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高深莫測的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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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冥深吸口氣,使得自己心情平靜下來,然後玉手輕挑,隻見那靈動的芊芊手指在琴弦上歡快的彈奏著,指尖流淌出聲音如展翅欲飛的蝴蝶,撲閃著靈動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著。
    又像山間的泉水,嘩嘩地流著,不時調皮地激起一朵朵浪花,碰碰岸邊的石頭,打個招呼,說說悄悄話,然後繼續向前流去。
    “嗯——”
    聽著雷冥這悠揚的琴聲,在看他那在琴弦上不斷跳躍的靈動玉指,不論快板還是慢版,不論高調還是低調,永遠都是那麽應付裕如,音節轉換之間沒有一絲呆滯,琴老聽著暗暗點頭。
    “呼——”
    雷冥深吸口氣,慢慢放鬆下來,但絲毫不失去那種感覺、韻味。繼續最後的演奏。直到最後一個尾音結束都是全神貫注的,身心皆融入曲中。
    抬頭看向琴老,想聽他的指點,結果見他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雷冥忍不住,問道:“不知前輩覺得我的琴藝如何?”
    “好——”
    琴老頭也未抬的說出一個好字,聲音嘶啞,滄桑,這是雷冥第一次聽到琴老說話,而且還是對他的讚美,雷冥頓時心花怒放起來,俊美的臉上頓時溢滿笑容,道:“多謝前輩誇獎”。
    “所有節奏如行雲流水,高音不覺刺耳,尖銳,低音細膩優美,更難能可貴的是,音節轉換之間沒有絲毫呆滯,堪稱絕佳。”
    “前輩過譽了,晚輩愧不敢當”
    雷冥見狀忙謙虛道,話雖如此但雷冥心中卻是誌得意滿,臉上笑容密布。
    “入世之後,單憑此琴藝便可成為,士族子弟,王侯華府的座上高客,他們偏愛此道,你也可基此衣食無憂,得乘八馬。”
    琴老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書卷,看的津津有味,目不斜視道。
    “嗯?——”
    琴老說完,雷冥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僵住,琴老這是什麽意思,我要做的可是言下之意可是,我的琴藝隻能為王侯貴族提供娛樂,想到這裏雷冥心中頓生不悅。
    略帶蘊怒道:“晚輩不明前輩之意,還請前輩明示?”
    琴老目光終於離開了蠟黃書籍,看著雷冥臉上的微怒之色,心中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高興,因為這才是年輕人應有的表情,這也說明他是一個性情耿直,光明磊落之人,他最討厭那種心機深沉之人,不過雷冥性格不夠沉穩,還有待曆練。
    “你知道琴道是什麽嗎?”琴老看著雷冥,問道。
    “琴道,這……。”
    琴老的問話頓時令的雷冥啞口無言,因為他還真不知道什麽是琴道,想到這裏雷冥尷尬的看向麵無表情的琴老,道:“晚輩不知,還請前輩賜教。”
    “嗯——”
    琴老看著虛心請教的雷冥微微點頭,心中暗道不錯,接著開口道:“琴者,有形無形,有道無道,能瞬間控人生死,掌人禍福。
    有道者有形之體,無道者無形之音,優美飄渺之音,能令人悅耳,舒暢,不知不覺間進入心凝神釋之境,在享受琴音帶來的樂趣之時,殊不知自己的生命亦落入人手,真正的琴道高手隻需一弦,便可天崩地裂令的日月失色。”
    “可是這些我都知道啊?我想知道是為何那些高手可以以一弦而毀天滅地?”雷冥臉上帶著崇拜與希翼的看著琴老,認真請教道。
    “嗬嗬,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想要達到那一境界必須擁有著強大的實力,作為後盾,也就是魂念,而你現在要做的是認識琴。”
    “認識琴?”
    雷冥聽罷眉頭微皺的看向琴老,不解的問道:“琴有什麽好認識的?”
    “唉!無知啊!”
    琴老看著雷冥微微一歎,然後接著,問道:“這麽說吧,你認為你對琴了解多少?”
    “切,無不了解。”
    雷冥聽罷發出一聲不屑之音,別的他不敢說,但他從小接觸古琴,就琴而言他認為自己還是蠻了解的,當下信誓旦旦道。
    “嗬嗬,好,那你就說說你手中之琴的各弦名稱與作用吧?”琴老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雷冥,讓人無法看出他心中所想。
    “這還不簡單,”雷冥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當下指著雷噬七弦,道:“古琴最初隻有五弦,內合五行,金、木、水、火、土;外合五音,宮、商、角、徵、羽,後來楚國一代天縱奇才文王加弦一根,是為文弦,彰顯琴道文風;武王平定天下,加弦一根,是為武弦,主掌至霸殺伐,所以合稱文武七弦琴。”
    說完雷冥又指著每弦又道:“一弦屬土為宮。土星分旺四季。弦最大。用八十一絲。聲沉重而尊。故曰為君。
    二弦屬金為商。金星應秋之節。次於宮。弦用七十二絲。能決斷。故曰為臣。
    三弦屬木為角。木星應春之節。弦用六十四絲。為之觸地出。故曰為民。居在君臣之下為卑。故三弦下八為此也。
    四弦屬火為徵。火星應夏之節。弦用五十四絲。萬物成美。故曰為之事。
    五弦屬水為羽。水星應冬之節。弦用四十八絲。聚集清物之相。故曰為之物。
    六弦文聲主少宮。文星柔以應剛。乃文王所加也。
    七弦武聲主少商。武星剛以應柔。乃武王之所加也。”
    一番長篇大論之後,雷冥不由有些得意忘形,俊美的麵龐之上笑容密布,嘴角微微上揚,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然後抬頭看向琴老,接著臉上笑容再度僵住。
    因為琴老還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好像雷冥說了一通,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似的,依舊盯著那本蠟黃書卷目不斜視。
    “嗯,說完了”
    也許是聽到耳邊噪音停止,琴老慵懶的來了一句,雷冥聽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您老到底有沒有聽啊,我都說完半天了,你才來了這麽一句,雷冥強忍著心中升騰的怒火,問道:“您老有聽我講嗎?”。
    “嗯,有,你繼續,”琴老依舊頭也未抬,自顧自道,對雷冥的憤怒視而不見。
    “還說什麽啊說,我都說完了,”雷冥聽到琴老的話後,差點暴走,要不是因為對方是琴老,雷冥真想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在想著什麽。
    “說,說完了,”這下輪到琴老發愣了。
    “對啊——”
    “唉!”琴老搖著腦袋,將手中蠟黃的書卷丟給雷冥,而他則顫顫巍巍的走到琴架前取出一塊藍色的玉石,繼續若無旁人的雕刻起來。
    “這——”
    雷冥看看手中書籍,再看看不理自己的琴老,滿臉的疑惑,不知道他這是何意,然而在他看清手中書籍之後,俊美的臉上瞬間紅雲密布,感到火辣辣般滾燙。
    因為他根本不認識書卷之上的字體,這也不知道是從什麽年代遺留下來的書,字體晦澀難懂,像鬼畫符一般。
    “這,琴老?……”雷冥臉色犯難的看著琴老,欲言又止,可是琴老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根本就不睬他,無奈之下雷冥隻好求助於啞叔。
    “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不過你可以去藏書樓,那裏有你需要的東西,”雷冥還未走到啞叔身邊,腦海之中便傳來了啞叔的提示之音,雷冥聽罷感激的看眼啞叔,轉身對著山下而去。
    雷冥飛快的對著山下狂奔而去,真如一股旋風,片刻之後便來到了迷陣邊緣。
    “雷冥,你這是去哪?帶上我唄?”
    “額——”
    雷冥聽到這稚嫩的話音,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心中祈禱著這小祖宗可千萬不要給自己添麻煩啊!
    然後轉頭就見叮當蹦蹦跳跳的來到自己身邊,粉雕玉琢的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要是不知道他性格的人,還真會被這副可愛的外表所迷惑。
    “嗬嗬,原來叮當啊!”
    雷冥臉上勉強露出一絲僵硬的微笑,盡量表現得和顏悅色。
    “咦,你這什麽表情,這麽猥瑣,”叮當一臉鄙夷的看著雷冥。
    “額——,猥瑣,我哪裏猥瑣了?我這是和顏悅色好不好?”雷冥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火,道。
    “哈哈哈哈——”叮當聽罷頓時捧腹大笑起來,邊笑邊道:“哈哈,和顏悅色,我看你是橫眉立眼。”
    “你……,行你厲害,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雷冥見狀滿臉無奈,他現在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說完轉身就走。
    “唉!你等等我,”叮當見狀在後緊追不舍,雷冥見狀跑的更快了,將風神步發揮至極致瞬間消失,可是不管他多速度快,叮當總是能夠緊隨其後。
    “不是,小祖宗,你這是要鬧哪般啊?”見擺脫不了叮當,雷冥隻得無奈停下身形,落在一座孤峰上看著緊隨而至的叮當,問道。
    “你不是答應要教我那個身體可以變的銀光閃閃的練體術嗎?怎麽都這麽久了也不教我,你是不是不想教我,”叮當瞪著烏黑的大眼,鼓著腮幫子,氣呼呼的質問道。
    “我的小祖宗,我不是說了嗎,得找個雷雨交加的天氣才行,”雷冥看著叮當無奈道,他沒有想到這麽長時間了他還記得。
    “你騙人,每逢雷雨天氣,你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我才不信你,反正你不教我,我就天天這樣跟著你,”叮當說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那你就跟著吧,”雷冥無奈之下撂下這麽一句,身影瞬間消失,叮當依然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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