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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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張四郎就要走到跟前,老張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老張一直想用話語阻止張四郎前進,可張四郎像是喪失了意識,一點沒有聽進去老張的話。
    “村長我們快撤,他好像想咬我們。”
    老張聽見旁邊一小夥子提醒,才回過神。趕緊吩咐大家往後退,可張四郎沒有停下腳步,老張聽著背後傳來的腳步聲,提著自己的嗓子繼續往外跑。
    “村長怎麽了?”好不容易跑了出來,張明上前問道。
    老張二話不說就讓人在門外拉好繩子:“待會兒張四郎出來,你們給我逮住他。”
    憤怒的咆哮聲越來越近,當張四郎走出門的一刻,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嚇哭了,目前的張四郎就隻剩下一個意識,那就是咬人,出門後哪兒也不看,就朝著拉繩子的小夥子走去,兩手前伸,嘴裏不停的扭曲。
    “快綁住他。”老張一聲令下。
    拿繩子的村民驚慌失措的一哄而上,人沒捆著一個村民卻反倒被掐住,張四郎拚命的把嘴往他身上靠攏,腐爛的皮膚有些惡心,半肉半骨的腦袋讓村民們都不禁的打氣寒戰。村民們借著張四郎掐人的間隙,迅速的把他用繩子捆住,而手腳不能動彈的張四郎頭部依然不斷的晃動,發出令人恐懼的咆哮聲。
    站在人群中的楊四婆用手不斷的撓自己的手臂,即使流出了大量的血液,她也毫無知覺,隻是遠遠的望著自己的丈夫,卻望而生畏,一步也不敢向前。
    “村長,快送張四郎去醫院吧。”張明建議到。
    “你覺得他是生病?你看看他的舉動和身上的肉,還像是個人嗎。”老張反問道。
    正在老張考慮如何解救張四郎時,突然從村民人群中發出刺耳的尖叫,大家還未反應過來,一位中年婦女的前脖噴出大量的血液,人群立刻往四周散開,中年婦女被一位男子咬中前脖,中年婦女叫喊一陣後,酥軟的躺在地上,而這位男子正是張歡。他的行動速度和常人差不多,不過襲擊起來比張四郎要慘烈。
    “砰!”人群中的林伯拿著手裏的大扳手用力的朝張歡砸過去,而扳手被咋進了頭骨,穩穩的插在裏麵。可張歡竟然一點事也沒有,留著大量的血插著扳手朝林伯撲過去。
    劉雨文立刻奪過一村民手裏的鋤頭,很當心的走到林伯身旁,對著張歡的頭橫砸過去,劉雨文的個頭比張歡大近一半,所以使勁的一砸,張歡的整個身體被砸到一邊。接著劉雨文像是著了魔一般,接二連三的用鋤頭朝張歡砸上去,整個頭顱已經被砸的稀巴爛,頭部的肉緊緊的貼著地上的土和泥。
    “天哪,他的身體還在動。”一個青少年的聲音喊道。
    望著地上的張歡,雖然沒了頭,但是他依然在用自己的身體慢慢的爬起來,整個身體把已經粉碎的頭顱從幹硬的土裏緩慢的往外扯。砸的有些吃力的劉雨文看到眼前的一幕,繼續對準張歡的身體不斷的打,直到他躺在地上失去完整的身體,可四分五裂的身體部位還能在地上掙紮。
    “他是喪屍,專門吃人的。被他咬傷的人都會變異。”也不知道是誰在人群裏說出這麽一句話,不過聽聲音是個小男孩。
    “我就說張歡在後山白虎洞的時候,我拿公雞進山洞他怎麽那麽害怕,公雞還拚命的啄他,原來還真是中了邪。”林伯突然感歎道,回想起在山洞的時候開墓門的情景。
    不過村民們聽到小男孩說的話,這才想起張四郎和他老婆楊四婆,當大夥兒朝楊四婆望去的時候,她正在不停的抓撓自己被咬傷的手臂,鮮血滿衣服都是,無數雙眼睛都望著她,可她一點都沒發覺自己的不對勁。繼續拚命的撓,突然一塊肉被她從手臂摳出來,可她還是沒有一絲疼痛,隻是等到把肉拿到眼前看的時候,自己就被嚇暈倒了。
    “村長你看村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總的報警吧?”張明問。
    “張明這個事情你處理好,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老張對張明說道。
    老張讓人把張四郎和楊四婆帶到了村委會屋前的兩棵大樹捆綁著,而咬傷的中年婦女也和楊四婆綁在一起,兩人中間隔著大樹靠背,嘴裏被塞了滿滿的布,在嘴巴還綁了一根繩子,這樣就不能使用嘴巴。隨後,老張又叫人把張歡的碎屍埋了,因為家裏一個親人也沒有,所以也就沒有那麽費力。
    緊接著老張廣播集合了全村所有的人,讓每家每戶一個一個的清點自家的人數,還有身體的情況,看是否被感染了。
    語琴和蔣問筠聽到村裏發生的怪事,嚇得夠嗆,商量好今天就回省城,倔驢子也說好去送他們。倔驢子想起昨天吃飯的時候蔣問筠特別想看一看林伯的白虎皮,就單獨把她帶到林伯家裏。
    “林伯,今天這事嚇壞了吧?”
    “你個狗驢子還有心情開玩笑,死的是自家村子人啊。”
    “看你說的,活著的就要開心的活著,死了一了百了。”
    “你小子倒是看得開,張明去報警了,到時候你就知道後果嚴重性了。”林伯恐嚇道。
    “又不管我的事,我怕什麽。殺死張歡的是外地姓劉的小子。”
    “滾耨子,是他救了我們,不然我們有多少無辜的村民會被張歡咬死,你知道嗎?”林伯幫劉雨文解釋道。
    “我看是他救了你,所以你幫他說話。不說這些了,我也是開個玩笑,我們都知道張歡肯定是中了邪。我帶蔣老師來呢,是想見識一下您的寶貝虎皮。”倔驢子言歸正傳。
    “虎皮?什麽虎皮?沒有!”林伯一口否決。
    “你唬別人還行,我們是一塊進山的,你騙誰呢?”。
    林伯不停朝倔驢子眨眼睛,可他一點直覺也沒有,還幫蔣問筠在林伯屋裏到處找。
    “林伯把你這間屋子給我打開,平時看你所有寶貝都放這裏麵的。”倔驢子指著被鎖著的臥室說道。
    蔣問筠很有禮貌的把倔驢子請了出去,自己單獨和林伯談話。屋外的倔驢子也不知道蔣問筠到底給林伯談了些什麽,隻是隔著門外的縫隙發現林伯從臥室拿出了虎皮,兩個人還一起探討著白虎皮上的奧秘。
    又過了一會兒,林伯又把虎皮藏到自己的臥室,看上去蔣問筠和林伯談的還不錯,她還給林伯寫了一張紙條,隻是蔣問筠從林伯家出來後,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老張忙完村子裏的事情,累的筋疲力盡,大家都已經吃完早餐,給老張留的放在桌子上,可老張一口也咽不下。此時,蔣問筠前來告辭,說是文物局有事情要處理,過些時日再過來探望。但是特意安排劉雨文留下照顧老張,說有探查古墓和研究的事,就會電話通知劉雨文,而劉雨文也十分樂意。身為東道主的老張更是不好推辭,哪有不留客的道理。
    告完辭,劉雨文和張憐夢把語琴他們送到了村頭河邊,簡單的一些話之後,蔣問筠就離開了。經過高小俊一事之後,語琴也不再特別的無理取鬧,當知道劉雨文和張憐夢的關係之後,她也表示了對他們的祝福。
    蔣問筠讓送行的倔驢子也在此止步,可他堅持要送他們上車,還嚇唬元柏說水蛇灣的一係列恐怖事情,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多點時間和語琴一起,雖然身上的傷口並未痊愈,可他表現出的都是一派健康狀態。
    送走了語琴,劉雨文找到老張,和他談起張歡的事情。
    “張叔你不用為我擔心,警察來了我會自首的。”
    “你說的哪裏話,你也看見了張歡、楊四婆、張四郎的行為,根本就不是中邪,依我看就是死人,然後又複活,簡單點說就是僵屍。雖然這有些扯淡,可沒有其他可以解釋的理由。”老張說道。
    “讓我想想,照這麽說的話。張歡早就不對勁了,上個月張兵家的牛和張勝利家的羊都死於慘殺,從身上的傷口看,就像是被小型動物咬傷,可誰也沒想到是他在作怪,難怪看傷口不像是野獸所為。”老張突然想起來上個月村民上訪的事情。
    “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張明突然來到老張的家裏。
    “張明你怎麽來了,警察那邊怎麽樣了?”
    “我已經報警了,半個小時之內應該就可以到了。我順便也叫了醫護人員,他們應該會一起到,希望能夠救好他們。”
    “好,好!讓醫生一定要救好他們,在警察沒來之前你一定要維護好村委會附近的安全,不要讓小孩子調皮把繩子弄掉了。”
    “好的,村長。”
    “你們都去忙自己的事去吧,我要一個人靜一靜。”老張吩咐完,往樓上走去,回到臥室,用鑰匙打開書桌最下麵的一個抽屜,雙眼一直望著用白紙包好的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