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餘氏發現薑雲箏就是徐璟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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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寡婦是我那早死的世子妃!
    薑雲箏離開墳山,準備回京,她準備再去薑家看看。
    馬車停在巷子口,薑雲箏一步步走進去推開薑家大門。
    她再次來到了薑家書房。
    薑雲箏將書架上的書全部取下來,一本一本快速翻閱,書堆了一摞又一摞。
    薑父身份若是不一般,絕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書架很快空了出來,地上的書堆了一地。
    而此時,一個長長的空匣子被嵌在了書架後方。
    薑雲箏心跳地很快。
    薑雲箏站起身,伸出手想取下那個匣子,她力氣不如習武之人,取不下來。
    隻好叫了外麵的侯月和墨枝。
    墨枝直接敲斷兩邊的木頭,把長匣子連著木料一起拔了出來。
    那匣子還上了鎖。
    薑雲箏讓墨枝直接劈開。
    鎖裂。
    匣子被這一力道給掀翻,裏麵的東西哐當一聲掉了出來。
    侯月發出驚呼,“這這這……這哪裏來的?”
    連墨枝都驚呆在了原地。
    這劍看起來比江湖第一的承影劍還要鋒利。
    薑雲箏拔出劍,那劍頗有重量,即使被塵封數年也不減光輝,凜冽鋥亮的劍身讓人不寒而栗。
    侯月“薑大夫,你爹到底是誰?”
    這把劍瞧著不下承影劍,倘若曾經見世,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
    薑父到底是誰?
    離開薑家,薑雲箏一行人準備返回宋府。
    關於徐家的處決已經下來了。
    一路上百姓們滔滔不絕,聲音傳入馬車內。
    薑雲箏手裏還抱著那把劍端詳。
    “徐家作惡多端,這些年不知道貪了老百姓多少銀子?”
    “嗬,連賑災款都敢貪汙,劣質河壩一旦再次坍塌,又有多少百姓會流離失所?!”
    “徐世稟打入地獄都不為過!”
    ……
    薑雲箏下了馬車,她來到府衙榜下,看著新貼出來的徐家罪狀。
    徐世稟三日後五馬分屍,徐嘉樹與徐宿源各打三十大板後發配邊疆,其他參與毆打欺壓占田的徐家眾人當即斬首示眾,對這事毫不知情的徐家男子充入掖庭,而女子打入教坊司。
    百年世家,一朝踏錯,步步皆是錯。
    薑雲箏不由得想起前世剛回徐府時。
    那日陽光正好,天氣清和。
    徐府眾人在簷下看著她與徐宿源回來。
    薑雲箏退開人群,突然有一小廝裝扮的男子走近,墨枝第一時間攔下人。
    那小廝開口“薑姑娘,我們老爺有請。”
    那小廝指了個方向。
    薑雲箏看向那窗戶,餘侗岩立在窗邊,朝她笑了下。
    薑雲箏眼眸微眯。
    當真是想睡覺就有人遞了枕頭。
    薑雲箏踏上酒樓,包廂裏擺了一桌子菜。
    墨枝與侯月守在薑雲箏身邊。
    餘侗岩見到薑雲箏,眉眼壓製不住的激動。
    “……薑姑娘,你來了,正好在這瞧見薑姑娘,便請薑姑娘上來用飯,不唐突吧?”
    薑雲箏“餘老爺有事說事。”
    餘侗岩“你知道我姓餘?”
    薑雲箏“餘夫人的兄長,理應姓餘。”
    餘侗岩不複先前沉穩,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
    “薑姑娘請坐吧,我這點了一些菜,薑姑娘如還有想吃的,可以再點點。”
    “餘老爺有話還請直說。”薑雲箏並不領情,她眼眸微轉,輕笑道“莫非餘老爺是為了那故人一事?”
    餘侗岩不應聲,又道“這處的烤鴨味道極好,薑姑娘試試?”
    餘侗岩今日遇到薑雲箏,實屬意外。
    薑雲箏沒多少耐心,直說道“餘老爺若無事,我便先回去了。”
    餘侗岩隻好說自己有事。
    他問起了餘氏的病情,“這幾日我妹妹喝了大夫開的藥,還是不見好,晚上不停做噩夢,薑大夫若是等會無事,可否隨我回餘家替她看看?”
    薑雲箏抿了抿唇“可以。”
    救餘氏?
    薑雲箏自認不是一個聖人。
    不過想到餘氏如今的下場,薑雲箏也就應了下來。
    飯間,餘侗岩不停給薑雲箏介紹幾道菜色,唯恐氣氛安靜下來。
    薑雲箏吃了個五分飽,放下筷子。
    她對上餘侗岩殷切的眼神,佯裝好奇問“不知餘老爺昨日口中的故人是誰?”
    餘侗岩給薑雲箏盛湯的動作一頓。
    “是一個老朋友了。”
    薑雲箏看著餘侗岩的臉,點了點頭,也就不再多問。
    她心中一個猜想愈演愈烈。
    離開酒樓,已快到傍晚。
    兩輛馬車駛到了京城的餘府。
    這處宅子,是從前餘父還在朝為官時的府邸。
    裏麵麵積不下於徐府。
    餘侗岩直接帶薑雲箏去了餘氏的院子。
    餘氏還不知道徐家兩兄弟的處決,她坐在簷下發呆,有婆子給餘氏下半身搭了條毯子。
    餘氏見到大哥回來,神色微動。
    可在看到餘侗岩身邊的女子時,餘氏一瞬間眼花,站起身喃喃道“是不是璟秧?是璟秧回來了嗎?!”
    餘氏立即朝院子裏跑去“璟秧,你終於來看娘了。”
    餘侗岩和薑雲箏停住步子,餘侗岩解釋道“我妹妹先前被下過毒,吃了湯藥有些好轉,還是時好時壞的,會產生幻覺認錯人。”
    薑雲箏看著頭發有些淩亂的婦人。
    她麵色淡淡“餘夫人,認錯人了。”
    餘氏步子這才停下來,她看著薑雲箏的臉,尷尬道“方才光線昏暗,認錯人了。”
    薑雲箏沒說什麽。
    她進屋給餘氏把了把脈,體內的連麻子毒還全清,這些毒素已經傷了餘氏腦子,是不可逆的損害無法醫治。
    薑雲箏給餘氏開了一道方子,養神靜心的。
    餘氏始終盯著薑雲箏的臉發愣。
    有小丫鬟給餘氏端水進來泡腳,小丫鬟手臂沒什麽力氣,一下就撞到了桌邊薑雲箏身上。
    薑雲箏握筆的手一頓,有墨汁灑到衣服上。
    小丫鬟立即跪下來道歉。
    薑雲箏淡聲“無事,我回府換一件就好了。”
    薑雲箏右手被墨汁弄髒,她暫時換成左手寫字,可就在這時,榻上坐著的餘氏如雷劈中一般,看著薑雲箏渾身一僵。
    “璟秧,璟秧,就是你對不對……”
    薑雲箏麵不改色放下筆,十分淡定道“餘夫人又發病了。”
    餘氏頓時來到薑雲箏麵前,她握著薑雲箏左手。
    “不對,我沒發病……璟秧左手寫字就是這樣的,她左手寫字時,大拇指會與中指指間齊平,小拇指在筆內側,靠緊身體這邊。”
    這段時日裏,餘氏腦中全是曾經與徐璟秧相處的朝朝暮暮。
    當年璟秧為了治療她的頭疾,特意去落寒山采摘露水和草藥,有次右手意外摔傷寫不了字。
    璟秧還讓她別擔心“娘,我左手還能寫字呢。”
    於是徐璟秧用左手寫了個方子。
    餘氏那時心中還有徐璟秧這個女兒,目光在徐璟秧受傷的右手和左手之間來回。
    這幾日裏,餘氏又想起了這些細節。
    餘氏看著她,喃聲“你就是璟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