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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雖如此，對於瑟楠的意圖，程芸都隻是好奇，卻並不擔心。
    瑟楠已經穩定了王都的局勢，就算人們對女王的情況有所懷疑，她所落下的也不過是些口實。
    而在一個全副武裝的整編軍團麵前，口實這種東西，基本和一個屁沒什麽差別。
    隻要王都穩定，王國本土的政局動蕩就不會影響到法爾隆——這也正是程芸最樂意看到的情況。
    利用這些時間，總算有空全力撲在領地事務上的少女在五月底等來了帕夏和薩維爾的隊伍，並將新到手的數百萬卡洛爾資金分配到了急需使用的地方。之後，管理著法爾隆建設工作的她又抽空詳擬了博納爾河水利工程的具體設計方案。
    在把這份方案擬定完成後，她把它好好放到了一邊，準備等莫莫卡返回之後，再由發展部將之付諸實行。
    ……結果，她覺得最有風險的瑟楠那邊沒出意外，反而是莫莫卡這邊出了問題：
    莫莫卡在離開時原本留下了口信，說好了一周之內就會返回。但真實情況是，直到出發後的第九天，也就是980年的6月7日，她才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布爾雪維克。
    最讓人擔心的是，她回來的時候狀態很不正常——當程芸在半夜見到扶著牆壁走進房間的莫莫卡時，她的衣服有幾處被燒焦的痕跡，臉上還有些擦痕，好像在戰鬥中受了傷。在強行掀起她的衣服檢查後，程芸甚至還在她的腹部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十字型傷口，就像被四棱錐給刺穿了一樣。
    莫莫卡的戰鬥力不弱，隨便撬下一枚牙齒都能當護身符使用，到底是誰襲擊了她，才把她傷成這樣？
    “莫莫卡？怎麽回事？”
    看著莫莫卡肚子上的傷口，在戰場上對血腥場麵習以為常的少女卻忽然感覺有些全身無力。
    “……沒什麽。”麵對她的詢問，受傷不輕的莫莫卡和平時一樣逞著強：“一點小傷，不成問題。”
    “小傷？莫莫卡！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先別動，在這裏休息一下，我這就去找提姆過來。”
    “不用——”見少女準備離開，莫莫卡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拽住了她，“別去做沒用的事情，這個傷口醫生是治不好的。”
    “那怎麽辦？我去找珀莉絲？”
    “神術也沒用……我說了沒事，不用擔心。”莫莫卡搖著頭，努力想讓自己表現得輕鬆一點。可她因為手臂用力而露出的痛楚表情卻出賣了她。
    看著她強撐的倔強模樣，少女忍不住急得跺了跺腳：
    “莫莫卡，你到底在想什麽？我不能讓你這麽任性，要是傷口感染就完了。”
    “相信我，塔玫菈。我當冒險者的時間比你長得多，知道什麽傷有問題，什麽傷沒問題——給我幾天時間，我會自己痊愈的。”
    “那至少也得包紮一下。”
    “好吧……”
    見程芸執意如此，拗不過她的莫莫卡隻能歎了口氣，放任她去拿了卷繃帶過來。
    在用清水幫莫莫卡洗幹淨傷口後，程芸給傷口塗上了一些軍隊中常用的外傷藥粉，然後用繃帶在她的腰上纏了幾圈，保護好了傷口。
    傷口接觸到水的瞬間，莫莫卡疼得微微顫抖了一下，也讓程芸更加擔心了起來。
    “莫莫卡，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
    “……我回了趟家。”
    “家？”
    程芸此前從沒聽莫莫卡講過太多關於自己過往的事情，更遑論知道她的家庭關係——除了知道莫莫卡曾經和白男爵手下的頭目卡爾特身處一個冒險者小隊、以及教團欠了她不少錢外，程芸完全不知道她以前的其他任何經曆。
    出於尊重，程芸一直沒有在這種莫莫卡不願多說的事情上多問。可這次，見莫莫卡傷成這樣，她也實在有些忍不住了：
    “為什麽你回家會受傷？這不是普通器物造成的傷口，看上去像是特殊箭矢，或者長杆武器幹的。”
    “是斯帕爾的人攻擊了我。”
    “那個城邦？”
    程芸對東部各城邦的了解暫時僅限於書籍以及地圖。而她對斯帕爾印象最深的事情，則是梅的煉金術源自於斯帕爾學派。
    她實在想不通那個平時和赤鳶王國井水不犯河水的獨立城邦為什麽會對莫莫卡下手。
    “是城邦裏的某個混蛋幹的嗎？還是哪裏的強盜？”
    “……可以這麽說，隻是不是某個，而是一群。”莫莫卡看了眼自己肚子上微微滲血的繃帶，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提起太多，“算了，先不說這個了。塔玫菈小姐，我已經拿到了你需要的東西——就是這個。”
    矮人術士一麵說著，一麵放下自己被掀起的衣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小塊兩寸見方的菱形無色水晶。
    小巧的無色水晶被她捏在手裏，在油燈的燈光下折射著瑰麗的七彩光輝，看上去相當漂亮。
    “先不說這個，你的傷……”
    “別隨便插話，聽我說完。”
    皺了皺眉，莫莫卡打斷了少女的擔心，然後繼續解釋了起來。
    “這枚水晶是我從家裏拿出來的靈魂容器。因為隻是主體上的一點碎片，它並不能容納一個完整的靈魂，但卻正好適合你的情況。利用它對靈魂的吸附能力，我可以將沒有依附軀體的靈魂碎片剝離你的身體，並在這裏麵存儲起來。”
    “但女王的靈魂不是已經在我的身體裏了嗎？”
    “白癡。我所說的‘軀體依附’不是字麵意思，而是對於靈魂最本源的一個定義；簡單點說，你的靈魂在自己的原生身體裏，所以‘有附可依’，這枚水晶也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但瑟茜則不同——她鑽進了你的身體，你的身體卻排斥著她，並不承認她有控製權。因此，她的靈魂碎片就會十分容易的被這種水晶吸附剝離。”
    [默認規則]
    1.“這枚水晶是‘主體’的一部分？那‘主體’是什麽？”
    2.“真的？！那我們現在就把那個討厭的靈魂剝離出來吧。”
    3.“莫莫卡，我已經明白了。現在你別再說話了，休息和恢複傷口才是最要緊的。”
    4.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