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食人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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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如何分辨這河水裏到底是不是有毒液體?”張憐夢問。
林伯想了想回答:“水銀是在常溫、常壓下唯一以液態存在的金屬,汞是銀白色閃亮的重質液體,汞常溫下即可蒸發,汞蒸氣和汞的化合物多有劇毒。在秦始皇死以前,一些王侯在墓葬中也早已使用了灌輸水銀,例如齊桓公葬在今山東臨淄縣,其墓中傾水銀為池。而我們隻要把火靠近河水,當氣溫達到常溫的時候,水銀就會蒸發。”
“為了安全起見你們都往後退。”林伯揮手示意。
林伯慢慢蹲下,跨起弓子步,身體向前傾,手裏的火把慢慢朝河水靠近,過了一陣後,河裏一點反應也沒有,林伯對老張說到:“這河裏不是水銀,我剛才犯糊塗,你用木棍在河裏試水的時候,根據河水的密度就可以分辨。把木棍給我,我再探探這河裏的情況。”
老張把木棍遞給林伯,林伯拿起之後在河水裏攪拌,突然河裏鑽出螃蟹爬在木棍上,足足有拳頭一般大,河裏還不止一個,被林伯的木棒一攪合,整條河頓時沸騰起來,林伯快速的提起木棍。
“從河裏的情況看,這河水不是致命的液體,就是一般的水而已,因為塵封的時間過於太長,河水變得汙穢。我們可以從這裏走過去,不過記得要做好保護措施,這河裏到處是螃蟹,我們一定要記住,不要讓自己的皮膚接觸它們。”林伯說道。
張半仙看看自己的涼鞋說:“你也沒早些提醒我,我這涼鞋怎麽過去啊。”
“上山幹活誰叫你穿雙涼鞋,活該啊。不過我給你講,你在河裏走快些,它們就紮不著你。”倔驢子打趣道。
張半仙將信將疑的問:“倔驢子你可說的都是事實?我看本仙還是等你們過去之後再走。”
林伯,老張,張憐夢和倔驢子紛紛用襪子把褲子套在褲腳,林伯背著包,拿著手裏的火把和物品,慢慢的走了過去,張憐夢和老張也走了過去,隻見他們腿上爬滿了螃蟹,還好沒有皮膚漏在外麵,不然慘不忍睹。
張半仙被林伯他們身上的螃蟹嚇掉了半個魂,哪有這麽饑渴的螃蟹啊,見東西就要夾,像是幾百年沒有吃過東西了一般。張半仙不敢上前過河,畏畏縮縮的說是要去張明外麵等著,倔驢子一手把張半仙推到河裏,張半仙也顧不得其他,朝著對岸就使勁走,不過河水還是有膝蓋深,沒有辦法加快速度,河水的浪花伴隨張半仙的慘叫,好不容易張半仙終於走到對岸。
隨後而來的倔驢子一聽張半仙這慘叫,連忙安慰:“你沒事吧,叫這麽凶,身上的螃蟹村長都幫你拍掉了,還學殺豬叫幹嘛。”
張半仙一臉痛苦的回答到:“腳上還有一隻夾著我的肉了,好疼,你們幫我看看。”
按照張半仙的指示,倔驢子找到夾著張半仙的那隻螃蟹,小心翼翼的捉住螃蟹的身體,用力扳螃蟹的鉗子,可無論倔驢子怎麽用力這螃蟹絲毫也不鬆口。
張憐夢見狀道:“驢子哥你別用力了,螃蟹是你越用力它越夾得緊,你試著把張哥的腿放到水裏,它就會鬆口。”
倔驢子沒有聽從張憐夢的提議,而是咬著牙和螃蟹鬥力,被倔驢子用力一扯,螃蟹的鉗子斷了,而夾子還是死死的夾在張半仙腳上。
倔驢子有些急了,閉上眼突然用手使勁把螃蟹鉗子從張半仙身上扯下來,而此時的張半仙叫聲更加的慘烈。
“腳出血了,林伯快看你背包裏有沒有創可貼。”張憐夢緊張的問。
倔驢子把螃蟹是弄丟了,可連帶一塊把張半仙腳上一小塊兒肉也扯掉了,螃蟹鉗子從張半仙腳上拿掉後,即使腳上一直不停的流血,可張半仙顯得氣色要比之前好的多。
林伯忙著找了半天背包也沒發現創可貼,而是從包裏拿出一條白布,慢慢的給張半仙包紮好,因為沒有止血藥,所以包好之後還是有少量的血流著。
張憐夢雖說見識廣,可也是個女流之輩,也害怕出血,更何況是掉肉,張憐夢關心的問候道:“張哥你腳還能走嗎,要不要驢子哥背你。”
“我沒事,能走。”聽到有人背,連忙改口:“我估計我快虛脫了,快要死了。”
“那你就死在這兒吧,我才懶得背你。”倔驢子沒好氣的回答。
“你們快看,好多的螃蟹。”老張指著張半仙剛才站的地方。河裏一群群的螃蟹往岸上爬,都爬到張半仙方才流血的地方,好像是在地上吃血。數不盡的螃蟹還在往外爬,兩邊的鉗子一開一合在尋找著食物,所有的螃蟹吃光地上的血之後,都一股腦的朝張半仙腳滴血的方向而去。
“快走,這些是食人蟹。”林伯說完,裝好物品就往前跑。
張半仙一瘸一拐也拚了命的往前衝,跑了將近50米左右,大夥兒眼前又冒出一條河流,和上一條河流是一樣的流向,與墓道垂直,差不多也有2米寬的河道。大家也想不了那麽多,還是林伯首當其衝,試探水的深淺後,就迅速的往河對岸走。倔驢子停下後搬起張半仙的一隻腿,很輕鬆的把他放上自己的背,背著張半仙緩慢的過河。
“有東西在撞我的腳。”倔驢子大聲的喊到。
林伯淡定的回答:“不用擔心,這河裏應該也是螃蟹或者是其他水生動物,不會對你產生危害的,我們過河的時候也有東西撞擊我們的雙腿,不過我們都沒有事。”
聽完林伯的話,倔驢子大膽的往前行走,不料背上的張半仙開始亂動,又是叫又是動,把倔驢子弄的搖搖晃晃。差點就要摔倒在河裏,還好倔驢子有勁,硬是把張半仙背了過來。過來之後才知道,張半仙腳上的血滴在了河麵,河裏的魚都像是長了翅膀的往上跳,用嘴咬張半仙的腿。還好是張半仙一個勁的在倔驢子背上亂動,才躲過這危險的一刻。
林伯累的坐在地上,口裏直歎氣,稍許對大夥兒說:“我估計放進來的母雞應該是被螃蟹給夾死的,有幾個問題我一直弄不明白,這河應該屬於靜止的,也就是說是死水,在地下能夠上千年不枯竭就是個奇跡,更不可思議的是水中的生物也能夠生存上百年,這墓主到底是想用這些東西有何用呢?如何簡簡單單隻是為了防盜,用機關暗器就可以。我越來越感受到這墓穴裏的恐懼和危險,我們一切的行為像是有人操縱一樣。”
“現在由不得你,想想外麵的村民,我們沒有其他辦法回去,隻有繼續往前,找到出路。”老張堅定的眼神望著林伯。
“我不是想放棄,隻是有些累了。”
“你們不要這麽傷感,本仙被螃蟹咬了都沒有氣餒,你們更應該堅持。我們繼續出發,外麵的鄉親們等著我們呢。”張半仙自嘲道。
“繼續走吧,老張你照顧好阿憐,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拿好手裏的武器。”林伯說完繼續往深洞前進。
林伯順著墓道牆小心的走著,隨後的張憐夢忽然有些疑惑的問:“林伯你以前是幹什麽的,怎麽懂這麽多的知識?”。
“摸金校尉。”說完朝著自己的匈前的吊墜望了一眼。
“是考古隊嗎?這名字倒像古代官位的職位,你和劉雨文來這裏是為了什麽事情?”張憐夢連問。
林伯憂傷的歎了口氣:“和考古人員差不多吧,都是把中國文物發揚光大。我帶劉雨文,是對他說傳授水蛇養殖配方,他說要幫你們家也掌握這種養殖技術,其實我是騙他的,是我害了他。”
張憐夢眼中帶淚的看了林伯一眼:“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老爸我們走快些,早點找出辦法出去。”張憐夢顯得有些情緒,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前麵又有一條河。”林伯此時精神麵貌好了許多,拿著木棍試探了水的深淺,和前兩條河水差不多深,唯一不同的是這次過河都十分順利,沒有任何的阻擾。過完河之後,林伯5人繼續往前麵走著。
倔驢子的一句話讓整個墓道充滿恐懼:“這墓道是不是沒有個盡頭,走了這麽久也沒發現墓室。”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倔驢子可能還不知道林伯他們在前一段墓道發生的時間墳墓的事,而正是這句話深深的擊中林伯的內心,他一直擔心害怕的原來就是這件事,因為遇到同樣的河流,但是河裏的生物不一樣,所以林伯才強製自己放棄鬼道的想法,沒想到倔驢子卻一針見血。可其他人並沒有理會倔驢子的話,繼續的往前方行走,而林伯也不自覺的跟著大部隊機械性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