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秋濃眼淚直流:少夫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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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沒再多說,容玥領著陳映愉去了二樓其他櫥櫃裏看首飾。
最後趕來的石筱雅走到薑雲箏身邊,手腕十分熟稔地搭上了薑雲箏手臂,“嫂嫂,原來你今日是和郡主他們有約呀,怎麽沒提前告訴我,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出來呀,府上我一個人都無聊死了。”
薑雲箏目光淡淡瞥了眼石筱雅你確定要在這發瘋?
石筱雅悻悻移開手,輕哼了一聲。
薑雲箏扯了扯唇“秦夫人束著你在家看書,我這做大嫂的,哪能帶頭打擾。”
話音一落,祁嫣鈺撲的一聲笑出來。
石筱雅臉皮通紅,心中憋了口氣沒地方發泄,自己跑去別處看首飾了。
祁嫣鈺見兩個好姐妹都在,便讓掌櫃的拿出了提前定製好的首飾。
店小二舉著托盤拿出了全套頭麵,絨布一掀開,全場靜默一瞬,仿佛這屋子裏都亮堂了許多。
珍珠在清晨的陽光下熠熠生輝,泛著淡雅光澤,一顆顆色澤勻淨、大小相稱,單是簪子便用了顆大拇指大小的珍珠做成,周圍圈了層細小的藍寶石以作點綴,再往下是十分珍貴的碧玉,與之相連的簪身由純銀打製,單是一顆簪子都讓人沒移得開眼睛。
更別提剩下的項圈、耳飾、流蘇簪子了。
一套下來,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薑雲箏眼中也劃過一絲讚歎,這套頭麵淡雅卻不失高貴,珍珠的成色也正適合小姑娘。
許眠眠不由得讚歎“滎瑞,這就是你哥哥送你的生辰禮呀,這也太華麗了。”
祁嫣鈺的生辰是在九月初十,重陽節的後一天。
這也是祁嫣鈺一次見到成品,她麵上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我也沒想到做出來竟這般好看,你們是沒見過世子哥哥給嫂嫂做的,說是富貴都太俗了,簡直就是匠人打造、世上獨一無二。”
薑雲箏喝茶一頓,突然一下被嗆到。
“薑姐姐,你還好吧?”
許眠眠與祁嫣鈺目光擔憂,薑雲箏搖了搖頭,“我沒事。”
說起已逝的嫂嫂,祁嫣鈺輕歎了口氣。
許眠眠也不知道說什麽,她知道鎮國公府不喜徐家人,祁嫣鈺很好,嘉樹哥哥也很好。
許眠眠也不知該如何平衡二者的關係。
薑雲箏打破沉默,笑問“那臻臻呢?”
祁嫣鈺想起小侄女肉乎乎的小臉,說起話來滔滔不絕“臻臻可是全府的小祖宗,要月亮都會連帶著星星一起摘下來的那種,每次哥哥去外地,光是給臻臻拉回來的玩具都有五個馬車,更別提吃食衣料了。”
薑雲箏垂眼笑了下。
先前去看首飾的容玥二人也繞了回來,見到這頭麵,無不驚歎。
陳映愉不禁問“世上竟還有這粉紫色澤的珍珠。”
一旁插入一道聲音,“世上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多了去了,哦,你在邊關,想來也是沒見過這種好東西。”
石筱雅眼高於頂,目光不屑挑釁看著陳映愉說道。
話音一落,陳映愉小臉一白,眼眶微紅,差點就要被石筱雅氣哭的樣子。
容玥麵露不虞。
薑雲箏望向石筱雅,“既然不會說話,我回府便稟告秦夫人,讓夫子從從頭到尾教教你,何為謙卑何為禮義廉恥。”
石筱雅沒想到薑雲箏這麽大的膽子敢下她的臉麵。
一時間氣急“你——”
薑雲箏微笑“我如何?”
石筱雅癟著唇,不經意看到烏綠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她是撞見過烏綠打人的,看起來凶狠極了。
石筱雅後退一步,白著臉匆匆跑下了樓。
容玥與陳映愉的臉色都不大好看,沒待多久便離去了。
祁嫣鈺嘖嘖稱歎“石四姑娘這性子能平安長這麽大也是神奇。”
剩下三人在江南岸酒樓吃完飯,便各回各家。
薑雲箏沒回石府,去了西市的一家客棧。
西市魚龍混雜,烏釉在這裏待了兩三天,秋濃被她喂了軟骨散綁著關裏麵,客棧裏的人也沒有發現過。
烏釉見到薑雲箏,熱淚盈眶,這兩天真急死她了。
那日烏釉躲在客棧裏,等到官府的人找來,以免官兵救人不費心,烏釉說石家少夫人也被青蓮教一起擄走了。
後來秋濃就被她帶到這裏關著。
薑雲箏目光掃向角落裏,秋濃目光恐懼“你們到底要做什麽?我都是聽夫人的,別殺我,少夫人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薑雲箏身子微俯“大白天說殺不殺人,怪滲人的。”
秦氏多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薑雲箏嗓音溫柔,柔美的麵龐淺笑著,嘴邊還有兩個梨渦,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秦氏買凶殺人,非法買賣人口配陰婚,而你涉嫌下毒謀害主家,參與秦氏害人勾當,假使我放你回去,秦氏還會留你性命麽?”
秋濃嚇得眼淚直流“少夫人,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
秋濃剛被抓時,還算硬氣,被關了兩天後,連吼人求救的力氣都沒了。
薑雲箏站起身“記住你說的話。”
“你要是幫我作證,指不定你這條命還能留著。”
薑雲箏吩咐烏釉繼續守著,她回了石府。
薑雲箏此次出來,順便還要再看看鋪子,她讓馬夫先駕車回石府,確認身後沒人跟著後,薑雲箏去了趟牙行。
從牙行出來,薑雲箏又拐去了一間小巷裏。
宋氏的嫁妝鋪子原本是宋氏信得過的人打理,可五年前綢緞莊掌櫃的生重病,秦氏趁機把管事的換成了自己人。
李管事吃了四五年藥,吃的家財散盡還不見成效,正欲喝個砒霜了結性命時,家裏來了個人。
薑雲箏一把奪下李管事手裏的東西。
李管事的兒子從廚房裏跑出來,結巴道“你你你……你是什麽人?”
李管事麵色灰白,與宋氏先前中毒的模樣差不多,薑雲箏心中大致有了底。
“這位夫人,請問你是?”
薑雲箏看著床上的人,開門見山“我是薑雲箏,宋夫人的兒媳,我能救你。”
李管事一驚,連忙叫結巴兒子行禮,可李管事心中疑惑,少夫人不也是個纏綿病榻的麽……
“隻怪老奴身體不爭氣,主家仁善,每月還派大夫來給我治病,少夫人今日來找老奴可是有什麽事?”
薑雲箏扶起人,她沒隱瞞道“秦氏作惡多端,你體內的毒與她脫不了幹係。”
李管事還沒反應過來“啊?”
李家有紙筆,薑雲箏重新寫了張藥方“你每月喝的藥有問題,這是二十兩銀子和藥方,讓你兒子重新去買藥回來喝,喝下第一服就能見效。”
李管事是個聰明人,很快也反應過來“原來是害我,怪不得怪不得……”
薑雲箏這才開口“有件事確實是需要李管事幫忙。”
李管事“但憑少夫人開口。”
薑雲箏離開李家,這才回石府,路上再一次路過那個道觀,上次在石府見到的那道士正在做法事。
薑雲箏眉間微蹙,她總覺得秦氏與那道士的關係交情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