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的女人與穀底的男子！
    痛。
    好痛。
    本以為。
    出山後，會是一片樂園。
    那裏沒有空虛的洞窟。
    也沒有提斧的女人。
    大家可以一起歡笑。
    偶爾還能耍耍寶。
    ——可事與願違。
    也許，一開始就不存在所謂的樂園。
    孤獨。
    悲傷。
    痛苦。
    它無處不在。
    製造這些的人，也無處不在。
    包括你。
    小屁山。
    你為什麽這麽賣力。
    看上去又這麽著急。
    你斷我腿臂。
    把我扔下深穀。
    現在。
    不過是換了個人。
    跟你一樣的人。
    浴血在暴力中的人。
    ——你們都一樣。
    受苦的我。
    被傷害的我。
    無力反抗的我。
    也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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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通。
    一切皆於此刻靜止。
    空氣中有些什麽，它正緩緩飄浮。
    ——半張臉譜。
    半張臉譜於靜止的世界中飄浮。
    它飄到一名少女身旁。開聲道
    “嗬嗬，不錯呢，神族女娃。知天命，對此生已大切大悟。”
    話到一半，突然抖了兩下。接道
    “可生死界線模糊，且總想對一個小鬼幹不可描述的事，不行，太不純潔了。”
    然後，它飄近眾俠客，一輪點評之。
    “什麽臭魚難蝦你不行！”
    “恩，你是什麽，我看不到你的心。”
    “表裏不一之人，有王者之氣，但不是我的菜。”
    最後的最後。
    它飄近渾身是血的少年。
    少年的瞳孔中，看不到任何的色彩。
    虛無，隻有一片虛無。
    可它驚喜於色。
    它驚聲尖叫。
    它胡言亂語。
    “啊啊啊啊啊啊啊！找到了！”
    “表裏如一，懂得忍讓，能原諒傷害過自身之人並與其朝夕相對！”
    “即使身處絕境仍心懷美好願景，這心靈就猶如白紙一般！”
    “最最最最重要還是位少年！前途可謂光芒萬丈！”
    臉譜於空中亂顫，興奮得不能自已。而心意已決的它，亦說出了最後一番話
    “我很期待，你的純潔被我吞噬之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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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滋、滋——！
    少年左眼噴射出鮮血，許四嚇得倒退了兩步。
    四肢修複，少年站了起來。
    四目相對，許四不敢動彈。
    因為他看見了少年的左眼。
    ——不應該存在的左眼。
    而下一秒。
    他的視線，貼在了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