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徐宿源手筋腳筋被挑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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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徐宿源狼狽一笑“祁昀慎,你發現了又如何?如今璟秧都沒了,你就算是殺了我也沒用。”
    祁昀慎嘴唇微勾“是麽?”
    話落,祁昀慎抽出劍,劍尖被血染紅。
    徐宿源捂著傷口悶哼一聲,舊傷新傷加一起,徐宿源麵色灰白,隻能緊盯著祁昀慎的動作。
    隻見祁昀慎劍尖一挑,將畫丟在地上,下一瞬一盞油燈掉到畫上,畫像瞬間燃起大火。
    “不要!”
    “祁昀慎,你住手!”
    徐宿源麵色大驚,渾身是血地朝畫撲來,那火苗竄上了徐宿源的衣擺和頭發。
    空中都是一股燒焦難聞的味道。
    祁昀慎麵容嘲諷看著眼前這幕,雙眸冰冷,宛如在看一個垃圾。
    又一劍往徐宿源胸口捅去。
    徐宿源驀地吐出一口鮮血。
    “方才那劍是替十六歲的徐璟秧刺的。”
    “這一劍是替二十歲的徐璟秧刺的,她將你當做親兄長,你對她抱有不堪的心思,徐宿源,你萬死不得其咎。”
    徐宿源身上流著血,頭發被燒焦躺在地上呻吟,他手裏還緊緊攥著那幅畫像,他目光虛空看著眼前的祁昀慎。
    祁昀慎將徐宿源的手筋腳筋挑斷。
    “這一劍刺的是你這幾年的不安心思,讓她泉下都不得安寧。”
    “徐宿源,現在才哪到哪,等到你哪天真的活膩了,才是你生不如死的時候。”
    書房裏一片狼藉,地上都是鮮血,徐宿源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嘴角還有淡淡笑意。
    他的愛並不比祁昀慎的少,這份愛不該被掩埋在見不得光的土壤裏。
    祁昀慎離開書房時,徐府護衛才趕過來。
    迎著夕陽,祁昀慎麵容陰鷙地如地獄閻羅。
    徐世稟看了眼祁昀慎,目光朝後見到了血泊裏的徐宿源,徐世稟眼眶一紅,就要朝祁昀慎撲來“祁昀慎,我要殺了你!!”
    祁昀慎眉梢微挑,慢條斯理擦著劍身。
    “徐大人,既然惹了陛下不快,這幾日就安分些,你說呢?”
    祁昀慎不怕事情傳出去。
    徐世稟就不一樣了,這段時日徐府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今日又發生了徐世稟和小餘氏的事,陛下本來看著徐世稟就煩。
    如若徐世稟再不老實,屆時惹了陛下眾怒才得不償失。
    徐世稟手指著祁昀慎,一副氣的頭頂冒火的樣子,“你你你——”
    祁昀慎嘴角微微勾著。
    “徐大人若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替你找個大夫治治舌頭。”
    徐世稟眼中閃過一絲驚懼。
    這些年,祁昀慎外表冷淡深沉全是假的,一旦惹怒祁昀慎,脫掉這層外皮,祁昀慎就是個不折不扣不計後果的瘋子,徐世稟不由想起了四年前的行宮慘狀。
    徐世稟不禁後退一步,吩咐管家先去叫大夫。
    而祁昀慎直接邁步離開徐府。
    恰逢長公主的馬車離開皇莊經過勝業坊,馬夫最先看到祁昀慎,接著馬車內響起了長公主的聲音。
    “晏回,我還以為你回府了,你怎麽現在在這?”
    “母親何事?”
    長公主今日心力交瘁,見到祁昀慎心情才好些,她沒注意到祁昀慎的異常和黑衣上的血跡,讓祁昀慎下馬,坐上馬車。
    祁昀慎沒上馬車,而是駕馬來到馬車車邊。
    長公主哎呀一聲,瞪了眼兒子“你先上來,娘有好事情要先告訴你。”
    裕德長公主難得心情有這麽好的時候,祁昀慎翻身下馬,進了馬車。
    有個護衛上前牽過絕影。
    長公主眼眸裏帶笑,輕笑道“娘與雲箏有緣,有意收雲箏做義女,你意下如何?要不是今日時機不合適,你娘我現在都想要進宮請旨了。”
    祁昀慎看了眼長公主,腦中閃過與薑雲箏的初見。
    先是大雨中,女子麵無表情的臉。
    再是薑雲箏與祁臻臻在鎮國公府捕蝴蝶時的畫麵……
    一樁樁,一幕幕。
    祁昀慎心間傳來股異樣,他抿了抿唇,還未開口,長公主又繼續說“而且,雲箏幾次三番救咱們家人的性命,你寶貝女兒還很喜歡她,雲箏品行高潔,你祖母都對她讚不絕口。”
    “算了,我也不問你爹的意見了,反正他最後都聽我的。”
    長公主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見祁昀慎沒反應,她嘖聲“說話。”
    祁昀慎無法忽略心中異樣,眼看著即將天黑,祁昀慎目光一凝“母親覺得好便可。”
    長公主滿意點頭,又說“晏回,你覺得探花郎於崢如何?”
    “漫漫餘生,雲箏獨自一人,難免會有孤單的時候,有人在身邊取暖添衣,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祁昀慎眼眸微眯。
    “於崢就十分適合,為人謙和英俊,一看就是個會疼媳婦的。”
    祁昀慎目光落在指間的白玉扳指上,隨口道“義妹覺得合適便可。”
    長公主滿意地笑了。
    “改日,你探探於崢的口風。”
    “我等會回府問問雲箏,要是可以,這事就成了,到時候我去找陛下請旨。”
    “薑大夫現在沒在宋府。”
    在不在的沒關係,總有回府的時候。
    長公主看著祁昀慎渾不在意的麵色,忍不住開口“璟秧走了四年,是時候往前看。”
    祁昀慎掀開簾子走了出去,落下一句“兒子還有事,先走了。”
    見祁昀慎又翻身上馬,長公主掀簾問“晏回,你要去哪?”
    祁昀慎眸光晦暗不明地看了眼長公主。
    “白雲觀。”
    長公主目光一頓,提聲道“你去白雲觀做什麽?”
    說完,長公主就後悔了。
    祁昀慎麵色輕諷。
    “母親以為我又要殺他嗎?”
    裕德長公主臉色一白,“晏回,娘不是這個意思……”
    祁昀慎沒再回複,駕馬遠去。
    昏暗不明的夜色裏,長公主望著祁昀慎遠去的背影,眼眶微紅。
    月升之際。
    祁昀慎駕馬到了白雲觀。
    此時的白雲觀無一名香客,觀中後山卻星火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