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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莫莫卡點點頭，說道，“我的確知道哪裏有靈魂水晶，而且它的數量還很多。隻是，它的位置目前位於斯帕爾海軍艦隊的控製區內，要想拿到它們，還需要靠你幫忙才行。”
    “小莫莫卡，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又想用這種話來綁架我。”
    聽到莫莫卡的話，可可婭爾嘟著嘴，像個被打發出去買醬油的小孩一樣，故作委屈地看著她。
    要是那些不知道這隻色情惡魔平時德性的人看到她這副模樣，也許真的會因此感到心軟。但不管是程芸和莫莫卡，都知道她隻是在開玩笑。
    可可婭爾雖然平時老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可在正事上，她們還是能信得過這隻惡魔的。
    “哼。”
    莫莫卡輕哼一聲，衝著她翻了個白眼。
    “也就是說，我們的救世大英雄可可婭爾決定對自己以前的戰友見死不救了？”
    “小莫莫卡說話還真是不留情麵……我好傷心。”
    “是嗎？既然傷心，你你好歹流點眼淚吧？”
    “好啦好啦，說認真的，都到這份上了，我當然不能看著我的老朋友被另外的人霸占身體。就是小莫莫卡……”可可婭爾伸出手指，戳了戳莫莫卡平平的胸口，“你的肚子還痛嗎？”
    “……不痛了。別亂碰我。”
    “塔玫菈碰得，我碰不得？”
    “哈——”
    張開嘴，莫莫卡對著可可婭爾哈了口帶硫磺味的氣，趕開了她。
    “隻有塔玫菈可以摸我，你就是不行。”
    “嗚嗚嗚，小莫莫卡一點也不配合我的玩笑，真沒意思。”
    見到可可婭爾這副笑嘻嘻的模樣，就連程芸都被她的情緒所帶動，似乎她們今天所經曆的的戰鬥隻是夢境，屠殺不過幻覺，犧牲亦不存在。
    那些被毀村莊中婦女和小孩的哭喊毫無意義，卡曼諾城下死去的精靈和人類也毫無意義，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大抵莫過如此吧。
    “總之，我沒什麽問題。要是你不困，我們現在就能出發。”
    莫莫卡隻是遠遠地看到卡曼諾城燒了起來，但沒有看到戰鬥的場景，所以也沒有程芸的這些感觸。
    “很好。”得到莫莫卡的答案，可可婭爾重新看向了抱著紅炎的少女，“小莫莫卡已經沒事了。塔玫菈，你呢？你要休息下嗎？”
    “我……？”
    經曆了連續的戰鬥和飛行，程芸其實稍微有點犯困，可看著可可婭爾和莫莫卡都一副準備即刻動身的態度，她也沒了專門提出休息一晚的心思。
    “我也沒問題，我們盡快出發，速戰速決吧。”
    “沒問題。”
    見三人的意見達成一致，可可婭爾從程芸懷中接過紅炎，找到那兩名留在這裏照顧莫莫卡的精靈，讓她們幫紅炎處理了一下屁股上的傷勢。
    由於多了一頭昏迷的母龍，莫莫卡又沒完全恢複，這次，程芸和可可婭爾需要各自帶上一個人展開飛行。
    臨出發前，見識過紅炎重量的程芸隨口問了句“能不能把人丟到儲存空間裏”，結果換來的隻有可可婭爾捂著嘴的嘲笑：
    “塔玫菈，你知道為什麽食物放到裏麵能存儲更長時間嗎？”
    “為什麽？”
    “因為那裏麵沒有空氣。”
    “……好吧。”
    她本來還想偷個懶，現在看來，這基本不可能了。
    半夜十二點整，在和可可婭爾確認了一下各自分工後，程芸抱著莫莫卡，可可婭爾抱著紅炎，一起連夜飛向了南方。
    在前往斯帕爾的路上，莫莫卡向兩人說明了一下她龍巢附近的情況：
    南方的斯帕爾和北方的卡曼諾同屬黑暗大陸的人類城邦，在文化和語言上大致相同，相互之間的溝通也十分緊密。不過，因為兩者一個靠海，一個處於內陸，它們之間還是有著一些很明顯的區別。
    而要說其中最大的差異，便是比起陸上貿易，控製濱海地區的斯帕爾要更加重視南方海域的貿易航線。而為了捍衛航線安全，它也有著一支足以傲視整個大陸的強大海軍。
    當然，這個強大隻是相對而言——在大碰撞後，海嘯和地震摧毀了原本的海軍，也將由上百艘船隻組成的斯帕爾獵龍船團付之一炬。
    經過數百年的重建，現如今的斯帕爾海軍雖然規模也不小，可還是完全無法和從前的斯帕爾獵龍船團媲美。隻是，即便如此，這支艦隊也是整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強大海軍。因為掌握著城邦50%以上的收入，斯帕爾的海軍艦隊與其附屬阻止甚至已經形成了一個近乎獨立的政治實體。
    這支艦隊的強大實力是她們前往莫莫卡龍巢路上的最大威脅，可反過來說，這對程芸她們也不完全是個壞消息：因為海軍與城邦衛隊的相互獨立，就算她們觸發了海軍的警報，也不會遭到整個城邦的“圍剿”。
    “莫莫卡，那些斯帕爾軍艦都有什麽危險的東西？”
    “他們把魔法和重型攻城武器結合起來，打造出了最厲害的海上戰鬥平台。具體來說，就是他們有著不少裝有重型弩炮，同時還配備了大量法師的戰艦。那些戰艦幾乎時刻處於值班狀態，我之前就是忽視了這點，才被他們發現，並因此受了傷。”
    “嗯……”
    聽著莫莫卡的描述，程芸仔細分析了一下。
    莫莫卡之前之所以受傷，除了對方本身有能力傷到她以外，也是因為她是單獨行動、不得不使用本體飛行，所以才導致了遭遇戰。
    但這次，有她和可可婭爾在，她們的體型更小，躲過斯帕爾海軍的可能性也更高。
    如果她們能謹慎一些，應該還是有機會在不驚動敵人的情況下前往龍巢的。
    ……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幾人一直在不停地朝著南方前進。
    越是往南飛，程芸就越能夠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正在提高，連帶著溫度也上升了些許。
    當遠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時，成功進入斯帕爾領地的她們已經能夠看到南方的海岸線、繁華的濱海城邦、以及十幾公裏外的海軍港口與巡邏軍艦。
    如果不把分隔了赤鳶王國本土和科雷西亞的峽灣看做海域，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大海。
    就和地球上的海洋一樣——無垠的藍色大洋浩瀚，平靜，隨著朝陽的升起，泛著粼粼的波光。
    看著眼前這副漂亮的海上日出，有一瞬間，程芸幾乎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麽，又要做什麽。
    隻是一瞬間。
    [默認規則]
    【向龍巢滲透】
    5d10
    單.安靜通過
    雙.引發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