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謝擎猜測薑雲箏就是徐璟秧;徐宿源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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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祁昀慎離開不久,宋宛芸也回到宋府。
薑雲箏對她說了即將作為隨行軍醫,前往西北戰場一事。
宋宛芸麵上一震,一臉不讚同。
“雲箏,戰場危險,你一個婦人家手無縛雞之力,萬一被流箭刺中,連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薑雲箏安撫她“娘你放心,我會以男子之身打扮,我保證,我會平安回來見你。”
宋宛芸仍舊不答應,這段時間雲箏好幾次身臨險境,身上又都帶著傷,要是去了夏州,那還得了?
宋宛芸皺眉問“是鎮國公府的命令,還是太子的?”
宋宛芸知道薑雲箏近些日子在東宮出沒。
她不禁開始後悔,或許她那時就該帶著雲箏去行商,而不是治病救人被上麵的人盯上。
薑雲箏哭笑不得,她拍著宋宛芸的肩臂,“娘,是我自己願意去的,我的醫術去給將士們治傷也算是物得其用。”
事已至此,宋宛芸無奈,看著她道“雲箏,你同以前是真不一樣了。”
宋宛芸聽說後日便要啟程,便念叨著明日就要去報國寺給薑雲箏求一道護身符。
到了夜裏,薑雲箏即將隨祁昀慎西去的消息傳遍鎮國公府幾人耳中,幾人神色各異。
到了晚些時候,祁嫣鈺與許眠眠直接來了宋府,說薑雲箏後日便要離開,要明日為她送別餞行。
謝家小院。
謝擎派出去的人查到一些謝絢的蹤跡。
晨竹說完鬆樹村和寅縣的事,不禁問“公子,會是祁世子的人帶走了三小姐嗎?”
“說來祁世子也救了三小姐一命,為何還要把人藏起來呢?”
謝擎眼眸微眯,要藏謝絢的,估計不是祁昀慎,而是薑雲箏。
謝絢身邊的李叔隻要一見到薑雲箏,多半的可能會聯想到是失蹤的謝鳶,以謝絢父女倆的做派,意圖謀殺薑雲箏……不是不可能。
不過沒想到,謀殺不成,反倒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以薑雲箏謹慎的性子,估計已經開始懷疑謝絢的身份了。
“公子,那我們要去救三小姐麽?”
“救?”謝擎語氣嘲諷“從祁昀慎手裏搶人,我們護衛有幾條命可以搭進去?”
謝絢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同她父親一模一樣。
晨竹閉嘴,不敢說話。
謝擎捏著紙條,“你說那日祁昀慎還受傷了?”
暗衛是直接去的寅縣府衙打聽,買通了裏麵的下人。
“那下人說,祁昀慎是被抬進府裏的,聽院子裏別的下人傳的,說是祁世子中毒了。”
謝擎“中毒?”
晨竹“更多的就打聽不到了,祁世子院裏的人都是縣老爺精心挑選過去伺候的,不敢多透露祁世子的事。”
片刻後,謝擎才問道“明日滎瑞郡主在哪?”
“屬下這就去打聽。”
晨竹走後沒多久,又一暗衛跳進書房。
“公子,這是剛才有人放到咱們院門口的。”
這信是由餘侗岩寫的。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
一是他想補償謝擎,有沒有他能做的。二是餘侗岩找到了謝鳶,問謝擎要不要見一麵。
謝擎麵無表情將信紙放在燭火下,燒的一幹二淨。
薑雲箏,薑雲箏……
從謝擎離島來大梁趕考時,路上關於祁昀慎的風流韻事就沒斷過,都是提及祁昀慎深愛世子夫人徐璟秧。
四年多裏,祁昀慎身邊沒一個女人。
現在薑雲箏出現在祁昀慎身邊。
西山狩獵那日,謝擎也在,他雖沒親眼目睹祁昀慎抱著薑雲箏跳崖,但從底下人的傳聞來推測,差不多能猜中幾分。
祁昀慎對薑雲箏,很不一般。
而薑雲箏……這具身體是妹妹的,可裏麵的芯子換了人。
一個猜想在謝擎腦中轉悠。
驚得他立即站起身。
謝擎心中怦怦直跳……莫非薑雲箏就是徐璟秧??
餘侗岩的信剛一送過來時,一直跟在其後的墨澗第一時間就回了宋府。
那謝家小院外有好幾個暗衛,以免打草驚蛇,墨澗沒敢停留太久。
墨澗將所見所聞全部告訴薑雲箏。
薑雲箏輕輕敲打著桌麵,輕聲呢喃
“謝擎、謝絢、餘侗岩……”
她記得,謝絢說過,她來京是為了找人……找人?是找謝擎?
二人是兄妹可能性較大。
可餘侗岩與謝擎又是什麽關係?
她薑雲箏和餘侗岩又是什麽關係……餘侗岩說她長得像故人。
在原主記憶裏,從未有人說過她長得和父親薑大夫相像,那餘侗岩口中的故人,極有可能是她娘。
那她娘,和餘侗岩又是什麽關係。
薑雲箏找來一張紙。
寫下,薑雲箏、謝擎、謝絢、餘侗岩……
她後日就將離京,謝擎要與謝絢有關係的話……謝擎會比她更著急。
……
而就在這時,京郊一處山野小院裏。
徐宿源虛弱無力躲在柴房中,胸前的傷口又裂出血跡。
“公子,咱們接下來往哪逃?禹王殿下的人應該還在找我們。”
這兩日逃出京城,徐宿源裝過乞丐爬過狗洞,表麵上一路順暢,似乎所有追捕的官兵都被他們甩開,可徐宿源隱隱覺得不對勁。
眼下,隻剩最後一個護衛跟著徐宿源。
徐宿源渾身髒汙,身上衣服看不出原本顏色,臉上指甲縫裏全是汙泥,極其狼狽。
他二人現在借宿在一戶農家院子裏,大梁境內都是對徐家人的抓捕,興許隻有逃到西夏能保住一命。
禹王?
徐宿源眼神嘲諷,禹王因狩獵冒充西夏人刺殺太子一事,被景明帝罰坐冷板凳,如今更恨不得與徐家脫離關係,怎麽還會讓人來救他們?!
他虛弱道“明日一早就出發,走水路到西邊,我們想辦法去西夏。”
距離這農家不遠處,就有一個鄉下碼頭。
“那公子先休息,我去守著。”
屋外黑漆漆的,看不見一點光亮,可仿佛有一隻暗手緊緊掐住徐宿源的喉嚨,讓他不得安眠。
等到還有一個多時辰天亮時,徐宿源才昏昏欲睡眯了一會。
護衛叫他起來,“公子,我們趁著天還沒全亮,現在出發吧。”
徐宿源起身穿衣,將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子放了一錠在桌上。
這戶人家隻有一個喪妻喪子的年邁老人,生活淒苦拮據。
趁著霧色,徐宿源一瘸一拐趕赴河邊,在登上船隻的刹那,馬蹄聲隔空響起,數道騎兵立在河邊,幽冷的箭頭正對著他。
徐宿源麵露慘笑“你們早就知道我的下落了?”
容霄直接一箭射進徐宿源小腿,徐宿源單膝跪地。
“徐公子帶罪之身,早坦白少受點刑罰,你又能逃到哪去?”
船上的船夫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劃船。
徐宿源的護衛顫聲“公子,我們怎麽辦?”
徐宿源搖了搖頭,雙眼通紅“時也,命也。”
容霄懶得聽徐宿源廢話,讓人直接把徐宿源給拖上來。
容霄瞥了眼如過街老鼠般的徐宿源,輕諷道“好在玥兒醒悟地早。”
徐宿源傷上加傷,加上容霄有意不讓他好過,一路上幾乎是拖著徐宿源進城的。
百姓們好奇嘲諷的視線定在徐宿源身上,徐宿源閉上眼,用衣袍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