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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婭爾搖了搖頭，不太讚同莫莫卡的猜測：
    “我覺得不像。”
    “為什麽？”
    “我沒感覺到任何從酒櫃上逸散的魔力，而且，你們聽——”惡魔伸出一根手指，輕輕貼在了自己的耳垂上，“聲音——風的聲音。”
    “風聲？”
    跟著可可婭爾的提醒，程芸仔細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倒是耳朵寬寬大大的莫莫卡皺著眉頭，像是的確聽到了什麽。
    “既然空穴來風，那這扇門後麵的顯然就不是什麽密閉場所。而如果這隻是個通風口，那又沒必要特地弄成門的樣子。”
    “也許就是這種設計呢？”
    莫莫卡撇著嘴，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立場。可在程芸看來，她的話已經有些不太理智，甚至就是在單純地在和可可婭爾抬杠。
    可塔玫菈小姐又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既然她不能把莫莫卡訓一頓，那也就隻能繼續當她的和事佬了：
    “莫莫卡，如果你也聽到了聲音，可可婭爾的判斷也許就是真的。至於後麵到底是什麽，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就走吧。”
    在和程芸說話時，莫莫卡的語氣重新變得正常了不少，仿佛是在特意告訴可可婭爾，自己就是在特地針對她。
    “莫莫卡……”
    “沒關係，沒關係，塔玫菈，我不在意的。人人都有逆反期，我以前也是。”
    “誰是逆反期了？！”
    “哎呀，我可沒點名誰。”
    可可婭爾掩著之嘴唇輕笑著，一副欠揍的樣子。
    為了避免莫莫卡真的上去給她一下，程芸更加用力地抓住了莫莫卡的手——好在莫莫卡也沒那麽“孝順”，真的對著自己的幹姨外婆上去就是一拳。
    輕哼一聲後，臉上寫滿了生氣的莫莫卡拽著程芸的袖子，直接走到了那扇門前，可可婭爾也隨後跟了上來。
    攔在她們麵前的折扇厚實木門上沒有上鎖，隻是用一個藏在門內的閂式機構與牆壁固定。隻要一用力，就能輕鬆打開。
    “莫莫卡，小心點。”
    因為不知道對麵到底有什麽，在開門之前，程芸特地囑咐了一下莫莫卡，讓她站到了一旁，這才開始動手。
    然後……
    ——哢啦。
    就在少女伸手觸到門把、準備開門時，木門上的閉鎖機構突然自己轉動了起來，並在她們的眼前被人從對麵打開了。
    “……？”
    “啊……！”
    見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陌生人，原本被木門分隔的雙方都顯得有些驚訝。
    出現在程芸她們眼前的是一個穿著得體女仆裝的年輕女性：這個身上帶著香水味道的女孩皮膚白皙，表情冷淡，淡金色的長發在右側紮成了一束好看的側馬尾，看上去是很標準的大戶人家女仆形象。
    當四人相遇時，她的手裏正提著一盞燃燒著的油燈，不但照亮了自己，也照亮了對麵的三人。
    因為事發突然，害怕她出聲報警的程芸抓住法杖，準備出手先打暈她。可就在她動手之前，對方卻忽然開口了：
    “這身衣服……你們是沃爾涅夫人手下的舞女吧？”
    “是。”
    沒等程芸和莫莫卡有所反應，可可婭爾已經點頭答應了下來。
    “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早？不是說要等到九點才來嗎？”
    “今天的事情很重要，我們當然要提前了。”聽到可可婭爾的話，程芸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並順著說了下去，“對服務行業來說，守時是很重要的。”
    “嗬……你們還真是敬業。”
    女仆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眼，語氣裏有對舞女的鄙夷，卻沒有任何懷疑她們的意思——果然，車軲轆話到哪裏都很好用。
    “你是來接我們的嗎？”
    “是——但本來不是現在。我是‘翠金弦樂’的侍女，這趟是來取酒的。不過，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那就跟我一塊吧。執政大人和其他人都已經到了，你們來得也不算太早。”
    “那就有勞了。對了，取酒需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你們這種人不會知道要拿什麽的。”
    冷淡地搖了搖頭，女仆拒絕了程芸的好意，然後依次走到幾個不同編號的酒櫃前，取下了幾瓶紅酒，並示意三人跟上自己的腳步。
    在進入大門後的通道時，可可婭爾悄無聲息地在鎖具上裹了一層金屬外殼，讓它徹底無法打開，也避免真正的舞女過來以後給她們造成麻煩。
    門後的地下走道和漆黑一片的酒窖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這個由堅硬岩石作為護壁的通道內每隔幾米就點綴著一盞燈光，把她們的腳下和四周都映照得一片通明。
    程芸隨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燈並不是女仆手上的普通油燈，而是不需要消耗氧氣的元素水晶燈。
    根據她在王都赤鳶堡的見聞，這種燈的更換周期視亮度而言一般在三個月到半年間不等，而且價錢極為昂貴。如果不是卡曼諾執政這樣的有錢人，恐怕還真負擔不起這筆費用。
    “到了。”
    在女仆的帶領下，三人一共在地下前進了大約兩三百米，並最終來到了另一扇樣式相同的厚重木門前。
    當領路的女仆推開眼前這扇門後，出現在她們麵前的不是什麽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而是一間放著雜物、清潔工具和梳妝台的大房間。
    “你們沒化妝？”
    進入到照明充足的房間內，女仆這才發現了幾人的一些問題。
    在來這裏時，她們隻是換了個衣服，並沒有真的把自己當舞女來打扮。因而除了可可婭爾之外，程芸和莫莫卡的臉上都沒什麽妝容。
    “化了……不過隻是淡妝。”
    “那也沒淡到這種程度的。這樣出去，肯定會有人說你們不尊重客人的。”皺了皺眉，女仆把酒瓶放到桌上，然後伸手給她們指了個位置，“去那邊的櫃子那裏補下妝，東西用我的就行。”
    “……好的，謝謝。”
    既然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有準入要求，不想前功盡棄的程芸也隻能“入鄉隨俗”。
    帶著莫莫卡，她在梳妝台前借用女仆的工具畫好了妝，然後回到了可可婭爾身邊。
    看著她們忙碌的樣子，這隻惡魔在一旁一直憋著笑意，讓程芸不禁有些懷疑她的妝容是不是剛才用造物魔法臨時弄出來的。
    “女仆小姐。”
    “怎麽？”
    “我們已經化好妝了。”
    “哦？”
    聽到程芸的聲音，正好也給那幾瓶酒做好出櫃記錄的女仆看了她們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嗯，沒什麽大問題了……繼續跟我來吧。”
    [默認規則]
    【卡琳在科雷西亞的行動】
    單單大成功
    雙單成功
    單雙失敗
    雙雙大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