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你能把我的微信加回來嗎?
字數:3608 加入書籤
女團愛豆靠種田綜藝爆紅了!
“是你贏了。”
阿日善無奈的歎了口氣,“都說長江後浪推前浪,看來這句話還真有一定道理,願賭服輸,我這就把我父親留下來的東西給你。”
柳定卿跟著阿日善進了他家搭建的蒙古包,相較於節目組安排的蒙古包,阿日善的家裏似乎更有獨屬於少數民族的特色。
阿日善從床底下掏出來一個落滿灰塵的木盒子,再把木盒子打開,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掌心大小的玉佩出來。
柳定卿一看到那玉佩,整個人頓時僵住了。
玉佩是用上百的漢白玉雕刻的,中間特意讓工匠刻出了一個扁平的“喜”字,下麵還掛著兩拇指寬的淺色流蘇,隨風中搖曳。
這玉佩明顯有些年頭了,但無論再過多少年,柳定卿也不會忘記這玉佩的來曆。
“我父親當年去南方時,就是給一個叫‘喜連川’的戲班子打工的。”
阿日善緩緩道,“當年這個戲班子可不是一般的火,全國戲迷擠破了腦袋就為了求一張喜連川的門票,去聽那些戲子唱一場戲。而這個玉佩,就是喜連川的班主送給戲班子裏每個人的入門禮。”
他說著,又往手心上顛了顛玉佩,笑道,“光看這玉佩的分量就能想象喜連川當年是多麽的富有,這玉佩當年可抵得上一戶普通人家一整年的日常開支了。
隻可惜啊,喜連川最後還是走了下坡路,我父親在這個戲班子裏打了五年的零工,在第六年的時候,喜連川就徹底解散了,而他也就帶著這些年攢下來的錢,回到了草原。”
我靠!!是喜連川!我知道這個戲班子,我奶奶她特別喜歡聽戲,她總是給我講她生活的那個年代出名的一些戲班子!
嘶……我好像也聽我爺爺說過,我爺爺是戲癡,他年輕的時候好像還去喜連川聽過戲,他還追過星!他的偶像就是喜連川裏的一個唱旦角的戲子!
大家咋都知道喜連川啊?就我不知道嗎?
樓上你就算不知道喜連川,那你也應該聽說過楊雪梅老師吧?
楊雪梅老師我當然知道啊!華國著名的戲曲老師,還是京都戲劇學院的教授呢!她的戲曲可謂是雅俗共賞!
是的,楊雪梅老師年輕的時候就在喜連川當過學徒,可想而知喜連川當時有多牛逼,從喜連川裏出來的戲子更是一個比一個牛逼。
我去……那這個戲班子可真厲害啊,漲知識了!
何止啊,當年很多外國人都特地跑到江南去聽喜連川的戲子唱戲,隻可惜啊,喜連川後來還是解散了。
我聽說當年喜連川裏還有個唱戲特別有天賦的女孩子,嘶……叫什麽我還真給忘了,也不知道她後來的歸宿是什麽樣的。如果她還在堅持唱戲,說不定已經成為和楊雪梅老師一樣厲害的戲曲教授了。
我居然見到了喜連川的玉佩,媽媽!我死而無憾了!
阿日善把玉佩遞給柳定卿。
“我父親到死的時候手裏還一直攥著這塊玉佩,想必他和那個戲班子結下來的情意不是一般的深厚。你說教你射箭的老婆婆叫朵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朵蘭應該就是戲班班主的女兒吧,這麽算起來,你和喜連川戲班子也算有幾分淵源。”
阿日善笑著道“這塊玉佩以後就交給你保管了,我父親曾見證過喜連川的繁華與璀璨,也陪著喜連川走過了低穀,可惜喜連川最終還是走向了滅亡。他是黃昏時最虔誠的信徒,可現在他也已經離開了人世。希望你以後看到這個玉佩的時候,能想起喜連川,想起這個曾經輝煌一時的戲班子。”
都說人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在他斷了最後一口氣的那一刻,從生物學上判定死亡。
第二次,是他的屍體被埋入墳墓時,親朋好友站在他的墓碑前哀悼,從此他的身份將從社會中被抹除掉。
最後一次,則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再能記起他的時候,被所有人忘記的徹底的死亡。
同樣的道理能運用在人身上,自然也能夠運用在某件事物上。
阿日善想,喜連川已經經曆了前兩次的消亡,他不希望喜連川還要經曆第三次死亡——被人們徹底忘記,沒有一個人能夠再想起這個曾在戲曲界帶來無盡榮耀的戲班子。
他希望有人能夠記住喜連川。
哪怕隻有一個人能記住也好,仿佛這樣就能夠將喜連川的過往延綿於後世。
柳定卿用力的抓緊了這塊再熟悉不過的玉佩,她的玉指慢慢的摩挲著玉佩上的“喜”字,眼眶逐漸濕潤。
還有人記得喜連川,還有人記得她父親創辦的戲班子,這種感覺,真好啊……
柳定卿深吸了一口氣,把淚水逼了回去,她抬眸,用力的點了點頭。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住這塊玉佩的!”
將塵封已久的玉佩交付出去,阿日善心裏一直掛記著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他拍了拍柳定卿的肩膀,大笑起來。
“我跟你這丫頭也算是有緣,今天晚上的篝火晚會你可一定要來參加啊!烤全羊和我們草原特有的奶茶我可都給你準備好了!”
“行。”柳定卿笑著應了下來。
鄂爾多草原的篝火在黃昏時就已經架了起來,一群蒙古男人也已經架起了烤全羊,炭火燒烤著一整隻羊,孜然粉和各種調料撒在上麵,頓時香味四溢。
“好大的烤全羊。”
柳定卿望著被烤的外焦裏嫩的羊肉,感覺自己口水直流。
忽然,一道聲音從她身側傳來。
“柳定卿。”許和深看了眼架在不遠處的攝像機,莫名有些緊張對她道,“你能過來一下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幹嘛?”柳定卿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事不能在這說嗎?”
“……”許和深沒說話,他半抿緊唇,看起來有些不太自在。
“啊行行行。”
見許和深這幅樣子,柳定卿也不好再逼著非讓他在這講事,於是便跟著許和深往離篝火遠一些的地方走了走。
“現在能說了嗎?”柳定卿問。
“你……”許和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說的是什麽難以啟口的事一樣。
“你能把我的微信加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