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薑雲箏模樣溫柔,輕飄飄說出要人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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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院子不大,地上正躺了個人。
    烏綠驚呼一聲,烏釉尚算鎮定,看了眼薑雲箏。
    聽到動靜,男孩慢慢睜開眼,以極慢的速度抬起上半身朝門口看來。
    是個十歲出頭的男孩,整個人瘦骨嶙峋,一看是不知道餓了多久的樣子。
    薑雲箏猜他是餓暈過去的。
    這麽大的動靜,屋子裏都沒人出來,想必周大夫不在家。
    男孩聲音很虛弱“你們是誰?來要債的嗎?他不在家,我……沒錢。”
    提到那個人時,薑雲箏沒錯過男孩眼中的嫌惡。
    薑雲箏半蹲下,分了一袋榴蓮酥給男孩“周大夫是你爹?”
    男孩緊抿著唇,然後搖頭。
    薑雲箏揚了揚眉,男孩露出的脖子手背上還有淤青,她又問“他打你?不讓你吃飯?”
    男孩避而不談,又問薑雲箏“你們要做什麽?”
    薑雲箏微微一笑“想離開這嗎?”
    男孩盯著薑雲箏不說話。
    薑雲箏懶得多問,讓烏釉烏綠把人看好後,她進了周大夫的書房,書房沒鎖,她拿出了幾張寫滿字的紙。
    男孩目光一直看著薑雲箏的動作。
    等到薑雲箏出來,薑雲箏動作行雲流水地拿出小瓷瓶,塞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到男孩嘴裏。
    男孩毫不掙紮。
    “七日過後,我會命人送解藥過來,倘若今天的事傳出去了,你就別活了。”
    薑雲箏模樣溫柔,輕飄飄說出要人命的話。
    “你會殺了他嗎?”
    薑雲箏扯了扯唇,反問道“你想殺他?”
    男孩沒說話,薑雲箏今日出來耽擱的時間久,也是時候回去了。
    等到薑雲箏三人離開後,男孩慢慢坐起身,流著眼淚一口一口吃下榴蓮酥。
    離開周家。
    烏綠沒忍住問“夫人,那真的是毒藥嗎?”
    “當然。”
    如今薑雲箏在石府的地位與從前大不相同,她帶了兩個小丫頭回來,門房也不敢多問。
    三人往琪華居的方向而去,還未走近,就見地上飄著符紙,有鈴鐺聲從遠處傳來,一行人隱約出現在琪華居院中。
    薑雲箏臉色驟然一冷。
    烏釉烏綠連忙跟了上去。
    院子裏,秦氏扶著根本看不出的肚子坐著,婆母宋氏被秦氏的人‘扶著’,楊婆子與紅玉被跪在地上,兩人臉上都有巴掌印。
    一個黃衣道士拿著鈴鐺轉來轉去,書房門口散落著幾本書,視線往裏看去,裏麵的書畫倒了一地。
    薑雲箏目光一凜,等她趕到院門口時,那道士已然轉到了石朝清衣冠塚前。
    秦氏麵若菩薩,心卻如蛇蠍“姐姐,我知你是舍不得朝清,可朝清現在被葬在安陽老家,這裏不過是衣冠塚,您隻要將他移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些什麽,道士保證會給朝清找到一個更合適的地方,否則,我夜夜不得安寧啊!我的孩子可怎麽辦啊!”
    “姐姐,死了的人終究是沒了,我們要向前看!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名正言順老爺的種啊!”
    “這幾晚上,我夜夜睡不好,定是哪的妖邪進了朝清的衣冠塚!”
    秦氏正假惺惺抹著眼淚,隻見視線裏一個人影快速跑過去,接著那黃衣道士發出一聲慘叫摔倒在地上。
    秦氏猛地一下站起身。
    她往後一轉,就見薑雲箏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薑雲箏輕笑一聲,一巴掌直接落在了秦氏臉上。
    “秦夫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秦氏啊的一聲慘叫“薑雲箏!”
    “雲箏……”
    “少夫人!”
    秦氏身邊的張婆子抬手就要朝薑雲箏扇來,烏綠雖體弱,但骨子裏可是西北鏢師的徒弟,十年的功夫不是白練的,對付一個老婆子綽綽有餘。
    烏綠捏著張婆子手腕“憑你也敢對少夫人動手?”
    張婆子又慘叫一聲,那手臂直接脫臼了。
    烏釉本就能打,更何況石府的護衛不過都是花架子,經不起烏釉一腿。
    下一瞬,接連幾聲慘叫傳來。
    秦氏氣紅了眼,捂著臉哭喊道“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我心想著還不是為了石家啊,你薑雲箏仗著是朝清的妻子,連我都要打,等老爺回來了,定然要讓老爺為我做主!”
    張婆子還擋在秦氏身前。
    薑雲箏慢悠悠走近,神色不變,可眼中的冷意,讓秦氏心中無端多出幾分警惕和害怕,薑雲箏變了……
    薑雲箏真的變了!
    “把大夫人放了。”
    那幾個丫鬟不敢動。
    隻見烏釉揉了揉手腕,就要朝秦氏而來,秦氏啊的一聲,連忙讓人把宋氏放開,楊婆子連忙去扶宋氏。
    薑雲箏打量了眼宋氏,見婆母沒有受傷後,這才對秦氏發出攻擊“秦夫人,想要除邪祟我可以幫你呢,對著已逝之人的衣冠塚大不敬,我看邪祟才像是入了你的身,道醫裏講鬼門十三針,秦夫人如有需要,雲箏可以幫你呢。”
    秦氏板著臉,幾乎是吼出來“你怎麽幫我?!這幾夜裏,我夜夜夢魘,昨晚更是夢到有惡鬼從朝清這墳裏鑽出來,我被嚇得不行,今日連忙喝了安胎藥,想著不放心於是才找了道士,這事老爺也是知道的。”
    “萬一真有惡鬼借著朝清,來謀害家裏人,怎麽是好啊!”
    黃衣道士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麵不改色道“這位秦施主所言甚是,隻需將這裏麵的東西挖出來燒幹淨便大事無虞。”
    道士說完,宋氏臉色一白,神色一變,驟然看向秦氏“這些年,你事事如願,何苦還要再逼我的朝清啊!”
    在場不少人都是從前石府的奴仆,對宋氏極為尊敬,見狀,不少人麵色都變了變。
    突然間,秦氏抱著肚子,裝的一臉慘白,“啊!我的肚子。”
    就在這時,聞訊而來的石田匆匆趕到,還來不及問話,一巴掌直接朝宋氏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