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變態小叔子覬覦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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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祁昀慎駕馬帶祁臻臻回了國公府。
    裕德長公主府就在國公府西側,兩座府邸被打通,以一未名湖相隔,鎮國公夫妻倆平日裏居住在公主府,老夫人、祁昀慎和二房居住在國公府裏。
    今日是九月十五。
    除了還在北邊鎮守的國公爺,所有人都齊聚老夫人的德安院。祁昀慎進宮後,直接來了祖母的院子。
    鎮國公府有兩房,一是現任鎮國公所在的大房,大房共有二子一女,長子祁昀慎被封世子,次子幼年早夭,小女祁嫣鈺。二房老爺是當朝禮部尚書,僅有一子祁昀舟,排行三少爺。
    長孫瘦了一圈,祁老夫人心中慈愛,“晏回,這次可有受傷?”
    麵對祖母,祁昀慎眼中的冷漠少了幾分,開口“未曾。”
    念了三個多月的兒子終於回來,長公主臉上抑製不住的笑,“你久不在京,臻臻隔幾日就要問你什麽時候回來,小丫頭想你得很。”
    祁臻臻口不能言,聽到祖母叫了自己的名字,睜著大眼睛先是看了祖母,又看了爹爹,接著繼續啃手中的大雞腿、
    見狀,眾人不禁發笑。
    祁昀慎麵上也帶著淡淡笑意,他摸了摸女兒的圓滾滾的小腦袋。
    飯後,祁昀慎告別祖母,抱著昏昏欲睡的祁臻臻準備回去,長公主喚住長子,“方才你祖母在,我沒開口,聽聞陛下的意思,有意派你去夏州。”
    夏州在大梁與西夏的交界邊境處。
    今年以來,西夏屢屢侵犯大梁邊境,守城將士來回交戰,未有明顯進展,皇帝不想再拖下去,想今年年底之前,把西夏打回草原老家待著。
    祁昀慎表情淡漠,嗯了一聲。
    裕德眉頭一皺,如今祁昀慎性子越發深沉難測,就連做娘親的,也看不出祁昀慎心底在想什麽,更別提另娶新妻。
    祁昀慎需要一個妻子,國公府需要一個未來的女主人。
    “還有你妹妹,我自會懲罰她。”
    子女不教,是父母之過。
    眼下剛入秋,夜裏寒涼,祁昀慎緊了緊祁臻臻的小鬥篷,“母親若無事,兒子便先離開了。”
    裕德揮了揮手,眼中難得生出幾分嫌棄,可等父女倆一離開,望著那個高大寂寥的身影,裕德又歎了口氣。
    老夫人近來犯頭疼,眾人沒多打擾便各回各院。
    祁嫣鈺攬著公主娘的手腕,做賊似的往前看,裕德拍了女兒手臂一掌,麵容嚴厲道“今晚回去將留下的課業抄二十遍送去你哥那,接下來三個月的月例全部扣光。”
    祁嫣鈺吐舌“知道了。”
    她這不是想著或許出來見見不一樣的景象,能對臻臻的病有好處麽。
    翌日一早,薑雲箏早早來到清風院陪宋氏用早飯,宋氏瞧著精神頭不佳,薑雲箏蹙眉“母親昨夜可是夢魘了?”
    宋氏歎了口氣,語氣無奈“半隻腳踏進棺材了,昨晚夢到朝清他舅舅,我讓他舅舅在地底多照拂朝清。”
    提起早逝的弟弟,宋氏心中一愴,又不想讓雲箏擔心,“是不是嚇到你了?”
    薑雲箏搖頭,覺得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試探道“娘,那要不我今天也去給舅舅點盞安息燈?”
    左右也是順便的事。
    宋氏想了想,讓楊婆子寫好名字生辰交給薑雲箏,順道又給了薑雲箏一百兩,“多出來的銀子就捐香火了。”
    薑雲箏用過早飯便準備前往寒山寺。
    馬車停駐在石府大門口,薑雲箏剛欲踏上,前方巷口便駛進一輛馬車。
    這巷子內隻石府一家人,這馬車是來找誰的?
    距離駛近。
    薑雲箏看清前方的小廝馬夫,也對來人心中有數。
    一段原主的記憶在腦中閃過。
    薑雲箏抿平唇角,原身之死,除了千機毒,府中二少爺石驚濤也是她死因之一。
    石驚濤年十八,與京城不少世家子弟在京城外的麓山書院念書,每七日才回一次石府。
    石驚濤上次回府,趁夜色來了琪華居,言語表明對薑雲箏愛慕已久,石驚濤胸有成竹,等到一月後的殿試高中,便去向母親表明求娶之意。
    那時薑雲箏又驚又怒,可身體虛弱,加之顧及體麵,她並未撕破臉皮,她與亡夫情感深厚,即使大梁民風開放,她此生也絕不可能再嫁,更何論是叔嫂不倫戀!
    石驚濤不在意薑雲箏的反抗拒絕,隻淡淡笑著“嫂嫂,明明我們從小都認識,你怎麽隻看得見兄長呢,你注定是我的人。”
    還知道此事的,除了紅玉外,就是石驚濤的貼身小廝。
    薑雲箏心下惡心極了,鬱火堆積心口,沒過幾日,便撒手人寰去了。
    馬車停下,一位身著藍袍的溫潤公子走下馬車。
    石驚濤身姿修長,麵若潘安,麵貌集聚了石田與秦氏的共同優點,在京中兒郎排名中占得前位。
    二人距離幾步遠。
    薑雲箏冷冷看著來人,隻想撕碎石驚濤玉人似的外表。
    石驚濤“嫂嫂,身子可還好?”
    薑雲箏淡聲“與你無關。”
    石驚濤對薑雲箏的話不以為意,說道”好在昨日老天垂憐讓你蘇醒,若不然,你與大哥就地下團聚了。”
    薑雲箏扯了扯嘴角“你以後如果還想說話,就閉上你的狗嘴。”
    說罷,薑雲箏便上了馬車。
    石驚濤看著薑雲箏的馬車消失在巷口,轉瞬進了石府。
    馬車上,薑雲箏閉眼平複好心情。
    世家府邸看似光鮮亮麗,門庭清貴,背地裏的髒事沒一件少幹的。
    石府。
    薑雲箏啟程出發後,秦氏便叫來了貼身婆子。
    “一切做的隱蔽點,她可值三千兩呢。”
    “是。”
    秦氏臉上出現一個滿意的笑容。
    兩月前,秦氏表弟意外去世,姨母寫信來想要秦氏幫她找名女子配陰婚,表弟終身未娶,找個合適的女子下地再做夫妻。
    姨母夫家是當地富商,開出三千兩銀子。
    秦氏找了兩個月沒合適的人,姨母那邊催得急,秦氏自己也缺錢,就打起了薑雲箏的主意。
    想到自己解決了個大難題,秦氏一早上都是紅光滿麵的。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聲音。
    “二少爺回來了!”
    秦氏一喜,同時石驚濤走進院子。
    “這怎麽一路風塵仆仆的,濤兒,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你怎麽回來了?”
    石驚濤扶住秦氏。
    “娘,兒子昨日起心裏便燒得慌,擔心府裏有事,便提前回來了。對了,剛才在門口碰見大嫂了,這才知大嫂昨日凶險,還好命大醒了過來。”
    秦氏冷哼“你關心你大嫂,都沒想到關心你老娘。”
    石驚濤嘴角笑意不變,“娘,兒子這不是來看你了。”
    秦氏想到今日薑雲箏的下場,臉上意味不明“你大嫂確實是個有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