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再回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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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驚眠!
白潤兒急忙飛身上前,想要將趙槿萱救回來,卻遭受到了一股強大內力的撞擊,整個人都被撞飛了回來,易行陌身影如鬼魅,在蔣晗秋的鞭子到達之前,也在白潤兒即將狠狠的摔在地麵上之前接住了她,將她穩穩的扶站在地上。
也在這短短的一息之內,張城周駿他們已經失去了蹤跡。
蔣晗秋急忙過來,心疼又責備的看著白潤兒說“你不要命了,那兩個人的內力不知道比咱們強了多少。”
白潤兒寬慰的一笑,說“這不是沒事嗎?”
“幸好是沒事,不然姑姑姑父得多心疼啊?對了,那個女孩子是什麽人,值得你這麽不要命的去救?”
白潤兒並未立即回答蔣晗秋的問題,而是看了易行陌一眼,才說“我隻知道她叫小巴子,正在獨自找她弟弟,我在靖元城外遇到她差點被人賣入青樓,順手救了她,誰知道又跟她一起落入了別人的圈套。”
緊接著,白潤兒就把與趙槿萱相識直到剛才的經曆大致講了一遍,蔣晗秋氣的咬牙切齒,發誓要將那老鴇子找出來打的皮開肉綻以泄心頭之憤。
易行陌聽玩沉吟了一下,說“其實,她叫趙槿萱,是趙大善人家的八小姐。”
蔣晗秋有些驚訝,白潤兒卻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點頭說“難怪,我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周駿說她姓趙的時候,我已經有了猜測,而且我也隱隱聽說了趙家小九的事情。”
杜星照忽然問“小易,關於趙小九的事情,還沒有消息嗎?”
易行陌說“前不久,翟先托人傳來了消息,說趙小九在漁穀城。”
“消息可靠嗎?”杜星照追問。
“翟先的消息還是比較可靠的,我打算這兩天就動身。”
“我跟你一起。”
杜星照毫不猶豫的說,易行陌卻遲疑的看著他,這個腦子長在臉上的人絲毫都沒意識到自己如今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嗎?易行陌轉頭又去看了一蔣晗秋,歎了口氣,蔣晗秋正跟白潤兒聊的熱乎,身上那件毫不合身的外袍看起來多少有些好笑。
易行陌無奈的說“嗯,那我們這兩天在靖元城準備一下就出發吧。”
白潤兒忽然問“易公子,既然趙小九在漁穀城,那麽小巴子……我是說趙槿萱是不是也會被帶到那裏去?”
易行陌說“據我的猜測是如此。”
白潤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蔣秀穎眼眶泛紅的用手帕替白潤兒擦拭著白皙臉頰上的髒汙,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女兒何曾如此狼狽過,一想到她失蹤的這些天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力揪住一樣疼。
“娘,你別難過,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白潤兒拉著蔣秀穎的手搖晃著撒嬌。
“幸好你平安的回來了,否則……”蔣秀穎的眼鋒冷冷的掃過旁邊坐著的白安見,白安見趕緊賠了個笑臉,轉臉去跟易行陌寒暄。
蔣秀穎的眼神繼續掃過旁邊被蔣晗秋拎著訓斥的白間身上,白間哪怕沒看到蔣秀穎的眼神,也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脊背發寒,他哭喪著臉,暗自替自己默哀,這日子到底還要過到什麽時候啊?
“姑姑,聽說您把靖元城所有的青樓都給封了?”蔣晗秋終於放過了努力裝可憐的白間,看向蔣秀穎問。
白間一聽,心下一驚,果然聽到蔣秀穎冷哼一聲,又用眼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才憤憤的說“早就該封了,可惜官府不同意,此次我施壓,才得以封禁三日。”
“為什麽呀?難不成您早就知道潤兒被困在青樓?”
“嗯,那個華豔樓倒塌的當夜,我就去查看了,斷定那是潤兒的劍法造成,青樓裏藏汙納垢,那些老鴇子詭計多端,為了坑害良家女子不擇手段,喪失人性,我猜想潤兒定是著了她們的道才會失蹤,所以一氣之下,便施壓讓官府封了靖元城所有的青樓。”
白間聽到蔣秀穎對青樓的評價,幾次想要爭辯,都在蔣秀穎殺人的目光裏咽了下去。
百潤兒忽然想起來說“娘,我看那華豔樓的紅姨似乎與官府很是熟識。”
蔣秀穎不屑的說“本就是官商勾結,一丘之貉。”
此時,大哥白泉領著夫人葉憐熏和自家兒子白望溪走了過來,說“爹,娘,宴席已經備好了,要不要派人再去請一下杜公子?”
杜星照沒跟他們一起來白府,因為杜大公子實在忍受不了自己一身的腥臭了,進了靖元城就去了易行陌安排好的客棧好好沐浴一番,蔣晗秋倒是無所謂,還是蔣秀穎看著她實在不像個樣子,才將她安排在白潤兒的院裏沐浴,白潤兒與她身量差不多,便換了一身白潤兒的衣服,神清氣爽的與眾人寒暄。
白望溪撲進了白潤兒的懷裏脆生生的叫了聲“姑姑”,白潤兒也愛憐的摟著他,撫摸他的小腦袋。
白安見看向易行陌,似在詢問他的意見,易行陌笑了笑說“白兄費心了,他很快就會過來。”
白泉微笑著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易行陌。
果然,很快,杜星照就清清爽爽的出現在了白府,身後是幾大車的禮物,那是易行陌安排的,身為新姑爺,首次拜訪姑姑姑父,怎可空手來呢?
杜星照進了白府,見了禮,看見蔣晗秋的時候愣了愣,蔣晗秋穿著白潤兒的衣服,白潤兒久居深閨,雖然也會習武,可到底還是不像蔣晗秋穿衣那樣爽利,她偏愛白色,柔軟的絲綢質地衣裙,穿在蔣晗秋身上帶著飄逸的質感,將蔣晗秋襯托的婉轉柔美,不似往日裏的剛猛,杜星照一直覺得蔣晗秋是剛猛的,連男人都甘拜下風的剛猛。
蔣晗秋跳到杜星照麵前,一拍他的肩膀,說“杜星照,你傻看什麽呢,就等你開席了。”
杜星照瞬間收回心神,他剛才覺得她什麽?婉轉柔美?不,一切都是錯覺,她蔣晗秋,不管什麽時候都是剛猛的。
“連日趕路,滿身風塵,不得已才先去沐浴更衣才敢來拜見,還請各位見諒。”杜星照很誠懇的說著,本就長相俊朗的他帶著剛剛沐浴完的舒爽,顯得更加的精神,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喜歡。
除了一個人,白間。
白間此時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忽然間好似生出了些許的局促,他偷眼看向蔣晗秋,可惜蔣晗秋根本無心注意這些,隻張羅著趕緊開席,她快餓死了,他又悄悄看了看如此天人之姿的杜星照,說不後悔與蔣晗秋的婚事,可是看到杜星照為什麽心頭又有幾許酸澀,可是一想到那麽粗魯的蔣晗秋,他又覺自己根本招架不住,他很想搞清楚到底是不是喜歡蔣晗秋?想來想去,想到頭疼。
席間,談到了張城與周駿,白潤兒說“我總覺得那個周駿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年輕,而且他的內力之強,沒個幾十年應該是煉不出來的。”
白安見摸著自己下巴上精心修剪過的短須,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不能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