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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弄清楚是什麽汙染了它嗎？”
    程芸對可可婭爾對於這種蟲子的稱謂沒什麽意見。要解決問題，她更加在意的是這種問題是被怎麽製造出來的。
    “兩步。”
    “兩步？”程芸愣了愣，覺得可可婭爾有些答非所問，“可可婭爾小姐，兩步是什麽意思。”
    “兩步的意思是，不是某種具體的東西汙染了它，而是卡曼諾的執政采取了兩個步驟對它進行影響。在第一個步驟中，他們切斷了它和白嵐的之間的聯係——現在看來，這點已經成功了。而他們第二個步驟則應該是嚐試控製它，把它作為武器。不過從那個孩子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還沒有完全成功。”
    少女歪著頭，想了想：“控製蟲子？我覺得這聽上去不是卡曼諾執政最主要的野心。之前塔妮婭不是說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控製白嵐嗎？單純的控製單個蟲子，可能隻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個副產品。”
    因為和可可婭爾關係近了不少，程芸在她麵前也沒再對塔妮婭用上敬稱。
    以塔妮婭的性格，有人天天把她叫老了，她估計也不樂意。
    “小可愛，你猜得很對。”
    熄滅掉手上的紫焰，可可婭爾點頭認同了她的推測：
    “所以，就算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我們還是得和那些尖耳朵見一麵。”
    “嗯……”
    和可可婭爾一樣，程芸也覺得她們很有必要去和黛藍林地的精靈見上一麵。隻不過，她實在有些懷疑眼前這隻惡魔的目的。
    比起去那裏弄情報，她好像對弄上手更多尖耳朵更有興趣。
    “嗯哼~？”可可婭爾注意到了少女的表情，“小可愛，你在想什麽？是壞壞的事情嗎？”
    “……沒有，我隻是在算這裏離黛藍林地有多遠。”
    “那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什麽？”
    “我在想——”
    “小心，又來了。”
    在可可婭爾點著嘴唇，即將說出某些土味情話的時候，莫莫卡的耳朵忽然抖了抖，接著十分“湊巧”地向她們提出了警告。
    數秒鍾後，程芸發現了這不是莫莫卡在蓄意為之，而是真的十分湊巧——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角質摩擦聲，她們腳下的土地很快開始再次下沉，且速度比之前還快出很多。
    “還來？！”
    “白嵐的孩子們喜歡抱團，出現這種事情很正常——走吧，小可愛，小小可愛，我們最好先離開這裏，繼續在這裏和它們戰鬥沒有任何意義。”
    張開自己的翅膀，不想在這裏和“朋友的一部分”糾纏的可可婭爾率先飛了上去。見此情景，程芸也應了一聲，緊隨其後，帶著莫莫卡飛上了天空。
    在她們離開地麵後不久，數十隻巨大的青色甲蟲如同鑽出地麵的鼴鼠一般，先後從地裏鑽了出來。
    因為短小的翅膀無法支持飛行，它們對空中的三人無能為力，隻能對她們暴躁地張著口器、表示威脅，最終消失在了她們的視野之中。
    “噓~”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奶牛農場，三人在靠近城市時落回地麵、通過正規手續返回了卡曼諾，並一路回了到她們之前去過的酒館。
    飛到幾人所訂的房間窗邊，有些疲勞的少女伸手便準備推窗。但還沒等她動手，一旁的可可婭爾已經提前攔住了她：
    “聽到聲音了嗎？小可愛，她們睡著了，我們輕點。”
    “也是……”
    被可可婭爾這麽一提醒，程芸也發現自己有些太魯莽了。
    花了點時間，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和莫莫卡一起落了進去。
    不過，由於精靈的聽力同樣靈敏，盡管她們已經盡量放輕了動作，那隻被可可婭爾從卡曼諾監獄救出來的精靈仍然醒了過來。
    在她的身邊，那個被救出來的木匠女兒倒是緊緊抱著枕頭，安安心心地沉睡著。
    程芸一開始還有些腹誹這個女孩的心怎麽這麽大——但仔細想想，這裏的環境實在比監獄裏好出太多，她們又比獄卒要更加親和。好不容易從那種地方出來，好好睡上一覺也不奇怪。
    “小精靈，吵到你了嗎？”
    可可婭爾是最後一個從外麵進來的人。
    見到精靈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來了興致的她收起翅膀，坐到精靈身邊，俯身含住了她的耳朵。
    “呀……”
    漂亮的尖耳朵低低地叫了一聲，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如果是人類對她這麽做，她寧願割掉自己的耳朵。
    但可可婭爾在她們心中的地位類似於故事中的英雄，對這種行為，她雖然有些羞澀，卻並沒有一點反感。
    “可可婭爾大人……沒有。你們沒有吵到我。”
    “那你就繼續休息。有我們在，你不用擔心有人類危害到你。”
    “嗯……”
    “乖，乖，乖乖睡吧~”
    哄著神經敏感的尖耳朵重新睡下，可可婭爾坐到桌旁，隨手倒了點柚子酒，同時把莫莫卡和程芸也招呼了過去。
    “小可愛，小小可愛，睡覺之前，我們來匯總一下今天的發現？”
    “沒問題。”
    在可可婭爾對麵坐下的程芸點點腦袋，對今天得到的情報做了個簡單總結。
    “目前我們知道的是，卡曼諾執政費曼·鋼牙和斯帕爾城邦與精靈都鬧翻了。鬧翻的原因——南邊不知道，但精靈這邊，是為了獲取她們的母樹，不過未遂，還死了個兒子。這對他來說，幾乎等於兩者結下了血仇。”
    “但他不敢再有什麽動作。”莫莫卡做了點補充，“卡曼諾城邦衛隊的兵力有限，如果拉去攻打黛藍林地，就算能成功，斯帕爾也不會作壁上觀。”
    可可婭爾微笑著看著她們：“繼續。”
    “除了這個，他們還在試圖設法控製白嵐的蟲子。那個奶牛農場就是它們的試驗場——這點我們都知道，不過我其實有些疑惑：他為什麽不弄個更隱秘的地方？把這種事情弄得人人皆知，不會更容易被猜到計劃嗎？”
    “也許這就是他故意的呢？”莫莫卡撇撇嘴，說道，“他需要一些東西來驗證蟲子的戰鬥力和對它們的控製程度，而那些沒頭蒼蠅一樣的冒險者就是白送上來的試驗品。對卡曼諾來說，這固然也是一種損失，可這附近每天都要死個兩位數的冒險者，在那裏消耗掉的不過是九牛一毛，基本沒有任何影響。”
    “小可愛，小小可愛，我說得沒錯吧？自相殘殺就是人類的最大愛好。”
    從可可婭爾嘴裏說不出一句對人類的好話——程芸早就習慣了這點。
    現在的問題是，她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可可婭爾小姐，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去告訴塔妮婭，還是我們自己來解決？”
    “我討厭做選擇題。小可愛，你們以前從沒經曆過拯救世界這種事情吧？這次，要不要親自體驗一下？”
    [默認規則]
    1.與黛藍林地的精靈進行接觸
    2.狩獵卡曼諾執政
    3.嚐試與白嵐取得聯係
    4.讓塔妮婭來接手，你還有領地的事情要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