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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被莫莫卡用這種眼神盯著，從沒經曆過那種事情的程芸既有些緊張，也有些害羞。
    點點頭，她閉上眼睛，有些羞怯地轉過了頭。
    程芸之所以這麽痛快地答應這件事，其實心裏也多少有一點對莫莫卡進行補償的想法，畢竟，在莫莫卡不在的時候答應了卡琳，她的確有些過意不去。
    如果莫莫卡這樣能不那麽生氣，她也豁出去一把，舍命陪紅龍了。
    “莫莫卡……？”
    程芸的心裏一瞬間閃過了很多念頭，眼睛卻緊緊閉著，一點也不敢睜開。
    可她一直這樣等待了好一會兒，卻什麽都沒等到。
    就在她想要睜開眼睛，問問莫莫卡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她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毫無溫柔可言地突破了她的防線。
    “唔——”
    痛，但不是很痛痛。
    因為是莫莫卡，就算再痛，她也不會說出來。
    ——砰。
    ——砰！
    隱隱帶著怒意的紅龍如同深夏的驟雨，用近乎粗暴的態度對待著自己的戀人，好像隻有這樣，她才能從對方身上發泄一些怒意，同時拿到勉強算是補償的心理安慰。
    而在下麵一點的地方，被蹂躪著的少女則如同狂風中的一葉小舟，被滔天巨浪毫不留情地拋上天際，又在失去海浪的依托之後自由落體，重重砸下，溺入冰冷，但洶湧的海潮之中……
    一起一落，仿佛無止無休。
    ……
    第二天。
    浪潮洶湧，卻總有退潮之時。
    當被折騰得關節酸痛的程芸在清晨起床時，她下意識地看了看床上的印記，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這裏麵會有莫莫卡的孩子嗎？
    她不確定，不過這種感覺，還真是很奇怪。
    “別摸了，裏麵沒有東西。”和程芸差不多同時醒來的莫莫卡剛好看到了她的這個動作，忍不住撇了撇嘴。
    “莫莫卡，你能知道？”程芸回過頭，好奇地看著她。她還記得自己昨天的確用身體接納了什麽，但莫莫卡卻說沒有。這是龍族的感覺敏銳，還是她自己也忘了？
    “我當然知道。”莫莫卡的聲音依然沒什麽好氣，不過比昨天生氣的時候已經好了不少，“龍族對同族的存在很敏感，一旦播種成功，我就能感覺到種子的氣息。但現在，那裏沒有。”
    “是嗎？好可惜。”
    “沒什麽可惜的。一次不行，那就兩次，三次，總有一次能夠成功。”
    發表了一番有誌者事竟成的豪言壯語，莫莫卡不等程芸反應過來，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再次把她按倒在了床上，像是要準備繼續嚐試一次。
    就在她真正動手之前，隨著一聲輕響，房間的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了。
    “……”
    站在門口的卡琳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們。
    “那……那個……”
    莫莫卡一點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那個什麽？你也要加入嗎？”
    “不、不、不了。”卡琳看了某個地方一眼，紅著臉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你們在幹這個。我是來通知塔玫菈公事的。”
    床上的少女扭頭看向了她：“怎麽了？”
    “望冬堡派了獅鷲騎兵過來。”
    “哦？”聽到這個，程芸下意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莫莫卡也沒有攔她，“我記得望冬堡手下不是沒有獅鷲騎兵嗎？”
    “是的。但據他說，他原本是風鈴城獅鷲騎兵團的人。在得知薩文尼亞主力被擊敗的消息後，他和十幾個獅鷲騎兵一起叛離薩文尼亞，投奔了望冬堡。”
    莫莫卡冷哼了一聲：“見風使舵。”
    “應該說是棄暗投明。”站在自己的立場，程芸糾正了她一下，“望冬堡很缺飛行騎兵，之前全靠我留下的鷹身女妖偵查。現在來了十幾個獅鷲騎兵，算是幫了他的忙——但對這我們可能不是什麽好消息。”
    “為什麽？”
    “現在望冬堡和薩文尼亞還沒分出勝負。他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們，為的是什麽？”
    卡琳想了想：“求助？”
    “沒錯。”
    “可我們現在也幫不了他們……我們加上陸軍協會，控製整個威爾隆尼亞勉勉強強。如果把兵力派出去，誰知道這裏會發生什麽？”按著程芸的猜測，卡琳很快就想象出了這樣可能造成的後果，“不行，我們根本沒能力幫他們。要不，塔玫菈，我現在去讓他離開吧？”
    “算了，還是見見他吧。稍等我一下，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好的。”
    雖然有些疑惑程芸為什麽還要過去，卡琳還是點點頭，乖乖等在了門外。
    一段時間後，洗漱完畢、換上正裝的程芸帶著莫莫卡，和卡琳一道前往了望冬堡信使的所在地。
    這名擔任信使的獅鷲騎兵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他所穿盔甲上的望冬堡紋章顏色鮮豔，看起來剛刷上去不去，也證實了他是最近才“投誠”望冬堡的事實。
    見到程芸過來，他不出所料的因為她的外表而意外了一下。但馬上，意識到自己有所失禮的他就彎下腰，鞠了一躬。
    “塔玫菈·塔拉斯男爵，我是望冬堡領主的信使，這次奉領主大人的命令，特地前來謁見您。”
    “不用拘禮。”程芸擺了擺手，示意他找地方坐下——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他用的不是“傳達命令”，而是“前來謁見”，程芸自然也不會不給他麵子。
    “謝男爵大人。”
    “領主閣下有讓你轉告我什麽嗎？”
    “是的，男爵大人。”還未落座的獅鷲騎兵點點頭，從斜挎在胸口的一個牛皮包裏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給了程芸。
    接過信件，已經不在乎對外人露出本體的程芸變回鷹身女妖，用爪子劃開了封口火漆，然後又在信使驚訝的眼神中變了回來，展開了信紙。
    信上的內容有些出乎她的意料：這上麵沒有要求她趕赴新薩文尼亞城下，協助望冬堡軍隊進攻城市，而是向她透露了一個情報——為了避免陷入籠城，薩文尼亞大公欽定的繼承人洛維爾·薩文尼亞·克倫赫爾已經在兩日前帶著整個家族的全家老小出城避難，準備繞道新薩文尼亞東北，前往北方的風鈴城避難。
    望冬堡領主在信中言辭懇切地希望程芸能夠調動兵力，攔截住洛維爾和他的家人，並將他們斬盡殺絕，徹底摧毀整個薩文尼亞的統治家族。
    為了陳明利弊，望冬堡領主不但在信中提到“一旦此人被殺，新薩文尼亞城必然光複”，還十分大方地給程芸許諾了另一樣東西：位於薩文尼亞版圖西南、曾是羅文斯家族領地的巴格納斯。
    這塊領地和威爾隆尼亞一西一東，中間橫跨整個薩文尼亞，如果真的全歸程芸所有，從地域角度上，其實並不好管理。
    不過，程芸本來就許諾將威爾隆尼亞交給陸軍協會，所以也不用擔心兩塊領地地理上的阻隔。
    程芸對巴格納斯這個名字很有印象：羅文斯一直對這片祖輩的土地念念不忘。如果能把這塊土地還給羅文斯，也算是了卻了這個幫過她不少忙的純情少年的一樁心願了。
    [默認規則]
    1.答應望冬堡領主的要求
    2.拒絕望冬堡領主的要求
    3.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