽？以為我不把你當朋友？還是覺得我不放心你辦事？”
    “不……沒有。”低下頭，卡琳用力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腦袋，“對不起……不，謝謝你，塔玫菈。”
    “沒什麽好謝我的，我沒和瑟楠談攏，現在也不能把你弄出去，隻能讓你跟著她委屈一陣子了。”
    “沒關係，瑟楠親王是帕夏大人的密切盟友，也是王位繼承人，我和你都可以相信她。”
    “但願如此。”
    有時候，程芸真的挺佩服卡琳的心態。
    要是她自己在做信使的時候被人扣了，絕對不會這麽安安分分地在這等著——就算不用魔法飛彈炸飛那些守衛，至少也得用隱身術偷跑出去。
    而要是……
    “嗯……”
    而要是莫莫卡知道她被扣了，肯定也會噴著火過來救她的。
    “塔玫菈，你不相信帕夏大人？”
    “相信。到現在為止，帕夏還沒害過我。就憑這個，我也信她。”
    “我也一樣。”當她提到帕夏時，卡琳的眼神中洋溢著一種奇特的信念感，就仿佛自己並沒有身處險地一樣。“我相信帕夏大人的計劃，隻要按照那個來，一切就都會沒有問題的，所以……”
    “所以？”
    “所現在快回去吧，塔玫菈。要是讓人看到女王白天騎著獅鷲回來，肯定會引起懷疑。不用太擔心我，我就在這裏，瑟楠不會對我做什麽的。”
    “……好吧，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知道伺候別人，自然也懂得照顧自己。”
    勉強從嘴角擠出一個略顯生硬的笑容，卡琳將程芸半推半趕地送了出去。
    在離開帳篷後，程芸發現瑟楠正站在離帳篷幾米遠的地方等著她，一副“老娘沒興趣聽你們在說什麽”的態度。
    見到程芸出來，瑟楠朝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出來了？”
    “嗯。”點點腦袋，程芸環顧了一圈周圍，試圖找出另一個同樣被大量士兵看守的帳篷，但並沒有找到，“瑟楠親王，洛克森呢？”
    “那個宮廷內務官的住處在離這挺遠的另一個帳篷裏。再怎麽說，帳篷也是睡覺的地方，把他們兩個放在一起並不合適。他比帕夏的侍女要配合很多，也沒怎麽惹我惱火。怎麽，你還要去看看他？”
    程芸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了，既然兩個信使都沒事，我現在就回去——對了，瑟楠親王，你之前提到過女王的情報單位，既然他們對我們的計劃有幫助，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麽指揮他們？”
    瑟楠冷笑一聲，斷然拒絕了她：“不能。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時間，再讓他們去搜集情報也沒有意義。再者，如果告訴了你指揮他們的方法，我又怎麽能保證你不會用他們來對付我？”
    “……既然如此，那就當我沒問好了。”
    “最好是連你自己都覺得你自己從沒問過這種問題。”
    在提到女王的情報單位時，瑟楠表現得極為排斥，甚至有些忌憚。
    按照常理，除了之前的瑟拉爾和瑟楠這樣的王室血親之外，對秘密情報單位最了解的人應該就是內務官洛克森。可惜，瑟楠已經把他控製了起來；如同女王沒有鑰匙就打不開皇家寶庫一樣，不知道指揮秘密情報單位的流程，就算坐在統治整個王國的王座之上，程芸在瑟楠看來還依然是個冒險者出身、可以隨她搓圓捏扁的土包子傻白甜。
    淩晨時分，為了避免引起王城內的懷疑，在詢問瑟楠無果後，程芸重新和薩維爾他們會合完畢，騎上獅鷲，趕在天亮前返回了王城。
    沒有卡琳的寢宮有些冷清，好在程芸實在困得要命，也沒工夫再去多感歎什麽。
    [默認規則]
    1.zzz……
    2.在寢宮裏找找，也許有東西遺落了？【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