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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夏也是這樣嗎？”
    “怎麽突然問這個。”聽到這個問題的可可婭爾看向了程芸，臉上的笑容沒什麽變化。
    “隻是有些好奇。聽你的描述，這個白梧桐似乎和帕夏很像。”
    “差不多吧。”說到這個，惡魔的臉上終於隱去了笑容，“她們兩個一樣，都是一廂情願。我曾經勸過帕夏很多次。但我之前跟你說過了，她是不會聽的。”
    “……嗯。不過可可婭爾小姐，我還是有些想不通，白梧桐為什麽要控製紅炎去做那種事情？”
    “她想要製造魔力失衡。”
    在知道紅炎體內那個靈魂身份的那一刻，可可婭爾就已經理清了對方的意圖。隻是，對不清楚她那些往事的程芸，她還是需要用她能聽懂的話解釋解釋。
    “通過與白嵐的魔力同調，白梧桐能大幅增加白嵐魔力溢出的幅度——你也看到了那樣做的後果是什麽。白嵐雖然是個個體，但從性質上，她和精靈們的母樹差不多，幾乎擁有取之不竭的魔力。如果她製造出了大量魔力結晶，而那些結晶又在瞬間被‘引爆’，曾經席卷世界的災禍恐怕又會重現。”
    “如果是這樣，那和她對卡曼諾執政的承諾不是相互衝突？”
    “塔玫菈，你還沒發現嗎？那些承諾都隻是白梧桐利用人類的野心所製造的騙局。對白嵐孩子的控製隻是副產品，她真正想要的，是災難的重現。”
    “但為什麽？”程芸還是有些無法理解，“如果製造魔力失衡……”
    “如果製造了魔力失衡，她就能‘複活’她的另外幾個同伴。”可可婭爾摩挲著手裏的水晶，回答了她，“她們和白梧桐一樣，各有靈魂碎片存世，但都位於一座為了平衡之前的元素失衡而沉沒的島嶼上。她那麽做，無外乎是想讓我們出手，重新定位到那座島嶼的位置，她則可以從中伺機行動。”
    “……真諷刺。她是為了拯救世界而犧牲的，但現在，她已經完全和她最初的意念背道而馳了。”
    “時光會把人折磨瘋的，塔玫菈。這就是為什麽我讓你摧毀她，給她解放——這對她好，對這個世界也好，還有……”可可婭爾點了點少女的鼻子，“對你也有好處。”
    程芸愣了愣：“我？”
    “沒錯。我剛才突然想起來，你也許可以吸收白梧桐的力量，用來強化你的魔力，就和你用過的那個什麽……呃……魔化礦石一樣。”
    聽到可可婭爾的話，一旁的莫莫卡皺起了眉：“你別害塔玫菈。要是她吸收了白梧桐的靈魂，那個家夥絕對會和她爭奪身體主導權的。”
    “但別忘了，我們有這個在。”可可婭爾重新勾起嘴角，指了指她們麵前的晶簇，“這種東西放著也是浪費，不如用來給塔玫菈提升一下力量。白梧桐反應過來之前會有一段時間，在那期間，塔玫菈可以消耗吸收一些她的魔力，並在她識圖爭奪身體控製權時用水晶把她吸出來。如此循環往複幾次，她很快就不會再有餘力了。”
    “塔玫菈，你覺得怎麽樣？”
    “……我試試看好了。”
    稍作猶豫之後，程芸很快答應了下來。
    吸收別人靈魂力量這種事聽上很是有些混亂邪惡。不過，既然可可婭爾提到可行，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她上次升級還是馴服獅鷲的時候；來卡曼諾以後，她雖然參加了幾場戰鬥，但都沒有殺人，自然也沒有獲得經驗值。
    雖然不知道吸收靈魂到底能不能提升她在骰娘那裏的等級，可試試看，總比直接把水晶摔碎了好。
    “可可婭爾小姐，我要怎麽做？”
    “用你的魔力去吸收她的力量。跟著我說的來，如果不行，我們再調整。”
    “知道了。”
    聞言，程芸點了點頭，拿過可可婭爾手裏的靈魂水晶，將它貼到了自己額上。
    按照可可婭爾的指導，她的確能從中感受到兩種力量——一種帶著破碎記憶的靈魂，一種則是澎湃、單純的魔力。
    在靈魂中攜帶魔力並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使是瑟拉爾那樣位高權重的女王，也沒辦法在靈魂中帶上魔力，用以自保。白梧桐能在靈魂裏攜帶這麽多魔力，足見她在活著的時候到底有多強大。
    為了避免白梧桐對自己意識的影響，程芸一開始隻嚐試著對輸入的無屬性魔力敞開了大門，對剩下的靈魂則用了抗拒態勢。但因為白梧桐的魔力已經和靈魂混為一體，在吸收魔力的過程中，她也不可避免地讓白梧桐的靈魂竄了進來。
    【等級提升至14】
    幾分鍾的吸收過程後，骰娘的提示出現在了少女的腦海裏。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
    狂暴的轟雷。
    無休無止的颶風。
    還有席卷過整片海洋的烈焰……
    這就是白梧桐之前麵對的場景？
    “怎麽樣，都吸進去了嗎？”看著程芸手裏的水晶重新暗淡下來，可可婭爾略帶關切地問道。
    正在抗拒那些記憶的程芸沒工夫說太多話，隻能簡短回答了她：
    “嗯。”
    “看來沒什麽問題。白梧桐靈魂裏的魔力還有不少。現在把她吐出來，我們再來幾次——小莫莫卡。”
    “給。”
    沒等可可婭爾說完，一旁的莫莫卡已經把剛才準備好的靈魂水晶丟了過去。
    集中了一下精神，程芸將身體內的白梧桐靈魂用新的水晶再吸了出去，然後又重新開始了之前的流程。
    ——夾雜著碎石的火雨在大地上肆虐煎灼。
    民眾離散，哀嚎，隻有“她”站在原地，看著一切，不知所措。
    【等級提升至15】
    ——災難愈演愈烈。
    “她”的身邊現在有了同伴。她看不清她們的樣子，隻是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等級提升至16】
    ——注視著仍然還在沉睡的愛人，意識慢慢破碎的“她”最後吻了她一下。
    “希裏婭，如果生命能夠再次輪轉，我希望……”
    “她”的聲音漸漸微弱，漸漸聽不清楚。
    【等級提升至17】
    ——少女的耳邊盤縈著白梧桐的低語和啜泣。
    那是屬於“她”的悲傷。
    “她”兒時不小心丟掉心愛發卡的悲傷。
    “她”喜歡的寵物被捕獸夾殺死時的悲傷。
    “她”因沒能在天災中救下更多人而自責的悲傷。
    還有將要和戀人永遠分開時，用“她”流到幹涸的眼淚所匯集起來的悲傷。
    ……
    強烈的負麵情緒在一瞬間湧向了程芸，如同由黑色回憶混合起來的奔騰急流。
    “塔玫菈？”
    看到程芸的呼吸有些不對勁，莫莫卡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塔玫菈，別擔心，我在這兒呢。”
    “……”
    ——是，這是記憶，但是是“她”的記憶，不是我的記憶。
    “我沒事，莫莫卡。”
    聽到莫莫卡的聲音，程芸在被負麵情緒淹沒的前一刻被猛地向後拉了一把。
    而這也是白梧桐最後的聲音。
    【等級提升至18】
    記憶碎片與純粹的魔力不斷在程芸的體內循環往複。每重複一遍，她的等級就會提升一次，直到這樣循環五次、再也吸收不到任何魔力後為止。
    [默認規則]
    【屬性分配】
    剩餘屬性點：5
    1.力量（當前：4）
    2.敏捷（當前：6）
    3.體力（當前：5）
    4.意誌（當前：11）
    5.智慧（當前：9）
    6.外貌（當前：8）
    【技能選擇】
    技能點數：5
    1.升級隱身術
    2.升級睡眠術
    3.升級惡魔化
    4.升級魔法鞭
    5.升級晦暗雷光
    6.升級強化版蝕骨深暗【增加了效力，現在已經可以對與可可婭爾實力等同的目標生效了】
    7.治療術【如果厭倦天天帶著治療卷軸了，那就學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