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這位姑娘,七日內,你必有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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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薑雲箏視線微頓,“於大人怎麽在這?”
    於崢揚唇一笑“我家就在前方,我倒想要問薑大夫在這做什麽?”
    薑雲箏神色不變,“到處逛逛而已。”
    “哦?薑大夫果然打的一手好牌,徐宿源一事是你搞的鬼吧?”
    薑雲箏眼眸微眯,“於大人言重了,徐大人出事與我有何關係?於大人開口前也要先拿出證據。”
    此處人來人往,於崢請薑雲箏去了對麵的茶樓。
    於崢直言“薑大夫,實不相瞞,徐府裏有我想要拿到的東西,時機若是合適,咱們大可合作。”
    薑雲箏眼眸微眯,也不怕於崢知道,啟唇道“於大人是在找賬本?”
    話音一落,於崢頓時收起玩笑不恭的表情。
    他目光緊盯著薑雲箏,“你果然知道。”
    薑雲箏淡笑“我呢,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就此告辭。”
    二人都是成了精的狐狸,來回試探浪費時間。
    於崢一個大跨步過去擋住門,“單憑我一人拿到東西有點困難,薑大夫不如咱們合作?你會毒,我會武,強強聯合,徐家隻有求饒的份。”
    前世的教訓已經夠多了,薑雲箏此生不會再輕信任何一個人。
    於崢見薑雲箏無動於衷,轉而又問“薑大夫和徐家有什麽仇?”
    薑雲箏懶得多說“與你無關。”
    於崢根本從薑雲箏這探不出一點消息,氣急敗壞地跺腳。
    薑雲箏聽著身後的動靜,沒忍住嗤笑出聲。
    出了茶樓,她準備回宋府,還沒走幾步路,一個瞎眼道士便攔住了她。
    “這位姑娘,七日內,你必有一劫。”
    無論薑雲箏如何躲,那道士都能穩步站在她麵前。
    薑雲箏轉身反方向走,那道士直接攥住她衣擺。
    “隻需十兩銀子,本道贈有緣人一道護身符。”
    薑雲箏正想說不用,不遠處於崢從茶樓裏出來,就要朝她追來。
    薑雲箏無法,隻得先掏了十兩銀子,“我走了。”
    那道士嘖聲,“你這丫頭急什麽。”
    說著,便從破布袋子裏取了一枚黃符,往前追上薑雲箏,將護身符塞到了薑雲箏手心裏,然後才大搖大擺離開。
    薑雲箏瞧他模樣,哪裏像是個看不見的。
    許是重生一世,薑雲箏並不排斥手裏的東西,她將護身揣進袖口內,快步回了宋府。
    另一邊,於崢看薑雲箏快步離開後,心中不禁腹誹他又不是什麽醜八怪,薑雲箏跑什麽。
    於崢轉道去了鎮國公府。
    去洛涯居的路上,於崢碰到了裕德長公主,於崢匆匆行禮後繼續往洛涯居而去。
    裕德長公主正從洛涯居出來。
    她看著於崢背影,眼眸微眯。
    晏回何時與探花郎如此交好了?
    丫鬟以為長公主還在擔憂鎮國公受傷一事,不禁勸慰道“殿下,國公爺想必已無大礙了。”
    說起這事,裕德長公主不禁冷笑。
    一個兩個地全都瞞著她!
    有本事,那臭男人別回京城!
    於崢快進洛涯居書房內時,祁安瞥了他一眼,祁安氣衝衝的表情一收,麵上恢複正常“這樣行了吧。”
    祁安嘴角微抽。
    屋內,祁昀慎桌前擺著一張輿圖,上麵插著幾個紅旗定位點。
    青影正在裏麵匯報“主子,冷鬆那邊傳了消息,還有人在暗地裏跟蹤薑大夫。”
    冷鬆便是祁昀慎派去盯著薑雲箏的暗衛。
    祁昀慎動作微頓,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動靜,他頭也不抬,隨意道“何事?”
    於崢十分自來熟地找了個位置坐下“薑雲箏簡直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祁昀慎嘴角微勾“她都不急,你急什麽,最差你手裏不是還有成州賬本?”
    於崢搖扇咕噥道“說的好聽,那賬本也沒在我這,在你那。”
    祁昀慎神色淡淡“你的目的是搞垮徐家,而她,或許還不止,早晚會露出馬腳。”
    於崢輕歎一聲氣“說是這樣說,行吧,那我還是按我原計劃行事。”
    算了,於崢也不想說了,他看到窗外一個小蘿卜頭一閃而過,接著一道旋風似的身影就跑到了祁昀慎麵前。
    祁昀慎摸了摸小丫頭腦袋,“何事?”
    祁臻臻額頭出了點汗,她這下才注意到書房裏還有個人。
    她朝於崢揮了揮手,便拉著祁昀慎往外麵而去。
    父女倆站在祁臻臻的那盆蘭花前,小丫頭指著那株受傷的蘭花,模樣高興極了。
    她打著手勢“薑姐姐把花花治好了。”
    祁昀慎覺得有必要糾正下女兒的輩分稱呼。
    “你姑姑叫她薑姐姐,你不能再叫薑大夫姐姐——”
    祁臻臻歪了歪頭,很快反應過來“那我要叫薑姐姐,叫姨姨。”
    祁昀慎點頭“也行。”
    他目光落在女兒身後,那盆開的正歡的蘭花上。
    京城某處院子裏。
    “主子,屬下跟了薑雲箏兩日,昨日沒什麽異常,今日她一早去替太子診治,回來途中好像察覺有人跟蹤,屬下暗地裏退了幾步,發現薑雲箏在與探花郎於崢接觸。”
    石朝清盯著桌上的密報,沉默不言。
    從薑雲箏棺材裏醒來那刻,到如今,處處與他記憶裏的妻子不同。
    醫術高超,膽識過人,心機深沉……
    無論哪樣都與從前的薑雲箏搭不上邊。
    石朝清吩咐“繼續盯著。”
    “是。”
    石朝清起身來到鏡前,鏡中照出一張深邃陌生的麵龐,這是與從前的石朝清截然不同的臉。
    但,這才是他。
    石朝清離開院子,去了宋宛芸的豆腐腦店。
    如今這家豆腐腦店在京城開了五處分店,宋宛芸與石田和離,薑雲箏占大功勞。
    宋宛芸如今在開的第一家總店裏。
    石朝清過去時,宋宛芸還在後麵算賬,這點豆腐腦店隔壁的酒樓也是宋氏的嫁妝之一,看著進賬的銀子一日比一日多,宋宛芸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
    石朝清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一碗牛肉豆腐腦。”
    楊婆子還在忙,店裏的幾個夥計也騰不開手,宋宛芸也就自己上了。
    她端著豆腐腦來到石朝清這桌前,目光不經意瞥過男子的右手,上麵有道疤痕極為顯眼。
    石朝清去世那一年,有天是宋宛芸生日,石朝清非要強著給宋宛芸做碗長壽麵,結果不小心切了手一直留著疤痕。
    宋宛芸顫聲“朝清?”
    石朝清身形一頓,他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他接過宋宛芸手裏的碗,輕笑道“這位夫人可是認錯人了?”
    宋宛芸回過神來,想再看石朝清的手,可男子左手已收了下去。
    宋宛芸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朝清都走了四年多。
    麵前的人,背影比朝清更壯碩一些。
    不是她的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