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4.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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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淺,你還年輕,但是,感情的事情,很多時候不會照著你計劃的樣子走,畢竟是哈哈的事情,你還是要好好的想清楚。顧姨知道你一個人,生活的不容易,心裏的苦楚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咽下去,孩子,你還有顧姨,顧姨隻有自己這麽一個人,你就是我的親女兒,哈哈就是我的親外孫,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是會支持你的,隻是,你自己做的決定,一定不要讓自己後悔。”
    水清淺已經由哽咽變成嚎啕出聲,緊緊的摟著伊麗莎白。
    *
    已經又過了一個禮拜。
    由於雜誌事件而引發出的擔心,似乎是沒有發生,但水清淺的心依舊是懸著。
    萬諾來找過水清淺很多次,開導她,也是想借以工作的事情讓她可以分心。水清淺現在是可以工作了,白天的時候伊麗莎白在家裏和傭人一起照看著哈哈,自己去萬諾的工作室上班。
    *
    這時候的巴黎,古老而單純,優雅又另類,豐富又簡約,傲慢又靈性。
    塞納河水將整個巴黎分為左岸和右岸兩個區域。
    右岸是巴黎的金融、貿易中心。
    左岸則是以充滿文化、優雅及藝術的活力取勝。
    整個巴黎,不僅是自然景色優美宜人,到處更是散發了藝術的氣息。
    高層的寫字樓,鋼化玻璃偷偷而又簡約,熾熱的陽光穿透進來,投下金燦燦的光影。
    挺拔孤傲的男人立在這巨大的鋼化玻璃的落地窗前,指尖托著紅酒杯,暗紅的液體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杯子湊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眉毛微揚,隨著喉結的蠕動,紅酒的清香已經貫穿。
    男人偏了偏身子,對身後的人道:“怪不得你舍不得離開巴黎,原來,是舍不得這裏的酒。”
    身後的人也笑著起身,端起桌上的杯子走了過來,兩個人杯盞相碰:“留在巴黎,自然是舍不得我珍藏的那麽多的酒,不過……不過你這次來找我,不會隻是想我的酒了吧?”
    “我隻是想你了。”
    聽眼前的人這麽說,不禁眉間一蹙:“既然是想我了,說吧,和逸凡什麽時候一起敘敘舊?”
    木清明端起杯子將杯子裏麵的剩餘的酒一飲而盡:“除了你一直都不管的酒店,你是不是就已經算是頤養天年了。”
    嶽政言聳了聳肩,sowhat?表示自己很是享受現在的生活。
    “給我打包好你珍藏的酒,我出去辦點事情,晚上去你那裏,繼續。”
    木清明說著就將紅酒杯放到了嶽政言的辦公桌上便準備離開。
    “你這是要去辦什麽事情啊?大白天的也急著找法國辣妹嗎?小心閃著腰!”
    聽著嶽政言的調侃,木清明停下腳步,拍了拍嶽政言的肩膀:“我是去處理自己的桃花債,倒是你i,看你的臉色,還是多去補補腎。”
    “你才腎虛!”
    嶽政言的聲音自然是被木清明關上門之後,隔斷了。
    *
    萬諾工作室。
    水清淺正在辦公室裏麵坐著,畢竟自己是學過畫畫,有著畫畫的功底,所以她現在去畫一件衣服並不是一件難事,難的隻是要發掘創作的靈感。
    萬諾自然是會教水清淺很多事情,這時候,他正好給水清淺端了杯牛奶進來,說是她在哺乳期還是不要喝咖啡的好。
    水清淺接過牛奶,會心一笑,喝了口便將手裏剛畫完的東西遞給萬諾:“看看吧,我總是覺得,還是感覺差點什麽!”
    “你看,這裏,你會不會覺得,上身的感覺有些繁瑣,而下麵的顯得相對而言過於簡單了。”萬諾和水清淺一直都是用英文交流的,現在倏的開口說了句中文,“就像是中文裏麵說的,顯得‘頭重腳輕’!”
    “哇,萬諾,這才多久,你竟然可以能說出中文了,我是該說靜雅是個好老師,還是說你是個好學生?”
    萬諾這剛想回答水清淺的調侃,水清淺的手機就響了,拿起手機就接了起來:“顧姨,怎麽了?我等會就回去了。”
    “清淺啊,你不要回家了,現在直接就趕來醫院吧,就是家裏這邊最近的醫院,哈哈他發燒,還有些腹瀉,我現在已經帶著他去醫院了,你快過來吧。”
    聽著伊麗莎白焦急的聲音,水清淺也立即就急急的站了起來,不知道哈哈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生病,來不及多想什麽便立即道:“好的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萬諾,哈哈生病了,現在正要去醫院,你可不可以開車送我啊,現在。”
    水清淺已經是慌亂成一團了,拉著萬諾的手臂焦急的問。
    萬諾聽到說是哈哈生病了,不由分說的就放下手上的東西,立即拉著水清淺出去。
    兩人都是都是很急的緣故,水清淺更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萬諾握著。
    木清明剛下了車,準備直接就到萬諾的工作室來水清淺,可是正巧看到這一幕,還沒有回過神,水清淺已經和萬諾上車離開了。
    而木清明狠狠的將拳頭砸向車子,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車窗的玻璃已經裂開來了。
    所有的事情,依舊是偏向而行。
    十六個月,五百多天,一萬三千多個小時,七十八萬四千多秒。
    這麽久,他終於見到了她。
    卻是和其他的男人一起。
    *
    醫院兒科。
    小哈哈一直在哭鬧著,一直等到水清淺到了醫院,小哈哈才犧牲才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般“撲到”水清淺的懷裏。
    小孩子真的是很神奇的,才幾個月大的寶寶便能認識誰才是自己的母親。
    到了水清淺的懷裏,小哈哈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繾綣著。
    這是小哈哈第一次生病,發熱加上腹瀉,水清淺更是一時間亂了陣腳,孩子還小還是最好不要打點滴什麽的。
    伊麗莎白也是很心疼孩子,萬諾更是攬著水清淺的肩,溫柔的寬慰著她。
    醫生護士們進來說是要將小哈哈換個病房,護士想要抱過哈哈,哈哈頓時要哭出聲,水清淺隻好自己抱著她跟著醫生護士一起出來。
    門口的木清明看裏麵的一切入了神,拳頭緊緊的捏著。
    真的是幸福的一家人。
    木清明剛轉身離開,萬諾攬著水清淺,水清淺抱著哈哈出來了。
    這麽近,水清淺怎麽會認不出兩米處的背影,時間似乎是瞬間靜止了,水清淺抱著哈哈的手臂不禁緊了緊。
    木清明竟然意外的停下來轉身。
    此時,不過是兩米間的距離,木清明嘴角一直掛著淺笑,水清淺隻是驚愕的瞪大著眼睛。
    似乎是水清淺的手臂有些用力了,懷裏的小哈哈頓時睜開眼睛哭了起來。
    “哈哈不哭,我們等會就會好了!”
    不明所以的旁人自然是覺得莫名其妙,伊麗莎白看著水清淺現在慘白的臉色似乎是猜到了什麽,開口哄著小哈哈,萬諾看著小哈哈哭著便從水清淺懷裏抱過他,繼續和醫生護士走向隔壁的病房。
    小哈哈在經過木清明的時候睜著晶藍色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木清明倏的一怔。
    水清淺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盡最大的努力壓製著心情,便緊跟著萬諾他們的腳步,隻是經過木清明身邊的那一刹,心像是漏了半拍。
    木清明還是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水清淺。
    “等等……”
    似乎是聲音是一直被壓抑著的原因,木清明的聲音竟然變的有些嘶啞而低沉。
    更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以及積攢了許久的思念。
    水清淺此時驚愕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麽,所有的言語還是依舊吞到肚子裏麵。
    “故人久別後意外重逢,你現在的表情是覺得驚喜過頭,還是驚嚇過度?”
    木清明偏了偏身子,似乎是帶著笑這麽說的一句話,可是臉色越來越冷,雙手重新放回口袋裏,睥睨著水清淺。
    水清淺看著木清明那凜然的表情,心裏發虛,立即閃躲的避開他的視線。看著他的眼神明明已經結冰,水清淺的心裏既害怕又惶然,但她還隻剩著脖子,扯了抹笑容不肯退讓。
    “,你過來,haha沒有你還是會哭。”
    萬諾從隔壁的病房出來,說著就拉著水清淺便要離開。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
    說著,水清淺都沒有再敢看木清明的臉,他的眼睛。
    看著這兩人擦肩而過的離開,緊緊牽著的手似乎是在向自己宣戰。
    木清明倏的拳頭重重的砸向堅硬的牆壁,此時的臉色已經凶的嚇人。
    一直到離開了醫院,木清明的神色始終是繃得緊緊的,坐到車裏,給嶽政言撥了電話便直接就去了他的住處,嶽政言說自己在酒店裏木清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
    嶽政言的酒店裏。
    木清明坐在那裏,神色緊繃著一直都沒有緩過來,坐在沙發上,慢慢的點了支煙來抽。
    他就那麽靜靜的坐著,像是一尊俊美的雕像般。
    身邊的手機響了許久他才聽見,接起就是路逸凡急急的聲音。
    “你竟然是在巴黎?!”
    木清明疲倦的按了按太陽穴,昨天趕了一夜的飛機,鋼鐵般的人還是會有些疲累。
    “有什麽事,說吧。”
    “我現在不管你是什麽原因去了巴黎,但是如果你去巴黎隻是和嶽政言在一起喝酒,還是立即回來吧!杜井嚴這瘋狗竟然是跳槽到聖元了,狠狠的咬了公司一口,公司是你家的,很多事情沒有你處理的好。
    還有…….我這現在家裏麵有事,比較棘手。”
    “我知道了,你把資料都發給我吧,最早我明天就回去。”
    木清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便仍在旁邊的沙發。
    閉著眼睛,休憩一會。
    *
    終於讓萬諾離開,水清淺才得以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想著事情。
    坐在病床前,看著睡的很熟的小哈哈,水清淺還是伸手掖了掖小哈哈身上的被子。
    “故人久別後意外重逢,你現在的表情是覺得驚喜過頭,還是驚嚇過度?”
    木清明的話依舊是在耳邊回蕩,字字清晰,字字灼人。
    其實,看見木清明的時候,她的腿都快軟了,天知道她是鼓著很大的勇氣才佯裝著兩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看著木清明那冰冷結冰的神色,水清淺還是大抵猜到了什麽,心裏還是忐忑的撲撲的跳著。
    一切,都是暴風雨前深深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