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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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有威脅的弩炮塔一遭摧毀,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聯軍部隊立刻發起了攻擊。
    隻不過,這次發起衝鋒的不是法爾隆軍隊的人,而是披堅執銳的陸軍協會士兵。
    程芸原本沒想讓陸軍協會的人打頭陣:畢竟法爾隆軍隊的裝備要比他們好上不少,訓練也不相伯仲。再者,要是故意讓他們去衝陣,多少也會有些把這些非嫡係部隊當炮灰的意思。
    真正提出要加入進攻的是丹森·提裏安——那位陸軍協會的老將。
    和程芸對讓他們參加進攻有些顧慮一樣,作為客軍,卻又是最後收益最多的人,他們其實對這場戰鬥也有顧慮:
    從利益角度,他們很擔心如果自己在戰役中沒有什麽傑出表現,那麽在戰役結束後,法爾隆很可能會以“他們沒怎麽參加戰鬥”為理由向他們提什麽額外要求,而從榮譽角度,一直縮在後麵也是大部分陸軍協會成員無法忍受的行為。
    麵對他們自願要求進攻的要求,程芸當然也沒理由無緣無故唱個白臉、阻止他們,反而還熱心地給丹森·提裏安配了幾名攜帶火槍的衛兵。
    至於卡琳……
    程芸寧願自己衝在最前麵,也不可能讓她去衝鋒的。
    “衝啊!”
    伴著弩炮塔倒塌的煙塵,在丹森·提裏安身先士卒的帶領下,心裏憋著一股氣的陸軍協會衝鋒在前,一舉攻入第二堡壘區內,擊潰了這裏的守軍。年過六旬的丹森·提裏安更是親自提著長劍,砍翻了幾個被煉金炸藥駭得魂飛魄散的薩文尼亞士兵。
    從第一發弩炮射出開始,僅僅用了不到十五分鍾的時間,陸軍協會的士兵就完全占領了這裏,後續的法爾隆軍隊也很快跟了上來。
    因為攻勢迅猛,他們這次在第二堡壘區繳獲的弩炮要比剛才還多。利用這些弩炮和之前剩下的爆炸弩箭,程芸讓手下如法炮製,繼續發射弩箭,摧毀了近在咫尺的第三堡壘區的南側城牆。
    之前兩個山間堡壘的潰兵都擁擠在第三堡壘區中,讓這個原本隻計劃容納一千人的堡壘裏整整擠了兩千多人。而在他們的後麵,又是無法容納大軍通行的狹窄山路。
    眼看自己已經進退無路,在親眼見到幾十個急著往北逃跑的士兵落下懸崖摔死後,知道防守無望的要塞指揮官最終沒有選擇頑抗到底,而是為了保全部下,向進攻方表示了投降。
    鑒於丹森·提裏安在法爾隆與陸軍協會的聯軍部隊中看上去最像將領,投降的要塞指揮官第一時間來到了他的麵前,並在他身前單膝跪下,遞上了自己的佩劍。
    這一幕弄得這位老將有些尷尬,也讓周圍的人有些啼笑皆非,好在,程芸也並不在乎受降一個要塞的這點榮譽。
    在看到丹森·提裏安向自己投來的目光後,她微笑著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接受對方的投降。有了她的同意,提裏安這才轉過頭,伸手接過了要塞指揮官遞來的佩劍。
    ——哐。
    當他接過劍的一瞬間,所有還拿著武器的薩文尼亞士兵紛紛把手裏的武器丟了下來,徹底放棄了墜石要塞的所屬權。
    打了勝仗的聯軍部隊士氣高昂,不過明眼人都知道,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
    盡管法爾隆軍隊已經在攻擊要塞時發揮了奇跡般的進攻速度,可仍有一名信使在雙方剛接戰時被派了出去。
    為了堵截住她,程芸派出自己手下的女妖斥候沿著山路搜索了十幾公裏,這才把那個拿著警告信的傳令兵抓了回來。
    當他被女妖們丟在少女麵前時,這個年輕的士兵精神萎靡,雙目無神,衣衫也不怎麽整齊。倒是旁邊的兩隻女妖一副滿足的樣子,臉頰也泛著興奮的紅色。
    想都不用想,程芸就知道他是被這兩隻女妖開了葷。
    老實說,在戰場上交配不是什麽值得鼓勵的行為。不過,這些女妖都是她的同族姐妹,也個個都有很大功勞。隻要她們不犯什麽大錯,程芸也不會去管束太多。
    親手從傳令兵身上搜出信息,程芸把她扔到旁邊的營火堆裏,燒毀了它。
    這封在火焰中變成灰燼的信多給法爾隆軍隊爭取了一天的休息時間,也給了他們後送戰俘的餘裕。
    在墜石要塞修整了一天後,恢複了精力的大軍開始繼續沿著山路,向北前進。
    墜石要塞之後的下一處薩文尼亞軍隊駐地名叫鬆林堡,兩者之間有八十多公裏的直線距離,而連接它們的山路又十分崎嶇難行。
    為了加快進軍速度,程芸讓塔法克帶領一隊士兵輕裝前出,在前麵架橋開路,加固棧道,同時移除可能的滑坡風險。隨軍的鷹身女妖們也都被配給了他,作為進行一些危險工程的輔助部隊。
    有了這支先遣隊,後麵大部隊的進軍果然變得順暢了不少。連續行軍了三天不到,塔法克的先遣隊成功到達了鬆林堡附近,並由一名鷹身女妖裝作野生怪物,從高空偵查清了裏麵的情況。
    由於麵臨的防禦壓力不大,鬆林堡的守軍比墜石要塞要少很多,隻有一個大約800人的不滿編軍團駐紮於此,且都是些年紀較輕的新兵。另外,在綿延數十公裏的山路過後,鬆林堡前的地形也變得平坦了起來,能夠容納數千人級別的軍隊正麵展開。
    考慮到從法爾隆送來的彈藥幾乎不可能經過幾十公裏的山路進行及時補給,打算省著點彈藥的程芸這次沒再使用火力優勢發起強攻,而是決定用點小計謀。
    她叫來了在墜石要塞俘虜的要塞指揮官,希望他能詐傳命令,以臨時換防為名義,將鬆林堡的守軍部隊誘騙出來,再由法爾隆軍隊與愛國委員會的騎兵在平坦地形上對他們進行殲滅,以避免直接攻城造成的麻煩。
    “知道了,男爵大人,我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
    聽完程芸的指派,投降的要塞指揮官欣然領受了這個命令。
    程芸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他的真心與否,可還是對他寄予了一些厚望。
    如果他能成功,對聯軍部隊和他的前途都有好處。
    而如果他反水了——即便強攻鬆林堡,聯軍也不過是多費些力罷了。
    [默認規則]
    【假傳命令】
    3d10
    單成功
    雙失敗
    若失敗,進行以下檢定
    【進攻鬆林堡】
    3d10
    單十分順利
    雙損失一個陸軍協會團級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