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姚偉掙紮著站起，老臉羞得通紅。
    這次糗大了。
    沒想到隨便一個人，都能打趴自己。
    他都快懷疑自己這幾年磨練，是不是練到狗身上去了！
    至於那點小心思，更是不翼而飛。
    杜笙倒也沒落井下石，上前搭了把手：
    “沒傷著吧？”
    其實他剛才已經收了幾分力度，不然爆發力何止這麽點。
    “那個，，我輸了。”
    馬姚偉尷尬地承認。
    不過他算是輸得起，沒有死纏爛打。
    “剛才多謝手下留情。”
    杜笙微微搖頭：
    “是你給自己留了餘地。”
    要是對方不知死活，打輸像個潑婦跳腳大罵，那他不介意暗中送他一把。
    馬姚偉歎氣一聲，認真說道：
    “算我欠你個人情。”
    “言重了，吃飯吧。”
    杜笙沒有多說什麽，轉身返回飯堂，跟同桌幾女如常吃喝起來。
    馬姚偉一瘸一拐回到元斌的身旁，尷尬道：
    “是我太自負了，原來內地真的臥虎藏龍啊！”
    元斌微微搖頭：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為了不影響劇組的關係與營生，其實就算馬姚偉不提，他都打算將嘴臭的兩人送走。
    以後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
    此外，元斌還打算將杜笙的動作顧問落實，算是賣趙健、鞠玨亮一個麵子。
    馬姚偉苦笑一聲，揉了揉發麻的腰肌。
    嚐試扭動一下，那撕裂疼痛讓他吸了口氣。
    “大概率韌帶損傷、腰肌勞損了，估計得緩十天半月。”
    “沒事兒。”
    元斌安慰他：
    “有杜笙在，反正也不指望你當武術指導。”
    馬姚偉：“……”
    就這般，劇組進入緊張有序的培訓之中。
    上午練習吊鋼絲、騎馬等，下午練拳腳、兵器等武術套路，晚上還要抽時間進行劇本圍讀，任務相當繁重。
    這幾天，元斌武術指導的重心雖然放在胡駿、淩智穎、高琥三大主演身上，卻也偶爾關注配角那邊，
    發現充當動作顧問的杜笙給配角們現場套招與排演時，那些套路盡管簡單便捷，但仔細琢磨卻有出乎意料的效果。
    他幹脆也不藏著掖著，向趙健提議讓杜笙接替馬姚偉，正式分擔一部分武術指導。
    譬如幫忙編排一些動作給演員演練，以及熟練戲裏的打鬥戲份等。
    這對於杜笙來說沒有什麽難度，自然不會推辭。
    算起來，這是動作顧問的升級版，以後出門在外都是加分項。
    何況還有錢。
    前後兩次疊加，單這一部戲就掙到十萬。
    現今帝京的平均房價也才五千不到，這十萬足以讓杜笙買個大點的廁所了。
    有了杜笙的幫忙，元斌的動作設計一下減輕許多。
    他的特長是武術招式的拆解上，因此寫實性很強，但想要表現出程曉東那種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的動作設計，結果卻往往適得其反。
    譬如之前為《笑傲江湖》設計的動作反響就不太行，被批評動作老土僵化，更像是舞蹈而非武術。
    而杜笙對這方麵有很強思路與新穎設計，雙方一結合既保留了觀賞性，又增強了寫實感，可謂相得映彰。
    盡管很多動作的難度較高，除了杜笙沒幾個能完美呈現，其他人隻能依樣畫葫蘆。
    但作為動作導演的趙健看完後，仍舊欣喜不已，甚至預言這版《天龍》將成為所有版本中武打最耀眼的一部，有望成為經典。
    為了確保演員們能夠最大限度還原，趙健幹脆親自督促眾人體能訓練。
    大夥們的訓練日程本就緊湊，如今還要加上艱苦的體能訓練，很快就有人開始叫苦不迭。
    “好累啊，好想吃頓大餐！”
    這天晚上，回到宿舍套房的柳濤，眼中滿是渴望。
    她原本就偏瘦，這段時間訓練下來，起碼又減掉三斤。
    最離譜是，劇組用興業苑遠在郊外不方便采購新鮮肉、也為了讓演員們保持良好的體型為由，給她們準備了減脂餐。
    每天辛苦訓練後，麵對清淡無味的飯菜，根本沒有胃口。
    劉怡霏還不是大牌，加上不想落下口述，也被安排到三人套間，聞言隻是輕笑一聲：
    “濤姐，再忍忍吧，過幾天就解放了。”
    她還好，雖然處於長身體階段，但本身有點嬰兒肥，減脂餐也算合適。
    “就算不能多吃肉，至少也來點湯水吧。”
    柳濤趴在床上，無精打采地抱怨道：
    “這樣下去，明天肯定沒力氣了。”
    恰在這時，另一位室友王怡也進了門。
    “你們在聊什麽，一個個在唉聲歎氣。”
    “咦，好香啊！”
    柳濤鼻子一向很靈，沒有回答，反而率先看向王怡手上的保溫壺，美眸一亮：
    “阿怡，那是什麽？”
    劉怡霏也側目看了過去，味道實在是太誘人了點。
    王怡神秘一笑，將保溫壺放在桌子上：
    “冬瓜排骨湯，清熱消暑佳品。”
    “哇塞！”
    柳濤頓時饞得唾沫都出來了，熱切看向王怡：
    “能不能均一點給大家嚐嚐，很久沒聞過湯肉味了。”
    劇組雖然也煲有湯，但大多都是綠豆湯、蓮子湯這些。
    劉怡霏雖然沒有說話，但住在一起好幾天，關係也不算差，跟著頷首。
    “這是某人讓我帶回來的，當然少不了你們。”
    王怡莞爾一笑，拿出塑料碗一人裝了一碗。
    “謝謝！”
    劉怡霏接過道。
    “哇，好喝，堪稱人間美味！”
    柳濤顧不上燙，迫不及待喝了一口。
    入嘴清香，骨頭軟爛入味，口感細膩柔軟，讓她有些陶醉：
    “阿怡，這不會是你男朋友送來的吧，有這種男人真令人羨慕啊。”
    其他不說，單此一份手藝，就值得她高看一眼。
    “不是，是阿笙煮的。”
    王怡笑笑，說道：
    “他跟幾位導演關係不錯，不知從哪裏搗鼓來一扇排骨，煮了一大鍋湯，不少人都分了一份。”
    “是他啊！”
    聽到是杜笙煮的，柳濤和劉怡霏反應各不一。
    柳濤眨眨眼，打趣問道：
    “你怎麽和阿笙在一起的，不會是在暗中交往吧？”
    盡管劉怡霏的目光並未離開手中的湯碗，但耳朵卻早就豎了起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以及劇本圍讀、訓練等接觸，
    她明顯感覺得出，杜笙有些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