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章 白間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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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驚眠!
蔣晗秋一邊被她拉著往回走,一邊不解的問“潤兒,到底出什麽事了?”
白潤兒聽到她的問話,忽然停住了腳步,被拉著的蔣晗秋差點來不及停步撞了上去,白潤兒轉過身子看著蔣晗秋,眼睛濕濕的,咬了咬唇,語帶哽咽的說“江明翰……江明翰……他有一個四歲半的兒子……”
說完,再也忍不住捂著臉無聲的啜泣著,蔣晗秋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從何安慰,周圍人來人往,紛紛向他們投來或探究或興奮的目光,蔣晗秋不知道,江明翰私生子的事情,幾乎整個靖元城都知道了,而白潤兒又失蹤了這麽久,任誰看來都是受不了打擊,離家出走了,如今再回到這傷心地,不知道該是什麽樣的心情。
這回換成蔣晗秋拉著白潤兒穿過人群急匆匆的往回走了,“什麽私生子,什麽四歲半?”
“江明翰……在認識我之前就已經有了外室……和孩子,孩子都四歲半了,孩子的母親是個青樓女子……”白潤兒抽噎著說。
“你怎麽知道的?”
“我剛才……剛才碰到了……江明翰的夫人,她……告訴我的。”
蔣晗秋猛地甩開白潤兒的手,順手揪過來一個看她們熱鬧的人,怒氣衝衝的問“江府怎麽走?”
那人脖子被揪的緊,呼吸都困難了,顧不得答話拚命的拍打著蔣晗秋的胳膊,白潤兒一見,急忙過來拉住蔣晗秋說“江夫人說我三哥知道實情。”
蔣晗秋冷哼一聲,推開那人,大步流星的往白府走去,白潤兒小跑著跟在身後不安的問“晗秋,你幹什麽去?”
“幹什麽?當然去找白間那小子問清楚。”蔣晗秋語氣不善的說。
白間今天一天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直到,門口一聲河東獅吼“白間,你給我出來。”
白間生生的打了個激靈,愣了下神,著急忙慌的就吩咐院裏的人“關門,快,快關門。”
“嘭……嘭……嘭……”不出片刻,從院門到屋門,連窗子都不放過,全部關的緊緊的,白間在寢室裏不安的踱著步子,忽然用力拉動房間沉重的梨花木方桌,拉到門口抵住門,剛喘了口氣,忽然一想,不對,萬一蔣晗秋闖了進來,豈不是剛好來個甕中捉鱉,他連逃都逃不了,於是他又開始將方桌挪開。
就在白間瞻前顧後,手忙腳亂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巨大的聲響“嘭”,院門已經碎成齏粉,白間心下一涼,完了。果然,幾聲腳步聲過後,又是一聲更響的“嘭”,房間的門連同門後的方桌,和方桌後的白間被一起踹飛了出去。
被安置在不遠處一處院子裏休憩的易行陌和杜星照一聽到動靜趕緊趕了過來,隻見蔣晗秋怒目圓睜的站在一片廢墟裏,白潤兒臉上淚痕未幹的拉住蔣晗秋高高舉起的手,不讓她手裏的鞭子落下去,不遠處,白間被一張桌子壓著,動彈不得,隻能痛苦的呻吟著。
易行陌和杜星照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杜星照湊近易行陌小聲的說“以我認識她這幾天的經驗來看,那小子要倒黴了。”
易行陌摸著下巴小聲的回應他“以我的經驗來看,那小子八成是對白四小姐幹了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才會讓蔣晗秋如此憤怒。”
“若真是那樣,他爹娘都不能這麽輕饒他吧?”
“白家老爺夫人一直忙著找女兒,暫時還沒空收拾他吧,沒想到蔣晗秋代勞了。”
說話間,百安見夫婦也趕到了,兩人站在不遠處愣了一下,才緩緩的走過來。
白間看到自家爹娘來了,急忙揮舞著胳膊叫著“爹,娘,救我,快救我啊……”
白安見剛要上前,就被蔣秀穎瞪了一眼,白安見撇開臉去,背著手站在原地看天。
蔣秀穎來到蔣晗秋身邊,看著白潤兒紅腫的眼睛,皺眉沉聲問“出什麽事了?”
白潤兒剛要開口,蔣晗秋卻已經咬牙切齒的說“他居然引狼入室,讓潤兒差點嫁給了那樣一個人渣。”
蔣秀穎臉色一凜,看向白潤兒的目光有些心疼,低低歎息了一聲,“你都知道了?”
白潤兒眼眶再度濕潤,“娘,你早就知道了?”
“在你走以後沒兩天,江明翰就將那個外室風風光光的抬進了門,還將私生子作為長子入了族譜,絲毫不顧及江少夫人的顏麵,如今更是光明正大的流連青樓妓館,極少回家,即使回家也是獨寵妾室,江少夫人的爹是個迂腐的秀才,覺得男人三妻四妾是理所當然,唉,她也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還要孝敬婆婆,和睦妾室,善待幼子,我都不敢想,如果遭遇這一切的是你……”
蔣秀穎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如今想來都是後怕的,幸好白潤兒那麽一鬧,導致了江家退婚,否則承受這一切都將是她的寶貝女兒,可若是她捧在掌心裏寵了十幾年的女兒,受這樣的苦,她一定不惜成為江湖公敵,也要滅了江家滿門。
“不會的,”白潤兒抱著蔣秀穎的腰,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任由眼淚淌下,濕了蔣秀穎的衣衫,她喃喃的說,“不會的,我有爹娘給我撐腰,誰敢欺負我?”
蔣晗秋冷哼一聲收起來鞭子說“誰敢欺負潤兒,我定是要剝了誰的皮,還要在上麵寫下‘負心人’三個大字,掛在城門內,讓所有人都看到。”
易行陌默默的看了杜星照一眼,杜星照緊了緊衣襟,搖著頭說“太殘忍了,但我相信她做得出來。”
“娘……”一個微弱的叫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幕的母慈子孝,白間被方桌壓著,已經臉色發青了。
易行陌伸手一揮,那張方桌被震飛了出去,落在旁邊,碎成兩半,白間這才捂著胸口又咳又喘,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眼看著好像沒人心疼他的樣子,隻好訕訕的自己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幾步開外的地方,內疚的說“潤兒,我也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你相信我,我是你三哥,不可能故意害你的,自從我知道了他在幕後搞鬼讓人對付白家,我就已經跟他恩斷義絕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早就有了外室,還有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