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意外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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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貴女難求!
    楓睇寺是京城的名寺。來上香的人卻不多。原因無他,楓睇寺之所以為名寺,是因為寺廟裏的清風道長。清風道長是個能人,可是他卻鮮少見客。楓睇寺的山路不好走,信徒們慕名而來,卻又見不到清風道長,心中沮喪,漸漸的就不來了。
    雖然來上香的人很少,可是楓睇寺並沒有荒廢成一座孤廟。甚至供奉的瓜果都是新鮮稀有的,寒雁心中計較,怕是楓睇寺的背後有什麽人,才能財大氣粗的出這筆龐大的香火錢。
    寒雁對楓睇寺的印象極為不好,甚至是深惡痛絕。因為上一世自己就是因為來這個地方才會被山賊擄走,算是遷怒吧。這一世重來,站在寺門前,看著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建築,寒雁心中百感交集,從過去到以後,這條路她似乎走了千年萬年。
    莊語山已經吩咐下人去搬東西,是給寺廟捐的一些糧食棉被。這些僧人平日裏最缺的就是這些,其他的倒不必了。
    一個中年尼姑過來將寒雁二人領進寺廟大堂,但見中央供著菩薩的金身法相,寒雁心中一哂,這樣的一座深山古寺,卻有這樣的錢財來建一座金菩薩,真是財大氣粗。
    莊語山在蒲團上跪下來,寒雁也順勢跪下,直視著那中央菩薩的眼睛。她不信佛,因為娘親信天信地信菩薩,卻落得一個被害死的下場,前一世自己與世無爭,卻被人謀了姻緣毀了性命。菩薩不是救苦救難的嗎?那為何她在苦海裏掙紮的時候,卻沒有一個菩薩來拯救她。可是…不信嗎?自己的重生,不就是天命逆轉的結果。是不是菩薩也看不慣她被惡人欺淩,才賜給她這個機會改變一切,重新來過?
    寒雁彎下腰深深一拜,頭抵在蒲團的時候閉上雙眼,在心中默默念叨“菩薩菩薩,倘若您真的有靈,便保佑我手刃仇人,讓那惡人有惡報,讓明哥兒和寒雁身邊人過的安好,就算要寒雁的命來交換,寒雁也心甘情願。”
    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莊語山已經一臉嬌羞的在旁邊求姻緣簽,寒雁瞥了一眼,待她求得自己滿意的上上簽時,寒雁與她一道來到外頭。開始領路的尼姑過來,請她們留在寺裏用飯。
    莊府此次給寺廟裏帶來許多物資,寒雁倒不怕他們吝嗇,便將外頭的侍衛和幾個丫鬟一道叫了進來。僧人人手不夠,丫鬟們便去幫忙。
    寺裏的齋飯極是簡單,不過清粥小菜,寒雁倒也是別有滋味。莊語山卻難以下咽,見寒雁吃的自然,心中更是鄙夷。勉強動了動筷,吃了幾口便擱置下來。
    寒雁用過齋飯之後,自然而然的跟寺裏的僧人們道別,上了自己的馬車,靠著軟被開始打盹,不知過了多久,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廂被整個朝前一傾,寒雁差點被甩了出去,一雙眼睛猛地睜開,清明無比,哪裏還有一丁點睡意。
    掀開簾子,寒雁詫異的問周圍的侍衛道“馬車怎麽停了?”
    一名侍衛穩步上前,衝寒雁抱了抱拳“回小姐,拉車的馬匹出了問題。”
    寒雁大驚失色,連忙掀開簾子跳了下去,但見馬車停在一叢大樹麵前,兩匹拉車的馬歪倒在地上,馬身劇烈的起伏,眼睛似乎馬上就要閉上了。一名侍衛拿著馬鞭狠狠一抽,被抽的馬兒隻是蹬了兩下腿,鼻子重重的噴著氣,完全站不起來的樣子。
    “這馬怎麽會突然病了?”莊語山也從馬車上跳下來,奇怪道。
    寒雁為難的看了看她,又看看侍衛“怎麽辦呢?馬車停在這裏,若讓人重新趕車來,怕是得等到天黑了。”
    侍衛一聽,也是大汗淋漓,之前周氏打過招呼,要在傍晚前趕到沙河灘,眼下馬車突然壞了,這下怕是趕不及。寒雁瞧了瞧莊語山,突然道“語山姐姐,不如讓寒雁進你的馬車,免得耽擱了時間,錯過了晚上的煙火晚宴。”
    莊語山正想拒絕,一聽到寒雁說出煙火晚宴四個字,到嘴的話立刻咽回肚子。煙火晚宴上可以見著許多平日見不著的達官貴人,名門公子,她可不想白白錯失這個機會。
    那名為首的侍衛聽見寒雁的話也是眼睛一亮,跟著道“這樣也好,兩位小姐共乘一輛馬車,奴才找人守著這輛馬車便是。”
    莊語山終於點了點頭,寒雁笑了起來,親熱道“勞煩姐姐了。”
    莊語山卻道“四妹妹上車可以,兩個奴婢可不行,你們便在外頭跟著吧。”
    寒雁笑了笑,道“汲藍,姝紅,你們就到外頭跟著馬車吧。”
    汲藍和姝紅連忙稱是。沒想到寒雁答應的這麽爽快,莊語山倒是愣了一愣,心中有些不快。
    寒雁笑意盈盈,但若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眼中一絲笑意也無。外頭的山路崎嶇,讓兩個丫鬟跟那些男侍衛一般,真是用心良苦。好在因此馬車也跑不快,倒是給汲藍姝紅少了些負擔。
    寒雁收回目光,隻因為身邊的注視實在太過熾烈,若不是因為她知道莊語山是自己死對頭,都會以為莊語山這是愛上自己了。
    此時的莊語山目光癡迷的盯著寒雁身上的貂子鬥篷,湊近看,更覺得這件鬥篷實在珍惜無比,那火紅的顏色令她喜愛不已,披在身上的華貴風采更是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件鬥篷據為己有。
    寒雁回過頭,見她打量自己身上的鬥篷,問道“語山姐姐是在看雁兒身上的鬥篷嗎?”
    莊語山一怔,故意移開目光不去看她,隻是問“你是從何而得這件鬥篷?”
    寒雁撫摸著身上的鬥篷,笑道“是祖父送的。”
    祖父在世的時候,的確是對她十分疼愛。那或許是在這個莊府,她從娘親以外的人身上,得到的唯一來自親人的溫暖。
    莊語山聞言,心中又妒又恨,她是莊仕洋養在府外的外室女兒,從來沒見過寒雁嘴裏的祖父是什麽樣子,想必出手也是極大方的。若是自己能長養在莊府中,一定能得到更多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