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徐璟秧眼眸像是淬了血,望著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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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老夫人喝了藥,很快便困了。
薑雲箏牽著祁臻臻出了屋,卻不想外間廳內,祁昀慎正坐著喝茶。
薑雲箏步子一頓,垂下眼遮住眼中不耐,行禮“世子爺。”
祁昀慎言語簡潔,開門見山“石少夫人天賦秉然,祖母這病,若是調理需多長時間?”
薑雲箏“哮喘需得慢慢調理,不可急躁,每月三次針灸配合艾灸湯藥,老夫人自會延年益壽。”
祁昀慎起身,站在不遠處,高大的身影幾乎籠罩住薑雲箏。
薑雲箏藏住眼中冷意,袖中銀針滑到指間,她打破沉默說道“民婦已與老夫人約定,每過十日會來府中一次 。”
祁昀慎嗯聲“石少夫人於國公府有大恩,日後若有需要之處,石少夫人盡管開口。”
薑雲箏垂下眼,捏了捏祁臻臻的小手,嗓音下意識柔了幾分。
“姨姨走了,下次來看你。”
祁臻臻乖巧點頭,看著丫鬟帶著薑雲箏離開,身影消失在院落中。
與此同時,石府。
秦氏娘倆與石田他們是分開回府的,方才秦氏在假山裏找到石筱雅後,見石筱雅裙子破了,隻當女兒是躲藏時不小心刮破了,又去找公主府管事的借了件袍子。
一路上秦氏惴惴不安,不停埋怨薑雲箏“薑雲箏非害死咱們石府不可。”
石筱雅恍若未聞,目光呆呆地盯著馬車簾子。
秦氏隻當石筱雅是被嚇傻了,一回到府裏,秦氏便繪聲繪色對石田演繹了薑雲箏今日的壯舉。
語氣嘲諷道“老爺,要是薑雲箏這個惹禍精害了咱們怎麽辦呐!”
石田臉色難看極了。
石驚濤臉色微沉“爹,如今國公府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想必還沒事,祁家能人眾多,或許不會讓大嫂動手……”
石家幾人從不知道,薑雲箏竟然還會醫術,要真是懂醫術,怎麽可能連自己和宋氏體內的毒都查不到,秦氏心煩意亂地想著。
但轉念一想,或許薑雲箏惹了長公主他們不快,當即就被殺了?
如果薑雲箏要真死了,那她去哪找三千兩?
就當幾人一籌莫展之際,管家來報“老爺,夫人,少夫人回來了!!”
薑雲箏是帶著一馬車禮物回來的,一起隨行的,還有桂嬤嬤。
一路上,桂嬤嬤與薑雲箏相談甚歡。
石田與秦氏更是看傻了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桂嬤嬤“今日多虧了石少夫人,一點禮物聊表謝意,老夫人還說,讓少夫人日後有空多去國公府坐坐呢,陪老太太多說會話!”
薑雲箏隻是淡淡笑著。
送走桂嬤嬤,石田眯著眼問道“你今日做了什麽?”
薑雲箏“不過是同老夫人說了會話,父親不必大驚小怪,不值一提罷了。”
說罷,薑雲箏轉身便離開。
秦氏瞪著眼“你給我站住!”
見薑雲箏腳步不停,秦氏急的一下上前就要抓住薑雲箏手臂,“我問你話呢!”
薑雲箏眼神冷淡,拉下秦氏的手“無可奉告。”
看著薑雲箏遠走的背影,秦氏氣的打哆嗦,“老爺,你看看,這就是朝清的媳婦,當初怎麽就娶了這麽個禍害啊!”
石驚濤聽不下去,沉著臉“娘!夠了。”
石田冷冷看了眼秦氏“薑氏入了長公主的眼,日後你別去招惹她。”
石田與石朝清先後離去,秦氏氣的直擰丫鬟,幾個小丫鬟白著臉不敢說話。
石驚濤回到書房,從架子深處取出一個長匣。
用抽屜裏的鑰匙解開鎖,取出一幅畫。
他將畫鋪平在書桌上,目光一遍遍掃視著畫中的人。
這幾日,他總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總感覺他快掌握不住薑雲箏。
雲箏,你再等等。
等我金榜題名,我們便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秦氏陰著臉回到院子裏。
按著大夫的說法,薑雲箏和宋氏應該沒幾日可以活了,怎麽看,薑雲箏都是還能再蹦躂蹦躂幾日的樣子。
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薑雲箏會不會醫術,她還能不知道?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
黑夜裏,秦氏眼中迸發出狠辣的神色。
薑雲箏去清風院時,宋氏已經睡了,聽秋濃說宋氏今日情況好了很多,或許明日就能下地了。
薑雲箏今日忙活了一天,泡了個澡洗漱完,便在屋內琢磨起祁臻臻啞病的事。
深夜,國公府。
床上,祁昀慎猛地睜開眼,腦中傳來一股痛意,他擰著眉下床,黑色的中衣裹住男子修長挺拔的身形,喝下幾口冷茶後,腦中清明些許,但痛意未減,似乎有越來越重的跡象。
室內光線暗淡,祁昀慎握著茶杯,痛意仿佛並未影響到他,漆黑的眼眸看向前方。
眼前似乎還殘留著夢中的場景。
那是徐璟秧倒在一片血泊裏,雪白的中衣被血染紅,往日清澈純粹的眼眸像是淬了血,望著門口的人。
祁昀慎坐在床邊,直至天明。
翌日一大早。
秦氏又叫了周大夫去清風院給宋氏探脈,隻不過還沒能進去,就被薑雲箏趕了出來。
“你你你……我是夫人派來的!”
薑雲箏嘴角溢出一抹笑,聽著語氣不重,卻讓人不禁感到遍體生寒“那清風院裏的還是大夫人,周大夫,你年輕時曾受過大夫人的恩惠,做人可不能忘本呐。”
薑雲箏雖是笑著,可眼神卻是冷極了。
周大夫一驚,屁滾尿流地跑回去告狀了。
今天宋氏的精神果真好了很多,宋氏問起了昨日的事,薑雲箏隱瞞了部分,隻說自己幫祁老夫人紮了下針。
宋氏一聽便皺緊了眉“好端端的,怎麽會讓你紮針?雲箏,昨天你沒受傷吧?”
薑雲箏哭笑不得,“娘,你看我,像是有受傷的樣子嗎?一切都好,等你身體好起來了就更好了!”
宋氏心中還是疑惑,“雲箏,你什麽時候會醫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