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人生三大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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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兒是遊戲角色又怎麽了!!
    這世上有一種機會,叫做自以為的機會。
    千夫長自信地認為自己抓了愛爾梅婭的破綻,他將利用這個破綻發起狂風驟雨般的猛攻以將這份微小的破綻最大化,讓自己抓住勝利的契機,一舉擊敗眼前這給帝國帶來了不少麻煩的家夥。
    他的想法並沒有問題,如果愛爾梅婭真的露出了破綻的話。
    在卡德爾麵前勢不可擋的重劍在那纖薄的刀刃下難以置信地停了下來。愛爾梅婭甚至連眉毛都沒有皺一下,隻是簡單地將刀一橫,攔在了千夫長的重劍前方。
    “你這身盔甲最多也就比步行機甲要硬一點吧?”她平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千夫長,右腳忽然向前一踏。
    千夫長頓時感到一股難以抗衡的力量順著長刀向他壓來,但他卻不敢就此退卻。愛爾梅婭在維戈帝國內凶名遠揚,他擔心自己的退讓會不可避免的產生破綻從而落敗。
    這短暫的猶豫,無疑將他的敗北鑄成了定局。
    “我說過,你這身盔甲最多也就比步行機甲的殼硬一點。”
    愛爾梅婭微微冷笑,身體向前傾壓。趴在地上的卡德爾隻看到她的身形在那一瞬間從千夫長的身畔一晃而過,像是一道銳利的罡風。
    “怎怎麽會”
    愛爾梅婭卻早已經不在他的麵前,但千夫長卻不知為何仍舊保持著舉劍對抗的姿態。見狀卡德爾連忙盯住了他的胸甲,果不其然,蛛網般的裂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代替了帝國裝備上的花紋,成為了千夫長鎧甲的‘裝飾’。
    而站在千夫長身後的愛爾梅婭隻是淡然地將手中的長刀一翻,收回鞘中,徑直朝著地上的卡德爾走去。
    “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她蹲下身子,對地上的王子鄭重說道,“殺害特萊西婭女王的凶手不是我,不管你信還是不信。”
    話音剛落,身後的千夫長轟然倒地。
    “我當然信!”卡德爾連忙回答,“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愛爾梅婭小姐。能不能請你先找到前頭的近衛軍,他們正在追擊帝國軍隊以阻止他們得到王宮地下的東西。”
    “王宮地下?”愛爾梅婭有些不解地歪了歪腦袋,“裏頭有什麽嗎?”
    “這”卡德爾頓時語塞,“我不知道但是那裏的東西很重要!”
    “那我不能答應。”愛爾梅婭立刻搖起了頭,“三王子閣下,我不想在這種虛幻的事情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外麵的情況更糟,天亮的時候王城將會被帝國軍徹底摧毀,他們的飛空艇正巡弋在上空,我們的腦袋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可怕的武器。”
    說著,她抓著卡德爾的另一邊肩膀,將他從地上扶起。
    “我來就是要告訴你,收攏你的部隊準備從王城南門突圍。”愛爾梅婭一臉嚴肅,“如果不能逃離,那麽天亮以後我們可能誰也活不下來。”
    卡德爾本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但緊隨而來的拒絕理由卻讓他不禁一愣,隨即微微皺起了眉。
    “你確定嗎?”他扶著自己的肩膀,向愛爾梅婭問道,“這條消息的準確性。”
    “我不確定。”愛爾梅婭聳了聳肩,“但我不敢拿命來賭這種事,你要知道王城裏不僅僅隻有王公貴族,還有無數平民。”
    “好,我馬上去召回部隊。”聽到平民二字的卡德爾立刻做出了回應,“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代替我們追上那支部隊。”
    愛爾梅婭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下了頭。畢竟卡德爾的擔憂也並非沒有道理,不管王宮的地下到底藏了什麽東西,既然能讓維戈帝國特地派兵尋找,就說明了其價值。
    作為目前十分堅定的反帝國主義份子,愛爾梅婭認為隻要有削弱帝國的機會,那就不要放過。
    “太感謝了。”卡德爾感激地說道,“不過,請你也一定不要冒險。等到你回來,母後死亡的事情我已差不多調查清楚了,等到帝國軍離開後,我會還你一個清白。”
    “那種事情,從王城突圍以後再說。”
    王子殿下並沒有斷腿,所以愛爾梅婭說完後就先一步向著駐所的方向趕去。留給她們的時間並不多,所以必須要分秒必爭。
    唉,要是剛才記得讓吳珂把車開進來就好了。她心想。
    然而她並不知道,其實吳珂此時不在車上。
    他在一台斷腿的步行機甲旁將車子停了下來。隨後推門下了車。
    在這個不知算是什麽力量檔次的世界裏,吳珂覺得不想辦法挽救一下自己這個普通人的身體素質,沒準哪天就被一塊從天而降的隕石砸死了。
    可惜這明明是一個遊戲的世界,卻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練級升級的概念。不然的話,單憑這一晚愛爾梅婭消滅的敵人,他估計自己起碼也能升個一二十級。
    既然遊戲中的概念行不通的話,那就隻能依靠現實思維。短時間內,‘鍛煉’這條門路他是暫時不去考慮的,否則吳珂也不會瞄上眼前這台斷腿的帝國機甲。
    在愛爾梅婭衝進王宮之後,他悄悄藏到了一邊,耐心地等到機甲的駕駛員全部撤走,這才駕車來到了機甲旁,打算看看帝國的高級炮灰他能不能利用。
    畢竟,納圖爾王國也曾繳獲過帝國的步行機甲,並將它們重新投入了戰爭,這至少說明帝國貨沒有什麽‘身份限製’。
    “希望不要是什麽靠自己身上的魔力驅動的玩意兒。”嘟囔著話的吳珂爬上仰躺在地的步行機甲,踩著略有些粗糙的甲板向著駕駛艙的方向一步一步小心地挪了過去。
    仰躺著的機甲身子比獨木橋還要難走,好幾次差點從上麵摔下的吳珂確信到。好不容易等他抓住了駕駛艙的入口,身上卻已是被汗水浸透,仿佛做了一場劇烈運動。
    “終於走過來了!”他感歎一聲,一溜煙鑽進駕駛艙內。
    當吳珂看到駕駛艙內的景象後,卻是情不自禁地發出了感歎。