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章 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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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笑驚眠!
    白安見正在他的花房,給一株株花兒澆水,隻見白泉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
    “爹。”白泉來到白安見身後輕聲叫著。
    “什麽事?”白安見仔細的檢查著眼前的那株遲遲不開花的墨菊,頭也不回的問。
    “爹,”白泉又叫了一聲,展開了手裏的那張紙,舉在白安見身旁,“您看。”
    白安見這才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幅畫像,畫像上的男子麵目普通,約莫二十出頭,他皺了皺眉問“這是什麽人?”
    “爹不覺得,這畫像上的人有些眼熟?”
    白安見見他怎麽說,便有仔細看了看,說“好像,似曾相識。”
    “那爹,你看像不像那位易公子?”
    “嗯?你別說,還真像,你哪來的這副畫像?”白安見不解的問。
    “爹,您忘了,這是比武大會那次,唆使江明翰來咱們白府鬧事的那幕後之人,我是根據那些人的描述畫下了這幅畫像。此次見到易公子,我一眼就認出,他正是畫中之人。”
    “易公子?”白安見放下了手裏的水壺,接過那幅畫,更加仔細的端詳起來,許久才疑惑的問,“可是,為什麽是他?”
    白泉說“爹,您覺得有沒有可能,那位易公子其實早就知道江明翰的為人,所以故意鬧了那麽一出,就是為了讓白、江兩家毀婚?”
    “可是,他圖什麽?哪怕是知道江明翰如此不堪,可與他何幹,難不成……”白安見思索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難不成,他對咱們家潤兒有意思?”
    “這……”白泉不知道他爹是哪來的臆想,可畢竟眼前的是他爹,他不敢輕易的駁斥,隻能低著頭不說話。
    “原來如此啊,這次潤兒非要隨他一起去找趙有財的獨子,怕不也是他的慫恿?哎呀,這事可不好辦啊,他雖說是杜家的異性兒子,可到底不是親生的,連他爹娘是誰都不清楚,怎麽能把潤兒許配給這樣的人呢?雖然吧,這孩子武功是不錯,也穩重,男人嘛,長相一般也不是什麽壞事……可是,”白安見忽然扭頭直勾勾的看向白泉,把白泉嚇了一跳,隻聽白安見陰森森的問,“可是,他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咱們江明翰所做之事,非要用那種方法,讓潤兒成為全城人的笑話?我猜他就是故意要破壞潤兒的名聲,讓她嫁不出去,他就可以趁虛而入,哼,好深的城府啊!”
    白泉實在忍不住了,說“爹,爹,你別急,我看易公子不像那樣的人。”
    “不像那樣的人?我起初看那江明翰還像個好人呢,哼!”
    白泉無話可說,當初他跟他娘一樣覺得江明翰不是個良人,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爹就非看中他,如今證實了他果真是個人渣,他爹又因為一次看錯人而準備一耙子打死所有人了。
    “那是你自己瞎,怪別人幹嗎?”蔣秀穎拉著個臉走了過來,白泉急忙打招呼“娘,您來了。”
    蔣秀穎伸手拿過白泉手裏的畫像,麵無表情的看,看完又麵無表情的收起來丟給了白泉,歎了口氣才說“既然你爹覺得不好……那老大你就上點心,多去調查調查,若是他尚未婚配,有沒有不良嗜好,咱們主動提親也不是不可以。”
    白泉偷眼看了一眼蔣秀穎不大好看的臉色,又看了一眼百安見更加難看的臉色,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趕緊要跑。
    “等等,”蔣秀穎扭頭叫住了他,白泉腳步一滯,小心的回頭問“娘,您還有什麽吩咐?”
    “老三呢?我怎麽今日一天都沒見著他?”
    “老三他……他……”白泉支吾著,心下叫苦。
    蔣秀穎冰刀一樣的眼神射向他,白泉也不敢隱瞞,索性全招了,“老三一大早趁著你們都去送小妹的時候,偷溜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哼,他還能去哪裏?你去查一下,我看哪個不識相的青樓還敢容他。”
    “娘,不用查了,眼下若說還敢讓老三進門的,非老三那位紅顏知己君姑娘了。”白泉也不打算隱瞞了,這次他也覺得白間有些過分了,小妹被害的這麽慘,他居然還有心思去逛青樓,是可忍熟不可忍。
    “君姑娘?”蔣秀穎咀嚼著這個名字,冷冷的轉身離去。
    白安見這才輕吐出一口氣,恨恨的說“真是太不爭氣了。”
    君姑娘如此之大的名聲,自然是有自己的院子的,此時白間正在院子裏依著欄杆望著水麵,手中的酒杯已空,他的思緒卻依然飄蕩。
    華君褪去了往日裏的華裳,一身簡單的藕荷色衣裙,脂粉薄施,看似個溫婉的閨閣女子,隻是長時間的青樓浸染,眉目間的風情一時之間,並不能完全斂去。
    伸出纖纖素手,拿起銀白酒壺,將白間手中的酒杯填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在白間身旁坐下,“三公子,是舍不得四小姐嗎?”
    白間終於收回目光,長歎一聲,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鬱鬱的說“我害了她。”
    “的確,四小姐被你害慘了,如今靖元城中,怕是無人再敢求娶四小姐了。”華君也跟著歎息一聲,卻並沒有去安慰白間。
    白間拿起酒壺,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似乎覺得不過癮,又連續倒了三杯喝幹,眼看這一壺酒,見了底,他這才放下酒壺,眼神已經迷亂,苦笑著說“是啊,被我害慘了,我把我的親妹子害慘了,她卻沒說過一句責怪我的話,一句都沒有。”
    “可是靖元城中出色的公子都在你白家,又有誰能配得上四小姐,四小姐是白家武學悟性最好的人,她的天地該在江湖,禍兮福所依,焉知此事就果真是壞到底了,還是因禍得福了呢?”華君抿了一口酒,才不經意的說。
    白間忽然一怔,呆呆的看著她。
    華君輕輕一笑,說“三公子你關心則亂,你想想,作為白家武功最好的女兒,你會希望四小姐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樣,成為男人的裝飾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