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清醒的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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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禪開口稱韓當了一聲外祖。
這一稱呼直接緩和了現場的緊張氣氛。
可是劉禪為何要稱呼韓當為外公呢?
這其實還是得從他的繼母孫尚香說起。
當初,劉備與江東聯姻時,迎娶了東吳郡主孫尚香。
等其過門之後,孫氏便成為了劉備的正妻。
所以,劉禪便改由孫氏撫養成了她的繼子。
這韓當與程普、黃蓋等老將,在孫堅時代就開始追隨孫家。
早些年時,孫堅為了籠絡手下,便讓自己一些孩子,認了幾位部下為義父。
其中,這孫尚香的幹爹便是韓當了。
有了這層關係,劉禪才會能稱呼韓當一聲外祖。
現在孫權已然稱帝,孫尚香也成了郡主。
所以,認幹親的事情,現在是鮮少有人敢提了。
不過曾經發生過的事,畢竟是已經發生過的。
於是,當劉禪重新提起此事時,韓當的情緒還是會受到一些波動的。
“汝休想拿這些舊事混淆視聽!”
“這三章之約……汝究竟意欲為何?”
“此間並無他人,你若坦誠相待,某也許會斟酌一二。”
韓當也不跟劉禪囉嗦,直接開門見山說起了話。
劉禪見狀嘴角不禁掛起了一絲微笑。
因為從對方的態度轉變上來看,這件事情怕是已經成了一半,剩下的事情就是看自己如何巧舌如簧了。
現在的劉禪可早就不是原來的阿鬥了!
此時,他可是智勇雙全的千古一帝李世民!
如何籠絡人心,如何巧言利舌,如何拿捏人心等帝王之術,那他可是一清二楚且手段老練至極。
於是,在一番推心置腹、深入交流過後。
韓當便決定答應了之前提出的約法三章。
當然,韓當並不是一個無腦者,更不會因為幾句話便信任一個黃口小兒。
但現在的他正如劉禪所言,已經被逼到了一個絕境之中。
此時,他若是拒絕與劉禪合作的話,那其手下三萬兵士便極有可能埋屍他鄉了!
現在劉備部雖然也受到了一定的打擊,但其主力並未得到太多實質性損失。
所以,此時如果韓當拒絕對方提議的話,他們可能真的就沒有機會活著回去了。
思量再三,韓當最終決定配合劉禪的行動。
劉禪與馬超率領3萬軍士馳援劉備。
但為了力求行軍快速,最終隻有三分之一先行抵達戰場。
這些人抵達戰場後,劉禪便立刻發揮了兵貴神速的特點。
這才將陸遜等人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才讓馬超有機會一路打到建業城下。
所以,以劉禪現在手下的幾千人,根本不足以撼動曹魏在荊州的勢力。
於是,這才有了他來勸降韓當的戲碼上演。
在劉禪的協調下,韓當部連夜撤離了原駐地,披星戴月北行往襄陽方向而去。
在劉備親率大軍東征孫權之初,漢軍便是兵分兩路而來。
其中,劉備命黃權督江北之軍以防魏師,劉備自在江南。
在陸遜使用火燒連營計策時,漢軍陣腳大亂、各自為戰,吳軍實行分為包圍,使得黃權部被隔斷歸路。
所以,韓當部根本無法穿越黃權屬地撤往江陵郡。
這也使得他們北上襄陽的事情變成理所當然。
荊州襄陽,太守府內。
太守呂常正站在沙盤之前推演孫、劉戰局。
幾日之前,他忽然收到許昌來的加急文書,言鎮南將軍不日將率軍10萬前來荊州。
(曹丕登基後,任命曹休為鎮南將軍,假節都督諸軍事,接替夏侯惇屯駐汝南郡召陵縣)
得到這個消息後,呂常便日夜反側難眠。
因為他感覺此時並不是插手孫、劉之戰的最佳時期。
而且,此時鎮東將軍已率軍出了合肥,於巢縣和吳軍進行了對峙。
(曹丕登基稱帝後,將臧霸晉升為鎮東將軍,持節行都督督軍徐州)
所以,若荊州一帶再起戰事的話,那於國於民都是非常不利的。
“莫不是……聲東擊西之策?”
呂常看著沙盤,忍不住嘀咕一聲。
恰在此時,其中軍司馬劉阜快步進門來報。
“啟稟大人,東吳大將韓當遣人送來了降書!”
說著,劉阜已經從袖中取出了一卷布書。
呂常聽聞此言當時就站在原地愣了下神。
“誰?”
“你說誰送來了降書?”
劉阜聞言連忙快步走近些才再次開口說。
“東吳威烈將軍,封都亭侯,韓當!”
呂常聽清是誰後並未著急去接降書,而是轉頭俯身繼續盯著沙盤認真研究起來。
“韓當來降?”
“他現在不是應該在秭歸一帶與劉備周旋嗎?”
“怎會突然出現在襄陽?”
呂常在沙盤上研究好一會,才伸手將劉阜手中書信接過來。
韓當的降書中說的非常清楚,現在他們已經被蜀軍逼到了絕境。
因為江北有黃權部阻擋,迫使他們無法順利撤回江陵,這被迫無奈之下才選擇北上降魏。
呂常將書信複返看了兩遍,隨後才將其遞給劉阜詢問說。
“此信你可看過了?”
劉阜聞言立刻拱手認真答道。
“回大人話,卑職來之前已檢查過了。”
呂常聞言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
“那你以為韓當此舉……究竟意欲為何?”
從此話能夠看出,呂常對韓當的投降是抱有懷疑的。
不過他終究不是神人,不敢斷定對方是真降還是假降。
他的這個中軍司馬劉阜,乃是西漢長沙定王劉發之後,侍中、關內侯劉廙的從子。
因為劉廙無後,所以劉阜也是其繼子。
劉廙讓他在呂常這裏做事,就是為了助其籠絡舊漢氏族。
而且,這呂常和劉廙都是故交,也有心幫故人栽培子侄的。
所以,襄陽但凡有些什麽大事,他都喜歡叫劉阜過來參謀一二。
劉阜聽到呂常問話,知道對方又是在有心教他。
於是便將過來之前想的事情說了出來。
“回稟大人,卑職以為這是韓當的無奈之舉。”
“此因有二,之一乃是孫、劉交惡,韓當降劉必然得不到甚好結果;之二,韓當別無他選,除死便是降,而且隻能降我們。”
說到這裏,劉阜頗為自信的微笑起來。
呂常見狀卻是臉色一黑、雙眼一眯。
“糊塗,當真是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