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徐宿源塌房第一步:薑雲箏將那箱銀子搬去徐宿源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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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這夜,徐府雞犬不寧。
    小餘氏再三阻撓都抵不住餘氏的決心,隻有一個丫鬟在後罩房裏照顧徐音琳,吃食也是大廚房統一做好送過去,直到天蒙蒙亮時,一切才安置好。
    陳映愉一早起來才聽說昨晚的事,她咬了咬唇“我娘呢?”
    丫鬟春秀回應“夫人昨晚去琳琅閣了,兩刻鍾前才回來,還在歇著呢。”
    小餘氏母女同住一處院落,這處院子寬敞,幾棵梧桐樹將院子一分為二,西院住的是陳映愉,而小餘氏住的東院更靠外一些。
    陳映愉梳妝打扮好,帶著春秀去了後罩房,裏麵隻有一個丫鬟守著,外觀裏貌都十分破敗。
    徐音琳的床由幾個木板做成,床就占了裏屋的一半。
    陳映愉倚在門口,盯著床上一臉俱意的徐音琳。
    徐音琳醜陋不堪、身體殘廢,行事狠毒害死了自己親姐姐,母親為何還要對徐音琳這麽好,甚至超過了她這個親生女兒?
    陳映愉的動靜引起徐音琳的注意。
    徐音琳愣愣抬起頭,目光觸及到陳映愉的臉時,再次尖叫出聲“啊!”
    陳映愉蹙眉,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麽了?”
    “徐璟秧,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別來找我,別找我……”
    徐音琳聲嘶力竭地吼著,脖間都迸出青筋,看向陳映愉的目光充滿恐懼。
    陳映愉嫌裏麵味道難聞,退出屋子,沒走兩步就看到小餘氏身邊的丫鬟手裏端著個托盤走近。
    那丫鬟沒想到陳映愉也在這,行了個禮“小姐。”
    陳映愉“這是什麽?”
    托盤上蓋著個布,那丫鬟回答“是夫人準備的一些防蟲除濕的藥丸。”
    等到了夜裏,後罩房遍布蟑螂老鼠。
    陳映愉嗯聲,心中疑惑愈甚,不過更令她好奇的是另一件事。
    徐音琳對著她叫徐璟秧,還有當初一進徐府時,姨母看向她時的神情……
    一樁樁一件件在她心裏盤旋。
    陳映愉吩咐春秀去找了個徐府的老嬤子,等到老嬤子離開。
    陳映愉連日來因為小餘氏偏心的陰鬱一掃而空,臉上布滿笑意。
    前幾次她有意模仿徐璟秧的穿搭,可祁昀慎一次都沒見到過,這不禁讓陳映愉泄了氣。
    可如今得知自己與徐璟秧眉眼相像後,陳映愉心裏又多出了幾分信心。
    說不定,等下次見麵,祁昀慎就注意到她了呢?
    另一邊,餘氏一夜沒睡,又將趙管事給叫了過來。
    徐音琳自己交代了她害徐璟秧,那趙管事再調查此事也就沒意義,餘氏吩咐趙管事去調查徐璟秧幼時丟失和當年竹林虐殺的過程。
    她要知道細節。
    徐宿源昨晚吃了解藥後,心口痛楚緩解許多,今日上值路上精神抖擻。
    許青鬆見徐宿源臉色好了些,這才放心下來。
    裏麵大理寺的同僚正在清點從石府查出的贓物,突然有人來向許青鬆稟報
    “大人,查出來石府少了一箱銀子。”
    那日去抄府時,都是大理寺的官員,按理說不應該會少……
    許青鬆擰眉讓人接著去查。
    徐宿源沒注意到異常,他奉許青鬆之令,開始調查石府的關係網。
    另一邊,薑雲箏這日一大早便帶著烏釉去了安仁坊,二人換成年輕郎君打扮。
    一路上,不停有人討論昨晚徐嘉樹被祁昀慎拖回鎮國公府的事。
    薑雲箏對此神色淡淡,二人在街邊吃了碗餛飩後,就去了趙姑娘的院子。
    烏釉還不知這處院子裏住的誰,耐心地跟著薑雲箏。
    薑雲箏讓烏綠把她帶著翻進去,二人輕而易舉就落在院子角落。
    薑雲箏打量四周,這處新院子比之前那間還要大。
    裏麵茂鬆與趙姑娘正在說話,茂鬆苦口婆心勸誡“趙姑娘,孩子沒了對你也好,日後離了公子,你也能另覓良處不是?”
    趙姑娘哭的撕心裂肺,“這是我的孩子,我絕不容許你們害他!我差點被火燒死,他一次都沒來看過我。”
    薑雲箏眉間微蹙,一次都沒來……徐宿源知道這的地點麽?
    茂鬆歎了口氣,“趙姑娘,我們公子有家室……”
    徐府決不能傳出外室子的傳聞。
    茂鬆去廚房裏端出熬好的湯藥,“趙姑娘,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說罷,便將湯藥一股腦的灌進了趙姑娘口中。
    茂鬆歎了口氣“我特意讓大夫選的藥效溫和的墮胎藥,你喝了身體也不會太難受,這個孩子無緣,沒了就沒了吧。”
    以薑雲箏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裏麵床上的一幕。
    趙姑娘麵如死灰盯著頭頂,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茂鬆沒注意到二人,灌了藥後匆匆離去。
    等到茂鬆一走,薑雲箏緩緩進屋。
    趙姑娘身下開始洇出鮮血,聽到動靜,趙姑娘呆滯轉頭,看到薑雲箏時,她神色一怔。
    “你們是誰?怎麽進來的?”
    薑雲箏先開口“我是大夫,我可以救你。”
    趙姑娘麵色一喜,“那我孩子還能得救嗎?”
    薑雲箏抿了抿唇,搭上趙姑娘手腕,她搖了搖頭“孩子已經沒了。”
    薑雲箏在屋子裏找出紙筆,寫了個房子吩咐烏釉去買藥。
    趙姑娘心情一上一下,向薑雲箏道了聲謝後,再次沉浸在悲傷中,也顧不得想薑雲箏二人是誰、為何來這了?
    薑雲箏揚了揚眉梢,她先做了個自我介紹“我是徐公子的同僚,早有耳聞趙姑娘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趙姑娘一聽是認識徐宿源的,連忙將被子掩了掩,擔心血汙衝撞了貴人雙眼。
    薑雲箏看著趙姑娘的動作,一言不發,她抿了抿唇,問道“徐兄已有家室,你就這麽想和他在一起?”
    趙姑娘訥訥應聲“我喜歡他,他根本不愛他的妻子,我為何不能同他在一起?”
    薑雲箏蹙眉“可他已有家室了,你大好年華……”
    趙姑娘雙眼淒淒,“那又如何?他們就隻是一對怨偶,我才是最愛徐郎的!”
    薑雲箏無語,她停頓一瞬後又問“他逼你喝墮胎藥,不恨麽?”
    “恨?”趙姑娘緩緩搖頭,“當初若不是他,我連葬父的銀子都沒有,他於我而言如同再生父母。”
    薑雲箏徹底沒話說了。
    薑雲箏說起了此行目的,“她指著院中的一個箱奩,這是徐兄讓我順路從大理寺帶過來的,他兩日後要來取,裏麵的東西非常重要,不可隨意打開看。”
    趙姑娘一聽與徐宿源有關,不敢馬虎,想要起身。
    薑雲箏連忙止住她“你說放在哪裏就好,我搬過去。”
    趙姑娘指了書房的位置。
    薑雲箏進了書房,照例檢查了下裏麵的東西,這回沒什麽異常的。
    那些畫……應該上次全被她燒完了。
    薑雲箏把東西放在書房角落裏,等到烏釉買完藥回來,薑雲箏給她熬下喝了後,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