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祁臻臻生病

字數:5222   加入書籤

A+A-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事情一茬接一茬,前幾日的周王謀反案還沒結束,大理寺少卿就被卷入了桃色緋聞中。
    薑雲箏在茶樓裏看完整個過程,徐宿源沉著臉被帶走後,餘氏帶著昏迷的容玥回府,至於那趙姑娘,自然也被餘氏的人暗中帶走。
    宮中。
    禦書房內,太子,禹王,祁昀慎和徐世秉正在商量周王謀逆案的後續處理。
    徐世秉想再跟景明帝告祁昀慎抓徐嘉樹的狀。
    可就在這時,有太監來稟“陛下,大理寺卿許大人正在門外候著,說有事要報。”
    許青鬆是皇帝近臣。
    景明帝大手一揮,讓許青鬆直接進來。
    許青鬆看了眼殿內的人,沉聲說了今日上午的事。
    許青鬆一說完,景明帝麵上喜怒不定,輕飄飄看了眼徐世秉。
    聞言後,徐世秉當真是有苦說不出,手指著祁昀慎“你你你、祁世子,你欺人太甚!”
    “殿下,犬子絕不會做出這種事!”
    祁昀慎眉尾微揚“徐丞相說話也要拿出證據。”
    景明帝吩咐一旁太監下旨。
    “此事交由許青鬆徹查,絕不能包庇任何一人。”
    “另命祁昀慎協助禹王徹查追蹤京城的西夏探子下落,限你二人十日內查清,可能辦到?”
    周王和陳家一倒,連根拔除了朝廷內不少陳家黨羽,近至禦林軍首領,遠至寧州知州,都是陳家的人。
    皇帝怒極,西夏探子一案交由禹王查了兩三天,沒有一點下落。
    因此,皇帝才讓祁昀慎加入。
    禹王麵上應著好,雙拳卻緊緊握著。
    陳家一倒,朝廷兵部尚書需要另擇官員,兵部大洗牌,再有十來日不到,祁昀慎即將遠赴夏州,西山大營調兵遣將還需另外安排。
    祁昀慎身上還有那日追捕周王受的傷。
    即使是牛馬,也沒有這麽用的道理。
    景明帝看了侄子一眼,恐怕明日皇姐就會進宮來找他算賬。
    景明帝輕咳一聲,讓徐世秉、禹王、許青鬆先出去,太子和祁昀慎留下。
    禹王和徐世秉一同出宮,二人臉色都不好看。
    二人默契沒提徐音琳,無論徐音琳如何,禹王與徐府始是同一陣營的事實,無法更改。
    徐世秉沉思片刻後“祁昀慎不日後即將前往夏州,殿下不必與他多計較。”
    禹王冷笑“本王隱忍多年,豈會怕了祁昀慎?”
    頓了頓,禹王又說道“宿源這事,嶽丈大人可要想想最近是得罪了何人?”
    徐世秉緩緩沉了臉。
    禹王黑著臉回了禹王府。
    幕僚突然想到“殿下,可還記得您那次被刺殺,隻有徐二公子知道您的行蹤,那時咱們都猜測是周王的人。”
    禹王眼眸一眯“你的意思是當時刺殺的是西夏人?”
    幕僚緩緩搖頭“非也,也許是兩者參半,殿下可還記得當初徐二公子曾在醉清風裏追查過西夏探子一事?”
    禹王突然站起身。
    就在這時,石側妃聞聲端著吃食往書房而去。
    石筱歌撫了撫肚子,麵上露出一抹淒然的笑。
    書房門一打開,後麵是禹王麵無表情的一張臉。
    “何事?”
    “殿下,求求您救救我父親。”
    說罷,石筱歌便直直跪了下去。
    禹王挑起石筱歌的下巴“你父親臨陣倒戈投了周王,本王並非良善之輩,不落井下石已是最大的慈悲了。”
    說完。禹王將石筱歌扶起來“石側妃,將這個孩子好好生下來,就是你最好的保命符,至於別的,別太貪心了。”
    說完,石筱歌無力跌坐在地上,掩麵痛哭。
    禹王冷哼一聲,丟開石筱歌便出了門。
    薑雲箏在茶樓目睹整個過程,她又跟烏釉吩咐幾句。
    烏釉麵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是!”
    薑雲箏回到宋府時,烏釉已通過乞丐堆將徐宿源的事一傳十十傳百。
    沒一會,念雲築就收到了侯月自成州的飛鴿傳書。
    成州知府死因確實是溺亡,不過死因蹊蹺。
    成州知府是死在了與當地豪紳的宴會上,同宴的有於家二房的人,徐世秉留下來善後的下屬,當地幾個下屬官員還有當地富戶。
    掉下河前,成州知府飲了不少酒,河邊的草叢還有掙紮痕跡,絕非普通的溺亡。
    另外侯月還打聽到,成州知府與徐世秉二人關係極好,除了侯月自己在調查外,還有幾波人馬也在調查成州知府之死。
    侯月抓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威逼利誘,那黑衣人說是在查府裏丟失的賬本,消息一到手,侯月就把人割喉了。
    賬本……
    第二張紙條裏寫到了於氏大老板之死。
    於氏大老板是死在從成州返回杭州的路上,遭山賊埋伏全部被殺。被殺的前一晚,於氏大老板還與徐世稟、成州知府一同用過飯。
    於氏大老板死後,於家大老板之子離奇失蹤,於家由二房繼承。
    成州的賬本消失。
    於錚在徐府裏找的又是什麽?
    薑雲箏讓烏釉去盯著於錚,順便再查查於氏大老板之子的名字。
    就在這時,鎮國公府來人了。
    紫竹說祁臻臻突發高燒,長公主來請薑雲箏過去一趟。
    薑雲箏連忙起身,一路上薑雲箏走的都是鎮國公府近道,瞧著不像是走了一次兩次的。
    紫竹壓下心中疑惑,二人很快抵達枳寧院。
    長公主剛從白雲觀回來去看祁臻臻,小丫頭滿臉通紅躺在床上,已經去請府醫了,結果半天沒來,這才叫紫竹去找的薑雲箏。
    小丫頭看著長得白白圓圓的,但每年生的病就沒少過,歸根到底,還是小孫女體虛。
    薑雲箏看著燒的渾身發紅發熱的女兒,心裏宛如針紮。
    長公主一臉著急“雲箏,臻臻怎麽樣了?”
    好在發熱還不算嚴重,薑雲箏心中鬆了口氣“長公主不必擔憂,可先準備些酒和濕毛巾。”
    紫竹趕緊去準備。
    薑雲箏寫了道方子,是較為溫補的藥方,裏麵還有一些適宜祁臻臻的補藥。
    很快送來了藥酒和毛巾,紫竹想要來接替薑雲箏。
    薑雲箏性子溫和,說出的話卻不容置喙“無妨,有幾個部位還需要按壓,我來吧。”
    裕德長公主倒沒同薑雲箏客氣,“麻煩雲箏了。”
    裏麵站的丫鬟大多退了出去,房裏隻留了長公主和紫竹。
    薑雲箏解開女兒的中衣,用藥酒一遍遍擦拭腋下,又極為小心地在祁臻臻耳後各紮了一針。
    祁臻臻白胖胖的小身板濕漉漉的,看的薑雲箏心裏發酸,她又用棉布擦了一次。
    這下,祁臻臻的體溫才開始降下來。
    長公主鬆了口氣,想讓丫鬟去接替薑雲箏。
    薑雲箏搖了搖頭,嘴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還是我來吧,趁這會讓她睡睡,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長公主見薑雲箏堅持,也就沒再多說。
    屋裏紫竹侯著,薑雲箏目光所及都是軟糯糯的祁臻臻,心裏生起無限憐愛。
    突然她目光定在床角一處。
    那裏並排躺著兩個玩偶,一個兔子頭的,另一個是小貓頭。
    兔子頭看起來有些年限了,兩隻耳朵有被縫補的痕跡。
    ——“徐璟秧,你夫君就在你麵前,不是這隻玩偶,你看清楚。”
    ——徐璟秧緊緊抱著那隻兔子“可你晚上不回來,隻有兔子陪著我和寶寶。”
    長公主去了外間,就在這時,外麵傳來動靜。
    有丫鬟說“世子爺回來了!!”
    裏屋裏的薑雲箏渾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