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地窖裏麵囚禁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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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祁昀慎去給薑雲箏取了一些水喝下。
薑雲箏稍微冷靜下來,麵前一個人影堵著,她對上祁昀慎的狹長鳳眸,嘴唇微動
“等天亮了,我們出去看看。”
祁昀慎擦掉她嘴邊水漬,薑雲箏不自然移開眼。
祁昀慎“你先進去,我出去找點吃的。”
薑雲箏眉間發緊,“你身上還有傷。”
祁昀慎摸了摸薑雲箏腦袋,“戰場上再嚴重的傷都受過,這點不值一提。”
薑雲箏抿唇“我和你一起去。”
祁昀慎體內還有白骨碧水草蠢蠢欲動,薑雲箏不放心。
祁昀慎盯著她,倏地勾唇“也行。”
要把薑雲箏單獨留在這,祁昀慎也不放心。
祖屋靠近山林,進去抓野兔野雞倒也方便。
祖屋院門口正對著是薑雲箏二人住的正屋,東側是廚房和堆柴火的雜屋,西側是被圍起來的豬圈,裏麵積了厚厚一層灰。
薑雲箏帶祁昀慎去了廚房那邊,那鐵鏈便是在廚房找到的。
廚房後有道小木門。
祁昀慎推開,後麵是塊空地,掀開地上的木板,底下是祖屋的地窖。
二人對視一眼,借著月光,基本可以將地窖全貌看完。
裏麵空空蕩蕩。
薑雲箏跟在祁昀慎之後下去,地窖四壁上有深深淺淺的劃痕。
薑雲箏上身微曲,“頭發。”
地麵上數根頭發,並不像偶然脫落。
祁昀慎嗯聲,拉著薑雲箏起身,離開前,他目光掠過地窖角落。
那是一顆牙齒。
這裏曾經囚禁過人?
離開地窖,祁昀慎在雜屋裏找到一把廢舊的弓,二人往山林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祁昀慎都緊緊牽著薑雲箏的手。
薑雲箏甩都甩不開,也就由著他了。
好在夜裏運氣還算好,沒多久祁昀慎就獵到一隻兔子回去,薑雲箏拔了一些野菜。
廚房裏,祁昀慎提前在土灶裏生好火,火光映照薑雲箏微紅的臉頰,黑亮眼眸裏有層水光。
祖屋廚房裏沒有食具。
高修送來的,薑雲箏不想用。
祁昀慎烤了一隻兔子,將野菜洗幹淨覆在皮肉上,用餘溫將野菜燙熟。
沒讓薑雲箏動一點手。
祁昀慎將兔子肉撕成一小塊遞到薑雲箏嘴邊,薑雲箏沒忍住開口“我自己來就行了。”
祁昀慎嘴角微勾“燙。”
男人眼眸深沉,眼中溫度似要一點點將她燙化,“以前不是都這樣?”
以前和現在根本不能比。
前世她懷孕又沒有生活經驗,祁昀慎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恨不得哪哪都揣上她。
比這離譜的都還有。
她現在恢複神智,和前世已經不一樣了!
香氣撲鼻,薑雲箏直接奪過祁昀慎手中的棍子,“我吃這個,你吃那個。”
祁昀慎目光含著淡笑,“依你。”
薑雲箏視線微抬,入目是祁昀慎瘦削的下頜線。
火光將二人影子拉長,又慢慢合攏歸一。
錯過的四年在這一刻具象化,薑雲箏心中酸酸漲漲的。
解決好晚飯,已快到亥時。
從河裏衝下來到現在,二人身上都還有沙子。
好在祖屋裏還有木桶,祁昀慎燒了兩鍋熱水,又撕下中衣做軟布,將水提進屋裏。
祁昀慎望著床邊的人“我給你擦,還是你自己來?”
薑雲箏瞪他一眼“你轉過去。”
祁昀慎嘴角勾著笑意,慢條斯理轉過身。
薑雲箏動作很快,她擦拭完後穿上中衣,屋子裏隻有一張床,薑雲箏站在床邊一時躊躇。
祁昀慎聽到身後動靜,這才轉身,“你還害羞了?”
薑雲箏頓時轉身“怎麽可能。”
話落,薑雲箏就躺上床,被窩裏還有祁昀慎身上的淡淡藥膏味。
祁昀慎將木桶提出去,他自己在廚房裏將就擦拭下,又在院子四周轉了轉,這才回屋鎖上木栓。
聞聲,薑雲箏目光移過去,身體卻下意識往裏縮。
祁昀慎掀被上床,直接把人摟進懷裏,完完全全鎖住懷裏人的四肢,將下巴擱在薑雲箏腦袋上。
“璟秧。”
山裏偏涼,祁昀慎一來,薑雲箏渾身都仿佛起了火,她背後就是祁昀慎胸膛,渾身懶洋洋的。
薑雲箏想抬眼看祁昀慎,身子微側,唇瓣恰好擦過男人下巴。
薑雲箏耳朵肉眼可見地彪紅。
黑亮的眼眸對上男人幽深的視線。
她往後仰著頭,努力隔開距離,“明日一早,我們先去村子裏看看。”
祁昀慎嗯聲,將薑雲箏抱的更緊。
驀地,薑雲箏渾身一頓,她輕咳一聲,“那個……你匕首收一收。”
下一瞬,祁昀慎喉間溢出輕笑,連胸膛都在震動,二人距離卻沒有隔開。
他輕輕撫上薑雲箏通紅的麵頰,“這四年,我很想你。”
薑雲箏緩緩伸出手環抱住祁昀慎腰部。
夢裏常常是洞房夜那日,祁昀慎揭開蓋頭下,徐璟秧那張稚嫩怯生生的臉。
徐璟秧害怕生人,尤其祁昀慎長得高大還深沉寡言,她晚上睡覺恨不得縮進牆裏,祁昀慎隻得晚上不厭其煩地跟徐璟秧說話,說關於朝廷的事,西山大營練兵,還有府裏的趣事……
徐璟秧心智小,卻也懂得禮節,要回複祁昀慎的話。幾日過去,徐璟秧眼裏的陌生與戒備總算少了些。
之後徐璟秧的吃穿住行,全由祁昀慎負責,每日給徐璟秧穿衣梳頭,睡前按捏四肢。
無一人能想到淡漠禁欲的鎮國公世子,能做到這個地步。
隨著徐璟秧肚子越來越大,也就越發依賴祁昀慎。
這四年,徐璟秧的種種模樣在祁昀慎腦中回蕩,到死他都不會忘。
薑雲箏將祁昀慎抱緊“你說說你和臻臻的事。”
祁昀慎聲音低沉,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