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他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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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方立刻把兩人送進了附近鄉裏的衛生院,劉雨文整夜都守候在兩人旁邊。公安隊長派人送走倔驢子和語琴之後,對整個山洞進行了全麵的搜查,最終在碗櫃後發現了高小俊之前鑽的洞穴,警察也從洞裏鑽進去,在洞穴爬到300米左右處有一分叉路口,警察分頭探查,發現一方是到達死狗的大坑洞,另一方竟然到了李嬸家臥室的床下。
    警察對李嬸夫婦進行了周密的詢問,驚慌失措的夫婦兩人竟然死不認賬,說並不知情洞穴的來源,更不清楚倔驢子和語琴的事。公安隊長讓林建國負責對李嬸家的調查,而林建國在詢問中似乎也發現很多疑點。
    “當時我們搜查劉雨文的時候,請問你們夫婦在哪兒?”林建國問。
    “我們在家。”
    “在家幹嘛?”繼續追問。
    “睡覺!”
    “請問有沒有證人?”
    “我們夫婦兩互相可以作證。”
    “第三人呢?”
    “沒有。”
    “你們既然睡覺,為什麽穿著白天的衣服。還有你們身上的泥土怎麽回事?”林建國嚴謹的問道。
    李嬸低著頭望著高邑(高小俊的老爸),眼神回避林建國,雙手緊緊捏著衣服邊,半吞半吐的回答:“我們聽見有聲,就……就穿上衣服起床看看,這些衣服上的泥土都是……是白天幹活的時候弄的。”
    林建國把李嬸夫妻兩的話做了簡單的筆錄,安排人員在屋子進行詳細的翻查,不過查遍每個角落也沒有看見異樣的事情。緊接著對村民的每家每戶都做了盤問和詳查,這事對於林建國來說已經是老江湖了,從他進警隊第一天起,就開始做盤查的工作,一做就是兩年,這不,今年年初剛調到刑警隊。
    依林建國幾年的盤問經驗,他覺得李嬸夫婦絕對有問題,可一時間又找不出證據,隻能等隊長那邊的線索,等語琴和倔驢子醒後再做處理。
    劉雨文在衛生院靜靜的守候在語琴床邊,醫生告訴他語琴隻是受驚過度,和頭部受到輕微的創傷,沒什麽大礙。而倔驢子的情況比較危急,失血過多和傷口感染,鄉衛生院醫療設施有限,等急救之後要轉院至省城。而這需要一大部分醫藥費,劉雨文又不知道他家的聯係號碼,隻好打給村長老張,老張接到電話,聽說倔驢子出事了,連夜趕到鄉醫院,張憐夢哭鬧著要跟著來,可最終卻被老張給震住,隻好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裏。
    醫院給倔驢子做完簡單的包紮和輸液後,淩晨3點把他送進了省人民醫院,一同前去的還有老張,劉雨文要陪自己的同學語琴,所以選擇在衛生院等著她的醒來。作為帶隊老師的蔣問筠本來和元柏起初也是等候在語琴身旁的,可最後醫生表示語琴的情況很好,在劉雨文的強烈勸阻下,蔣問筠和元柏找了附近的賓館先休息。
    留下劉雨文一個人時,護士小姐前來換點滴,不小心發現語琴身上的蠟滴:“你朋友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蠟油?”。
    正在半夢半醒的劉雨文立刻驚醒,卷起語琴身上很大的t恤衫,淺紅色的蠟油浮滿了語琴的手臂,劉雨文看著護士小姐問:“這是怎麽回事?”
    “被人或者自己滴的蠟燭油,她身上也有。我先幫她清理,等她明天醒過來,情況好一些之後,讓她洗個熱水澡就好了。”護士小姐囑咐道。
    劉雨文隻好走出門,讓護士幫語琴清理蠟滴,可他怎麽也想不通,語琴的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多的蠟燭油,他心想應該不是弄的,他有些懷疑是倔驢子,猥褻不成,反倒被刺傷,因為他們在山洞隻發現他們兩個人,並且衣衫不整,這讓劉雨文越想越氣,想到自己識人不武,原本以為倔驢子是正直,方剛的熱血男兒,沒想到事與願違。
    清理完後,劉雨文上身躺在語琴的病床上,屁股坐在木板凳上,木板凳是那種沒有後靠的,“不要啊,不要。”語琴雙手像是阻擋著什麽,被語琴夢話驚醒的劉雨文以為是她醒了,輕輕拍著語琴的肩膀,喊著她的名字,可語琴漸漸的又沉迷於夢香。
    看著語琴擔驚受怕的表情和搖擺的手勢,他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語琴一定是受到某種傷害也遺留下的恐慌,劉雨文握著語琴的手在猜疑中睡著了。
    次日 ,天剛剛亮,劉雨文又被語琴的突然舉動嚇醒。語琴摟著被子,整個身體蜷縮在床頭,害怕孤獨恐慌的神情環繞著四周。劉雨文想讓她冷靜下來,雙手慢慢的朝語琴伸過去,語琴狠狠的扔過去枕頭,嘴裏拚命的喊著:“不要,不要過來。救命,救命!”。
    “語琴,是我,我是劉雨文,劉雨文啊。”劉雨文迅速的捉住她。
    “劉雨文?你是劉雨文!嗚嗚……”語琴竟然抱著劉雨文哭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抱著劉雨文的粗腰。
    “好了,沒事了,不哭。”劉雨文細膩的安慰著。
    等語琴冷靜後,她慢慢的擦掉自己的眼淚,鎮定的問道:“倔驢子呢,他在哪裏,他沒事吧?”。
    “你現在還惦記他?我真想撕了他的皮,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讓你們兩認識。”
    語琴傻傻的望著劉雨文的舉動:“怎麽了?他到底怎麽了?”。
    “他已經被送到省城醫院了,你到現在為什麽還關心這個畜生?”
    語琴莫名其妙的問:“劉雨文你究竟怎麽了,不是倔驢子救我,我早就……”她突然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劉雨文卻驚訝的看著語琴哭紅的雙眼:“他救了你,不是他……”
    刑警大隊的隊長,聽見語琴醒了,立刻從鄉政府會議室趕過來,來到語琴的病房,讓劉雨文先回避,有事問語琴。
    “你們是怎麽去的山洞?”
    “被人打暈。”
    “你們知道是誰嗎?”
    “叫高小俊的,聽說是李嬸的兒子,以前是盜墓的。”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的,是高小俊自己說的?”警官不停的做著手中的筆記。
    “不是,他剛開始是戴著頭套,是倔驢子說的,就是腰部受傷的那位。”
    “聽醫生介紹你們的傷勢都不輕,他是用的什麽刺傷你們的?”
    “啊!……”語琴開始大叫,在床上身體蜷縮的更緊,牙齒不停的打著哆嗦,精神十分異常。
    這時聽到動靜的護士和劉雨文同時進入病房:“病人精神受到刺激需要靜養,請你們都出去吧。”護士拿了一瓶類似葡萄糖滴液掛在語琴的病床。
    受到逐客令的警長收拾筆記,走出病房,劉雨文也隻好停留在病房外等候。
    大約到了8點,蔣問筠和元柏端著香噴噴的飯菜遞給劉雨文,這時他還在睡夢中,昨夜他太累,現在隻需給他一個靠椅,估計都能睡上一天。
    “語琴醒了嗎?”元柏問劉雨文。
    “剛醒過,警長找她談過話後,精神有些受到刺激,醫生說讓她一個人好好靜靜。”
    “昨天不是說隻是受到驚嚇,怎麽這麽嚴重?”元柏繼續問道。
    劉雨文搖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先讓她靜養一段時間,最好不要告訴她父母,不然會擔心的。”
    “你說的是,讓語琴先修養,我們好好照料她。”蔣問筠同意劉雨文的看法。
    三人在病房外正聊著的時候,幾個護士從服務台跑向語琴的病房,隱約的從病房裏傳來發脾氣的聲音:“我要去省城,去省城醫院。”
    語琴在病房內扯掉了手腕上的針線和床頭的點滴,把病床的被子和枕頭全部都扔在地上,幾位護士同時按住,給她注射了一針筒液體,接著情緒慢慢的穩定下來。但口裏還是有氣無力的喊著:“我要去找倔驢子,去省城醫院。”
    看見語琴痛苦的樣子,劉雨文和蔣問筠商量把她送到倔驢子所在的醫院,最後在醫院救護車的運輸下,成功的的轉院至省裏的人民醫院,在醫院的理療康複中心病房住著。而省裏醫院也是給出同樣的答案,讓語琴要好好休養,身體其實並沒有大礙,隻是心裏受到創傷。
    劉雨文安定好語琴後,和蔣問筠協商,元柏三人輪班照顧語琴。由於劉雨文昨晚沒有休息,所以蔣老師提議今天白天她陪護。劉雨文在回文物局時,先去病房找了倔驢子,據說還在搶救,主要是輸血,還有傷口愈合手術。倔驢子唯一的親人他的奶奶也在手術室等候著,是張憐夢告訴她的,最後也是張憐夢帶她來到醫院,現在等著手術室外哭得死去活來:“驢兒啊,你父母去世的早,就留下你一個獨苗,你可不能說走就走,留下我一個人啊。”
    站在旁邊一塊等候的老張和張憐夢聽著也怪寒心的,也被弄的一把鼻滴一把淚,張憐夢看劉雨文前來,這才稍微好一些。
    兩人來到沒有人的地方寒暄,一起吃了早餐,接著給老張和奶奶也買了一份,奶奶死活也不吃東西,說是要給孫兒祈福。在老張的同意下,劉雨文把張憐夢帶到文物局,由於兩人都是第一次去這個地方,所以一路問過去的,也不算遠,坐公交車就半個小時到了。
    劉雨文來到文物局,告訴門衛他找黃局長,門衛大叔接通了局長辦公室電話,告訴劉雨文黃局長有事情找他,在辦公室等著。劉雨文帶著語琴走到辦公室,黃局長告訴他:“打兒村調查的警察來電話,說傷害倔驢子和語琴的凶手高小俊,在兩年前就死了,他是個死人,所以警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要找他們再談談,讓家屬也配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