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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牧當然是有金裝的，不說手上的惡臭匕首，他身上已經穿上了得自女巫的那件金色法袍，雖然還沒鑒定，但不影響穿戴。
    （未鑒定裝備可以穿戴，但未鑒定的屬性不生效，此說明隻出現一次。）
    腳上穿的則是那雙讓他又愛又恨的無恥之靴，品質更是極其稀少的暗金，所以不愁沒有金裝。
    沈牧之所以說遇到，隻是想看看那些存在會不會繼續投資他，畢竟隻是一件金裝而已！
    張三不知道沈牧現在的想法，畢竟一身藍裝的他也隻見過兩件紫色裝備，而且還因為死亡而爆掉了……
    灰燼商店裏倒是有不少金色、暗金品質的裝備，但每一件裝備上都寫著‘他不配得到’的字樣，甚至連屬性都看不全。
    他所有的金幣和聲望都要用來維持在小鎮中存在的時長，根本沒有多餘的聲望來購買裝備，那本神力技能，還是那個所謂的翠蓮友情提供的資金。
    可以說，在灰燼小鎮裏的所有玩家，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一個不注意，就得拿等級付賬，實在淒慘。
    當然，這些對某個賤人似乎沒用！
    “我記得商店裏有一柄暗金品質的三十級匕首出售，售價才3500點聲望……你隻要努努力，殺個三百多隻巨鼠，我就可以把手上這把換下來了！”
    沈牧手上的匕首其實挺好用，但隻是十級的裝備，屬性加成已經跟不上他當前的等級了，拿來獻祭剛剛好。
    畢竟隻要把龍蛋孵化，這匕首也算換了種方式陪伴自己。
    他可是一個念舊的人！
    聽到沈牧的話，張三前行的腳步猛地頓住，他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盯著沈牧，良久才問道：
    “為什麽你換裝備，要我努努力？還三百多隻巨鼠，你這是要誅下水道老鼠的九族嗎？”
    “那沒辦法，現在等級高了，殺巨鼠給的經驗已經大幅度降低，隻有聲望沒有任何縮水，反倒更好殺了！你多放放血，很容易做到的！”
    沈牧攤開手，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然後主動上前攬住張三的肩膀，繼續笑道：
    “而且，這對你也有好處，畢竟咱倆在一個隊裏，得到的聲望可都是平分的！這是什麽？公平！還是踏馬的公平！”
    公平尼美……
    張三臉皮抽搐，他還是低估了沈牧的無恥程度，怎麽能有人這麽賤啊？
    “你還真是……有夠賤的！讓人打白工的話都能說得這麽冠冕堂皇！”
    “謝謝。”
    沈牧放開張三，率先往前走去，直覺告訴他，前麵有什麽東西在等著他。
    果不其然，走了半個小時左右，兩隻巨鼠安詳地睡去，沈牧剛把銀幣撿起來，就見一條陳舊的尿布飄到了自己麵前。
    “就是她。”，張三的聲音響起，人則是走到沈牧身側，隱隱策應著他。
    尿布上下飄飛起伏，似乎在認真觀察沈牧，好一會才停下來，一道熟悉的女聲傳進沈牧耳中：
    “幸運的神眷者，你終於來了！不過你似乎來早了！”
    尿布上方浮現出兩個文字：翠蓮。
    熟悉的名字，隻是後麵少了編號，聲音也很熟悉，還有這條尿布，跟他之前得到的那塊，相差無幾。
    “你似乎知道我會來？”，沈牧雖然早有猜測，但還是問了一句。
    “你……別問它沒用的問題，詢問是要付出代價的！”，張三又提醒了沈牧一句。
    沈牧眉頭輕皺，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有些不隻是灰燼小鎮裏的事，但如果詢問收費的話，那有些問題，他就不敢問了。
    知識收費太貴了。
    “你是幸運的眷者，難道沒有收到祂的啟示？祂不就是想收回遺落在這裏的東西才派你來的嗎？”
    翠蓮輕輕搖曳，竟然反問起了沈牧，或者說是自我詢問？
    “女神把什麽東西遺落在這裏了？”
    “祂的神格碎片。”
    “神格是什麽？”
    “能讓人成神的東西……當然，也能打造神器！”
    翠蓮有問必答，也沒有提收費的事，後方的張三已經驚呆了，這尿布怎麽還區別對待呢？
    “玩家也能成神？你應該知道，我和他都是玩家吧？”
    “蓋亞比你認為的還要偉大得多！”
    翠蓮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沒有聽懂的沈牧卻點點頭道：“確實，我連誰是蓋亞都不知道……”
    “蓋亞？那不是係統的名字嗎？《希望》官網上說的很清楚，遊戲裏的一切都是由蓋亞係統自主運行的。”，張三的話適時響起，給沈牧解釋了一下。
    “係統？原來係統有名字啊！那能不能對它使用乞討呢？”
    沈牧思緒紛飛，如果是係統的話，說不定真能讓玩家成神，畢竟對它而言，隻是一串數據罷了！
    “偉大的蓋亞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無所不至，你竟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幸運的眷者？”
    我也不知道啊，是你一直在說我是，我可從來沒說過！
    沈牧心裏腹誹一句，但沒有說出來，而是繼續詢問道：
    “那你知道幸運的神格碎片在哪嗎？”
    “它在神棄之地、在落隕荒原、在分食之淵、在破碎之國、在禁魂之森、在魔神咽喉、在棲龍之所、在死寂之海、在……”
    翠蓮一口氣說了幾十個地方，可無論是沈牧還是張三，都沒有聽說過任何一個。
    “難道說女神的神格碎片不止一塊？而在這裏的隻是其中一塊？不過這裏是灰燼之地……翠蓮並沒有提到啊！”
    沈牧摸著下巴思忖著，但很快就放棄了思考，把所有地名記下來後，繼續詢問道：
    “我想知道，怎麽才能離開這裏？”
    “從鎮子門口走出去就行了。”，尿布繼續擺動，似乎在不解？
    “我是說離開灰燼之地！”，沈牧歎了口氣，終歸是條尿布，不像人那麽靈動。
    “破壞灰燼小鎮或者成為鎮長！”
    “怎麽才能破壞灰燼小鎮？”，張三搶在沈牧麵前，語氣急切地問道。
    翠蓮微微旋轉，‘看了看’張三後，聲音響起：“解答這個問題，需要降低你十五個等級，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