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不隻是雷？
    還可以是萬事萬物？
    這是什麽意思？
    在距離龍城很遠處的某處山穀中，沈牧枕著希望的豐腴長腿，嘴裏吃著團團剝好的葡萄，神情有些糾結地思考著。
    現在已經是結成密契聯盟的第二天了，由於之前答應過鬆間明月和輝煌不語，沈牧便親自找了趟敖萱。
    敖萱也沒有為難他，畢竟現在是兩族聯盟的‘熱戀期’，加上他的好感度夠高，敖萱問了幾句就同意了。
    不過目前隻能建立一座駐地，一應稅收也得按照龍域規矩，沈牧表示理解，隻要不加稅就行……
    這處山穀就是輝煌不語和鬆間明月一起選定的絕佳之地，距離龍城不遠不近，附近也沒有玩家駐地。
    經過幾天的探查，山穀本身就是一處練級點和特級資源點，僅僅是獨屬於龍域的礦脈就有三條。
    除此之外，還有十幾種可再生的植物資源以及一種稀有特產·深潭冷羽，外形很像是長著羽毛的鰻魚。
    山穀周圍也有上百個大大小小的可再生資源，上千個各級練級區，甚至還有數十座隱秘龍巢。
    不得不說，輝煌不語做事還是很細致入微的，她在選擇地址的時候就想好了駐地要麵對的敵人。
    上千個野怪區，隻有寥寥幾個區域是飛行野怪，大大減緩了防守壓力，後續練級的時候也沒那麽麻煩。
    雖然有龍域玩家幫忙，但畢竟不是自己人，水平良莠不齊不說，還要防著背刺，防守壓力自然是越小越好。
    沈牧的任務很簡單，高端戰力，他不用參與防守，防著野怪首領和領主就行，關鍵的時候，還要抵擋玩家的攻擊。
    並不是所有龍域玩家都同意外域玩家在龍域建立駐地的，這跟在臉上那啥沒區別！
    而且還有一起來的飛花盟那些人，他們也不會看著輝煌、眾神、昆侖這些勁敵輕鬆在龍域立下根基。
    破壞是可以預見的！
    “真是的，什麽髒話累活都扔給我，還不給通告費！”
    沈牧有些煩躁地坐起來，一腳把處理廚餘垃圾的小墳踢飛，用力拍了拍額頭。
    他腦袋都快想破了，可就是想不通敖電的那些話，他隻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解密的！
    有話不能直說嗎？
    “希望，你怎麽看？”
    “狄大人……哦不是，狄帥哥，你已經問了好多遍了！”
    希望翻了一個很好看的白眼，語氣中盡是無奈。
    她是希望，不是元芳～
    “團團呢？”
    “哥哥，怎麽了？還要吃葡萄嗎？等團團先把皮吃了……”
    團團抓了一大把水晶葡萄塞進嘴裏，然後遞了一顆給沈牧。
    她實在是太大方了，都學會分享了！
    “算了，你自己吃吧！”，沈牧輕聲歎了口氣，抬頭看向山穀深處，那裏正如火如荼地修築著防禦工事。
    忘川帶著錘妹和斧妹在山穀外圍瘋狂布置著陷阱，由於數量太多，以至於小地圖上的陷阱標誌形成了一片光海。
    隻能說，有錢真好！
    像這種不用腦子就能花錢的事，忘川都是求著去做的……
    畢竟每花一些金幣，他的實力就會提升一點點，而且沒有上限，理論上來說，忘川的潛力才是最高的。
    他如果成神，領悟到的規則估計就是跟花錢有關！
    沈牧想到這裏突然一愣，他猛地拉住希望的小手，沉聲問道：
    “希望，你的萬法規則是跟法術有關？”
    這似乎是一句廢話。
    希望小臉微紅，任由沈牧拉著，卻是搖著頭脆聲道：
    “不是啊，是跟使用法術有關！”
    是了！
    湮滅規則，本質是湮滅，湮滅之雷隻是湮滅規則附帶的特性，換句話說，雷隻是使用規則的形式。
    那麽——
    雷不隻是雷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雷隻是湮滅中的一種？
    它還可以是地風水火、風雨雲煙、山河湖泊，大地山川？
    萬事萬物皆是湮滅？
    不對，應該說湮滅可以是任何物品或形態？
    沈牧眼睛越來越亮，萬法規則並不是什麽法術，而是對法術的作用，那湮滅不也是同樣的道理？
    他心念微動，規則之力湧現，一株黑色的柳樹突然出現在了他麵前，柳樹跟次元空間中的白柳本體一模一樣。
    柳樹出現後，枝杈便瘋狂生長，用力拍打周圍的地麵，打出一道道深壑淺溝，威力極大。
    “叮！由於你觸發並解鎖了規則的進階玩法，相關信息接駁中……”
    海量的信息湧入腦海，全是有關規則的進階玩法，正如他所想的那樣，湮滅不隻是雷霆形態。
    敖電說湮滅不全，其實是沈牧並沒有運用出湮滅的其他形態，目前因為規則之樹的限製，他隻解鎖了九種形態。
    剛剛的柳樹就是木形態，每種形態都能根據心意幻化出具體形態，但力量性質不會改變。
    除此之外，還有龍、火、黑夜、光、殺戮、空、幸運，一共九種，全都是跟他關係比較好的那些神靈力量特性。
    以後隨著規則之樹越來越高，能解鎖的形態也會越來越多，不過並不能無限製地使用，每切換一種形態，就會臨時扣除10最大規則之力上限，12個小時後才會恢複。
    不用想，這又是係統的限製！
    進階玩法解鎖後，沈牧還能在人物麵板中查看規則詳情，規則名為湮滅，後麵還有一個顯眼的標識——
    2.5！
    九種形態隻解鎖了2.5？
    那豈不是說，湮滅完全體一共有好多好多形態？
    不過好像沒到一萬？
    沈牧數學不太好，掰著手指算了一會卻也隻能放棄，好在希望比較貼心，告訴了他答案。
    “希望，你知道規則形態的事嗎？你兩度成為神靈，應該很清楚吧？”
    希望卻緩緩搖頭，表示從不知曉，她看了看頭頂，語氣莫名道：
    “至高蓋亞似乎真得邁出了那一步，即使沒有，應該也僅有一步之遙了！”
    “哪一步？”，沈牧學著希望抬頭，發現晴空萬裏，一碧如洗，根本就沒人走路。
    “虛無縹緲的神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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