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笙早就查過兩人的近期動向，能扯虎皮自不會客氣：
    “有些交流（討薪），她的私人號碼我有。
    鞠導打算加盟眾耀，他建議我考慮一下，說是明年開部大劇……”
    除了鞠玨亮說的那些，其他的已經歪到瓜哇國去，但能加一分機會是一分。
    張駿眼神微微一亮，心中開始琢磨。
    因為幾百萬是拍不完這部戲的，特效就算粗製濫造都要過百萬，所以必須再拉攏一家資方。
    眾耀影業就很不錯，起碼能吃回頭草。
    杜笙這邊，算是個紐帶。
    作為一名有想法的導演，誰不想將自家孩子拍好一點是吧。
    而且……
    大胡子的《天龍八部》已經拍了一段時間，製作完成後很可能會在明年春季播出。
    在《雪花女神龍》前麵播出是大概率的事，到時候這兩人一定會露臉！
    說不定還能小火一把。
    那等《雪花女神龍》播出，必然會給自家這部無名導、無大牌、無大投資的‘三無’劇增色不少。
    加上杜笙的外形不錯，柳濤無論是英姿颯爽的氣質還是出眾外貌，都遠勝之前的試鏡者。
    種種因素疊加，這性價比可謂非常之高。
    所以就連製片人李樂達，聽到瓊謠公司打招呼後，今天都親自過來。
    沒辦法，不受待見還被圈內不看好的小劇組，就是這麽苦逼。
    “小濤，要是由你出演上官燕，半個月內能進組嗎，接不接受在沙漠地區常駐……”
    李樂達對柳濤的感觀不錯，畢竟對方飾演了瓊謠的爆火劇續集，明年兩劇疊加的人氣可不容小覷。
    最關鍵是現在簽她進組的性價比，真的沒人能及。
    再加上她和杜笙都是出自《天龍》，宣傳上天然就有優勢（碰瓷），也能省下一筆。
    柳濤心中一喜，欣然道：
    “沒問題，我下周應該就能做好交接。”
    她知道自己這邊基本沒問題了。
    有道是寧為雞頭，不做鳳尾，這可是正正經經的女一號！
    哪怕劇組投資小一點也無關係，起碼能抬咖位。
    而且，她相信杜笙的眼光，不會拿雙方前途開玩笑。
    張駿看向杜笙，笑道：
    “聽老鞠說，你武術功底不俗，還兼任《天龍》的動作指導？”
    李樂達側目看過去，帶著幾分意外。
    這麽年輕的動作指導？
    至於真假，他根本不懷疑，這種事圈內一問就知。
    杜笙還沒說話，柳濤已經替他回答，帶著些許與有榮焉的自豪：
    “不會有錯的，阿笙設計的套招與排練，不僅得到趙導認可，連元斌老師都推崇備至呢……”
    不提兩人間的親膩關係，能讓人對杜笙高看一眼，她還是很高興的。
    而且她也希望杜笙能出演這部劇，所以忍不住誇讚起來。
    這話聽得杜笙都有些汗顏，不過也清楚張駿這麽問的潛在意思。
    擺明就是不想請動作指導，又可以省一筆了。
    但這是武俠劇，動作打鬥方麵肯定少不了，所以……
    李樂達讓杜笙、柳濤先在休息室稍等片刻，與張駿商量幾句，然後又向資方作出匯報。
    資方老板得知兩人的性價比，還有可能通過杜笙這條線拉攏老友重新入局，當場就拍板定奪。
    反正他投資這部劇，最初想法是捧任燁，其他角色都是要試鏡送出去的，
    現在既能多幾分保障，還有可能分攤投資，何樂而不為？
    就這般，杜笙與柳濤趕著當天完成簽約。
    “這真是閃電速度啊，哈哈。”
    得知好消息的王耀揚，既鬆一口氣，又感慨道：
    “在《天龍八部》劇組鍍一層金回來，的確變成香餑餑了。”
    可不是嗎，杜笙除了飾演男二‘賽華佗’，還多了個武指身份，兼嚐試拉攏眾耀投資……
    這明顯是被《女神龍》委以重任了啊。
    杜笙笑笑，這就是小劇組的優渥之處。
    事項不臃腫，而且不用樣樣事都被壓，各方麵調度也很迅速。
    當然，要不是他擁有先知優勢，誰會冒著這麽大風險，以及浪費這麽多時間在這種看不見未來的劇組上打轉？
    坐上車的柳濤心情也不錯，莞爾一笑：
    “就是片酬低了點，沒能達到預期呢。”
    除了欣喜擔綱女一號角色外，更多的是有人陪同與分享。
    沒辦法，她的經紀人完全是放養狀態，目前還在摩都處理另一位藝人事宜，最多偶爾派助理來打點一下。
    “對比我的2500，你4500一集，已經秒殺了好麽。”
    杜笙見她冒汗，上車後就給她捋下外套，隨口道：
    “這部劇起碼得拍四五十集，算起來也不少。”
    他目前還是新人階段，這個價格倒也勉強接受。
    而且不用給公司抽成，要是再算上武指的那筆錢，收入比柳濤隻多不少。
    若再加上自身積存的10萬，以及《天龍》所得7.5萬（扣完稅）……
    30多萬，足夠在二線買一套房子了。
    “的確挺好的。”
    柳濤也沒埋怨，笑道：
    “雖然要去沙漠拍戲，但吃喝住行都有劇組報銷，而且各方麵待遇也比一般的小角色好多了。”
    最起碼，之前她在《天龍》還得和人擠房住，這次就不用。
    每天去劇組都有接送專車，坐飛機也有補貼。
    杜笙微微點頭。
    現在是千禧年，四五千塊的價值不低於未來的一萬塊，而且沒這麽多規矩和約束。
    就算是淩智穎。
    這個巔峰期人氣比肩四大天王的小旋風，拍一集《天龍八部》的片酬也就三萬不到。
    當今時代，明星的片酬還沒有誇張到後世一爽、一倫、一冰的跋扈程度。
    就是《女神龍》劇組還沒有完全籌備好，一些角色都沒到位。
    柳濤暫定十五天後進組，先熟悉環境與劇本，或者先拍文戲部分。
    杜笙是男二，戲份沒那麽多，動作指導這些可以在《天龍》這邊趁閑構思，可以晚一些。
    ……
    三天假期一晃而過，來到雲府理城影視城後，又投入緊張拍攝。
    劇組眾人對於杜笙與柳濤偶爾親密的現象，並沒有感到太多意外。
    一來，這種年輕男女搭配太常見了，拍完散了也常見。
    二來，這兩人角色互動本來就比較多，誰能說些什麽。
    清楚情況的鞠玨亮、趙健等人或許會打趣兩句，但這根本不影響兩人大晚上流連忘返的探討演技。
    什麽叫專注？
    呐，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